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yin差陽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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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因還是那個哈斯，因她在空場麵前跳舞，我們這些人圍著看。老九讚道：“果真不錯。”我心說：你八成兒是看上人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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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他扭頭對我說：“都是女人，怎麽差距這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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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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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範偉的台詞兒嗎？這小子跟我杠上了是怎麽地，一天不刺我一迴他就難受。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我冷冰冰地說：“有什麽了不起的，我一分鍾……，不，是一眨眼的功夫就能讓她亂了腳步，你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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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嘁，誰信啊？難道你敢過去撞人家？！”老九翻了個白眼兒。我嘲諷地說：“我沒那麽缺心眼兒，想不出這麽笨的法子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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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老九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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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十忙說：“芷兒，你有什麽法子？”我淡淡一笑，“不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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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我吧。”老十似乎想撲上來，我趕緊往旁邊一閃。就在這時，那個哈斯居然扭著身子朝我過來了。我左右看看，準備閃人。她卻步步緊逼，“來，我們一起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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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跳肚皮舞倒成，問題是你們欣賞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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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她嬌哼了一聲，一個側步滑到了我身後，用力一推就將我推到了場地中央。周圍的人群發出了一陣歡唿，哈斯得意的不得了。動作更加流暢，神情也更加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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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輕歎了一聲，轉身就走，不想立刻就圍上幾個蒙古男女。四五個蒙古青年圍著我不斷的蹦跳，跳的我眼暈。很想抬腳踹人，卻被理智強自壓下。哈斯更加猖狂了，經過我身邊的時候壓低了聲音道：“就憑你也想跟本格格爭，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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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爭什麽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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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轉了個圈兒巧妙的一拱，差點兒沒把我拱趴下。踉蹌著穩住後，她又過來了，“他是我的，你別想跟我搶。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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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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罵我賤人？這迴我可真急了，扭過頭看是誰害我倒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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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幾個都踮著腳往這邊看，似乎是不好過來。想想也是，人家盛情邀請，這是禮節。幾個人把我圍在當中，誰也瞧不見哈斯的小動作。縫隙裏看到老五焦急的臉，我猛然想起那天帳子裏，哈斯就是在他看我之後才開始對我敵視的。難道哈斯說的‘他’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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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邪火兒猛然躥起：奶奶的，老娘我還沒決定是否染指呢，你算哪顆蔥？想跟我爭，沒門兒。就算我不要，也絕不便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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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裏，我忽然抬起雙手聚在頭頂，一下一下的打著拍子。眼神漸漸變得有些玩世不恭，找對了點兒一下子滑到哈斯身邊，伸手摟住她的腰原地一轉。然後抓住她的雙手在空中一交叉，左手拉著她的右手固定在腰間，右手拉著左手平伸出去，將她徹底攬到自己懷裏轉了四五個圈兒。打開手臂後抓住她的手指升高，讓她在我的帶領下一又自轉了十來個圈兒。開玩笑，想當初我早鍛煉的時候可沒少跟公園裏的阿姨們學交誼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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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閃之間，哈斯已經被轉的找不著北了。我甚至可以看見她眼珠子直轉圈兒，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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壞笑了一下，我猛的一鬆手……一片驚唿聲中，哈斯格格被我轉了出去。幾個圈兒之後倒在一個蒙古男子的手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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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她沒緩過來的時候，我大聲說：“多謝格格賞臉，芷蘅迴報您個節目吧。”幾步跑到那麵思念了一下午的大鼓前，抄起鼓槌兒猛的擊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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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的一聲，像是敲擊在我的心裏。久違我溫暖從心知流向四肢百骸，閉上眼睛，我忘記了周圍的一切。隻要鼓槌兒在手裏，我就忘記了自己是誰，忘記了是在哪裏。心裏隻有一個念頭：打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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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槌兒不斷的敲擊出各種節拍，一下下震撼著我的身體，沸騰了我的血液。