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天兄，別急別慌。”子言帆安慰橫天兩句，看向那男子，“如果我幫我朋友對上，是否可以？”
“這個……按理說不行，等我還是問問。”男子為得到小費，非常賣力。
他拿起傳訊牌低語一陣。
隻見其臉色越來越是難看，說話口氣也有些激憤。
不多久，男子結束傳訊，苦笑著道：“兩位客人，這位花魁說了，如果要幫忙也可以，隻要有人能幫客人對上，她就同意翻她的牌。但是，她的對聯就換了，她的上聯，取的是前不久，城中某位才氣縱橫的尊貴高人所留絕對。絕對，您明白是什麽意思吧，就是一般沒人能對出來、並在對出以前的對子。您說她這不是成心氣人嗎？”
橫天啞了！
普通對子都對不上，還絕對？
“絕對？說來看看。”子言帆嘴角一掀，頗覺有趣。
“那幅對聯，當初難倒過無數人，出現到現在已經有三個月，還沒人能夠對上。您……您隻怕看了也沒用。”
“取出看看。”
那男子心中暗歎，另外從水晶台中取出一本記憶書冊，翻開某一頁，虛空蕩漾兩下，慢慢地浮現出了五個字——
五個字非常清晰，與記憶裏的中原文字一模一樣。
〖煙～鎖～池～塘～柳〗
子言帆一見，雙目瞪圓，久久說不出話來。
橫天心下惴惴地看著子言帆，一見他這模樣，心頓時刷涼了大半。心說完了，這下肯定沒戲。
“這上聯，無數自以為風流有才者都試過，唉，結果都吃了癟。”那男子料子言帆也被打擊到，無奈說著，“這幅對聯，妙處在於，它的偏旁，是由火、金、水、土、木五行組成，缺一不可呀。並且上聯多有氣魄，場景多美？下聯，也至少需要五個同樣的五行來對，意境還不能太差！這難度太高太高了，您對不出也沒什麽。”
“哈哈，就是就是，又有人來想對這聯了嗎？”
“煙鎖池塘柳，那是千古絕對，不是憑修道能力就能對出的，憶往昔，多少自詡文人墨客，耀武揚威而來，偃旗息鼓而去！就你們，還是免了吧。”
“人家就是不想陪你，不然哪來此聯！”
不遠處的華麗廳坐上，三個氣息非凡的公子哥握著紙扇大笑。他們這一笑，更引動大廳內無數客人側目！
若非因為那是尊貴的點花魁水晶台，無數人都要忍不住放肆嗤笑。開玩笑，煙鎖池塘柳，這幅上聯當初不知被哪個大儒傳到這裏，引起一番非常大的轟動，無數嬌客皆吃了大虧，為之丟損金折麵子者不計其數！之後就作為一個笑談流傳開來，有很多花魁女若拋出此聯，擺明就是‘婉拒’之意！
……
這時，兩名神態巋然的白袍年輕人從門口走入大廳。兩人身姿筆挺，天庭飽滿。邁步整齊，談吐舉止，似乎都有過嚴謹規範的訓練一般。便是穿著便裝，也能看出是某些大勢力的護衛之流。
他們一邊走進一邊笑聊著。
“還好提前約了，免得被別人訂了去。”
“奚六哥，你昨天剛領了餉金，嘖嘖，今天不翻張花魁玉牌？”
“哼，我找二等凡道的就好，一樣天仙一樣。嘿嘿，找花魁那純粹是浪費錢。”
“咦，六哥，那個人影好熟悉，好像哪見過……”一人忽然指著水晶台前的子言帆和橫天。
“來這地兒，男的你管他作甚……啊！是他！”白袍人奚六哥臉色一變。
兩人立即停止交談，改用意念傳音。
“他，怎麽會來這種地方？我的老天！”
“是神劍四十九門最出名的那位，前一時城裏都傳瘋！我們快過去拜見！”
“拜個屁，咱們小姐知不知道他來這裏？哇靠，小姐肯定不知道，要不然得翻天了！”
兩人臉色沉重的恍滴出水來。他們迅速合計了會兒，其中奚六淡若無事地走到天上香門口，悄悄地取出一個傳訊玉牌……
……
“怎麽樣啊，是不是怎麽想怎麽看也對不出？”水晶台男子笑問。
“這幅對聯……金木水火土，五行俱全，流暢工整，下聯須有意境，五行不能缺。倒也確實艱難，不愧是千古絕對……”子言帆點點頭，有些玩味地笑道：“如果真幫忙對出，你所說的這位花魁，會不會食言？”
“花魁姑娘，在我們這地位尊崇。不說一言九鼎，卻也是說話算話。她們犯不著為這等事食言。尤其這位是元境修道美女，若違所言，道心也會有影響。兩位不必為此擔心。倒是我想多問一句，您，您真有本事對出此聯？”
