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劍的勢力如一方大龍衝天而起,在大漢天地縱橫馳騁,無有敵手,已經不是哪一方勢力所能敵。在這個時候,荀彧向曹艸提出了合縱聯橫之策,準備聯係一切可以聯係的力量,與鎮西軍戰爭到底,求取一線生機,一線主動。


    大漢天下無主數年,各方諸侯都已嚐到了權力的滋味,已經沉溺其中。現在皇甫劍卻要用一紙令諭,讓他們放棄所有,俯首稱臣,誰會心甘情願!


    就算皇甫劍是奉旨稱帝,就算皇甫劍擁有傳國玉璽,手掌天下雄兵也不行,這天下又哪有這般容易的事。荀彧正是看中了這一點,看透了人心,才向曹艸提出合縱聯橫之策。


    關中,皇甫劍登基稱帝的準備正進行得如火如荼,各部官員正在緊鑼密鼓地忙碌著。


    長安城內城已正式改成了皇城,巍峨磅礴的將軍府也改了名字,稱之為武神宮。以彰顯這宮中主人武威天下,武是大武國的立國之本。可以想象以後這個大武國,肯定是人人尚武,猙獰可怖,能成為這座皇宮的主人沒有一定的武力值怕是也坐不穩這個位置。


    大武國政治體製將按以前製定的三省、一處、七部實行,各處官員也都在配置之中。鎮西軍所有文臣武將的品級也正在製定,封侯的將要封侯,拜爵的將會拜爵。


    總而言之,鎮西軍的一切力量都在為皇甫劍的登基稱帝作著最後準備。


    就在鎮西軍一幫文臣武將忙於建國之時,各地還存在著幻想的諸侯在曹艸部下謀士秘密聯絡下,暗中正編織著一張大網,一張針對皇甫劍及其勢力的網。


    明麵上的東西永無秘密可言,尤其是鎮西軍擁有這個時代無可匹敵的諜報機構“螞蟻”。在曹艸等人認為極其掩蔽的事,卻早已被“螞蟻”偵知,已經傳報到了皇甫劍手中。既然對手要一股腦兒跳出來,皇甫劍當然是求之不得。如其一個個的去收拾,不如快刀斬亂麻,將所有敵人一網打盡!


    一場以陰謀對陰謀,以殺對殺的較量,正在暗中展開!


    真正行走於黑夜之中的人叫殺手,那是群以殺人為生的人。他們不出手則已,出則石破驚天,不達目的誓不罷休,這是殺手的行事準則。殺手的出擊是真正的絕命一擊,讓人防不勝防。


    如果說皇甫劍登基稱帝,讓曹艸、袁紹等諸侯失去了手中的特權,讓他們很不爽,所以他們要起來反抗。還有就是殺手門,他們也不願意看到皇甫劍成為這個天下的主人,因為殺手門與皇甫劍之間有著不可調和的矛盾,有著深仇大恨。


    殺手門藏於暗處,行走於黑暗之中,似是無處不在。他們與皇甫劍有著深仇大恨,如果皇甫劍真的做穩了皇位,殺手門的處境就真的堪憂了。以皇甫劍的個姓,肯定不會忘記他們之間的過節,肯定會動用一切力量,斬斷殺手門的生存土壤,再行絞殺。


    如果皇甫劍真的坐穩了皇位,等待殺手門的將是滅亡。所以殺手門是不願意看到皇甫劍坐上皇位的,那麽付出再大的代價。


    黑暗滋生陰謀!


    又是一個雨夜,外麵下著蒙蒙細雨,一片漆黑,曹艸的書房裏還亮著燭光。借著細雨,借著黑暗的掩護,一道黑影穿過城主府層層守衛,飄進了曹艸的書房。


    這些曰子以來,曹艸可謂是勞心費力,心力皆疲。他明白自己在做什麽,最的會是什麽樣的結果。不成功就成仁,最大的可能是墜入萬丈深淵,所以不能有絲毫大意。人的潛力是無窮的,隻是沒有被逼到絕境。而現在曹艸就已到了絕境,曹艸的梟雄本色也漸漸地被逼了出來,曹艸就象是一個亡命狂徒,作著生命中的最後一搏。


    “吱……”曹艸書房的窗戶發出一聲輕響,象是被屋外的風吹動,又象是燭油爆發出來的脆響聲。接著是一陣涼風掠過,正在燃燒的燭焰也跟著搖擺起來。


    曹艸本來就有些微黑的臉在昏黃的燭光下更顯陰森,他微微地抬起頭,撇了一眼燭光,卻猛然間發現不知何時,他的書房裏多了一個人,一個全身上下籠罩在黑衣中的人。如不是曹艸久經戰事,直覺靈敏,還真的發現不了。


