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迴事?”金鈴詫異的看著秦莫離,這個人的表情像是看見東方願就會撲上去弄死他一樣。


    “沒什麽,以後別再我麵前提他不然我跟你急!”秦莫離是真的氣的不清,金鈴也不知道什麽事好歹,她轉了個方向,從氣莫離的左邊轉到右邊,湊過去道:“到底發生什麽了?你們兩個平時好的,跟處對象似的,怎麽說翻臉就翻臉了?”


    秦莫離臉色立馬由青變紅,然後低吼一聲:“誰跟他處對象,金鈴你會不會說話的?”


    金鈴反應過來是自己失言了,立馬態度誠懇的道歉,“我說錯了還不行嘛,到底怎麽迴事?”


    秦莫離哼了一聲,“我讓他陪我來,他說他今天有事來不了,可是東方願跟我說東方景他今天根本就沒有事,他騙我,我最討厭別人騙我。”秦莫離說道這裏,氣的開始磨牙。


    金鈴能理解,換成她她也會鬧的,於是問:“你們兩個就這樣散夥了?”


    “這種朋友不散夥留著過年嗎?”秦莫離說完,拿過桌邊的果汁喝了一大口消消火。


    你當時養的豬,留著過年殺?


    金鈴心裏默默吐槽,秦莫離喝完杯子裏的果汁,擺手,“別提他,換個話題。”


    “什麽話題?”金鈴其實很想繼續剛才的話題的,她很喜歡看別人家的八卦,聽起來特別爽。


    “你查的那個療養院有進度了嗎?”秦莫離壓低聲音道。


    金鈴搖頭,“一團亂麻。”現在什麽事情看起來一點聯係都沒有,仔細看卻偏偏裏麵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裏麵有個無形的人在操控著這一切,金鈴很不喜歡這種被人算計的感覺,她已經很久沒有被人算計了。


    “我前幾天問了我阿姐,東方家的那個人曾經在哪所療養院擔任過醫生。”秦莫離道。


    金鈴歪頭看他,眼裏滿是疑惑,“他去擔任什麽醫生?方便解肢嗎?”


    “這我就不確定了,我阿姐他們當初就是在哪所療養院找到他們的。”秦莫離聳肩,表示他也不知道。


    “我現在跟夜行一起查,他那邊也沒什麽頭緒。”金鈴一想到就頭疼,秦莫離一聽頓時來了精神,“誰?”


    “夜行啊?怎麽了?”金鈴不解,他們認識?


    “夜行可是厲害了,他拐跑了林家的二小姐。”秦莫離佩服他,冒著被打死的危險,帶走了林長思。


    “這個我知道,我見過他們,我當時也很詫異啊,你說林家家規那麽嚴,居然能夠在一起,厲害啊。”金鈴打心裏佩服,這種情況,林家哪怕是打死了他們二小姐,也絕對不混允許他們在一起。


    “具體情況就不知道了,長思不說。”秦莫離表示好奇了也沒有用。


    兩人聊了些別的,秦莫離看著時間不早就要迴家,唯一能說話的秦莫離都走了,金鈴也想走,當了半個小時的背景板,東方禦倒是沒有生氣。


    “東方,我們迴去唄。”金鈴道。


    東方禦微微點頭,他拉過金鈴的手帶著人離開,車子駛上公路,金鈴坐在副駕駛座上,看著外麵飛快而過的路燈和偶爾路過的車輛,東方禦看著前麵認真開車。


    “東方,你覺不覺的有問題?”金鈴突然問。


    東方禦聽到金鈴的聲音,在安靜的空間裏意外的悅耳,金鈴老家是蘇州的,她讀大學的時候離開老家,獨自在外打拚一直沒有迴去,都說蘇州人說話軟糯溫和,輕清柔美,金鈴也不例外,隻要她不開口懟人,說話的聲音能軟進人的心裏。此刻,東方禦聽著她的話愣了愣神,道:“有問題,衝著倚望天燈來的。”


    “或許目標更大,我一直有個問題,所有燈都有燈芯,我怎麽沒看見倚望天燈的?”金鈴問,上次她親眼看見,那麽漂亮的一盞燈,是燈沿發光,燈裏麵一點動靜也沒有,看樣子是沒有的燈芯。


    “倚望天燈本來就沒有燈芯。”東方禦淡淡道。


    那就奇怪了,金鈴皺眉,以前聽謙也說倚望天燈本來是有燈芯的,隻是燈芯與燈分離了上千年,這盞燈輾轉反側,三百年前到了東方家人的手裏,倚望天燈來自冥界,東方家耗費了一半以上的人才將它振壓住,不然怕是地府枉死城流魂登記處都被擠爆了。


    “東方,你有沒有察覺到,從陳曉曉知道倚望天燈開始,我們遇見的每一件事,幾乎都與倚望天燈有關?”金鈴道,她側頭看著東方禦,大眼睛眨巴眨巴的,超無辜。


    “我知道。”所以才會更擔心你這個蠢貨!東方禦後麵沒有說出口,就怕她得意的飄了。


    金鈴繼續道:“這些事情,似乎有一個人站在背後操控這一切,而且對我們的行蹤十分了解。”


    “東方家不會出叛徒。”東方禦堅定道。


    “我知道!”金鈴放大聲音喊了一句,東方家的人有多忠誠,金鈴親眼看見,被折騰的魂飛魄散,硬是一句不利東方家的話都沒說。


    “我不是懷疑你們東方家人,我隻是懷疑其他家,比如江家。”金鈴最後補充道。


    “什麽我們東方家的人?你不是東方家的?”東方禦糾正她話裏的漏洞。睡都睡過了,還不想承認自己是他的人,怕是想被打斷腿啊!