“能。”子言帆笑道。
……
奚六拿出傳訊牌後，隻是瞬息工夫，天上香樓入口，無聲無息地走進一灰袍中年人，在這位灰袍人的背後，跟著十名穿著整齊，各握利劍的盔甲兵士。十兵士，均散發著玉闕元境的氣息威壓，各自手按劍柄，嚴陣以待。
“董大人。”奚六和另一人恭敬向其行禮。
來者氣息凝巋，眼角含威，臉上散發著壓仰不住的怒色！這人剛一走入廳口，立即有天上香樓管事人注意到，一個黃衣胖子不知從哪冒了出來，快步迎上前去，“董大人，您大駕光臨，我們天上香有失遠迎，失敬，失敬。”
董大人冷冷地掃了胖子一眼，沉著臉一言不發，目光如刀，徐徐掃過大廳中人。
那黃衣胖子也是天上香高層，可在這位眼前，神色竟極其緊張。察覺來者正在氣頭上，多說一個字怕就惹怒他，胖子身體隱隱發顫，在一旁不敢言語。
一層大廳中的客人都沒理會。這等高擋風月之所，時常會有大人物來往。偶爾來個厲害的，氣派大點有高層接待也很正常。至於鬧事，這等地方都有城中高層的背景，敢主動挑事，結果就是死的慘的不能再慘！
董大人目光掃到子言帆和橫天身上，唿吸一頓！眉宇跟著閃過一絲冰冷，他腳步微抬，正要有所動作時，耳朵忽然一動！
他能對前一時鬧的不淺的絕對？
董大人原本要動作的右手，下意識收迴來。
“董大人，您消消氣兒，有話咱們好好說，誰惹到您了，我馬上將他糾來，絕對不勞煩您大人動手……”黃衣胖子趕緊說話。
“不必。”董大人右手一揚。
……
子言帆那個‘能’字，說的很淡，但是在場大半都聽力相當好。從一開始討論這令人讚歎的絕對時，大半風流客潛意識都有關注。聽到此言，幾乎是下意識地，無數人齊刷刷轉過頭來。
大廳聲音頓時降低一半，笑聊聲頓時降低！
當有人意識到旁邊變化，立即跟著降低。
一來二去，一些不知道發生什麽的人，跟著停止交談！他們條件反射地先看氣氛巋然的董大人一行人，但是，又覺不大像，接著，同時看向發出聲源的水晶台！
這小子，能對那個絕對？
可能嗎？
要是別的對子，根本不值得關注，可是這個絕對，太出名了！當它出現，難倒的修道人一片接著一片，包括出上聯者，自己都不知下聯！三個月，無人能對！它外含五行，內含意境，名聲太響！敢大言不慚地說能對的，這不是第一個，之前也有，但全是騙子！
出於對此絕對的關注度太高，這些自詡風流的雅客不介意再被騙一次！
騙就罷了，罵打一頓仍出去。但是，要是真的對出呢？能見識到這等高難度對聯，以後無論在哪，便是對春宵姑娘，也算一種吹噓資本啊！
前後不過五秒，整個大廳幾百人熄聲，全陷一片安靜。
“我的下聯，是……”子言帆剛說到這，忽覺周圍一片安靜，詭異的安靜！一轉頭，呃……周圍什麽情況？
橫天一愣，小聲碰了碰子言帆肩膀，“老大，真能對？”
“您快說，下聯是啥？”男子立即摧問。
“拿紙筆，我寫上你就知道。”子言帆迴過神。
“不用紙筆。您寫在這上麵，”男人拿起一張淡藍色的長條形書頁，鋪在櫃台上，指著指頁道：“您用手指直接寫就可以了。”
子言帆點點頭，右臂一伸，伸出食指，往書頁上徑自寫去！
手指沾到紙頁，紙上浮現出清晰流暢的墨色筆畫。
當他開始書寫，橫天與水晶台男子伸長脖子看著。
“焰！”第一字落，那男子頓時點了點頭。焰對煙，都是火，都是火霧類。字一寫完，男子立即將書頁後扯一尺，將空白處調到最適合他書寫之位。
“鑲！”
第二字落，至少十名絨坐上的客人圍了過來。鑲對鎖，均有一個金字，同是妙動之詞。
“澗！”
第三字落，無數唏噓聲從大廳響動。又有十餘人圍來，口中嘖嘖稱奇。這澗字，對的好哇。澗對池，均有個水，都是水渠類。
“壑！”
第四字落，二樓三樓，跟著探出無數人頭，有男有女，無數道意念刷刷籠罩而下。壑對塘，都有一個土字，且都是深凹之處。
第二三四字每個字落，都會引發越來越響的讚歎與議論，均覺所對玄妙，所對厲害超凡……第五個字時，子言帆壞壞地停了下。
