低聲笑了一聲,陸塵答道,“沒錯,你說的很對。”


    “這小子居然是個女的?!”付睿狂抓,難以置信,“難怪你當時會說和我一起送她來醫院。”


    “其實我和曜在看到嫂子的第一眼就隱約感覺到了,如果是這樣,那麽塵,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可是,你真的不能和她在一起!”徐輝耀話鋒一轉,還是希望他能跟他們迴去,


    陸塵的眼眸眯了眯,“我知道你想說什麽,其實喜歡這個東西就是這麽奇怪,不管她是什麽身份,我願意一試。”


    “可是……”


    “輝耀,不要說了。”一隻手搭在徐輝耀的肩上,慕容曜笑了,“塵,我們尊重你的選擇。”


    “是啊,像你說的,愛情這個東西有時候就是那麽奇怪。”付睿也笑著,


    徐輝耀看著兩人,“你們……”隨即釋懷道,“塵,你一定要給我活著迴來,要不然,我就把你的車全賣了。”


    “好了,為了我的車,我敢不迴去嘛。”


    “塵,你真的想清楚了?”徐輝耀不死心的又一次問道,


    換來的依舊是,


    陸塵點了點頭,


    “放心吧,相信兄弟。”


    ……


    “你真的想清楚了?”


    走進重病房內,坐在床前的顧粟頭也迴的問道,


    “嗯。”平平淡淡的迴答,他走到了床邊,俯視著我愛苒那無比虛弱的容顏,


    突然想起了剛來日本是我愛苒告訴自己,繁雨情重傷的消息,“不知道那丫頭現在怎麽樣了。”心中不禁嘀咕道,


    “其實,沒有人會查到你們這裏來的。”看著他,顧粟突然說出這樣一句話,


    茫然的看著他,陸塵不解他話中之意,


    知道他的疑惑,顧粟站起身來,從衣服口袋中拿出一張卡片,“我是中國情報特工,這次和日本政府合作,調查中村慧佳已經有三年了。”


    “你是特工?你又認識愛苒也就是說……”大腦迅速運轉,陸塵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我愛苒也是……


    顧粟心中暗暗驚歎他的思維能力,連忙打斷道,“沒有,我與愛苒隻不過是初中同學,後來我們畢業,就沒有什麽聯係了,就是這樣,我希望我的身份你不要告訴她。”


    陸塵一臉邪笑的看著他,說的莫名其妙道,“那為什麽又要告訴我這些,你既然已經聽到了,也就說明我們是情敵,你認為我會按你說的做?”


    “這小子……”心中對他的影像再次大打折扣,顧粟的眉頭跳動著說道,“我隻是想你讓你知道,愛苒現在是安全的,你也是!”


    “我可不會感謝你。”


    “你這小子!就不會說句好聽的嘛?!”


    “沒有必要。”


    “我說!我還沒找你算帳的!你別給我敬酒不吃吃罰酒!”


    “那真是不好意思,我酒量大,什麽酒都照單全收。”


    “你!……”


    啪!


    才說了一個你字,病房的門就被人猛的一聲推開了,隻見一個身著白袍的護士走了進來,衝著兩人就大吼道,


    “三號病房家屬請聲音小點!病人的病情可是還沒有穩定下來!還有!這麽晚了!大家都要休息了!請安靜一些!”


    看著她那雙可以射出冰來的眼神,兩人立馬鞠了一個九十度的大躬齊刷刷地說道,


    “是!”


    “砰”門已經關上了。


    第二天一大早,三人都乘坐著迴國的飛機離開了,陸塵沒有去送,


    坐在飛機上,付睿撐著腦袋望著窗外,不禁埋怨道,“塵也太不夠意思了,也不知道來送一下我們。”


    “也許太忙了吧。”拿著一張報紙,徐輝耀隨口應付道,


    歎了口氣,付睿也不再說了。


    “啊!”抬頭看向窗外,顧粟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陽光照射進入冰冷的房間,讓人的心中也有所溫暖了一些,


    “好了,交……”轉過頭,去看陸塵,正準備說叫他去休息,他來看,可是……


    顫抖,顫抖,他全身都氣得顫抖了起來,很快,握拳在眼前,一拳下去就打在了趴在那裏睡的正香的陸塵頭頂,


    隻見陸塵緩緩地抬起頭,好像還沒有完全清醒似的揉了揉眼睛,用朦朧的睡眼打量著身前的顧粟,


    “幹什麽啊?”


    顧粟一臉好笑的吼道,“幹什麽?!我們不是說好了你先守著然後再換班嗎?!你居然自己睡著了!”


    陸塵立即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哪有?!我隻是閉一下眼睛……”漸漸的他由理直氣壯變成了唯唯諾諾,


    “怎麽沒話說了吧!”