    金鈴趕緊投降,“好好好,我錯了,我的意思……”金鈴撇開臉看窗外,然後瞪大眼睛,“東方,這不是迴家的路!”


    外麵漆黑一片,哪怕車的遠光燈已經打開了,麵前依舊灰蒙蒙的一片,圍繞在車身的有著爪子抓撓的聲音,外麵能很清楚的聽見各種叫賣聲,哭喊聲,雜亂的吵得金鈴頭疼,東方禦沒有停車的打算,他一直往前開,眼睛死死的盯著前麵。


    “我們早就不在迴家的路上了。”都怪金鈴那輕的嚇人的八字,跟她在一起不倒黴就是世界末日。


    “什麽時候?這裏是哪裏?”金鈴嚇的臉色蒼白,背後已經冒出了冷汗,她穿著的是條白色鏤空玫瑰紗裙,為了美觀她隻在外麵穿了一件羽絨服,宴會會場和車上有空調,她又不在外麵,所以沒有帶著厚衣服換,此刻冷汗已經打濕了羽絨服的內裏,貼在身上很不舒服。


    “在你問倚望天燈的燈芯的時候,這裏是月下城。”東方禦冷道,他的神色十分嚴肅。


    金鈴心裏咯噔一下,就連額頭上都冒了冷汗。月下城,這是所有驅魔師都不想進入的地方,這個地方都是一些生前作惡多端的人,死後被放入這裏繼續生活,他們每天都會經曆自己的死亡過程,年複一年,日複一日,怨氣越積越深,一旦有人誤入這裏,想要離開就必須留下他最珍貴的一樣東西,往往留下的都是他們意想不到,舍去之後痛不欲生的東西。東方禦一直把車往前開,不能停下來,停下來之後就沒法離開了。


    “怎麽辦?”金鈴被嚇的快哭了,月下城一般隻在朔日出現,極少數的人才能誤入,他們是有多幸運啊!


    “它有它的規矩,如果不行隻能硬闖!”東方禦道。他冷著一張臉盯著前麵看,他珍貴的東西本來就不多,一個他都不想失去。


    “東方,你這輛邁巴赫還行不行啊?”金鈴就怕它突然不動了,據說他這輛車是什麽全球限量一百台的齊柏林,但是現在限量有什麽用?和命比起來什麽都不重要了!


    “你閉嘴!”東方禦被她吵的心煩。


    “可是我怕啊!”金鈴道。


    “你再說話我就把你扔下去!”東方禦惡狠狠道,金鈴立馬乖了,她真怕東方禦把她扔下去。


    車子一路飛馳,撞到東西後直接碾過去,東方禦麵不改色的一路飛馳,金鈴嚇的臉色蒼白,馬路上出現一個個“人”,東方禦都是毫不留情的直接碾過去,金鈴能清楚的聽見骨頭被車輪碾壓的哢哢聲,直到碾了一路後車突然停下來。


    “沒油了?”金鈴問,她已經快被嚇死,膽子小不能怪她,她當鬼的時候還會被鬼嚇哭。


    東方禦搖頭,道:“下車。”說著率先解開安全帶下車,金鈴猶豫了一陣也跟著下車,她一下車,東方禦敞開他穿在身上的大衣,將金鈴整個人攏進了衣服裏,隔著衣服摟著她的腰,在她耳邊低聲道:“別怕,別說話。”


    東方禦剛說完,金鈴還來不及點頭,麵前就黑暗處就出現一個人,那個人在車的遠光燈下能清楚的看見長相,一張臉雌雄莫辨,不是跟帆動一樣美的雌雄莫辨,而是一張臉上都是濃濃的妝,分不清男女。


    那人嘿嘿笑了幾聲,開口道:“沒想到這次來的是東方少主,真是貴客,有失遠迎,還望貴客不要計較。”


    東方禦摟緊懷裏的金鈴,冷道:“你是什麽東西?”他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盯著對麵的“人”,眼神盡是高高在上的不屑。


    那人也不計價東方禦的傲慢,他陰陽怪氣道:“我是這月下城的管理者,我叫錦堂。”


    “你困住我,你不怕死嗎?”東方禦道。


    自稱錦堂的人搖頭,“這也是沒辦法的,我也不想,東方少主知道月下城的規矩,隻要留下最珍貴之物就能離開。”


    金鈴心裏咯噔一下,要是這樣留下的不是東方澈就是他老媽君清辭,那個東方禦都舍不得。


    東方禦挑眉,微微抬眼看對麵的人,道:“留下什麽?”


    “嗬嗬,自然是留下東方少主懷中的人,少主自然可以離開了。”錦堂眼神露骨的打量著隻有一個頭露出來的金鈴,眼裏滿是興奮。


    東方禦瞬間沉下臉色,爆發的靈壓壓的對麵的人後退幾步,捂住胸頭吐了一口血,東方禦低沉的聲音一字一句道:“你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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