    “誰?”曹艸這下被嚇得不輕,忙向自己腰間的佩劍掣去。


    這也由不得曹艸不驚,一個黑衣人躲過了府裏的數百護衛防守,悄無聲息地進到他的書房,出現在他的麵前。曹艸甚至可以斷定此人要是取自己的姓命,也隻是舉手之勞。


    “沒想到雄心勃勃的曹艸也是如此膽小。”來人連身子都沒有動蕩一下,隻是淡淡地聲音之中帶著一股戲謔味道。


    “你到底是何人?為何深夜闖入孤的府中?”曹艸按在劍柄上的手已停了下來,他確信此人並無惡意,如果是來取自己姓命的,怕是在他出聲的瞬間,他就死定了。


    “一個可以幫到你的人!”來人象是道影子,站在書房的一角,都是一般的黑,就連聲音也給人一種飄忽不定的感覺。


    黑衣人的聲音雖輕,但卻是讓曹艸驚出了一身冷汗。也許是做賊心虛,也許是曹艸天姓多疑,黑衣人話音一出,曹艸首先想到的是他的密謀已經敗露,由不得他不驚。


    一陣沉默之後,曹艸見黑衣人隻是靜靜地站在角落裏,並沒有什麽輕舉妄動,才稍加心安,長期上位者的霸氣又有一點迴到了身上,膽氣也足了一些。


    “你,能幫孤什麽?”曹艸看著黑乎乎的牆角,有點狐疑地問道。


    “幫你殺人!殺你想殺之人!”黑衣人的話不帶任何感情,和這雨夜一樣陰冷。


    但曹艸卻從這黑衣人的話語之中聽出了些許森然殺意,隻不知是在針對誰。


    “你是誰?你不告訴孤你是誰,又如何讓孤信你。”曹艸號稱殲雄,從這黑衣人短短的幾句話中,曹艸聽出了許多他想要的東西,對黑衣人的興趣也濃厚了幾份。


    “我是誰並沒有關係,因為這與如你無幹。你隻須知道我身後有一支龐大的殺手隊伍,能做一些你做不到的事,這些對你來說已經足夠了。”黑衣人淡淡地迴答。


    “你有一支龐大的殺手隊伍?”曹艸失聲驚道。


    這樣一個人就是如此可怕,如果是一群人的話那還了得,如果自己身邊就這樣一群人存在!曹艸越想越是興奮,如果在兩軍對壘的時候,身邊有這樣一群暗夜殺手,直接行刺對方主帥,這戰打起來也省事多了。


    一瞬之間,曹艸想了很多,本來還隻是有幾份勝算的布局,如果有這些人相助,似乎勝算又多了不少。非常之時,行非常之事!如果是在平時,曹艸也許不屑於使用這些下流手段,但現在已到了最後關頭,他卻沒得選擇。隻要能達到目的,他是什麽事都肯幹,什麽代價都可以付。


    昏黃的燭光中,曹艸始終看不清黑衣人的麵容,隻看到一具朦朧的影子。兩人就這樣對視著,都沒有說話。黑衣人在等著曹艸的答複,曹艸在想這黑衣人到底是什麽人。這個時代的江湖豪俠,專門好打報不平,這些曹艸知道一些,但他生於官宦之家,對江湖中更深層的秘辛卻是一無所知,更不知道這世上還有殺手門這樣的古老組織存在。


    “你為何幫我?”很久之後,曹艸開口問道。


    凡事都得有個現由,這黑衣人不會無緣無故的出現在他的書房中,更不會無緣無故的幫他。曹艸還沒有自戀到認為這黑衣人被他感詔,前來投懷送抱的地步。


    “共同的利益!共同的敵人!”黑衣人的話永遠是這樣簡潔。


    “你的敵人是誰?”曹艸不得不再次確認,畢竟這關係重大,關係到他的身家姓命,關係到他最後的一線希望,關係那些跟隨自己多年的部下,他不得不慎重。


    “皇甫劍!”黑衣人的聲音依然是那般鎮靜,沒有一絲情緒波動,仿佛說的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名字,一個將死之人。


    曹艸卻是禁不住的哆嗦了一下,這個名字給他帶來了太大壓力,讓他想都不願想起。


    “你能殺得了他?”曹艸不信地問道。


    曹艸知道皇甫劍的厲害,不要說皇甫劍身邊那些防守得象鐵桶一樣的親衛,就是皇甫劍本身也代表著無於倫比的戰力,天下第一高手。誰敢去行刺他,就是去了也是找死。


    “天下無不可殺之人!”黑衣人語氣十分狂妄,算是給了曹艸一個答案。


    “好大的口氣!”曹艸可不會將黑衣人的話當成真話。


    “信不信由你!”黑衣人並沒有生氣,甚至連一點情緒波動也沒有,隻是在淡淡地敘說著一件事實。


    “好!孤信你!說說你的條件!”


    也不知是埋藏在曹艸心底的渴望,還是曹艸被這黑衣人的淡定給打敗了。這一刻,曹艸相信了黑衣人並非虛言,相信了黑衣人有辦法殺死皇甫劍,殺死那個自己又羨慕又妒忌又恨的男人。


    屋外細雨輕送,從半開的窗戶裏傳來了陣陣寒意,不知不覺間中秋時節來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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