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


    “請進。”


    風間千寒收了手裏的書,應聲進來的是平時負責他那床的小護士,護士這次手裏拿著一捧櫻花,然後笑道:“風間同學,這是你的朋友送你的花。”


    風間千寒看了那開的燦爛的花束,疑惑問道:“是誰?怎麽不進來?”


    小護士道:“是個很漂亮的小姐,她說她要忙著迴國了,所以就放在護士站,讓我們幫忙送過來。”


    很漂亮的小姐?


    風間千寒腦海裏閃過金鈴那張臉,難不成是金鈴?她要走了?自己還沒有好好謝謝她的救命之恩。


    “你幫我放在花瓶裏吧。”


    “好。”小護士將花放好之後就出去了,風間千寒重新拿起書繼續看,花瓶裏的櫻花無風搖了搖。


    ……


    “你是怎麽知道風間千寒就是衝田總司的轉世?”帆動咬了一口冰淇淋問。


    金鈴拿著手裏的雪糕,道:“東方告訴我的啊。”她旁邊的東方禦沒有理她,手裏拿著金鈴買迴來的各種糖。


    “這件事到底是怎麽一迴事啊?”秦莫離問。


    秦莫離一迴來就將銘牌封好,然後就纏著金鈴問原因,他是從頭到尾什麽都不知道,偏偏金鈴卻是什麽也不說,害的他一晚上抓心撓肝的。


    金鈴咽下嘴裏快要化開的雪糕道:“這個事要從很久以前說起了。”


    風吹起樹上的櫻花,帶著花瓣飄向空中,那高高拉起的白色寫著“誠”字的旗幟,淺蔥色袖口印著山的羽織,武士們為著同一個信仰努力著,然後聚到了一起,九藻隻需要一眼,就愛上了那個有著溫暖笑容的男人。單純的不懂人情世故,固執又執著的追到了男人所在的新撰組,她心裏如同揣著一隻小兔在刨,她不懂怎樣才能將心裏的感情傳達給他,她隻能在身後默默的關注著。她想著時間還很多,她還能等等再告訴他。


    隻是那個時候的九藻不知道,這樣不說,就是一輩子沒有說出口。


    1864年7月8日,日本舊曆元治元年六月五日,池田屋事件,新撰組僅僅十個人重創尊王攘夷派,九藻就在那個時候替她的先生擋了最致命的一擊,她不得不脫離那具身體,她看著她的先生冷靜的為她換上漂亮的和服,親手把她抱上的柴火堆,親手點了火,此後的所有年歲,她以靈體狀態跟在她的先生身邊,她看見她的先生拉住了那個跟她長得十分相似的女人,那個叫做藻和是德川將軍最寵愛妾室的女人,那個女人最後癡戀著她的先生,甚至帶著她的小包裹打算跟他的先生私奔,他的先生厲聲拒絕了她,那個女人最後被德川將軍的正室秘密殺害,拋屍荒野。


    最後她的先生生了很重的病,在她的先生最後的歲月裏,他總是跟照顧他的婆婆說著很多的話,說的最多的就是九藻,直到她的先生咽下最後一口氣,念的最後名字還是她。


    九藻捂著痛的快要碎開的心髒哭的撕心裂肺,她想隨著她的先生一起步入輪迴,但是這個時候她再次看見已經死了很久的藻和,藻和告訴她,她在一個神秘人的嘴裏得知了,在海的那一邊,一個的國家,他們那裏有一盞能夠起死迴生的燈,叫倚望天燈。九藻想要尋那盞燈給她的先生,接受了那個穿著黑衣服人的幫助,借了雪女的身體去往那個國家。


    隻是九藻不知道的是,她的先生,早就踏入輪迴。


    ……


    秦莫離驚訝的冰淇淋都掉了,冰涼的觸感接觸他溫熱的手掌,他才迴過神來,“東方願,東方願,紙巾紙巾!”秦莫離趕緊扔了手裏的冰淇淋,東方願掏出手絹給他,秦莫離結果後嘴裏還一陣嫌棄,“你們東方家怎麽都是用手絹?”東方願笑而不語。


    “小精靈你是怎麽知道的?”帆動詫異的是金鈴知道的那麽清楚。


    金鈴笑的眨了眨眼睛,“秘密!”她身邊的東方禦直接是黑了一張臉,拿著糖果的手一頓,直接將手裏的糖果扔在了手邊的垃圾桶裏。


    “哎哎哎,東方,你幹什麽呢?”金鈴越過東方禦去垃圾桶裏翻找。


    “夫人昨晚為九藻引了魂。”東方願解釋道。


    “怪不得那麽清楚。”秦莫離和帆動恍然大悟。


    “怎麽說來,她們兩個爭來爭去就是為了一個男人?”帆動問。


    金鈴一邊在垃圾桶裏撿糖,一邊道:“九藻是的,清水愛就不是了,她懷著孩子慘死,死後怨氣不化不入輪迴,之後成了骨女,在九藻的記憶裏,她們都是遇見了一個穿黑衣服的男人,清水愛恐怕想要的不是什麽衝田先生,她想要的是所有人都死,結果運氣不好,還沒怎麽作惡就遇見了陰陽師,被封印那麽多年。”


