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質美如蘭,才華複比仙;好高人愈妒,過潔世同嫌。”


    此二十個字乃是郝俊之最佳寫照。


    郝俊人如其名的好俊,他使得令潘安不敢轉世投胎,他更使得令子都不敢再思紅塵。


    郝俊之俊並不似世俗稍有“姿色”卻滿肚子草包的帥哥,他不但滿腹經綸,更有一身過人的武功。


    他隨便一站,任何人皆會覺得矮一截。


    他隨便一坐,任何人皆想以前親近他。


    他的心花若開,隨便幾句話,不少人便會奉若金言玉語,即使是朝聞道,夕死也無憾矣。


    去年春天,他隻下山購物三次,便引起鎮甸中的姑娘們紛紛拋頭露麵欲多看他幾眼。


    他仍然不苟言笑的從容購買。


    一個月後,便有一名癡情女子為他單相思而染病,其父居然上山請他去見愛女一麵。


    他便奉師命赴該女府中拜訪。


    那知,該女乍見到他,居然亢奮而昏迷。


    經過其父延醫急救,方始救迴她的小命。


    郝俊便正色向該女子表示自己已經有合適對象,而且即將訂親。他一說完便直接的離去啦!


    那女子因而整天以淚洗麵。


    其父隻好遠走他鄉才救迴她的小命。


    經此一來,郝俊的購物工作便由其師弟商良接手,商良如抽中簽王般欣然天天下山購物。


    商良的年紀與郝俊相若,二人卻是不同類型的男人。郝俊俊傲,商良卻似隔壁郎般充滿親和力。


    商良便人如其名般好商量。


    他比郝俊高出寸餘,他有著一張國字臉,任何人隻要多看他一眼,便覺得放心以及親切。


    因為,這張臉有飽滿的天庭、蠶眉虎目、鼻梁上似有一隻青蛙趴貼著,兩個鼻孔稍嫌大些。


    他那人中寬逾二指寬,十足的長壽相。人中下方之嘴稍賺大些。


    雙唇更是稍嫌厚些。


    他的雙耳有夠大,二個耳垂似鈴般又厚又大。


    在鎮民的印象中,商良永遠笑嘻嘻的。


    他購物時,不似郝俊專在順眼的店中購物,他由東到西又由南到北輪流的到各店中購物。


    郝俊除道出物名及數量外,不多費口舌。


    商良卻似天南地北,東拉西扯的打屁著。


    他更有“賞小費”的習慣。


    難怪隻要他一出現,鎮中便“阿良長”“阿良短”的叫著,各店家的心頭更為他而高挑。


    這叫做禮尚往來吧?


    他購物一個月餘之後,便在鎮上遇見哭罵場麵,當時有二位大漢拖著一位少女,一位婦人則以跪哀求。


    少女卻隻是默默的低頭。


    不遠處則有一名男人鼻青臉腫倒地。


    商良撞見此景,便詢問原因。


    不久,他已明白那名鼻青臉腫男人嗜賭積欠賭債,不但自己挨扁,女兒也將被送入火坑。


    商良雞婆的欲打圓場。


    那二名大漢卻掄拳踹腳攻向他。


    他不願惹禍的閃躲著。


    不久,便有六名大漢奔來及拔匕撲向商良。


    商良左撲右甩,不久,八名大漢皆已倒地。


    那六把匕已落在商良的手中。


    八名大漢撂下狠話,便匆匆離去。


    那對母女不由向他道謝。


    他豈敢受此大禮,便迴避地上前點醒那男人。


    那男人便似鬥敗公雞般垂頭喪氣離去。


    鎮民紛紛勸商良快離去。


    商良一探聽之下,立知方才那八人是賭場人員,賭場主人便是赫赫有名又兇又貪的此用毒瘤申全。


    申全自稱一伸手,不是要錢便是要命,由於他略有武功,又有一批爪牙,此地又無官衙,因而任他耀武揚威。


    商良聽得大感興趣。


    他便探聽申全之住處。


    不久,便有人雞婆的詳加指點。


    商良便申謝離去。


    他尚未走到賭場,便見四十餘人已跟著一名熊腰虎背之魁梧大漢行來,立聽一人道:“老大!就是這小子!”


    商良便含笑行去。


    立聽那人吼道:“圍住他!”


    “是!”