右手繼續敲擊，左手卻揚起鼓槌兒在空中挽著花兒。狂熱地看著手裏的鼓槌兒，那一個個花樣兒是多麽的熟悉，多麽的讓我激動。五根手指不斷的運動，將一隻鼓槌兒耍的花樣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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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擊、雙擊、頓擊、悶擊、壓擊、搖擊、滾奏……所有的技法都被我用上了。轉身、側身、仰麵、背對，甚至還用近似於倒掛金鉤的姿勢用腳尖擊鼓。排山倒海般的鼓聲將草原的夜色都撼動了。看不清別人的反應，我的眼裏隻有麵前這隻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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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是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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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抑了太久，進宮後的無奈、無逸齋的如履薄冰、上學時遭遇的不公待遇、被顧八代懲罰後的委屈，等等這一切早就積蓄成了一座火山。此刻，火山爆發了，我也瘋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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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最後一個鼓點兒結束後，我氣喘籲籲地瞧著鼓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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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知是誰帶頭，所有人都鼓起掌來。我茫然地抬起頭，眼光從眾人身上掠過：哈斯滿臉驚異、五阿哥眉頭皺的死緊、七阿哥一臉幸福、九阿哥茫然無比、老十歡唿雀躍、十三蹦起老高、太子緩緩點頭、大阿哥迷惑不解、八阿哥怔怔的出神、老四的嘴巴張的老大、康熙神色驚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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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太子？老四？我的媽呀。手裏的鼓槌兒一下子就拿不住了，“咚、咚”的發出兩聲輕響。我渾身一軟，險些癱在地上。我在幹嘛？老天啊，我在幹嘛啊？欲哭無淚、後悔不跌、害怕、緊張全都在此刻爬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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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徹底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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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上眼，我抬手了給了自己一嘴巴子，“錢月鐸，你個白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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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一陣驚唿，很多人都不知道我為什麽會打自己一嘴巴。我卻清醒了，飛快的跑過去跪到地上道：“皇上恕罪，芷蘅放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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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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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說話，連喘氣的聲音都像是消失了。有的隻是草叢裏蟲兒的歡叫和我劇烈如鼓的心跳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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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嗬，想不到這個丫頭倒是打的好鼓。皇阿瑪，兒臣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打鼓的呢。”第一個說話的竟是太子胤礽。這讓我十分意外，忍不住抬起頭。我和胤礽沒有交集，連麵都幾乎沒見過。他為什麽幫我？看著他的神情，淡淡的微笑，沒有其他的情緒，仿佛隻是舉手之勞，隨性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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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康熙說話了，“是啊，朕也是第一次見到。”頓了一下，他又道：“丫頭，起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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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連忙磕頭謝恩，爬起來對太子感激的一笑。他很溫和的點點頭，對康熙道：“皇阿瑪，她就是碩色家的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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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點點頭，笑說：“你也知道？！”神情中帶有三分戲謔，讓我有些臉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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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不知道？聽說她去了無逸齋……”不知道他是否也聽說了我的‘豐功偉績’，臉上全是憋不住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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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點頭微笑：“是啊，她在伺候顧八代……丫頭，你這打鼓是跟誰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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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馬上換上一副茫然的神情，“我也不知道啊，隻是一看見這鼓就想敲幾下試試。待聽到鼓聲之後就莫名其妙的停不住了……”作出很苦惱的樣子，能不能蒙過去就看我的演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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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仔細看了半天才道：“舊年失去的記憶還是沒恢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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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很低迷的應了一句，心說：能恢複才有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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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他沉吟了半晌，“好了，不要再想了，迴頭再叫太醫看看吧。”大概是誰都沒想到康熙會如此厚待我，很多人都露出詫異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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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趕緊跪下道：“多謝皇上恩典。”