    “大不了今天晚上我再守。”陸塵的聲音細弱如蚊,


    顧粟的神情抽搐道,“你要是再守,我怕活人都被你守成死人了。”


    “喂!你這家夥是什麽意思啊?我就閉一下眼睛怎麽個大事了啊!我才閉了多久你知道嗎?!一個小時還沒有,我剛要趴下就被你叫醒了好不好!”陸塵大叫不爽,連連大吼道,


    顧粟沉悶著臉好不容易等他說完了,然後什麽都沒有說,而是繞開他,走到我愛苒床頭一個花瓶前,往花裏麵翻了翻,最後翻出了一部手機,


    陸塵心中暗叫不好:這家夥該不會是……


    隻見顧粟在手機上點擊了幾下,然後拿起來放在陸塵的眼前,


    陰沉著臉說道,“我的手機顯示你從昨天晚上十一點開始睡到今天早上的八點四十九分三秒還在睡,要不是我叫醒你,時間可能還會延長。”


    陸塵的眼睛盯著手機顯示屏,果然,這家夥是給自己錄像了,


    “這個…這個我可以解釋,因為任務的緣故,所以經常沒有一個好覺睡,所以……”


    “所以你就趁著現在睡了?!”顧粟感覺他已經不可理喻到了極點,


    “啊,對了,你們還沒有吃早飯的吧,我去買!”說罷,逃也似的跑了出去,任身後的顧粟如何叫喊,


    一個人悠悠地走在人行道上,陸塵喃喃自語道,“有沒有搞錯,除了陸羋,我還從來沒有照顧過別人。”


    “陸羋……”突然念出這個名字,感覺是那麽的沉重,“到底還要等多久,boss。”雙拳緊握,


    “這位帥哥,要不要看看我們這裏的風鈴啊。”


    緩悠悠的走到一裝修複古的店子前,一個身著和服的日本女人叫住了陸塵,


    側身看著也對著自己微微笑臉的女人,陸塵的嘴角劃過一絲玩味的笑,問,“你怎麽知道我是中國人?”


    “隻是一種感覺,我這裏轉為在日本旅遊的人提供精品留戀,很實惠的哦,大家都很喜歡我們日本的這種風鈴。”女人說著說著,臉上露出了甜美的笑,對陸塵做出了一個請進的手勢,


    陸塵看了看店子的門口還掛著兩個很簡易的風鈴,就像是一個圓形的玻璃杯中間吊著一個透明的用紅線穿起來的玻璃管,下麵用日文寫著祝福的一張普通的卡片,微風吹過,風鈴發出了清脆的撞擊聲,陸塵把這叫做簡易風鈴,因為看起來很簡單嘛,


    也不客氣了,抬起腳他走進了店中,


    這是一個不大的店子,裏麵的屋簷也是很低,掛滿了各式各樣的風鈴,不過也可以看得出來,這個老板很喜歡簡易風鈴,因為掛著的風鈴裏,有二分之一的都是簡易風鈴,


    輕輕拿起一個簡易風鈴上的祝福卡片看了看,陸塵漫不經心的說道,“看來你很喜歡這種風鈴嘛。”


    女人依舊很是彬彬有禮的微笑著,“因為我喜歡簡單又漂亮的東西,我相信,顧客們也不會差多少,在這裏,這種風鈴也是銷售最好的。”


    餘光處突然瞟到一抹青綠,陸塵很很感興趣地立即把視線掉了過去,


    這是一個用竹筒做成的風鈴,它吊著五根細細的竹管,每個竹管下都吊著一根柔白的羽毛,看起來很有一種古典美的感覺,


    “喜歡嗎?”看著陸塵一臉滿意的笑容,女人輕聲問道,說著,小心翼翼地將它從屋簷上拿了下來遞給了他,


    陸塵拿著這個風鈴,搖了搖,聲音還不錯,


    女人看著他有些“幼稚”的舉動,好笑的說道,“您真有眼光,這個風鈴,如今都缺貨了,隻有這一個了,如果您要得話,我可以過兩天給您打包一個。”


    “為什麽要過兩天?現在不行嗎?”陸塵有些不悅,


    女人笑得有些歉意的看著他,說,“很抱歉,有位小姐要趕著出國,已經提前預訂了,今天就要來取了,所以……”


    陸塵的眉頭微微一皺,蠻不講理道,“她不是還沒有來嘛!既然還沒有來就先給我了吧!大不了我給雙倍的價錢。”


    女人有些急著解釋說,“帥哥,這不是價錢不價錢的問題……”


    “哪來那麽多廢話!快點給我包起來。”不爽的打斷道,陸塵將風鈴遞了過去,


    女人接過風鈴,皺眉道,“這個風鈴,我不能給您打包。”


    “我說你,還想不想做生意了?”靠在櫃台前,陸塵一隻手攬起額前的劉海,斜視著她,用充滿警告的語氣說道,


    女人的眉頭越鎖越緊,幾欲開口,


    “請問,我的風鈴包好了嗎?”


    一個甜美的女聲突然傳來,店門口,身著一聲白色連衣裙的美麗長發女人緩緩走進,


    “這個……小姐,非常抱歉,因為遇到了一點事情,不過,我現在馬上就幫您包好。”女人連連鞠躬表示歉意,


    看著她,白裙女子溫和的笑了笑,“那麻煩了。”


    “怎麽是你?!你不是死了嗎?!”


    店老板,以及白裙女子都一臉詫異的看著陸塵的舉動,一時間驚呆了,


    抓著女子的衣領,他的臉色陰沉,


    女子好像也認出了他,有些閃躲著眼神,嘴唇顫抖了半天才吐出一些字來,“我……我…我不是。”


    “你不是?”抓著她衣領的手沒有鬆開,陸塵盯著她眼神半信半疑,


    店老板起身,趕緊勸阻道,“哎,帥哥,有什麽事情也不可以對一個女孩子動手……”


    “你給我住嘴。”低沉的嗓音讓人聽了不住了打了一個寒戰,店老板也不敢再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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