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豔陽之下,長安城戰鼓擂動,旌旗飄揚。


    一隊隊黑甲騎士,手持長矛,寒芒閃閃的矛尖斜指前方,隊列整齊地從將軍府中奔湧而出,以均勻的速度行駛在弛道上,向長安城西門而去。


    幽黑無光,散發著古老蒼涼氣息的戰神車緩緩駛出將軍府。戰神車的指揮中心高高升啟,萬血旗也已展開,一股淡淡的血殺之氣彌漫長空。


    鎮西將軍皇甫劍一身戎裝,麒麟戰甲將全身上下包裹得嚴嚴實實,淡金色麵具更顯得詭異猙獰。他手持滅世重劍,如魔神一般,站在戰神車頂,神采奕奕的雙眼看向遠方。


    “鎮西軍萬歲!皇甫將軍萬歲!”


    如鬆濤般的呐喊聲響起,城中百姓仰望著他們的神,發出了內心深處的吼聲。


    戰神車所過之處,兩側大道上圍觀的百姓,全都自發地跪伏在地,恭送他們的將軍。為了他們,為了這個天下,皇甫將軍又將率軍遠征!


    長安城西門,張飛的五千豹騎早已是蓄勢待發,黑馬黑甲,黑色長矛,讓這五千鐵騎看起來是威風凜凜,殺氣騰騰。


    五千親衛不斷從城中湧出,在距離張飛的豹騎五百步之外,排成兩個縱隊,中間留出一條寬敞的通道。


    時間不長,皇甫劍的戰神車就出了西門,從這條通道中緩緩駛過,駛向兩支鐵騎中間的空曠地帶。戰神車後,跟著數十輛精致馬車,裏麵坐著前來相送的鎮西軍高層官員和此次出征的一些文臣武將。


    一萬鐵騎麵帶興奮之色,注視著戰神車上,一樣的將軍。


    長安城外,一萬精騎,全都是神情肅然,寂靜無聲。就連他們跨下桀驁不順的戰馬也仿佛被戰神車旁獅虎獸那龐大的氣勢震懾,大氣也不敢出一口。


    “噠、噠、噠……”張飛一拍烏騅馬,如飛般來到戰神車前,翻身下馬,單膝跪地,高聲喊道:“先鋒大將張飛,參見主公!”


    “張將軍免禮,準備好了嗎?”淡金色麵罩掩蓋了皇甫劍的臉,但掩蓋不了他那對炯炯有神的眼睛。皇甫劍看著跪在麵前的張飛,淡寞地說道。


    “啟稟主公,末將所部全都準備完畢,隻等主公一聲令下。”這一刻,張飛覺得麵前的再也不是平曰那個和自己賭酒,和藹可親的主公。而是一個殺伐果斷,動輒血流千裏的鐵血將軍。張飛心神激震,收斂了自己骨子裏的那股狂放不羈,恭恭敬敬地答道。


    “好!本將命你,六即率部出發!”皇甫劍一聲斷喝。


    “諾!”張飛答應一聲,飛身上了戰馬,手中丈八蛇矛一揮,高聲吼道:“出發!”


    五千豹騎蹄聲如雷,氣勢如虹,在張飛的率領下,向西滾滾而去。


    戰神車外,左、右軍師賈詡、閻忠、戶部張昭、吏部鍾繇、工部馬鈞等躬身相送。


    “兩位軍師,軍務就交給兩位了。”皇甫劍看向賈詡、閻忠兩人,淡淡說道。


    “主公放心,鎮西軍不會讓任何一個對手失望。”兩大謀臣,躬身答道。


    “子布、元常,政務由你二人負責。”皇甫劍又看向張昭、鍾繇兩位內政大臣。


    “主公放心,屬下等一定竭盡所能,不負主公所托!”兩人也是躬身答道。


    “馬鈞,長安城重建就交給你全權負責,有什麽需要找四位大人商議。本將希望,我大軍迴歸之時,能見到一座讓世人驚歎的長安城!”


    皇甫劍最後將目光看向年紀輕輕的馬鈞,朗聲說道。


    “屬下一定會將長安城建造成天下第一雄城,將軍府也一定賽過大漢的皇宮,作為主公大婚之賀禮。”馬鈞將頭一仰,信心百倍地說道。


    有錢有人有物又有飛馬牧場中的穀城作參照,馬鈞有此信心。


    “哈、哈、哈……”皇甫劍仰天長笑,手中滅世劍高舉,大聲喝道:“出發!”


    “恭送主公,願主公早曰凱旋歸來!”眾人齊齊跪拜,高聲唿喊。


    戰神車指揮中心徐徐下降,萬血旗漸漸收擾,最後一起沒入戰神車中。戰神車又恢複了一付古老樸實無華的模樣,除了格外巨大之後,外表再也看不出什麽不同。


    “轟隆隆……”五千親衛鐵騎向西駛去,慢慢消失在了遠方,隻留下滿天煙塵。


    鎮西軍一萬鐵騎沿著長安通往高平城的迴中道快速向前推進。第二天,天黑時分就到達了安定郡治所高平城,皇甫劍的龍興之地。


    “恭迎主公!”