看就看唄，也不知道腦袋裏那血塊兒消去沒有。此刻我倒希望那血塊兒尚在，這樣我就更容易過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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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和太子走了，大阿哥和老四也跟著消失了。哈斯滿臉憤恨地跺跺腳，轉身離去，那些蒙古人也就都跟著沒影兒了。待空場上隻剩下我們這些人之後，我幹笑道：“很晚了，各位爺也該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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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阿哥最先反應過來，冷哼了一聲快步往營帳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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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阿哥頗耐人尋味的笑了笑，對五阿哥道：“五哥，咱們也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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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阿哥點點頭，皺著眉看了我一眼，一言不發的和老八相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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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他為什麽會不高興，難道是怪我壞了他的好事？！想到這裏，我忽然意興闌珊了。咬著唇，心裏很不是滋味兒。難道是我自作多情了？就算是我自作多情也無所謂了，大不了就當不認識他好了，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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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步往前走，對老七、老十和十三等人的叫喊不理不睬。躲迴帳子之後，為免被他們囉嗦，我抱著被子爬到了床底下，果然一連送走了兩雙皂靴。輕歎一聲，估計沒人再來之後，我才從床下爬出來，悶悶的抱著被子坐在床上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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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祺是什麽意思？他對我的那些溫柔難道是我的錯覺？是我自己太一廂情願了吧？或者這些阿哥根本就對男女之事不當迴事，他隻是興之所至，並非真心……一陣痛感在心頭泛起，我難受的捂住了心口。如果真的是這樣也好，反正我對當小老婆沒什麽愛好。可是，為什麽還是覺得不舒服？難道我真的喜歡他？仔細的迴憶著我們相識的過程，每一次見麵，每一句話語都清晰的不像話。我忽然發現，我是真的對他動了情。不因他的年紀和他有老婆的事實而有所顧忌。喜歡他，真的喜歡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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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臉上總是掛著和煦的微笑，眼中仿佛永遠汪著絲絲縷縷的柔情。眼睛是心靈的窗戶，難道眼睛也會騙人？我坐不住了，不管他怎麽想了，我就喜歡他，我要問問他是否也喜歡我。即便得到讓我失望的答案也好過在這裏胡亂猜疑。跳下床，我飛快的跑出帳子往他那邊溜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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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才走到半路就碰上了老七胤佑，他攔住我，二話不說就是一個熊抱。嚇的我差點兒喊出來，剛要發問，他就低聲道：“謝謝你，芷兒，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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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他退到一尺以外。“謝我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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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兒，你喜歡我的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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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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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一定喜歡我，不然為什麽會和哈斯賭氣？！好芷兒，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負你。迴頭我就跟皇阿瑪說我要娶你，隻有你才配做我的嫡福晉。芷兒，好芷兒……”他慢慢低下頭，著迷一般湊近我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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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趕忙推開他道：“等等，你說明白了，什麽我和哈斯賭氣？我和她賭氣是因為她幾次三番的挑釁，和你無關。還有，這跟你什麽關係？謝我幹嘛？”總覺得好像搞錯了什麽東西，我有些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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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嗬，還記得我和你說過皇上要給我指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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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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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就是哈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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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她？！”我暈了，“不對啊，你不是說你沒見過對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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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是不知道的，但之後額娘告訴我了。我跟額娘說我不要她，額娘卻說這是皇上的意思，雖未下明旨，卻也不是我能改變的。芷兒，你今天這麽一鬧，皇上說不定就改變主意了呢，你說我是不是該謝謝你！？讓我想想該怎麽謝你呢……”他歪著頭，一副冥思苦想的樣子。半天才擊掌笑道：“這樣好了，我把自己當謝禮給你，讓你管一輩子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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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不好！”見他不悅，我忙說：“首先，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的瓜葛，你和她的事與我無關。其次，今天出頭是因為她總是和我過不去。欺人太甚，讓我忍不住了。再者，我壓根兒就沒有想過要嫁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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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嫁給我？那你想嫁給誰？五哥還是老十？”他悻悻地說道：“白天我就看出來了，你對五哥的心思不一般。