    “所以風間家祖上就是封印她的人?”秦莫離追問。


    金鈴搖頭,“不是,應該是和封印她的人關係不錯,之後作為載體的三味線被風間家接手,而你們拿迴來的那幅畫大概就是那陰陽師畫的,用來提醒後麵的人三味線裏麵的真實身份,但是,他不知道的是清水愛改名為藻和,所以讓我們兜了那麽大圈子。”


    “對哦,封印後載體會呈現出被封印之物的真名。”秦莫離雙手擊掌道。


    東方禦一直黑著一張臉,冷哼一聲,“為了弄明白你是真的連命都不要了。”天知道他昨晚迴房看見金鈴引魂後有多怕,就怕金鈴迷失在別人的記憶力,還以為是九藻強行的,哪知道是這個蠢貨自己做的,看見家裏的藏書要好好清理了。


    金鈴嘿嘿笑了幾聲,道:“不是有你在嗎?有你在我還能出事嗎?”


    “要是出事了,我是不會管你的!”東方禦咬牙切齒道。


    “總之圓滿解決,所以我們今晚要不要去祇園看看?據說有藝伎表演。”帆動伸了伸腰道。


    東方禦本想今晚就走,奈何招架不住金鈴的軟磨硬泡,吃過晚飯就出了門。


    夜晚的祇園要比白天熱鬧,這裏燈火通明,一到地方就散開了,隻有東方晴天還在盡職的保護著東方禦。


    金鈴在東方禦麵前看見什麽新鮮的就趕緊用手機拍下裏,東方禦跟在身後,盯著她看得眼神溫柔的能滴出水來,他自己或許不知道,一旁的東方晴天看得清楚,那帶著淡淡寵溺的表情,和嘴角勾起的笑意,都讓平時高不可攀的人平白的添了幾分人氣,原來家主談戀愛也和普通人一樣啊!


    “東方,快點快點,我看見前麵有好多人圍著。”金鈴返迴來去拉走的慢的東方禦。後者嘴裏無比嫌棄道:“你走慢點,又不會跑了。”說著也跟加快了腳步。東方晴天趕緊跟上。


    金鈴興衝衝的往人群裏擠,東方禦護著她不被人撞到,金鈴沒有問他明明知道清水愛盯著她,還故意用她來做誘餌是不是不顧她的死活?因為金鈴知道,東方禦從來不做沒把握的事,她相信她最後不會有事,但是相信是一迴事,不生氣又是一迴事了,後來她引魂隻有東方禦也沒有打她,大概是因為這個原因在裏麵,還特別大方的把他的銀行卡給了她刷了一個白天,女人嘛,沒有什麽是買買買不能解決的,如果有,那就是錢不夠買買買。金鈴是個女人,還是個特別俗的女人,當然是買開心了,就不生氣了。


    “真好看。”金鈴感歎的是遠處正在表演的藝伎們,然後瘋狂的拿手機拍照。東方禦看著金鈴的側臉,看著她眼睛裏落滿的形星辰,輕聲道:“嗯,好看。”


    金鈴挨得近,聽到了這句話,她轉頭去看東方禦,道:“是不是很好看?”


    東方禦鬼使神差的伸手理了理她鬢邊的碎發,道:“好看。”不知道說的是正在表演的藝伎,還是眼前的這個人,這個答案,恐怕隻有他自己知道了。


    秦莫離等人早就自己迴去睡覺了,隻有金鈴還拉著東方禦玩到很晚,奇跡的是東方禦居然配合她,而不是強行拉她迴去睡覺。迴去路上,金鈴緊了緊身上的外套,初春的天,到了晚上是真的冷的很。


    “哎?”金鈴眼前一黑,伸手一抓,抓到了一件帶著淡淡檀香的溫度的外套,


    “穿著。”東方禦穿著灰色的襯衫道。


    金鈴趕緊將衣服穿好,衣服太大了,穿在金鈴身上,像是小孩子偷穿大人衣服一樣,金鈴挽了幾圈袖子才勉強把手露出來。


    “不知道九藻有沒有把話說出來。”金鈴道。


    “你管閑事的本事是越來越厲害了。”東方禦停下腳步說道。


    金鈴也跟著他停下腳步,抬頭去看他,“我隻是覺得,在彌留之際,不能將心裏的話告訴那個人很慘,你知道我虐點低。”


    當然知道你虐點低,看腦殘瑪麗蘇言情劇都能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東方禦心裏嫌棄,嘴上卻是沒說話。


    “東方。”金鈴突然喊住他,東方禦疑惑的嗯了一聲,金鈴繼續道:“要是哪天我突然不見了,你會找我嗎?不是九藻那種不惜代價的找,而是就是那種隨便找找。”


    東方禦緊縮了瞳孔,心裏有一瞬間的慌亂,他停頓了幾秒,然後捏了捏金鈴的臉頰,道:“你要是不見了,我就重新娶一個比你好的。”


    金鈴拍開他的手,哼了一聲,“男人,果然都是大豬蹄子!”說著氣哼哼的往前走,東方禦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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