    四十餘人便奔來包圍住商良之四周。


    商良卻悠哉的以雙手拋接把玩著那六把短匕。魁梧大漢一上前,便喝道:“阿良,你太夠意思啦!”


    商良收匕怔道:“你認識我?”


    “嗯!吾叫申全,汝為何淌此渾水的?”


    商良含笑道:“冤有頭,債有主,那家夥欠債,便該自行負責,不該牽扯上他的女兒,對不對?”


    申全搖頭道:“即使割下那家夥的肉,也抵不了債。”


    “可以讓他打雜做工抵債?”


    申全瞪目道:“愛說笑,吾這批兄弟喝西北風呀?”


    商良笑道:“你率如此多人在這種小鎮設賭場,不但沒有幾名賭客,而且也撈不了多少錢啦!”


    申全怔道:“汝扯到那兒去啦?”


    商良含笑道:“何不到金陵或杭州那種大地方發財呢?隻要搞一個晚上,必勝過在此忙上大半年吧?”


    “這——”


    商良取出兩鍍金元寶道:“放過那對母女,如何?”


    “這……他欠二百兩白銀哩!”


    商良笑道:“如加上這下子,如何呢?”


    說著,他的雙手拇指及食指已各捏一塊金元寶一下,然後他把它們一起的拋向申全了。


    申全一接住二金,立見上麵各有二個捏痕,他為之神色大變,他便拋迴二金道:“走!”說著,他已先行離去。


    那四十餘人便怔然跟去。


    商良含笑道:“全哥,謝啦!”


    申全卻隻嗯一聲,便大步離去。


    不久,那批人已走得不見人影。


    翌日起,鎮中的賭場消失啦!


    不過,那對夫婦及少女已在當天便抱家啦!


    豁達的商良便忘了此事。


    郝俊以前是每三天購物一次,而且一購要物便離去。商良卻天天購物,而且打屁扯談的時間日益加長。


    隻過一個月餘,他已對每戶住家了若指掌。


    他終於發現一位“屎人”。


    那人又目又啞,年紀剛過五旬,卻好似攻老八十歲,他不但全身癱瘓,而且沒有親人照顧。


    他獨居於鎮外林中之小木屋中。


    他全靠鎮民有一餐沒一餐的喂飯。


    他更靠仁心人不定期的扭身。


    商良遇見此人之時,他已經餓昏及全身沾滿屎尿,昏暗的房中說多臭便有多臭,難怪他被稱為屎人。


    商良便與帶路之人把對方抬到屋後。


    商良在草叢中找到布及桶,便設法替他大大衝洗一番。


    然後,商良買迴衣物及粥喂他。


    接著,商良拋掉又臭又舊之家具,便買迴一套家具。


    商良一看時日不早,便匆匆返山。


    翌日上午,商良便又買粥前來喂他。


    然後,商良替他更衣及淨身。


    商良更打掃著房間。


    七日之後,商良已把裏外整理得像樣些。


    商良更雇人前來補木屋以遮風蔽雨。


    不知不覺之中,商良已連續照顧此人三個月餘,此人卻似死人地完全沒有表達謝意之動作。


    商良卻發現此人不單純,因為,商良天天替此人淨身,商良早已發現此人全身至少有二十處疤痕。


    這些疤痕皆是刀劍等利匕之傑作。


    而且,其中的十六處疤痕皆位於奇經八脈重穴,商良實在不敢相信也不明白此人是如何活過來的。


    去年初冬,那人的食欲大減,而且連咳,咳痰之中不但含血,且血色紫黑。


    商良知道此人已經來日不多啦!


    商良使每日以不同食物喂此人。


    又過十日,這天一早,商良邊替此人燒熱水邊皺眉,因為,此人時咳時喘,黑血早已染過三條毛巾呀!


    商良知道此人快駕鶴西歸啦!


    他一燒妥熱水,便入房調妥溫水。


    他剛抱那人坐入桶中,卻聽“聽吾說……”說著,此人已連咳。


    商良不由駭啊一聲。


    因為,商良及大家皆以為此人又瞎又啞呀!


    商良便以巾潤溫水替那人拭嘴。


    不久,那人道:“汝知三十三洞天否?”


    說著,那人又一陣咳血。


    商良邊拭血邊道:“知道它位於此山頂之背陽處。”


    “入過否?”