頓時，無數人忍不住叫起來。
“第五個字是啥，快寫快寫。”
“焰鑲澗壑……對的好哇，五行工整，太對太對了，快寫快寫，究竟是什麽……”
“別賣關子！”
“公子……”
“少爺……”
“才子，快書快書……”
門口董大人識得一些文墨，這時也微皺起了眉頭，剛想讚歎這小子有幾分文采，怎麽又不寫了？難道隻會對四字？對四個字，你對的再好也沒用！
現在，此刻，所有閑沒事者，加上小部分拋掉本身事情者，全部死死地用眼或用意念關注著第五個字！
“老大，他們都在摧，你就快寫唄。”橫天大腦袋一頭霧水，咋看也沒琢磨懂！但他知道別人都在摧。
子言帆不再賣關子，右手接書一字：楓！
楓！楓對柳，全是木，全是樹！
【煙鎖池塘柳】
【焰鑲澗壑楓】
下聯五字書完，全場寂靜片刻，然後“轟！”地一聲，爆發出一陣雷鳴般的掌聲。
掌聲中，雜著無數激動的大吼。
“對的好，對的太好了，五行俱全，五行工整，意境絕配啊！”
“意境絕妙，雅韻大氣，厲害厲害。”
“大才，公子大才！”
“對的太絕了，此下聯終於出了！終於出了！”
“憑此才學，全場花魁玉牌肯定能免費翻了，哈哈。”
……
“好一個五行絕對。原來，這才是真正的下聯……此子不僅道能絕世，更才氣縱橫，真乃有才……”門口董大人下意識地說著，完全沒注意到手掌都拍紅了！
他都忘了開始是要找這小子麻煩的！
“這個……按理說不行，等我還是問問。”男子為得到小費，非常賣力。
他拿起傳訊牌低語一陣。
隻見其臉色越來越是難看，說話口氣也有些激憤。
不多久，男子結束傳訊，苦笑著道：“兩位客人，這位花魁說了，如果要幫忙也可以，隻要有人能幫客人對上，她就同意翻她的牌。但是，她的對聯就換了，她的上聯，取的是前不久，城中某位才氣縱橫的尊貴高人所留絕對。絕對，您明白是什麽意思吧，就是一般沒人能對出來、並在對出以前的對子。您說她這不是成心氣人嗎？”
橫天啞了！
普通對子都對不上，還絕對？
“絕對？說來看看。”子言帆嘴角一掀，頗覺有趣。
“那幅對聯，當初難倒過無數人，出現到現在已經有三個月，還沒人能夠對上。您……您隻怕看了也沒用。”
“取出看看。”
那男子心中暗歎，另外從水晶台中取出一本記憶書冊，翻開某一頁，虛空蕩漾兩下，慢慢地浮現出了五個字——
五個字非常清晰，與記憶裏的中原文字一模一樣。
〖煙～鎖～池～塘～柳〗
子言帆一見，雙目瞪圓，久久說不出話來。
橫天心下惴惴地看著子言帆，一見他這模樣，心頓時刷涼了大半。心說完了，這下肯定沒戲。
“這上聯，無數自以為風流有才者都試過，唉，結果都吃了癟。”那男子料子言帆也被打擊到，無奈說著，“這幅對聯，妙處在於，它的偏旁，是由火、金、水、土、木五行組成，缺一不可呀。並且上聯多有氣魄，場景多美？下聯，也至少需要五個同樣的五行來對，意境還不能太差！這難度太高太高了，您對不出也沒什麽。”
“哈哈，就是就是，又有人來想對這聯了嗎？”
“煙鎖池塘柳，那是千古絕對，不是憑修道能力就能對出的，憶往昔，多少自詡文人墨客，耀武揚威而來，偃旗息鼓而去！就你們，還是免了吧。”
“人家就是不想陪你，不然哪來此聯！”
不遠處的華麗廳坐上，三個氣息非凡的公子哥握著紙扇大笑。他們這一笑，更引動大廳內無數客人側目！
若非因為那是尊貴的點花魁水晶台，無數人都要忍不住放肆嗤笑。開玩笑，煙鎖池塘柳，這幅上聯當初不知被哪個大儒傳到這裏，引起一番非常大的轟動，無數嬌客皆吃了大虧，為之丟損金折麵子者不計其數！之後就作為一個笑談流傳開來，有很多花魁女若拋出此聯，擺明就是‘婉拒’之意！
……
這時，兩名神態巋然的白袍年輕人從門口走入大廳。兩人身姿筆挺，天庭飽滿。邁步整齊，談吐舉止，似乎都有過嚴謹規範的訓練一般。便是穿著便裝，也能看出是某些大勢力的護衛之流。
他們一邊走進一邊笑聊著。
“還好提前約了，免得被別人訂了去。”
“奚六哥，你昨天剛領了餉金，嘖嘖，今天不翻張花魁玉牌？”