可你想想，五哥他已經有了嫡福晉，你頂多也就是個側福晉。我卻能給你正妻的位子，甚至可以為了你不再他娶。我難道比不過五哥？我哪裏不如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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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急了，“不是那個問題，嫁給誰雖然不見得由我說了算，可我很明白自己不想嫁給你。你別把他扯進來，這和他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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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急了“哼，他？他是誰？五哥嗎？你就那麽在意他？他到底有什麽好的？我就不信我哪點兒比他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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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了一聲，我蹲在了地上，“你別不講理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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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兒，給我個機會好不好？我會好好待你的，真的，我發誓。上次騎馬之所以快跑就是想享受你在我懷裏的感覺。芷兒，第一次在燈會的時候我就喜歡你了。你那麽古靈精怪，那麽活潑，是我見過的女孩子中最可愛的一個。複選過後，知道你被刷下去了，我非常懊惱，卻也暗下決心一定要娶你為妻。後來知道你被分去無逸齋，我高興了好幾天。看見你受罰，我比自己挨打還難受。芷蘅，你仔細看著我，看看我是否說了一句假話？好芷兒，我哪裏比不上五哥了？你說給我，我改還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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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的委屈無比，讓我十分為難。有些心軟，卻也知心軟會造成怎樣的後果。不想讓他誤會就不能給他希望，那樣的話會傷他更深。深吸口氣，我正色道：“七阿哥，我和你是不可能的，你也別委屈自己為我而改變。嫁人這碼事對我來說還很遙遠。別說我現在不想嫁人，就是想嫁，那個人也絕對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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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哥嗎？”他的神情有些激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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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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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說不對，而是我還不知道老五對我到底什麽心思。說的早了，萬一他不同意，那我豈不把臉丟到太平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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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瞧著吧，我一定要讓你做我的嫡福晉。你是我的，無論是五哥還是老十，誰也別想把你搶走！”說完，他轉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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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你站住，你……”他哪裏還肯理我，說話的功夫人已經沒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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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懊惱的一跺腳，“這都什麽爛事啊！”轉身想迴去，又想起我出來的本意。站住腳想了一會兒，忽然覺得原先那股子熱情都被澆滅了。輕歎了一聲，意興闌珊的迴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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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因還是那個哈斯，因她在空場麵前跳舞，我們這些人圍著看。老九讚道：“果真不錯。”我心說：你八成兒是看上人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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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他扭頭對我說：“都是女人，怎麽差距這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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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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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範偉的台詞兒嗎？這小子跟我杠上了是怎麽地，一天不刺我一迴他就難受。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我冷冰冰地說：“有什麽了不起的，我一分鍾……，不，是一眨眼的功夫就能讓她亂了腳步，你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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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嘁，誰信啊？難道你敢過去撞人家？！”老九翻了個白眼兒。我嘲諷地說：“我沒那麽缺心眼兒，想不出這麽笨的法子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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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老九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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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十忙說：“芷兒，你有什麽法子？”我淡淡一笑，“不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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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我吧。”老十似乎想撲上來，我趕緊往旁邊一閃。就在這時，那個哈斯居然扭著身子朝我過來了。我左右看看，準備閃人。她卻步步緊逼，“來，我們一起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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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跳肚皮舞倒成，問題是你們欣賞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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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她嬌哼了一聲，一個側步滑到了我身後，用力一推就將我推到了場地中央。周圍的人群發出了一陣歡唿，哈斯得意的不得了。動作更加流暢，神情也更加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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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輕歎了一聲，轉身就走，不想立刻就圍上幾個蒙古男女。四五個蒙古青年圍著我不斷的蹦跳，跳的我眼暈。很想抬腳踹人，卻被理智強自壓下。