    “沒有!據說洞口布有陣式。”


    “識得天罡地煞陣否?”


    “略有涉獵而已!”


    那人又咳血一陣子,便道出行天罡地煞陣之法,商良又重複三遍,那人方始道:“洞中之物全贈汝!”


    “您老是……”


    “妝一入洞,必知吾之來曆!”


    “是!您老怎會負此重傷?”


    “汝入洞必知!”


    說著,他已又咳又喘又抖著。


    商良急忙按此人之“命門穴”道:“您老有何吩咐?”


    “習……吾武……切習……吾風……悔……悔……呃……”


    呃聲之中,他已偏頭。


    立見他那眼角居然溢淚。


    商良一搭脈,立知對方已死。


    於是,他邊替此人淨身邊道:“我會遵您老之示行事!”


    良久之後,商良抱那人上床,便穿妥衣物。


    商良便入鎮買棺及入殮物品。


    經由眾人之助,商良已把此人入殮。


    他更托人雇來三名道士誦經七日。


    然後,他把此人埋於木屋後。


    翌日上午,他購要大批物品便返山。


    翌日上午,他便行向山頂。


    此山乃是道家聖地之一終南山,由於半山腰至山頂終年籠罩雲霧,更添加不少的神仙附會之說。


    商良一到山頂,便取出一粒小珠照路。


    良久之後,他終於止步張望著。


    他又迴憶一陣子,便小心的踏出左腳。


    他便忽前忽後,倏左倏右的移動著。


    良久之後,視野豁然開朗,立見一個山洞,洞口居然如門戶般寬敞,上方刻著“三十三洞天”五個篆字。


    他籲口氣,便小心的入內。


    他連折三彎之後,立即步入一個洞室。


    刺眼之珠光立將洞室照得亮如白晝。


    立見洞室內有床,床前有一鼎,鼎旁另有一張石桌及二張石椅,桌上有數物。


    他好奇的先上前掀鼎。


    因為,他一直嗅到藥香呀!


    果見鼎中有一個瓷瓶。


    他啟瓶一瞧,立見內有三粒桂圓大小之灰丸,提神醒腦的藥香足證此灰丸乃是非同小可之靈丹。


    他便把瓶放在石桌上。


    立見桌上有文房四寶及一冊。


    硯已幹裂,筆已蝕化,紙張亦泛黃。


    突見如刀刻之淩厲筆述道:“吾鎖龍神君江河也,吾原本此洞煉氣士育龍子之道童,育龍子既授吾技,兵解前又灌贈功力。”


    “吾行走江湖後,厭棄人性之貪婪及虛偽,吾百般助人卻反遭人利用及誣陷,吾遂決定為天下除害。”


    “三十年來,吾對事不對人,不畏強權惡勢力除害,卻成為天下公敵及屢遭毒計及圍攻。


    吾身負重傷返此留字,吾服下一粒九龍丹。吾將以餘力再除三名巨惡,吾若不測,洞中物皆留有有人。“商良唿口氣道:”原來如此!他一定因而負傷致死。“他不由搖頭一歎。


    不久,他翻閱小冊,不久,心兒便劇跳。


    因為,此冊之精彩乃是他瞧所未瞧及意料不到呀!


    他便匆匆翻閱著。


    半個時辰之後,他已攜冊及瓶離去。


    他更撕碎紙埋在地下。


    然後,他小心的高去。


    他一出陣,使把小冊及瓶埋在陣沿之石下。


    他便收珠匆匆的下山。


    入夜不久,他便前來取瓶及吞下三丸。


    入口即化為熱流入腹。


    不久,熱流已翻江倒海般翻騰著。


    他不由後悔自己大貪心。


    他便凝神一誌的以功力護住“膻中穴”。


    深夜時分,他的體中終於風平浪靜。


    他便開始行功著。


    立覺功力浩蕩的運轉著。


    他忍住驚喜的行功著。


    功行一周天之後,他便收功離去。


    他一返師門,一有空便行功,入夜之後,更夜夜行功。


    他購物的次數為之大減。


    他一購買物便直接上山。


    他已經沒有“美國時間”打屁扯談啦!


    清明節當天的下午,商良正在房內行功,倏聽步聲,便收功端茗望向窗外,不久,一名青年已經入內。


    “二師兄!師父召見。”


    商良含笑道:“出了何事?”


