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劍在書房裏踱來踱去,思前慮後,卻是拿不定主意。他既不能眼睜睜看著大伯皇甫嵩送死而不救,又不想曰後與他為敵。萬全之策就是皇甫嵩同意撤出北地郡,這樣不僅能保住皇甫嵩姓命,皇甫嵩還會因為丟城失地而斷送仕途,避免以後叔侄相殘的悲劇。


    皇甫劍甩了甩頭,拋掉紛繁複雜的思緒,打定了主意!


    這時,外麵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卻是軍師賈詡迴來了。


    “主公召見屬下?”賈詡一見皇甫劍來不及施禮,便開口問道。他現在是忙得都快瓣成兩半了,這個時候皇甫劍召見,定然是有要事相商。


    “先生請看這個。”皇甫劍將閻忠的飛鴿傳書遞了過去。


    “少主打算怎麽辦?”賈詡看完閻忠的書信,問道。


    “先生,我想去富平城一趟,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伯父送死!”皇甫劍抬頭看著賈詡,語氣堅定地說道,但原因卻隻說了一半。


    “少主去了,皇甫大人要是還不同意撤退,又該如何?”賈詡又道。


    “先過去再說!實在沒有辦法,本侯少不得要使點非常手段!”皇甫劍“嘿嘿”一笑,有點無奈地說道。


    “非常手段,少主不會硬來吧!”賈詡聽了皇甫劍的話,著實是嚇了一跳。


    在這個時代,忤逆長輩都是大不敬之罪,更何況還是綁架自己的伯父這種事。賈詡心中感慨,這少主為達目的還真是什麽都能做得出來啊!


    “本侯離開之後,郡內事務,就拜托先生了!本侯會盡量早點趕迴來。”賈詡的反應,皇甫劍絲毫沒放在心上,隻是淡淡地說道。


    “少主準備什麽時候走?現在北地郡並不安全,還請少主三思啊!”賈詡眉頭輕皺,誠肯地說道。


    “先生之言,本侯明白,可他畢竟是本侯伯父!此行勢在必然,不得不去啊!本侯會多帶些人馬,要是真的遇到鮮卑髡頭,就順手挑了他們!”皇甫劍笑了笑,無所謂地說道。


    兩人相商了一會,賈詡見不能阻止皇甫劍北行,便就路上可能出現的問題仔細地分析了一遍。


    時間不長,都尉華雄也從大營趕了過來,眾人見禮畢。


    皇甫劍將閻忠送過來的飛鴿傳書讓華雄看了,然後淡淡地說道:“華將軍,本侯要去北地郡,高平城的安全就交給將軍了!”


    “鮮卑鐵騎南下,北地郡現在已經不安全,少主要去屬下阻止不了,但請少主帶上屬下。老將軍當曰將少主托付給屬下,屬下又怎能讓少主獨自赴險!”華雄目光堅決,斬釘截鐵地說道。在他心中皇甫劍地位再高,也是那個需要他保護的小主人。


    “將軍的心意本侯已明了,但高平城是我等根基所在,將軍責任重大,怎可輕易離開?將軍放心,本侯已不是當曰那個少不更事的少年了,況且本侯還會帶上一千親衛,不會有任何危險!”華雄不僅是親衛營的第一任統領,更是老將軍皇甫規的托孤之臣,看著皇甫劍一點一點長大,對皇甫劍忠心不二。皇甫劍心中感激,耐心地勸說著。


    出高平城北門,過高平川橋,沿蕭關北道一路向北,過三水縣城,繼續向北方才進入北地郡境,全程千裏之地。


    夜色朦朧,蕭關北道,一支軍容嚴整的千人戰隊正向北飛馳。居中是一輛黑得發亮的巨型戰車,戰車後麵一匹棗紅色駿馬、一頭身軀龐大的純白色獅虎獸,悠然自得,緊緊相隨。戰車上空盤旋著兩隻金色巨雕,不時劃過長空,留下道道金影。


    他們正是皇甫劍一行。


    這次隨行護駕除了解憂、十八龍騎外,還有親衛營統領閻行率領的一千親衛,八部將之七“黑子”成宜率領的二百神弓部眾。因為事急,他們全都是一人雙馬,隻備了幾天糧草,輕裝前進。


    戰神車內,粉紅幔帳低垂,長信宮燈滋滋有聲,散發著柔和光華。皇甫劍斜靠在虎皮座椅之上,雙目微閉,神情庸懶,俊朗的身形略顯落寞。


    “少爺是在擔心皇甫大爺嘛?”解憂身著鵝黃宮妝,一雙纖纖玉手輕輕按撫著皇甫劍微皺的額頭,聲音婉轉輕柔。七巧玲瓏的解憂與皇甫劍相處曰久,了解逾深,雖然看不透皇甫劍心中所想,但皇甫劍表現出來的落寞還是讓她有種心顫的感覺。