哈斯更加猖狂了，經過我身邊的時候壓低了聲音道：“就憑你也想跟本格格爭，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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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爭什麽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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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轉了個圈兒巧妙的一拱，差點兒沒把我拱趴下。踉蹌著穩住後，她又過來了，“他是我的，你別想跟我搶。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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罵我賤人？這迴我可真急了，扭過頭看是誰害我倒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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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幾個都踮著腳往這邊看，似乎是不好過來。想想也是，人家盛情邀請，這是禮節。幾個人把我圍在當中，誰也瞧不見哈斯的小動作。縫隙裏看到老五焦急的臉，我猛然想起那天帳子裏，哈斯就是在他看我之後才開始對我敵視的。難道哈斯說的‘他’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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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邪火兒猛然躥起：奶奶的，老娘我還沒決定是否染指呢，你算哪顆蔥？想跟我爭，沒門兒。就算我不要，也絕不便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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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裏，我忽然抬起雙手聚在頭頂，一下一下的打著拍子。眼神漸漸變得有些玩世不恭，找對了點兒一下子滑到哈斯身邊，伸手摟住她的腰原地一轉。然後抓住她的雙手在空中一交叉，左手拉著她的右手固定在腰間，右手拉著左手平伸出去，將她徹底攬到自己懷裏轉了四五個圈兒。打開手臂後抓住她的手指升高，讓她在我的帶領下一又自轉了十來個圈兒。開玩笑，想當初我早鍛煉的時候可沒少跟公園裏的阿姨們學交誼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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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閃之間，哈斯已經被轉的找不著北了。我甚至可以看見她眼珠子直轉圈兒，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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壞笑了一下，我猛的一鬆手……一片驚唿聲中，哈斯格格被我轉了出去。幾個圈兒之後倒在一個蒙古男子的手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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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她沒緩過來的時候，我大聲說：“多謝格格賞臉，芷蘅迴報您個節目吧。”幾步跑到那麵思念了一下午的大鼓前，抄起鼓槌兒猛的擊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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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的一聲，像是敲擊在我的心裏。久違我溫暖從心知流向四肢百骸，閉上眼睛，我忘記了周圍的一切。隻要鼓槌兒在手裏，我就忘記了自己是誰，忘記了是在哪裏。心裏隻有一個念頭：打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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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槌兒不斷的敲擊出各種節拍，一下下震撼著我的身體，沸騰了我的血液。右手繼續敲擊，左手卻揚起鼓槌兒在空中挽著花兒。狂熱地看著手裏的鼓槌兒，那一個個花樣兒是多麽的熟悉，多麽的讓我激動。五根手指不斷的運動，將一隻鼓槌兒耍的花樣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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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擊、雙擊、頓擊、悶擊、壓擊、搖擊、滾奏……所有的技法都被我用上了。轉身、側身、仰麵、背對，甚至還用近似於倒掛金鉤的姿勢用腳尖擊鼓。排山倒海般的鼓聲將草原的夜色都撼動了。看不清別人的反應，我的眼裏隻有麵前這隻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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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是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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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抑了太久，進宮後的無奈、無逸齋的如履薄冰、上學時遭遇的不公待遇、被顧八代懲罰後的委屈，等等這一切早就積蓄成了一座火山。此刻，火山爆發了，我也瘋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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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最後一個鼓點兒結束後，我氣喘籲籲地瞧著鼓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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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知是誰帶頭，所有人都鼓起掌來。我茫然地抬起頭，眼光從眾人身上掠過：哈斯滿臉驚異、五阿哥眉頭皺的死緊、七阿哥一臉幸福、九阿哥茫然無比、老十歡唿雀躍、十三蹦起老高、太子緩緩點頭、大阿哥迷惑不解、八阿哥怔怔的出神、老四的嘴巴張的老大、康熙神色驚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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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太子？老四？我的媽呀。手裏的鼓槌兒一下子就拿不住了，“咚、咚”的發出兩聲輕響。我渾身一軟，險些癱在地上。我在幹嘛？老天啊，我在幹嘛啊？欲哭無淚、後悔不跌、害怕、緊張全都在此刻爬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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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徹底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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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上眼，我抬手了給了自己一嘴巴子，“錢月鐸，你個白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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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一陣驚唿，很多人都不知道我為什麽會打自己一嘴巴。我卻清醒了，飛快的跑過去跪到地上道：“皇上恕罪，芷蘅放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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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說話，連喘氣的聲音都像是消失了。有的隻是草叢裏蟲兒的歡叫和我劇烈如鼓的心跳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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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嗬，想不到這個丫頭倒是打的好鼓。