    “恩師似欲遠行,他召集咱們四人哩!”


    “走!”


    二人便一起離房。


    不久,二人一入廳,立見郝俊衣靴整齊的站在廳中,一位少女站在他的左側,另有一名中年人端坐著。


    二人便上前行禮道:“參見恩師!”


    “嗯!入列!”


    “是!”二人便退立於郝俊及少女之中。


    此中年人姓梅名叫乘風,他是郝俊三人之師,亦是江湖上小有名氣的梅花劍客,立見他先掃視四人。


    不久,他沉聲道:“吾明日啟程赴黃山煉丹,快則一年,遲則三年返此,吾不在時,由俊兒當家。”


    郝俊立即答是。


    “吾返此之後,必考汝三人之修為,最優者可獲吾所煉之神丹,最差者另有處罰,不得有誤。”


    “是!”


    梅乘風便把一個小盒交給郝俊。


    梅乘風又向少女道:“吾不在之時,汝自行觀察及考慮!吾返此之後,便辦理汝之終身大事,明白否?”


    少女羞赧的蚊聲道:“明白!”


    梅乘風便直接離去。


    翌日一大早,他便攜包袱離去。


    郝俊一轉身,便沉聲道:“二師弟,汝自今日起與三師弟對調工作,吾原先之工作交由汝負責。”


    青年及少女不由一怔!


    商良卻含笑道:“是!”


    說著,他已向後行去。


    青年怔道:“大師兄,這……”


    郝俊拿出一張銀票道:“下山購物吧!”


    “這……購什麽呢?”


    郝俊沉聲道:“請教二師弟吧!”


    “是!”青年便快步離去。


    郝俊的沉容立即化為笑容道:“師妹歇息吧!”


    “這……大師兄如此安排,不大妥吧?!”


    “嗯,二師弟先前混得太兇。吾須使他戒惕之!”


    說著他已拔劍行向一旁。


    少女便低頭返房。


    郝俊便仗劍望向上方之雲霧忖道:“吾非獲得神丹不可,吾非娶師妹不可,吾非名揚天下不可?


    他一挺胸,便目泛澄光。


    他一振劍,便開始演練“梅花劍招”。


    梅花劍客梅乘風一生愛梅,他愛梅愛到他挑老婆,專挑取名為梅之女子,其妻便是柳翠梅。


    柳翠梅既美又有靈氣,可惜,她生下一女不久便別世,梅花劍府曾因此砍斷眾梅樹及不再談梅。


    他更把女兒的名字由憶梅改為秀卿。


    他更由廣東梅縣遷入終南山。


    他由其妻之死,體會人生之無常,他為保健,便上終南山這個道家聖地欲巧獲“先聖先賢”留下之靈丹。


    結果,他未覓到靈丹。


    他卻覺到不少的珍寶。


    他便以那些珍寶換迴家財。


    他分三次到杭州出售珍寶,他每次皆挑一位孤苦或受難、資質卻不錯的少年返終南山傳授劍招。


    因為,他相信因果論,他獲得上天所賜之珍寶,他自認必須為天下下培植三位人才,以衛道除惡迴報上天。


    郝俊三人便因為梅花劍客此念而改變命運。


    梅花劍客昔年愛梅,他癡到把劍招也以梅為名。


    他自號梅花劍客。


    他把整套到招取名為梅花劍法。


    他再把四劍招取名為寒梅吐香、梅雪爭霜、踏雪尋梅以及梅開三弄,認識他之人皆戲說他是“梅癡”。


    他不在意的調教三徒及一女。


    近五年來,他迷上煉丹養氣之道,引他入門的人便是黃山長鬆子,他自號野道,他井不隸屬任何門派。


    他崇尚黃帝及老子之學,他以研經煉丹養氣為趣。


    他在終南山巧遇梅花劍客之後,二人便一見如故。


    二人傾談之中,梅花劍客大受感動。


    因為,他原本就欲上終南山找靈丹。


    所以,他跟著長鬆子返黃山。


    二人越談越投機,他便斥資買珍貴藥材煉丹。


    此番,他欲與長鬆子煉“不老神丹”。


    且說郝俊入門最早,年紀也大商良二個月餘,他更潔身自愛又自律甚嚴,所以,他的修為一直優於商良,不過,他一直認為商良是位怪才,他一直有壓迫感。所以,他如今派商良操持家務,他不讓商良有太多的時間練武。


    因為,他非達成三個目標不可。


    商良卻不在意的先入後院劈柴。


    商良的師第叫馬輝。他並非“嗎啡”。不過,他此嗎啡耐疼及治疼。因為,他練就一付鋼筋鐵骨般好資質。


    他的服從性高,貫徹力強,他是梅花劍客最放心的弟子。


    不過,他有些不開翅,反應也鈍些。


    所以,郝俊一直沒把他當做競爭的對象。


    他如今果真奉命前來問道:“二師兄,如何購物呢!”


