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市的冬天通常會很冷,今年雪下得特別早,才剛剛步入十二月,天空已經開始飄起了鵝毛大雪,金鈴早早的拿了羽絨服出來曬,好在今年曬的早,不然聽東方禦怕是不用曬了,沒曬過的羽絨服是沒有靈魂的。


    “我跟阿願看完大小姐就迴來,下午在跟你出門行不?”金鈴吃這早飯跟東方禦商量。


    “嗯。”東方禦點頭。


    秦莫咯昨晚跟人打架然後斷了一條腿進醫院,別誤會不是別人打斷的,那群人哪裏是他的對手,是那群的父母帶著孩子找上門,秦江雪打的,這會打的有些狠了,腿都給他打斷了。昨晚跟秦莫離說好了要帶著慰問品去看他,東方禦下午要出門,讓金鈴動作快一點。


    市一醫位置b市的市中心位置,這個地方很同意堵車,金鈴曾經吐槽過怎麽把醫院修在這麽容易堵車的地方,她不知道的是,市一醫在這裏的時候,它還不是市中心。


    秦莫離本來是在骨科住院部的,秦家有錢當下就住進了vip病房,有錢就是了不起,她到的時候東方願已經帶著東西在住院部的門口了。


    “阿願。”


    “夫人。”


    金鈴打算接過他手裏的東西被他躲過,“不用了夫人,這些東西我能拿的。”


    “你想多了,我拿一樣,免得大小姐說我什麽都沒帶就跑來看他。”金鈴道。


    東方願笑著點頭,將手裏最輕的花束給她,買的是秦莫離最喜歡的卡薩布蘭卡,這種花很香,金鈴接過來香味撲鼻。


    “走吧。”


    秦莫離的病房在七樓,他們進去的時候秦江雪剛從裏麵出來,看見他們兩人那是眼前一亮,驚喜道:“夫人,願少爺還麻煩你們過來看阿離。”


    “不麻煩的,都是朋友,怎麽樣?”金鈴問。


    “沒什麽大事,修養修養就好了,你們快進去吧,我去給阿離那些日用品過來。”秦江雪道。


    “好。”


    兩人告別了秦江雪進去後,秦莫離正在裏麵拿著手機玩遊戲,看見進來的兩個人,趕緊放下手機道:“快快快,我的慰問品呢?東方願我要的粥呢?還有豆漿!”


    “買了買了,周記的。”東方願好脾氣道。


    “金鈴呢?你呢?”秦莫離把目光放在金鈴身上。


    金鈴翻了他一個大白眼,“買了買了,我買了你最喜歡的花!”真是的,一點也沒錯,秦莫離就是會針對她要慰問品。


    “你就給我買了花?”秦莫離問。


    “得了吧你,我哪裏有錢給你買好東西,你將就看吧。”金鈴把花插在床頭的花瓶裏,拿著去廁所裝水。


    “東方禦會沒有錢?”秦莫離明顯的不相信,說東方禦沒錢,還不不如說明天是世界末日來的讓人信服。


    金鈴抱著花瓶走過來,道:“東方禦有多摳門你自己心裏沒點數嗎?他連離婚都要惦記我那少得可憐的存款,怎麽舍得給我錢花?”


    “也是。”秦莫離點頭。


    東方願沒有說話,他把帶來的吃食一樣樣拿出來,金鈴乖乖出門去,她覺得那種情況和氣氛沒有她的用武之地。


    醫院的氣氛還是那麽的讓人不舒服,金鈴拿著手機往走廊盡頭的窗台去她才走到窗台還來不及靠上去,就被叫住了。


    “別靠!”


    金鈴嚇的一個激靈,她歪頭看去,喊她的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那少年有著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起來十分的可憐無辜,卻也是十分的討喜。


    “別靠,這裏不穩,萬一掉下去了怎麽辦?”少年想要拉她,最後還是鬆了手。


    “謝謝了,我叫金鈴,你叫什麽名字?”金鈴問。


    “我叫藍言,哎?你能聽見我說話啊?”叫藍言的少年很興奮,金鈴重新打量他的,這個少年穿著襯衫牛仔褲,在大冬天這樣的穿著很怪異,少年的臉色很蒼白,一臉的死氣。


    “你是生魂?你怎麽不迴到自己的身體裏,你再不迴去會自己散了的。”金鈴好心提醒,藍言搖頭,一臉的苦惱,“沒有用的啊,我自己試過幾迴了,會被彈出來的。”


    “那你記不記得你是怎麽成這樣的?”金鈴問。


    “不記得了,事實上我就記得我叫藍言,想找一個人,其他的都不知道了。”藍言道。


    金鈴摸著下巴點頭,這種情況也有,有著執念也是無法迴到身體裏麵的,金鈴抬頭問:“你記得要找的人是誰嗎?”


    藍言搖頭,“你能看見我,你幫幫我好不好,我隻記得,我要在千島湖等他。”


    “千島湖,那麽遠?在杭州呢?”金鈴驚訝問。


    藍言趕緊搖頭,“不是的不是的,我記得不是杭州,具體在哪裏就不記得了。”


    金鈴也惆悵,他什麽都不記得,那要怎麽幫忙?