皇阿瑪，兒臣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打鼓的呢。”第一個說話的竟是太子胤礽。這讓我十分意外，忍不住抬起頭。我和胤礽沒有交集，連麵都幾乎沒見過。他為什麽幫我？看著他的神情，淡淡的微笑，沒有其他的情緒，仿佛隻是舉手之勞，隨性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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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康熙說話了，“是啊，朕也是第一次見到。”頓了一下，他又道：“丫頭，起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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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連忙磕頭謝恩，爬起來對太子感激的一笑。他很溫和的點點頭，對康熙道：“皇阿瑪，她就是碩色家的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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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點點頭，笑說：“你也知道？！”神情中帶有三分戲謔，讓我有些臉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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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不知道？聽說她去了無逸齋……”不知道他是否也聽說了我的‘豐功偉績’，臉上全是憋不住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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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點頭微笑：“是啊，她在伺候顧八代……丫頭，你這打鼓是跟誰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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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馬上換上一副茫然的神情，“我也不知道啊，隻是一看見這鼓就想敲幾下試試。待聽到鼓聲之後就莫名其妙的停不住了……”作出很苦惱的樣子，能不能蒙過去就看我的演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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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仔細看了半天才道：“舊年失去的記憶還是沒恢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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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很低迷的應了一句，心說：能恢複才有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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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他沉吟了半晌，“好了，不要再想了，迴頭再叫太醫看看吧。”大概是誰都沒想到康熙會如此厚待我，很多人都露出詫異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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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趕緊跪下道：“多謝皇上恩典。”看就看唄，也不知道腦袋裏那血塊兒消去沒有。此刻我倒希望那血塊兒尚在，這樣我就更容易過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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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和太子走了，大阿哥和老四也跟著消失了。哈斯滿臉憤恨地跺跺腳，轉身離去，那些蒙古人也就都跟著沒影兒了。待空場上隻剩下我們這些人之後，我幹笑道：“很晚了，各位爺也該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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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阿哥最先反應過來，冷哼了一聲快步往營帳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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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阿哥頗耐人尋味的笑了笑，對五阿哥道：“五哥，咱們也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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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阿哥點點頭，皺著眉看了我一眼，一言不發的和老八相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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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他為什麽會不高興，難道是怪我壞了他的好事？！想到這裏，我忽然意興闌珊了。咬著唇，心裏很不是滋味兒。難道是我自作多情了？就算是我自作多情也無所謂了，大不了就當不認識他好了，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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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步往前走，對老七、老十和十三等人的叫喊不理不睬。躲迴帳子之後，為免被他們囉嗦，我抱著被子爬到了床底下，果然一連送走了兩雙皂靴。輕歎一聲，估計沒人再來之後，我才從床下爬出來，悶悶的抱著被子坐在床上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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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祺是什麽意思？他對我的那些溫柔難道是我的錯覺？是我自己太一廂情願了吧？或者這些阿哥根本就對男女之事不當迴事，他隻是興之所至，並非真心……一陣痛感在心頭泛起，我難受的捂住了心口。如果真的是這樣也好，反正我對當小老婆沒什麽愛好。可是，為什麽還是覺得不舒服？難道我真的喜歡他？仔細的迴憶著我們相識的過程，每一次見麵，每一句話語都清晰的不像話。我忽然發現，我是真的對他動了情。不因他的年紀和他有老婆的事實而有所顧忌。喜歡他，真的喜歡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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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臉上總是掛著和煦的微笑，眼中仿佛永遠汪著絲絲縷縷的柔情。眼睛是心靈的窗戶，難道眼睛也會騙人？我坐不住了，不管他怎麽想了，我就喜歡他，我要問問他是否也喜歡我。即便得到讓我失望的答案也好過在這裏胡亂猜疑。跳下床，我飛快的跑出帳子往他那邊溜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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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才走到半路就碰上了老七胤佑，他攔住我，二話不說就是一個熊抱。嚇的我差點兒喊出來，剛要發問，他就低聲道：“謝謝你，芷兒，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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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他退到一尺以外。