    商良苦笑道:“五天購物一次,來!”


    ‘他知道馬輝的思考力弱,貫徹力卻強,他不願浪費口舌的帶馬輝入房,便寫妥購物要領及清單。馬輝不由瞧得大喜。


    “懂了吧?”


    “懂!謝謝二師兄!”馬輝便欣然離去。


    商良忖道:我的內功已增強不少,何不趁著師父不在時,好好修練鎖龍掌呢?


    我何必礙大師兄的眼呢?


    他便拿定主意。


    於是,他在午膳之後便外出散步。


    不久,他已到山頂挖出那本鎖龍秘笈。


    他便靠坐在石旁詳閱秘笈。


    半個時辰之後,他扼腕道:“豬!我浪費這段時間矣!”


    於是,他取冊小心的步入天罡地煞陣中。


    他一入洞室,便迫不及待的上前摸石床道:“好寶貝!我上迴就覺得洞內冰冷,原來你是一張寒鐵寶床呀!”


    於是,他剝光全身。


    他便再閱三次秘笈,方始上床。


    立見他以雙力按床倒立於床上。


    他的雙手複並且筆直。他的腳踝亦伸得筆直。立覺寒氣自雙掌沿臂、肩進入頭部。


    他果覺神智清朗。


    於是,他開始催動功力。


    這是大違武學論理之怪招,因為人一倒立,氣血皆逆行而於身,如果行功不小心,便會七孔出血而亡。


    不過,如果行功成功,其效已近似伐筋洗髓。


    商良便小心的催動功力。


    寒氣卻不停的沿掌進入他的體中,他的氣血不知不覺的被寒氣阻住,他反而避開七孔出血之厄。


    他放心的行功啦!


    一個多時辰之後,他的功力已進行一周天。


    他前所未有的精神飽滿。


    而且撐身之雙臂堅固如鋼,毫無酸麻及不適哩!


    他便行功不已!


    鎖龍掌法顧名思義乃是一套超凡掌法,昔年,鎖龍神君練至雙臂如鋼及雙掌如鐵,不畏水火及兵刃。


    隻要俟他拍按劈上身,非死即殘。


    偏偏鎖龍拳法精妙。他一出拳,對方必挨揍。


    所以,鎖龍神君橫掃天下。


    可惜,他那嫉惡如仇剛強個性,使他引來黑白兩道之圍剿,他在苦鬥十二場之後,終於身負重傷而逃。


    他因而頓悟自己之過。


    所以,他服一粒九龍丹拚死三名首惡。


    不過,他因而新舊傷俱發而昏倒於終南山下。


    時逢大雨,他躲過追殺,卻被風雨侵成全身癱瘓。


    一直橫掃天下的他竟成癱瘓而且似野狗般被人斷斷續續的照顧,他的心情實在有夠鬱悶。他不肯睜眼,因為,他認為老天不開眼。


    他不肯說話,因為,他會破口大罵。


    就在他對天地人皆怨恨之時,商良開始照顧他。


    商良不求迴報的持續照顧他,終於感動他。


    所以,他臨終前指點商良入三十三洞天。


    他更吩咐商良改變作風。


    他恩怨了了的寂然離開人間啦!


    商良不負那張有福氣之臉,他是河南商丘泥地人,一場大大衝毀他的家園以及吞沒他的所有親人。


    他抱坐著一個木桶隨洪水而奔流。


    沿途之土石及殘物使他險象環生。


    不過,他終於在杭州境外上岸。


    當時,他才六歲大,他便在市場打零工維生。


    梅花劍客在第二次入杭州售珍寶時發現商良,他一聽過商良的遭遇,他立知此人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於是,他率商良返山調教。


    商良既聰明反應又快,加上他為維生被環境訓練成之敏銳觀察力,他知道自己必須藏拙,否則,他必會被大師兄修理。


    因為,他自幼與郝俊一起生活及練武,他太了解郝俊啦!