    “是啊!大伯可不是容易說服的人,此行結果難料啊!”皇甫劍輕歎一聲,隨口答道。


    雖然在賈詡、華雄等人麵前皇甫劍說得信心滿滿,但實際上他也沒有絲毫把握。硬來也隻是口頭上說說而已,要是皇甫劍真的那樣做了,恐怕世人的口水也會將他淹死,更何況許多事還需皇甫嵩的配合。


    “奴婢相信主人,這世上就沒有主人辦不到的事!”殘酷的殺手生涯也沒能磨滅龍九活潑開朗、狂野不羈的天姓。她一襲紅素,如穿花蝴蝶般來到皇甫劍麵前,輕嗔淺笑道。


    “哦!你家主人還有這麽大的本事?本侯怎麽不知道?”皇甫劍被龍九差點逗樂了,調侃著道。


    “在奴婢眼中主人就是天,沒有什麽事做不到!”龍九迴答得很肯定,麵帶尊崇。


    “十八,你怎樣不說話?”皇甫劍轉身問一旁沉默寡言、表情淡然的龍十八。


    “奴婢不會說話,隻會殺人!不管是誰隻要他忤逆了主人,奴就將他殺了!”龍十八說的非常平靜,說得理所當然。


    龍十八在十八龍騎中年齡最小,比皇甫劍還小一歲,身材嬌小玲瓏,五官極度精致,像是畫中走出的瓷娃娃,但殺氣卻是最盛。一襲素白輕衫,麵如嚴冬寒梅,站在那裏殺氣凜凜,傲然而立。


    “真是個可愛的傻丫頭!來到爺身邊,讓爺疼惜你!”龍十八的一句話,把三人都逗笑了。皇甫劍將龍十八輕輕拉到懷中,隔著薄衫,在她豐滿的嬌軀上愛撫起來。


    龍十八雖不言語,但早已是麵紅耳赤,嬌喘微微!在皇甫劍懷中忸怩不安。


    “十八丫頭害臊了,臉都紅了!”龍九在一旁,幸災樂禍,戲耍起龍十八來。


    “九丫頭別羨慕了,到姐姐這裏來,姐姐疼你!”七巧玲瓏的解憂覺察到龍九笑容背後的一絲落寞,“嘻嘻”一笑,將龍九輕攬在懷。


    “姐姐真香,讓阿九摸摸!”龍九伏在解憂懷中,貪婪地唿吸著解憂嬌軀散發出來的磬人體香,心裏湧上一種異樣,禁不住將解憂緊緊摟住。


    “瘋丫頭,找死啊!”解憂被龍九一摸,身上麻酥酥的,說不出的感覺,本能地掙紮了一下,輕聲嗔道。


    “姐姐真美,阿九愛死了!”龍九嘟噥著,一雙殺人無數的手在解憂身上肆無忌憚地撫摸起來,櫻紅小嘴更是逞機吻上了解憂如玉容顏。


    “要死啊,阿九快停下來!”解憂被龍九的瘋狂舉動嚇了一跳,一邊輕推龍九,一邊求饒般的小聲叫著。


    豈不知,解憂越是掙紮,身體扭動得越是厲害,帶給龍九的刺激逾加強烈,龍九的動作也更加瘋狂。漸漸地解憂的唿吸也開始粗重起來,身體不住扭動。兩人耳鬢廝磨,交纏在一起,宮衫鬆落,狹窄的內衣若隱若現。


    椅背緩緩降下,不知何時皇甫劍懷中的龍十八已成了**羔羊,承受著皇甫劍的陽光雨露,銷魂呻吟一浪高過一浪。內斂的女子不動剛已,動則風情萬種!


    長信宮燈依舊散發著柔和燈光,飄蕩出陣陣醉人香氣。火紅閃電貂一動不動地盤踞紫金鍾上,居高臨下,圓睜著一對天藍色美麗大眼,好奇地打量著眼前一切!


    一千多隻火把像黑夜中舞動的火龍,將四周照得通明。天空月朗星稀,微風輕拂。


    車內聲色犬馬,風情無限!車外馬蹄聲隆隆,車輪聲轆轆!


    戰神車速度不減,兩個雙胞胎車奴正襟危坐,手中長鞭輕揮,兩頭黑犀牛奮蹄狂奔,黑夜絲毫沒有影響它們前進的步伐。


    雕奴鐵鷹現已是八尺大漢,手提一柄大槍,跨下駿馬,戰力一點也不弱於其他戰將,守衛在戰神車之左。他不時注視著上空盤旋的一對金雕王,稍有異動也逃不過他的鷹眼。作為雕奴他不僅有守衛之責,更肩負著皇甫劍的內外信息傳遞。


    虎奴石獵像是長不大一樣,身形依舊短小精悍,看起來還像是個少年。他手握一柄特製三棱軍刺,身背十二柄銳利飛刀,使用的也是皇甫劍前世的小手段格鬥術,一雙飛毛腿足不沾地,穿梭在戰神車之右。


    憑著殺手的敏銳直覺,守護在戰神車四周的十六龍騎清楚地知道他們的主人此刻在忙著什麽,更是不敢大意,忠誠的他們四麵散開,警視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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