“謝我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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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兒，你喜歡我的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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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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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一定喜歡我，不然為什麽會和哈斯賭氣？！好芷兒，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負你。迴頭我就跟皇阿瑪說我要娶你，隻有你才配做我的嫡福晉。芷兒，好芷兒……”他慢慢低下頭，著迷一般湊近我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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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趕忙推開他道：“等等，你說明白了，什麽我和哈斯賭氣？我和她賭氣是因為她幾次三番的挑釁，和你無關。還有，這跟你什麽關係？謝我幹嘛？”總覺得好像搞錯了什麽東西，我有些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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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嗬，還記得我和你說過皇上要給我指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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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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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就是哈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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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她？！”我暈了，“不對啊，你不是說你沒見過對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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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是不知道的，但之後額娘告訴我了。我跟額娘說我不要她，額娘卻說這是皇上的意思，雖未下明旨，卻也不是我能改變的。芷兒，你今天這麽一鬧，皇上說不定就改變主意了呢，你說我是不是該謝謝你！？讓我想想該怎麽謝你呢……”他歪著頭，一副冥思苦想的樣子。半天才擊掌笑道：“這樣好了，我把自己當謝禮給你，讓你管一輩子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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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不好！”見他不悅，我忙說：“首先，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的瓜葛，你和她的事與我無關。其次，今天出頭是因為她總是和我過不去。欺人太甚，讓我忍不住了。再者，我壓根兒就沒有想過要嫁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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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嫁給我？那你想嫁給誰？五哥還是老十？”他悻悻地說道：“白天我就看出來了，你對五哥的心思不一般。可你想想，五哥他已經有了嫡福晉，你頂多也就是個側福晉。我卻能給你正妻的位子，甚至可以為了你不再他娶。我難道比不過五哥？我哪裏不如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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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急了，“不是那個問題，嫁給誰雖然不見得由我說了算，可我很明白自己不想嫁給你。你別把他扯進來，這和他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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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急了“哼，他？他是誰？五哥嗎？你就那麽在意他？他到底有什麽好的？我就不信我哪點兒比他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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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了一聲，我蹲在了地上，“你別不講理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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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兒，給我個機會好不好？我會好好待你的，真的，我發誓。上次騎馬之所以快跑就是想享受你在我懷裏的感覺。芷兒，第一次在燈會的時候我就喜歡你了。你那麽古靈精怪，那麽活潑，是我見過的女孩子中最可愛的一個。複選過後，知道你被刷下去了，我非常懊惱，卻也暗下決心一定要娶你為妻。後來知道你被分去無逸齋，我高興了好幾天。看見你受罰，我比自己挨打還難受。芷蘅，你仔細看著我，看看我是否說了一句假話？好芷兒，我哪裏比不上五哥了？你說給我，我改還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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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的委屈無比，讓我十分為難。有些心軟，卻也知心軟會造成怎樣的後果。不想讓他誤會就不能給他希望，那樣的話會傷他更深。深吸口氣，我正色道：“七阿哥，我和你是不可能的，你也別委屈自己為我而改變。嫁人這碼事對我來說還很遙遠。別說我現在不想嫁人，就是想嫁，那個人也絕對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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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哥嗎？”他的神情有些激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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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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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說不對，而是我還不知道老五對我到底什麽心思。說的早了，萬一他不同意，那我豈不把臉丟到太平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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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瞧著吧，我一定要讓你做我的嫡福晉。你是我的，無論是五哥還是老十，誰也別想把你搶走！”說完，他轉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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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你站住，你……”他哪裏還肯理我，說話的功夫人已經沒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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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懊惱的一跺腳，“這都什麽爛事啊！”轉身想迴去，又想起我出來的本意。站住腳想了一會兒，忽然覺得原先那股子熱情都被澆滅了。輕歎了一聲，意興闌珊的迴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