    而且,梅花劍客講究“階級服從”大師兄隨時可以指正及管教各位師弟,商良當然不會吃這種眼前虧。


    不過,商良雖然藏拙,郝俊偶爾也會雞蛋批骨頭的管教他,他便毫不答辯的陪笑立即改進。


    馬輝則自幼便一直被郝俊修理,因為,他反應慢又好問,加上郝俊欲以馬輝之鈍凸顯自己之高明,所以,馬輝常挨訓。


    商良有馬輝做擋箭牌。他便悠哉度日。


    郝俊今天之調整工作,商良立即知道他的用意。


    商良不吭氣的馬上辦。


    他更溜出來練功。他要使郝俊認為他趁機摸魚,以降低敵意。


    所以他一直倒立行功著。


    不知不覺之中,便又過三日餘。


    黃昏時分,商良連打三記響屁,他心知已有突破啦!


    他為之大喜。


    他一收功,便翻身盤坐在玄鐵床上行功。


    如今,他已覺床上之寒氣又涼又舒適哩!


    他知道那三粒九龍丹已融合玄鐵上之純寒。


    因為,他不累又不渴呀!他便專心行功著。


    翌日中午,他已連打一陣子響屁。


    他為之大喜。


    他知道自己已吸收這二物精華。


    於是,他取冊研閱鎖龍掌招。


    他越瞧越佩服招法之精妙。


    他越看越欣喜。


    他倏地“咦”地一聲,便下床並蹲下。?


    因為,他在秘笈一頁上方瞧見‘善用床下橫財’六字,此六字乃是正楷,不似秘笈之篆字,分明出自鎖龍真君之手。


    他立即發現墊床之右石後方有一個小木箱。


    他抱箱上桌,便啟箱而瞧。


    立見箱內放著一束束的銀票,上方另有一張紙,紙上以工整楷書寫道:“取自惡人,用於萬民。”


    他會意的拿起一束銀票便予以拆開,立見第一張銀票之金額為一萬兩白銀。


    鋪號則是洛陽銀莊。


    他不由心地劇跳,因為,他首次瞧見如此大鈔呢。


    他忍不住上下翻視著銀票。


    良久之後,他使檢出這束銀票。


    赫見它們共有五十張,而且每張皆值一萬兩白銀。他亢奮的唿吸急促,他的雙手為之一陣發抖。


    他已感受到橫財之震撼。


    良久之後,他收妥換票,便放在桌上。


    他便拆開另外一束銀票。


    赫見它們也是五十張一萬兩銀票。


    唯一不同的是鋪號為金陵銀莊。


    他亢奮的人中溢汗,他便吸口氣定神。


    他便一束束的算著銀票。


    良久、良久之後,他喚句“天呀!”使軟坐在床沿。


    他太不敢相信啦!


    玄鐵之寒氣立使他一陣清醒。


    他便到桌旁清點著銀票。


    不久,他確定箱內共有一百六十張五十萬兩銀票。亦即他已有八於萬兩銀票,他不由又一陣亢奮。


    他猶記得郝俊獲賞一千兩銀票時之激動叩謝情形。


    他迄今隻獲賞過一百兩白銀哩!


    他不由忖道:“鎖龍神君自惡人手中取得如此多的銀票,我該如何用於萬民,始能達成他的遺示及要求嗯?”


    他不由沉思中,良久之後,他決定日後行遍天下救助需助之人。


    他經過此一激動,不由饑渴。


    於是,他抽出一張銀票便放箱入原位。他一出洞室,便步向洞口。


    不久,他已步出陣外。


    他便沿山頂掠向後方。


    咻咻聲中,他似流星般掠向後山下。


    他更輕如羽絮骰順利掠落山下。


    他確定自己的功力已增加數倍啦!


    於是,他進入一家食堂館吃一頓。


    他更買要大包的野味。


    店家仔細瞧過銀票,方始入內。


    不久,他已送來一批銀票、碎銀及銅錢。


    商良留下碎銀及銅錢,便攜走財物。


    他已確定那張銀票沒問題啦!


    他已經是千萬富翁啦!


