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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泰”泉兒想來想去還是以火頭兵的身份繼續存在比較方便。經營了那麽久,也是時候發揮作用了。這下子正捧著午飯進入齊泰的營帳。


    齊泰正埋首看著什麽,知道泉兒不請自入很是生氣,“你怎麽進來了”


    “我怎麽不能進來吃飯吃完了好好說一說當天的情況”泉兒把飯菜擱下,道。


    齊泰狠狠地哼了一聲,賭氣似地吃著飯,一個火頭兵,怎麽指使起本將軍來了哼


    “你覺得本將會隨便把軍事機密告知於你?”齊泰滿眼不屑地看著泉兒。


    “你不要忘記,剛才你們王爺可是讓你對他的事知無不言言之不盡的啊。對了,是事無巨細,都要知無不言”泉兒自在地找了個地方坐下,完全沒有了那副惶恐恭敬的模樣。哼,手臂上還疼著呢


    “可是這……”齊泰有些猶豫,把這樣的機密隨便告訴一個看起來不靠譜的人不好吧。


    “別可是這可是那的三皇子不是受傷了,我要知道他受傷的原因。”泉兒道。


    這個人這麽得殿下信任,想必是有些本事吧?“那一夜,我們本來是趁機燒了敵營的糧草,路線已經事先設計好,不料卻被人早早識破。殿下發覺之後趕去救我這才受了傷。”


    “就這樣?”泉兒覺得事情絕對不是表麵上描述的那般,“設計路線的時候都有誰知道?”


    “殿下和我”齊泰正色道,這也是他一直想不通的問題。殿下不可能出賣自己,而自己更不可能自己出賣自己。


    “那麽路線圖是誰保管的?”泉兒又問道。


    “路線圖一直都是放在我這裏的。”齊泰道,“除了我沒有人能動道。”齊泰很是有信心道。


    奇了怪了,白河不可能宣揚出去,那麽就隻能是齊泰這邊出了問題。到底是什麽問題呢?“沒有什麽可以地情況?”


    “行動之前吃了飯有短暫的暈眩,可能是熬夜的原因,就眯了一下”齊泰迴憶道。


    暈眩?很可能就是這裏出了問題。


    “一定是有人趁你暈眩拿了路線圖。”泉兒道。


    “不可能”齊泰肯定道,“路線圖研究出來之後我當場記住背熟就燒掉了。”


    “這樣的話就是你自己說出落……”泉兒道。飯菜有問題,這麽顯然的問題怎麽他們會沒有發現?難道齊泰不可信,根本就是他的苦肉計?不對 白河用人十分小心,對於人心的掌握很是到位,不可能出現這種情況,到底怎麽迴事呢?泉兒在齊泰的帳篷裏麵來來迴迴走著。


    “你真的沒有發覺什麽異常?暈眩的時候有沒有人來過?”泉兒問道。


    “沒有都是我一個人。”齊泰迴答道。


    “暈眩的事和殿下說過了麽?”泉兒繼續問道。


    “說過了,殿下可查過了,周周圍沒有可疑人員,也確定沒有人進來過。”齊泰道。


    難道隻是一般的暈眩?真的是熬夜的原因?泉兒不相信,白河也不相信,齊泰自己也不相信,可是現在的情況就是說不通,齊泰休息的時候還是有意識的,也自認為沒有說話沒有人進入帳篷,路線圖也沒有實物,想要竊取也不可能,隻能是口述。


    第一三四章 告知


    事情很蹊蹺。


    飯菜的問題?那天那麽多人吃了都沒有問題,也沒有暈眩。


    “暈眩的時候是什麽感覺?”泉兒問道。


    “就和平時累地時候差不多,腦仁疼。”齊泰迴答道。


    是飯菜的問題麽?不是的話是送飯的人?


    人?泉兒眼睛一亮。一定是送飯的人,“那天的飯菜是誰送來的?”


    “飯菜?”齊泰有些摸不著頭腦。


    “是送飯菜的人。”泉兒道。


    “送飯菜的是老陳啊”齊泰道。“在你沒有給我送飯菜的時候都是老陳負責送飯菜的。”


    老陳?不像是奸細啊……不過人不可貌相,誰又知道是不是呢?


    “難道是老陳在飯菜裏麵下了藥?”齊泰也不相信。老陳當火頭兵很久很久了。平素就是一個和藹可親的人。


    “不一定是他,但是飯菜中很可能有問題。”至於是誰那就不知道了,老陳不至於這樣明目張膽下毒。而且,下的不一定就是毒。“有一種吐真言的藥物,可是要分次下。”泉兒想起了小姨說過的一句話:那個時候若是給他下“真言”,姐姐就不至於傷心離去了。


    “真有此藥?”齊泰很是吃驚。


    “真有此藥。”泉兒道。“你好好迴想一下,當時參加行動的人有沒有中間出現異常的,或者給你食物的?”


