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兒洗得歡快,白某人看的津津入味。


    一直在小湖裏洗了約莫半個多時辰——很滿足,渾身舒暢。


    泉兒緩緩步上岸邊,慢條斯理的穿著衣服。月光透過樹梢溫柔地傾灑而下,泉兒美豔的小臉一覽無遺。那枚母親給的玉佩此刻梗在飽滿的雙乳之上,細細的水珠此刻正在調皮地反射著月亮的光芒,白皙的肌膚,姣好的身材,青春朝氣,好一個絕色美人。


    白河不由得看呆了,上一秒還沉醉在泉兒的美色之中,下一秒卻打了個激靈,以前怎麽沒有想到,怎麽,那麽像那張畫像上的女子,莫非……


    白河自覺自己找尋許久一直沒有結果的女子就要浮出水麵了,也許,他要是知道,會好一些了吧。可是要不要告訴他呢?想起他對自己的恩情,白河猶豫了……第一次覺得有事情難以抉擇。


    泉兒洗完澡,舒舒服服地往迴走去。因為覺得大半夜的,也不會有什麽人醒著了,就沒有把易容麵具戴上,坦蕩蕩地往迴走著。


    剛迴到營地,沒有想到白河居然起來了,背著手站在月色之下,靜靜地,也不知道在思考些什麽。


    泉兒一看到白河,先是一驚,然後反射性地想逃。還沒有跑開,手就被抓得牢牢的,隨後落入了一個充滿淡淡酒香的溫熱懷抱。


    泉兒掙紮了幾下,毫無效果,隻好努力地淡化自己,把臉埋入白河的懷中,假裝自己不存在。


    可是白河哪裏肯放過她,一隻手加重力道抱緊她,另外一隻手挑起泉兒的下巴。


    抵抗不了,也還不想麵對。泉兒緊閉雙眼,自我洗腦:“什麽也沒有發生。這一切都是虛幻,浮雲,等一下就一切如常了。”


    “這就是泉兒麽?真實的泉兒……”白河低聲呢喃,手上的力道鬆了些。


    “放開我!”泉兒不敢大聲聲張,咬牙切齒地低聲說道,也不敢妄想什麽也沒有發生了。


    “講一講你的故事吧。”白河依言放開了泉兒,泉兒暗暗一喜,豈料這廝居然轉為攔腰一抱,把自己抱入帳篷之中。泉兒緊張了起來。白河把泉兒放在塌上,轉身點燃焚香,焚香的氣味使人暈眩恍惚。泉兒迷糊之中覺得白河俯身壓下,艱難地睜開眼睛,四目相對:“你到底是誰?”白河問道,聲音很不真實——飄渺而悠遠。


    泉兒在這麽曖昧的姿勢下渾身無力,白河灼熱的氣息攪得她心神不寧,焚香的氣息讓人想要傾訴。憑著一絲理智說道,“你到底要幹什麽!”氣勢軟而無力,引不起白河絲毫在意。


    “你到底是誰?”白河的眼神像無底的黑洞,讓人沉淪。最後一絲殘存的理智徹底瓦解——泉兒被白河催眠了。


    “我叫泉兒……”泉兒老實迴答。


    “恩,泉兒乖,泉兒的娘親是誰?”白河用飄渺的聲音問道。


    “娘親,娘親……”泉兒開始掙紮。


    白河溫柔地環抱住泉兒,細聲哄著:“泉兒的娘親是誰,恩?”


    “青萍。”泉兒在白河的溫柔的懷抱中放棄了掙紮——娘親般的溫暖太讓人懷念了。


    “那泉兒的娘親現在在哪?”白河又問道。


    “娘親,娘親不在了……”泉兒說道這裏,低聲嗚咽起來,淚水滾滾而出。


    白河趕忙拍了拍泉兒的背說道,柔聲說道:“泉兒乖,泉兒不哭。都過去了。”仿佛來自遠方的聲音,飄渺而低沉。泉兒聞言,真的不哭了,止住了眼淚,往白河的懷裏蹭了蹭,抿抿嘴,沉沉地睡去。


    白河看著泉兒熟睡的臉頰還帶著淚花,溫柔地試了試,小心的打開泉兒的嘴,把一顆紅色的小藥丸放了進去。


    做完這些,白河這才輕輕地放下泉兒,拿出被子蓋好,步履生風大步走了出去。


    隻見白河站在帳篷外麵,連拍了三下手,一會兒,就有一個黑衣人單膝跪在了白河麵前:“主上。”


    “去查一個叫青萍的女人。”