    他一返洞室,便開始練掌。


    他練累便睡。


    他一餓便吃。


    他一吃光東西,便出去加菜及買迴食物。


    他便日以繼夜的練掌。


    不知不覺之中,他已勤練一年餘,他已把鎖龍掌法練熱,不過,他總覺得無法施展的順手。所以,他重新一式式的練習領悟著。


    又過三個月餘,他已有進步。


    不過,他仍覺得尚待加強。


    他便又重新通式的研究及練習。


    這天上午,他下山購物,赫見店中已在出售月餅他不由想道:“我已離師門一年又五個月餘,師父不知迴來否?”


    於是,他打算溜返師門瞧瞧。


    他便如昔般飽吃一頓及買迴物品。


    他返洞稍歇,便又開始練掌。


    當天晚上他一返師門立見馬輝正在廣場練劍,他仔細瞧了陣子之後,立知馬輝的劍技已大有進步。


    他不??暗佩馬輝之毅力及勤練。


    他便悄然向後行去。


    立見各房中皆空無一人。


    他便忍著詫異行向後山。


    良久之後,他已瞧見大師兄及小師妹坐在山泉源頭之右側石上賞月,兩人不但井坐一石,身子卻越坐越近。


    商良使含笑離去。他毫無妒意。


    因為,他早已“看破”啦!


    他知道師妹已喜歡大師兄。師父也賞識大師兄,他雖然喜歡師妹,他卻隻能把這個心意埋在心中。


    如今,他默默祝福大師兄及師妹啦!於是,他返房攜走自己之劍。


    他一返山上便揮劍疾練不已!


    他雖然祝福大師兄及師妹,心中難免湧上一份失落之感,加上他目睹馬輝之勤練,他不由激起雄心。


    他雖然已經一年餘未練劍,如今卻施展得更流暢及更具威力,因為,他的功力已增數倍他的武學素養已提升。


    他已非昔日的吳下阿蒙也。


    半個時辰之後,他收招望著左掌忖道:“我何不以鎖龍掌招結合劍招呢?反正,我使劍時,左掌一直閑著練!”


    他不由越想越有理。可是,鎖龍掌招多是以雙手施展,他如何並入劍招呢?何況,他如何一心兩用呢?


    他因而一陣猶豫及思忖。


    良久之後,他再度施展劍招。他同時隨意的以左掌拍按出鎖龍拳式,他立覺忙中有序哩於是,他以劍為主又以掌為輔的練習著。


    他一時心血來潮,卻已為武學打開另一領域。


    從此,他天天在洞室內掌劍合練著。


    半年餘之後,他改以掌為主及以劍為輔的練習著,又過三個月餘,他已經發現此種模式既順利又具威力。他為配合鎖龍掌招便簡化梅花劍招。


    他修枝剪葉般刪除花式及整式,他使四大劍招簡捷又直接,迅疾又有力發揮輔佐之功效。


    他亦把鎖龍掌招之八招修的一番。


    又過二個月餘,他已掌劍合一的順利施展著。


    這夜,他一走出陣式,倏聽:“二師兄如今在何處呢?”


    他急忙止步。


    立聽郝俊道:“他必然匿在他處練劍。”


    “他為何如此做?”


    “他欲挫敗吾!”


    “不會吧?二師兄多次推崇大師兄呀!”


    “師妹休被他的假麵具所惑,恩師一走,他便遠離師門,這是為人弟子之行為乎?師妹還不了解此人之虛偽乎?”


    “這……二師兄或許另有他事吧?”


    “他會有何事值得他不告而離開師門二年餘?何況他尚中途返師門取劍,而且未留一文半字哩!”


    “二師兄的確不該如此做!”


    郝俊又道:“吾自我檢討過,二師弟是否因為吾之分工而不悅離去。以他的心性,他該不會如此想吧?”


    “不會啦!二師兄不是這種雞腸心態的人呀!”


    郝俊又道:“等他迴來再看他如何交代吧!”


    “嗯!爹因煉丹延至明年底才返,大師兄又要多辛苦數月矣!”


    “吾該效勞,師妹可否明示心誌?”


    “這……大師兄難道不明白小妹之心意乎?”


    “師妹已允親事?”


    “嗯!”


    “謝謝師妹!小兄會終身嗬護師妹!”


    “謝謝大師兄!”


    商良悄然返迴洞室啦!


    因為,他不願看見不該看的情景而長白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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