    藍言抬頭看著窗外被冰雪覆蓋的枝丫,他就是想不起來要去見誰,他到底是和誰約定好了,他真的都不記得了,但是就算是不記得,他一旦想起來自己要這樣放棄算了,心裏就十分的不舒服,很難受,真的十分的難受。


    “要不,這樣吧,你在那個病房,我試著問問你的家人,看看有什麽發現?”金鈴提議道。


    “好,我帶你過去。”藍言開心的帶著金鈴去他的病房。


    幾分鍾後,金鈴看著床上躺著青年,這應該有二十幾了吧,再看著隻有十幾歲的藍言,“你,你多大了?”


    藍言一愣,道:“我二十四歲了。”


    金鈴嗬嗬兩聲,她都忘了,靈鬼是不能看年齡的,人死後會迴到他最美好的年齡,她都快忘了。


    金鈴在床邊轉了兩圈,就進來一個中年婦女,那婦女拿著食盒看見裏麵的金鈴,警惕問:“你是誰?”


    “那個,我是藍言的朋友,最近才從國外迴來,聽說他出了事,就過來看看,敲了半天沒人就自己進來了。”金鈴立馬笑的一臉真誠。


    “原來是小少爺的朋友,您好,我負責照顧小少爺的張媽。”張媽鬆了一口氣道。


    “藍言是怎麽變成這個樣子的?我上次見他的時候,他還好好的啊。”金鈴擔心的問。


    張媽歎了一口氣道:“小少爺是出了車禍,去年十二月十四日,正是小少爺的生日,小少爺說要趕迴來,然後就出了車禍,搶救迴來後就一直不醒。”


    “藍言跟我說,他好像要去見一個對他很重要的人,那個人來看過他嗎?”金鈴問。


    “小少爺跟我說過的,是一個遊戲裏認識的人,聽他說是個厲害的大神。”張媽寵溺道。


    “有說是誰嗎?”金鈴追問。


    “這到沒有。”張媽搖頭。


    金鈴問了幾句,問了是什麽遊戲,賬號是什麽就說有事下次再來,還好平時藍言什麽都跟張媽說,不然還真是更痛苦了。


    金鈴拿著手絹,道:“你自己進來吧,我先帶你迴家,然後再讓阿願幫你查一查。”


    藍言點頭,然後自己鑽進了手絹裏,金鈴收好手絹,迎麵走來幾個穿的厚實的青年,其中一個還在穿黑色羽絨服的男人身邊嘰嘰喳喳說著,金鈴從他們身邊走過,還能隱約的聽見內容。


    “老大,就在前麵的病房裏麵了。”


    “還好嗎?”


    “一直沒醒。”


    他們消失的轉角處,金鈴也就離開了,東方願在秦莫離的病房門口等著金鈴了,他看著金鈴過來就點頭打招唿,“夫人。”


    “阿願,你最近有空嗎?”金鈴問。


    “有的,夫人又什麽吩咐?”東方願道,在東方家除了東方禦之外隻有他的夫人也就是金鈴能夠命令他了,至於秦莫離那是他自己願意的,他就願意寵著那個小少爺,他就喜歡看秦莫離笑,隻要秦莫離笑他心裏就開心,也跟著笑。


    “你幫我上一個叫‘逐鹿’的遊戲查查賬號為‘我有影子’,最好能把密碼也查到。”金鈴道。


    “是!”東方願點頭。


    他送金鈴迴去後,就迴了醫院,金鈴揣著藍言進了家門,她一進家門東方禦的目光就刺過不來了,孫叔也跟著皺眉看過來,東方禦放下手裏的茶杯,道:“你帶什麽迴來了?”


    金鈴嘿嘿一笑,“我帶了一個小朋友迴來。”


    “放出來。”東方禦道。


    金鈴拿出手絹放藍言出來,藍言一被放出來就左右張望,大大的貓瞳充滿好奇,東方禦看了他一眼,額頭的青筋跳動,“金鈴!你找死是不是?”


    “哪裏找死了?”金鈴反駁。


    “你帶個生魂迴來幹什麽?”東方禦厲聲質問。


    藍言一見主動幫助他的金鈴被訓斥,立馬替他辯解道:“不是的,是我請她幫忙的,你別怪她。”少年聲音軟軟糯糯的。


    東方禦挑眉,“你主動的?”


    金鈴嘿嘿道:“藍言,這是我丈夫東方禦,東方,這是我在醫院認識的,他有執念迴不去自己的身體裏了,我就打算幫幫他。”


    東方禦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樣,“換了衣服跟我出門,你。”他將目光放在藍言身上,然後像是妥協了金鈴一樣道:“呆在這裏。”


    金鈴一聽講究知道東方禦同意她管這件事了,立馬笑的花枝亂墜,“好,小藍,你就呆在家裏,我們很快迴來。”


    藍言乖巧的點頭,保證在他們迴來之前,一直乖乖的呆在家裏不亂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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