    “食物?沒有,不過潘副將倒是給我喝了一口酒。”齊泰迴憶道。


    “那麽,那個下毒的人就是那個潘副將了”泉兒肯定到。沒有那麽巧合的事,一定是那個潘副將事先設計好的,軍人喝酒也是常有的事。給一口酒喝最不會引起懷疑……


    “不可能”齊泰不相信,“潘副將一直跟隨我出生入死,怎麽可能會加害我?”


    “也許他有什麽難言之隱。自古忠義兩難全,你沒有覺得他最近有什麽奇怪的舉動?”泉兒問道。


    奇怪的舉動?那就是自己醒來之後潘副將很激動地說道:“將軍你醒來了,真是太好了”當時還留下了眼淚,自己還嘲笑他男子漢大丈夫淚水輕彈有何用哭哭啼啼地做什麽當時以為他是激動過頭,沒有想到是心懷愧疚,他應該不像傷害自己的。或者,真的是有什麽苦衷?


    “這樣迴想起來,潘副將最近確實有些情緒化,見到我的時候有時很激動有時有很沮喪,我一直以為他是因為我受傷擔心。”齊泰道。


    “你自己的人還是你自己解決吧,不過,那個副將應該不是策劃人,他應該就是一個棋子,被人利用罷了。”泉兒道。看來內奸隻是讓人家窩裏鬥根本沒有親自出手呢。


    “我這就去找他”齊泰很是激動,這麽多年信任的一個人在一瞬間就背叛了自己。


    “慢他一定是有什麽難言之隱你這樣貿然去不但問不到什麽反而會害了他若是我沒有猜錯,他應該還會被人再次利用我們就借這個機會把幕後的人揪出來,到那時再問問潘副將為什麽要這樣做。”似乎是看到了齊泰的傷心,泉兒拍拍齊泰的肩膀,道:“相信我,潘副將一定不是為了名利而背叛你的人,他一定有什麽不得已的苦衷。不要難過了……”


    齊泰感激地看著其貌不揚的泉兒,內心泛起一陣漣漪,難道殿下是因為這樣的溫柔才會喜歡她的?


    泉兒實際上市不希望齊泰打草驚蛇斷了好不容易得到的線索。


    走出齊泰的營帳,泉兒迴到火頭兵的住處,稍微安靜了一下就繼續做起了火頭兵的活兒。


    “小乙啊,既然不舒服就不要忙活了,老頭子還是可以做飯的。”老陳親切地對著泉兒說道。


    應該是素玉和他說自己不舒服,看著老陳真切的關心,泉兒心中一陣溫暖,“陳伯,沒事了”說罷麻利地開始做晚飯。也不知道這一次什麽時候能夠有機會把那個幕後的人揪出來?盡管大家心知肚明是秦綏搞得鬼,可是沒有證據又能怎麽辦?或者直接翻過這一頁不再追究以後小心一些?不可能這一次白河受傷了,若是不追究可忍不下這口氣,況且白河還認為自己是一個需要保護的小女人。當然,若是能夠安安穩穩地躺在自己喜愛的男人懷裏不是壞事,可是現在如何能夠安穩地下來。起碼,得幫他實現了他的目的和願望才行


    “小乙啊,你真的沒事?我看你還是迴帳篷休息吧……這菜都快煮壞了”老陳拿過鍋鏟翻炒著。


    “嗬嗬……”泉兒不好意思笑了笑。“沒事沒事地……”說罷認真做起飯來。


    算了,晚上找白河商量看看吧。


    “齊泰都和你說了麽?”泉兒麻利地擺好飯菜,問道。


    “娘子……”白河死皮賴臉地湊上前來。


    “說正經的。”泉兒甩開白河不安分的手。


    白河自信一笑,道:“娘子真是聰明呢既然已經知道了是誰在幫助他們,那麽我們怎麽能辜負了他們的一片好意呢?近日,又是突襲的好時機,他們知道這個消息一定會很興奮的”


    “那麽,你想……”泉兒問道,白河這麽說一定是有自己地打算了。


    “這個消息,就交給娘子去泄露出去如何?”白河笑眯眯道。


    “我來散播?”泉兒沒有想明白。


    “我們要行動,哪裏有不隱秘的可能?而作為送飯的火頭兵,本身就嫉惡如仇的性格,在不小心知道將軍要偷襲敵軍大營如何不興奮?興奮的時候難免有些忘形難免會情不自禁說出一些本該不說的話……”白河徐徐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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