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害白河的黑衣人果然沒有好下場,被白河的手下聯合後援部隊瘋狂誅殺,血流成河,境況異常慘烈,恕不忍奉送。


    戰事由於影的加入立馬改變局勢,白河一方勝出,白河泉兒身邊瞬間圍滿了自己人。真的全部是自己人啊,自己人真好。多麽想衝上去激動地逐一握個手啊~但是白河受傷了,一動不動的。泉兒因為白河替他擋箭,心裏很是過意不去。一直讓白河枕著自己的腿躺著,也就不能上去緊握恩人的雙手了。


    那輛白茫茫的馬車已經千瘡百孔慘不忍睹。還好白河的手下不知從哪裏變了一輛出來——恩,是一輛正常的馬車,黑色的帷布,很真實。


    泉兒小心翼翼地扶著白河上了車,正想上去驅車離開不料區子中不甘心地趕了過來,“泉兒~過去那些事情你都不在意了麽?”


    第三十四章 愛誰是我的自由


    在意麽?不在意麽?看著區子中渴望的眼神,泉兒徐徐說道:“那些,都過去了。”


    轉身上車。


    “可是那些共患難的片段……”區子中頓了頓,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道:“真的不願做我的平妻麽?這是多麽榮耀的位置你知道麽?我為了做了多大的努力你沒有看到麽?”


    平妻很了不起麽?!!我是公主,有什麽比這個還要榮耀?!你算哪根蔥!


    “我的夫君隻能是我一個人的!”泉兒說道。


    “這是不可能的。男人三妻四妾本是平常事。你這是癡人說夢,嫉妒會毀了你好名聲!”區子中不甘心,繼續說道,“你以為隻有我是三妻四妾麽?你棄我選他就是正確的麽!他就沒有三妻四妾麽?”


    “如果不能一生一世一雙人,那寧願一輩子單身。”泉兒把馬車的簾子拉下來,對車夫說,“走!”


    “你就跟著他!他有什麽好!”區子中大喊。


    “混蛋!以前沒見區子中那麽多話!本小姐愛跟誰跟誰!”泉兒一臉悲憤!以前怎麽就沒有看到區子中那麽惡劣的一麵,努力?榮耀?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泉兒大唿出聲。白河拍了拍泉兒的手背以示安慰。


    馬車緩緩前進,漸行漸遠。區子中還是一臉不可思議地站著,直到馬車駛出自己的視線,依然木然的看著,站著。


    “子中?子中,駙馬,夫君……”商葚子直直叫了好幾聲區子中都沒有反應,不由得上前來拉拉他的衣袍。


    區子中這才迴神,不過沒有理會商葚子,木然地上了馬車,吩咐離開。商葚子隻好咬緊牙默默跟上。


    錯過了一時,錯過了一世。


    泉兒不理會白河專注的眼神,執起他的安慰自己的手就診脈。還好毒性已經解了,可是不懂為什麽白河仍是一副蔫蔫的樣子。這裏又沒有別的藥了,泉兒很是擔心有什麽副作用:“還是很不舒服麽?”


    “不要,不要擔心”白河弱弱的說,“我很好。”


    “別說了,誰要你來做英雄的。”泉兒反駁道,眼睛泛紅。


    “我是你救命恩人,你這麽兇我。”白河說著就要擺出那副控訴的神色,扁著嘴,可憐兮兮起來。


    “好好休息,省點力氣,不要說了。”泉兒還是很擔心白河。


    “你脫我衣服!”白河念念不忘,“你強迫我……”、“你拉著我的手不放”


    “你就不能好好休息麽?”泉兒實在不想聽白河再絮絮叨叨,“即使毒性解了,可是你的身體還是很弱,你要好好休息,看你現在一副軟軟的樣子!”


    “本少爺沒事~”白河又弱弱說道,本少爺又出來了。


    “可是少爺,看你這副無力的樣子,好好休息就不行麽?”泉兒堅持道,但是語氣減弱了不少。


    白河沒有再說話,乖乖躺下。但是卻在躺下後扭頭在泉兒看不到的方向賊兮兮的咧嘴笑著,麵對泉兒的時候繼續虛弱,讓泉兒做這做那的。


    泉兒不明真相,心有愧疚,乖乖任由他差遣。


    才剛服侍他躺好,白河就說要喝茶,茶倒好了又說不想喝。一會又說好冷,被子拿來了居然嫌不是白色的。做這個做那個,泉兒被耍得團團轉。


    “公子,這裏有一封新傳來的信,”一位黑衣人在馬車外恭敬地說道。


    “拿進來吧”白河看看泉兒,泉兒立馬會意,上前去把信接了過來遞給白河。


    說是信,其實是是一個類似於油布的布條,泉兒斜眼偷瞄了一下,沒看出有任何訊息。


    白河看完布條,嘴角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隨意把布條轉了轉,居然變成一些稻草狀的東西,再揉揉,直接化成灰燼,看得泉兒一愣一愣的。