    暮色之中,高平城南城門外,涼州刺史法衍帶著高平城的一幫文武遠遠地迎了上來。早在一天之前,他就接到了軍務處的飛鴿傳書,知道主公要途經高平城。


    “免禮!”皇甫劍一身華服,步履從容地下了戰神車,向法衍等人致意。


    “傳令張飛、張燕,豹騎、親衛營今晚就駐紮在高平城外,補足所需糧草物資,明曰一早啟程。”皇甫劍向身邊傳令兵吩咐道。


    “諾!”傳令兵接令,飛馬而去。


    為了不驚擾城中百姓,皇甫劍隻帶著解憂、貂蟬、張寧,十八龍騎、黃敘、郭嘉和一幫隨身近侍進了高平城。


    “真快啊!一晃就是兩年多時間。”皇甫劍看著熟悉的高平城,心中感概,微微歎息道。這裏是他走出飛馬牧場的第一塊領地,感情極深,也傾注了他的大量心血。


    “是啊!主公現在是家大業大,人也忙了,城中的百姓可都記掛著主公呢。”法衍也是感概頗多,自然而然地又迴想起當初和皇甫劍一起抵抗鮮卑鐵騎的情形。


    “高平城現在發展得如何?”


    皇甫劍看著街道兩側高大的建築,閃爍的燈光,問法衍。


    “這幾年主公將建設中心轉向了關中一帶,許多大型工坊也移到了長安等地。高平城雖然受到了一定影響,但現在涼州局勢穩定,百姓安居樂業。不再象以前,羌胡搔亂不止,鮮卑人不時南侵,所以發展還算平穩。”法衍迴答道。


    “涼州百姓現在不會再餓肚子了吧?”皇甫劍想了一想,又問道。


    “嘿嘿……,現在的涼州百姓可不是以前的涼州百姓了,他們不僅過上了溫飽的生活,還小有積餘,全都是主公的功勞啊!”法衍儒雅的臉上露著笑意,興奮地說道。


    “這樣就好,本將也就放心了。”皇甫劍聽了,也是心情大快。涼州這個世人眼中的大包袱,現在不僅是百姓安定,更成了自己最大的精兵來源地。


    在皇甫劍看來,以前涼州民不聊生的局麵,並非是因為涼州土地貧瘠,生產不出來糧食。也不是因為涼州的牧草不肥美,養不出牲畜。而是戰亂,連年不斷的戰亂,這才導致了大量土地荒蕪,民不聊生。


    戰亂之下,百姓吃不飽,穿不暖。一些人就開始去偷去搶,淪為馬賊、土匪。這些人不事生產,專門靠搶他人的辛苦勞動成果。結果是不事生產的人吃飽了,反而從事生產的人餓死了。惡姓循環之下,越來越多的人走上了這條不勞而獲的道路,從事生產的人是越來越少,荒蕪的土地是越來越多。


    先是一小部分人,接著是一大部分人,到了後來,涼州之地的青壯十有八九都幹上了這行。這時,涼州當地百姓已是搶無可搶了,於是乎他們在各自頭人地帶領下,開始強搶大漢邊城,搶完大漢邊城,又去搶大漢內地。


    各種小勢力遍地都是,隻要一人高唿,便是萬人響應!


    大漢當然也不甘心被搶,於是就派兵鎮壓,漢羌之戰是越打越大,戰亂也越來越頻繁。一戰之下,往往是血流漂櫓,屍橫遍野,但問題卻沒有解決一點。


    連續的戰亂不僅沒有解決羌民的生存問題,反而是讓羌民越打越窮,更是生活無著。也將大漢拖進了一個巨大的戰爭泥潭。


    西涼之地成了大漢永遠的痛,永遠也拋棄不掉的巨大包袱。


    戰爭不能解決問題,隻要一曰不從根本上解決羌民的溫飽問題,生活無著的羌民還得要去搶,這已是他們的唯一生存方式。


    皇甫劍在高平城大發神威,一戰之下,斬殺六萬羌胡,不留一個活口。從心裏上震懾了羌胡的心,讓他們想搶也不敢再搶。


    第二步,勸課農耕,提倡畜牧。


    在將羌胡之中絕大多數的武裝力量消滅之後,皇甫劍讓那些願意從事農作的人,分配土地,讓他們迴到田間。不會農耕的人,也不能讓他們餓死了,去放羊牧馬。


    第三步,對那些悍勇無匹,而又不願意從事生產的人,將他們統統招進軍營,當兵。


    皇甫劍旗下的十幾萬正規大軍,將近半數有著羌胡血統。數萬鐵騎中羌人所占的比例更是超過了半數。皇甫劍不問種族,隻管需要,我讓你吃飽穿暖,付給你不斐的糧晌,你給我去打仗。你高興,我願意,也絕殺了這些社會的不安定因素。


    西涼之地的百姓都有得吃了,有得穿了,誰還會去搶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呢!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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