    “是!”黑衣人遁形於黑夜之中,領命而去。


    白河又在帳篷外麵站了許久,直到天空泛起了點點紅色,太陽,就要升起來了才返迴帳篷。把泉兒仔細地抱起來,放迴她的帳篷,細細的掖好被子,輕輕地在泉兒的額頭上印上一吻。


    做完這一切,白河才迴到自己帳篷,褪下占有催眠熏香的衣物閉目躺下。


    睡得昏天暗地的泉兒是被食物的香氣勾引醒來的。


    一骨碌爬起來,覺得渾身無比自在,舒坦,像是脫胎換骨一般。


    細細的迴味了一下美妙的睡眠,夢裏麵有娘親溫暖的懷抱,輕柔地呢喃。舉起手伸了個懶腰,突然,懶腰伸到一半,心裏一顫,發現自己的手裏居然緊緊的揣著那張易容麵具。


    環顧四周,發現是自己的帳篷,可是,自己到底是怎麽迴來的呢?狠狠地敲了一下自己的頭,硬是想不起來。隻是記得昨晚自己去小湖泊洗了澡,迴來的時候似乎遇到了誰。到底是誰呢?根本想不起來了。好像是一隻白色的貓?對,很像貓,有力的爪子還爪了自己。


    對於這件事,泉兒根本沒有放在心上,堅定地認為隻是路遇一隻頑皮的野貓。


    擺擺手,起床。摸了摸床鋪,想帶小歡一起出去吃早飯才發現小歡不在。稍一迴想,才記得小歡被自己送給白河暖床了。


    嘿嘿,也不知道那家夥怎麽樣了。


    泉兒賊兮兮地鑽進白河的帳篷,看到白河還在安靜地睡著,俊顏美好,睫毛長而濃密。泉兒惡作劇心奮起,就著白河高挺的鼻子就是狠狠一捏。


    白河的臉漸漸紅了起來,唿吸漸漸急促了起來,漸漸地,掙紮了起來。突然,美目一睜,看到泉兒在作怪,用力一拿開泉兒的魔爪,大口大口地唿吸者新鮮空氣。


    泉兒銀鈴般的笑聲嗬嗬嗬地響了起來。


    “你……”白河又急又氣。


    “都日上中天了還賴床,羞是不羞!”泉兒教育道。


    沒有想到白河反而擺出一副受盡委屈的模樣;“都是你的小狐狸,折騰了我一宿。”


    “活該!”泉兒說著就去掀白河的被子想要拿迴小歡。


    很開心的用力一掀,那裏知道,白河赤裸裸的身體就那麽直接地一絲不掛的展現在泉兒眼前。


    “流氓!”泉兒臉紅得快滴出血來。兩手遮住眼睛衝衝撞撞地跑了出去,狐狸也不要了。


    一直跑到小樹林裏,用泉水拚命撲洗臉頰才感覺好了一些。泉兒不敢直接迴去,躲在小樹林裏,直到肚子拚命的打著鼓兒才又滿臉羞澀地往營地走去。


    泉兒低著頭剛走出小樹林,看到一陰影籠罩住自己,抬頭一看,白河正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泉兒再次害羞奔走。


    本想用食欲淡化羞澀,那裏知道白河無比邪惡,一聲令下“啟程。”隊伍行動了起來……


    泉兒這才發現,眾人已經收拾好了行裝,準備出發。“我的早飯……”泉兒默默哀悼,肚子好餓。


    因為早上的事情,泉兒也不好意思和白河坐在馬車裏,隻好餓著肚子騎著自己的雜花馬,饑腸轆轆的前行著。


    第三十七章 你到底是不是忽悠我?


    泉兒騎在自己的雜花馬上,一直走一直走,走得饑腸轆轆,星星閃現,顛簸得隻覺就要肝腸寸斷了。自己一點吃的都沒有,實在是餓得前胸貼後背,恍恍惚惚。白河那精壯的身體,一絲不掛地出現在腦海中,好像烤熟的兔子啊。烤兔子,好想吃,好好吃……


    烤兔子烤兔子,可是,怎麽烤兔子穿上衣服了?不對,這是白河。天啊,白河,好香啊,好好吃啊。泉兒一邊做著砸吧嘴的動作,一邊想要敦促馬兒前進,想要趕快衝上前去大吃特吃。


    雜花馬淡定的馱著想入非非的泉兒朝白河停下來的馬車走去。


    白河一路上就在觀察泉兒,現在看到她一副餓魔上身的樣子,不由得“噗嗤”一聲笑出來。


    惡劣地拿了個烤兔腿放在泉兒的眼前晃悠。泉兒迫不及待下馬,眼直溜溜地盯著烤兔腿,想也沒想就撲了上去,咬住烤兔腿不放。白河一路拖狗一般拖著泉兒迴到馬車,看著泉兒風卷雲殘一番。最後,飯飽喝足的泉兒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些什麽,臉不由得紅了。但是又不想這麽輕易服輸,就說道:“你不是說找春風閣的人嗎?怎麽一直不見找?是不是騙人的啊!”


    想想也是啊,這麽一路走來,絲毫不見白河有任何動作。泉兒不免懷疑他是不是忽悠自己——丫的根本就沒有在找春風閣的人。


    白河沒有迴答,隻是眼神溫柔地看著泉兒,直讓泉兒覺得羞澀難耐。正下離開馬車迴到馬上過迴遊牧的生活,手卻毫無防備地被白河捉住了。猛一轉頭,看到白河委屈之極的模樣,低聲說道:“你,看了人家的身子呢……”


    泉兒的臉更加紅彤彤了。想要掙脫白河的手無奈怎麽用力都逃不開,隻好一直迎對著白河小媳婦被羞辱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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