    白河神情自若,也是,見多了做多了也沒有什麽好驚奇的。提筆在一張白紙上寫了些什麽,封裝好,交給泉兒叫人拿走了。此刻他正出神地望著窗外,也沒有再折騰泉兒,一路上都是這樣靜靜地看著窗外,若有所思。


    泉兒一時之間無事可做,白河的毒也解了,今天又經曆了太多生死關頭,累極了,不知不覺就趴在小茶幾上睡著了。可是隨著馬車的顛簸,漸漸地,泉兒離開了小茶幾,倒在了白河邊上。隨著馬車的又一個顛簸,泉兒撲向白河而去。一旁思考著的白河被這突如其來的攻擊嚇了一跳,看到泉兒一副好眠的樣子,賊兮兮地笑了笑。


    在附近找到了剛才迴信的筆墨,小心地把泉兒的臉蛋擺正,輕描淡寫起來。好一會,才若無其事地放好作案工具,滿意地看著泉兒的小臉好一會兒才眯起眼睛睡起了覺來。


    今天,經過那麽些廝殺,耽誤了不少行程,直到天全部黑了,月亮當空照亮大地的時候泉兒一行才到達一個小城鎮。


    白河的屬下微微比較了一下小鎮的客棧,就下去安排了。不一會兒,就來請示,說是已經備好飯菜和浴湯,詢問是要先沐浴還是先吃飯。


    “沐浴!”泉兒迴道。


    “吃飯!”白河道。


    泉兒想了想,覺得白河是患者,應該充分尊重他的想法和感受,改口道:“那就先吃飯吧。”


    泉兒最先跳下馬車,站在一旁,微微仰著小臉蛋兒,伸著手想要扶受了傷虛弱的白河,誰知道白河一出現,看到自己滿懷期待的臉直接就把自己的全部的重量壓了下來,泉兒沒有做好充足的心理準備,直挺挺的倒下了,上麵還壓著白河。


    “娘子,即使你想要為夫現在不方便給你呢。”白河扭頭不看泉兒的小臉。


    泉兒第一反應就是推開白河。這個混蛋,明明是他自己壓下來的!


    “嘶~”倒在一邊的白河很用力的呻吟,扭動了幾下以示掙紮。其實是忍住大笑的欲望。


    原本想指責一下白河不正當行為的泉兒一聽到白河的嘶聲立馬手腳並用爬起,趕忙把白河扶了起來,小臉湊近,關切的問道:“沒事吧?”


    看著泉兒關切的小臉,白河怪裏怪氣地說道:“好像有事~”聲音一顫一顫的,身子抖動地厲害。


    “哪裏不舒服?快說出來,我看看。”泉兒見狀急忙問道。


    “肚子餓得難受。”白河臉不紅氣不喘地說道。


    泉兒:……


    被耍了!壓製住發飆的衝動,忍著性子扶了白河進去。


    怎料一邁進大堂,燈火通明之下,泉兒發現在場的人都神色異常,似乎也和自己一樣在忍耐著。最後也不知道是誰先發出的笑聲,所有的人都跟著笑了起來,而且笑得很兇很兇。


    泉兒依然鎮定的站在門口,但是白河此刻也不知道為什麽,渾身顫抖得厲害。這讓泉兒覺得莫名其妙,問了句:“怎麽了?”


    大夥的笑聲更重了。


    “咳咳~”白河咳了兩聲,霎時間,眾人強刹住笑,氣鼓鼓的,滿臉通紅了起來,活像一堆鼓了起的青蛙。


    “你先去房間梳洗,等下再吃飯吧。”白河對泉兒說道。


    “為什麽?我肚子也餓了,我也要先吃飯!”泉兒不理會白河好心的提議,徑直坐下,不管那些奇怪的人,執起筷子吃了起來。


    不一會兒,也許是眾人的目光太刻意太強烈,泉兒也後知後覺地感到了一絲異樣,抬頭一看:大夥正全神貫注地盯著自己看:“我臉上有什麽麽?”


    終於,大家忍無可忍,毫不畏懼白河地又一次放聲大笑了起來。


    泉兒見狀,明白了問題所在,扔下筷子一溜煙跑到了後院的一盆清水邊蹲下。月色皎潔,水麵如鏡,鏡中嘛~出現了一張鬼一樣的臉。


    泉兒定睛一看,用手拍了拍,果然是自己的臉有問題,隻是為什麽會這麽不堪入目:亂七八糟的胡子、濃重的黑眼圈,若幹隻王八爬來爬去,好豐富的圖案!


    會這麽幹、能這麽幹的除了白河還會有誰?


    哼!救命恩人又怎樣!大不了一命換一命,一箭換一箭。


    “白河~~~~!!!!”泉兒的聲音自後院傳來,刺破寧靜的夜空,傳了很遠很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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