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醒來已是清晨,慕容櫻睜開眼睛,隻感覺頭痛欲裂,腦袋空白,她拚命搖了搖頭,又是這樣,又是這樣!


    腦中隻有一句話:讓傷害你的人付出應有的代價!


    隨之,腦海中慢慢閃現昨天發生的一個個畫麵,直到她被擄走,一切嘎然而止,而後所發生的事情,不論她如何想,都沒有絲毫頭緒,好似那段記憶被人摳除了一般。


    所有的畫麵,慢慢地融合在一起,最後隻匯聚成那一句話,讓傷害你的人付出應有的代價。


    皇後、李顯、綠翹……


    “吱呀!”門由外而內被人輕輕推開,一抹紅色倩影步入門內,當綠翹望見大床之上,紗幔之中,那一抹熟悉的身影,心慢跳了慢拍,隨即尖叫出聲,“啊!”


    她明明聽聞娘娘昨兒個深夜已經被賜死了,想來替她整理些衣物偷偷燒給她,可她怎麽會在這裏,白天活撞鬼了不成。


    她甩了甩頭,甩去這等荒謬絕倫的想法,娘娘是真的沒有死,她不禁喜從心上來,雀躍不已。


    慕容櫻掀開床幔,坐立而起,寒眸一掃,清冷如冰,暗沉冷厲的眸子,殺氣蔓延。


    原本如星辰一般耀眼璀璨,難得對她流露點點柔情的目光,消失無蹤。


    這般冷厲的眼神,如墜入了冰冷的千年寒潭之中一般,寒潭刺骨,寒氣逼人。貼身侍候了她一年多的綠翹不是沒有見過,但冷得如此徹底,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還是對著她。


    她從不相信宮中傳言,娘娘乃是妖妃轉世,所以時而熱情如火,時而冷若冰霜,時而溫柔善良,時而心狠手辣。


    但從她種種異常反應,她開始不得不懷疑,如今,她更是不得不信,一夜之間,判若兩人,豈是常人能夠做到的。


    妖妃附體,豈是謠言?


    “娘……娘……”綠翹撲通跪倒在地,顫抖著雙唇,斷斷續續,艱難得吐出兩個字。


    “那本西冥國進貢的真品在哪裏?”


    如果她沒有猜錯,定是綠翹掉了包,別人,沒有這樣的機會,你最信任的人,既是最可怕的人。


    綠翹還未從娘娘沒死、娘娘被妖妃附體的震驚中迴過神來,不發一語。


    “在哪裏?”


    慕容櫻升高了音調,夾雜著隱忍著的熊熊怒火,顯然已經失去了耐性。


    綠翹迴過神來,嚅了嚅唇,吞吞吐吐道:“娘……娘……您在說什麽?什麽在哪裏?”


    她不是沒有聽到,也不是不知道,她是真的不能說,她不能放任著家人的生死於不顧,家人與娘娘之間,她必須做一個殘酷的選擇,即使那需要付出生命的代價。


    “我知道,是你掉了包,我也知道是那長孫妙琳致指使於你,我更知道你有把柄握在她的手裏,你不得不聽她命令行事,綠翹,委屈你了。”


    目光溫柔的能滴出水來,語氣柔和關切。


    慕容櫻起身,身上僅著了一件白色中衣,緩緩走來,優雅高貴,嫵媚妖嬈,至綠翹麵前,身上冰冷的寒氣,淩烈的殺氣,早已隨塵而去,此時的她,正如春天的清晨陽光,暖暖的,柔柔的。


    慕容櫻巧笑嫣然,輕柔得扶起跪在地上的綠翹,更彎子,抬手細心撣著沾染在紅色裙擺之上的灰塵。


    “綠翹,我知道你是真心待我好,我相信你也並不想我死,是嗎?你有什麽難言之隱可以跟我講,我都會幫你,但是,那也要是在我能活著的前提之下,此前,你要幫我,等到皇上迴來了,一切你我公道我都會一一討迴來。”


    讓傷害我的人付出應有的代價!


    “娘娘,奴婢說,奴婢什麽都說。”


    慕容櫻那溫柔似水,濃的化不開的關切,如蠱毒一般,蠱惑人心,亂了心智。


    綠翹如中蠱一般,失了方寸,也忘了主仆之儀,瘋了般撲上去摟抱住慕容櫻的脖子,眼淚奪眶而出,嚎啕大哭起來,淚滴滴落至慕容櫻肩膀之上,留下大片淚漬。


    抽咽著吞吐出聲:“娘……娘……,奴婢說……奴婢什麽……都說……都……說……”


    慕容櫻唇角漾起不易察覺的得逞陰笑。


    她輕拍綠翹嬌小瘦弱的背,柔柔道:“綠翹,我並不想為難於你,如果你不想說,我也不會逼你,千萬不要委屈了你自己。”


    “不,不,娘娘,綠翹是良心讓狗吃了,才會助紂為虐,陷害娘娘,皇後綁了我的弟弟,綠翹父母在兩年前去世,留下奴婢與弟弟孤苦無依,流落街頭,無奈,奴婢隻能進宮為奴,微薄的俸祿養活在外的弟弟,可皇後,皇後居然把奴婢那年幼的弟弟抓進宮關了起來,以此來威脅我,奴婢沒有辦法,真的沒有辦法,奴婢不能讓那唯一的親人置身水火,所以,所以奴婢把那把西冥國進貢的匕首偷了出去,給了皇後娘娘,皇後娘娘便命人在最短的時間內打造了一把足以以假亂真的假匕首,她將那把匕首交給了奴婢,奴婢又將她放迴了錦盒中,等待著太子生辰的到來。”


    綠翹毫不隱瞞,一一坦誠相告。


    “皇後怎麽那麽肯定,我一定會聽你的。”


    計劃得這麽周詳,耗費了這麽多人力物力,就不怕拜在最後一下,前功盡棄?


    “風鸞殿內有皇後的眼線,她會將風鸞殿內,大大小小的事情,一一稟告給皇後,皇後知道,奴婢是唯一一個能與娘娘親近些許的婢女,才會大費周章,威脅奴婢,讓我助她。”


    “眼線是誰?”


    “這個奴婢也不知道,每次,我們都是以紙條傳遞,她會將紙條放在我房間床上的枕頭之下,奴婢也會將紙條放在枕頭底下,她自己會來取。”


    “你一次都沒有見過她?”綠翹白天忙著伺候她,其他人也一樣,各忙各的,怎會有時間潛入一個宮女的房間放紙條,可以斷定,要麽此人身手不凡,要門此人選在夜中行動,不論哪種,她都必有些身手。


    此人不能留,必須查出來,免得養虎為患,後悔不及。


    *


    咳咳~俺不想嘮叨了,乃們多多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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