“哼，我找二等凡道的就好，一樣天仙一樣。嘿嘿，找花魁那純粹是浪費錢。”
“咦，六哥，那個人影好熟悉，好像哪見過……”一人忽然指著水晶台前的子言帆和橫天。
“來這地兒，男的你管他作甚……啊！是他！”白袍人奚六哥臉色一變。
兩人立即停止交談，改用意念傳音。
“他，怎麽會來這種地方？我的老天！”
“是神劍四十九門最出名的那位，前一時城裏都傳瘋！我們快過去拜見！”
“拜個屁，咱們小姐知不知道他來這裏？哇靠，小姐肯定不知道，要不然得翻天了！”
兩人臉色沉重的恍滴出水來。他們迅速合計了會兒，其中奚六淡若無事地走到天上香門口，悄悄地取出一個傳訊玉牌……
……
“怎麽樣啊，是不是怎麽想怎麽看也對不出？”水晶台男子笑問。
“這幅對聯……金木水火土，五行俱全，流暢工整，下聯須有意境，五行不能缺。倒也確實艱難，不愧是千古絕對……”子言帆點點頭，有些玩味地笑道：“如果真幫忙對出，你所說的這位花魁，會不會食言？”
“花魁姑娘，在我們這地位尊崇。不說一言九鼎，卻也是說話算話。她們犯不著為這等事食言。尤其這位是元境修道美女，若違所言，道心也會有影響。兩位不必為此擔心。倒是我想多問一句，您，您真有本事對出此聯？”
“能。”子言帆笑道。
……
奚六拿出傳訊牌後，隻是瞬息工夫，天上香樓入口，無聲無息地走進一灰袍中年人，在這位灰袍人的背後，跟著十名穿著整齊，各握利劍的盔甲兵士。十兵士，均散發著玉闕元境的氣息威壓，各自手按劍柄，嚴陣以待。
“董大人。”奚六和另一人恭敬向其行禮。
來者氣息凝巋，眼角含威，臉上散發著壓仰不住的怒色！這人剛一走入廳口，立即有天上香樓管事人注意到，一個黃衣胖子不知從哪冒了出來，快步迎上前去，“董大人，您大駕光臨，我們天上香有失遠迎，失敬，失敬。”
董大人冷冷地掃了胖子一眼，沉著臉一言不發，目光如刀，徐徐掃過大廳中人。
那黃衣胖子也是天上香高層，可在這位眼前，神色竟極其緊張。察覺來者正在氣頭上，多說一個字怕就惹怒他，胖子身體隱隱發顫，在一旁不敢言語。
一層大廳中的客人都沒理會。這等高擋風月之所，時常會有大人物來往。偶爾來個厲害的，氣派大點有高層接待也很正常。至於鬧事，這等地方都有城中高層的背景，敢主動挑事，結果就是死的慘的不能再慘！
董大人目光掃到子言帆和橫天身上，唿吸一頓！眉宇跟著閃過一絲冰冷，他腳步微抬，正要有所動作時，耳朵忽然一動！
他能對前一時鬧的不淺的絕對？
董大人原本要動作的右手，下意識收迴來。
“董大人，您消消氣兒，有話咱們好好說，誰惹到您了，我馬上將他糾來，絕對不勞煩您大人動手……”黃衣胖子趕緊說話。
“不必。”董大人右手一揚。
……
子言帆那個‘能’字，說的很淡，但是在場大半都聽力相當好。從一開始討論這令人讚歎的絕對時，大半風流客潛意識都有關注。聽到此言，幾乎是下意識地，無數人齊刷刷轉過頭來。
大廳聲音頓時降低一半，笑聊聲頓時降低！
當有人意識到旁邊變化，立即跟著降低。
一來二去，一些不知道發生什麽的人，跟著停止交談！他們條件反射地先看氣氛巋然的董大人一行人，但是，又覺不大像，接著，同時看向發出聲源的水晶台！
這小子，能對那個絕對？
可能嗎？
要是別的對子，根本不值得關注，可是這個絕對，太出名了！當它出現，難倒的修道人一片接著一片，包括出上聯者，自己都不知下聯！三個月，無人能對！它外含五行，內含意境，名聲太響！敢大言不慚地說能對的，這不是第一個，之前也有，但全是騙子！
出於對此絕對的關注度太高，這些自詡風流的雅客不介意再被騙一次！
騙就罷了，罵打一頓仍出去。但是，要是真的對出呢？能見識到這等高難度對聯，以後無論在哪，便是對春宵姑娘，也算一種吹噓資本啊！
前後不過五秒，整個大廳幾百人熄聲，全陷一片安靜。
“我的下聯，是……”子言帆剛說到這，忽覺周圍一片安靜，詭異的安靜！一轉頭，呃……周圍什麽情況？
橫天一愣，小聲碰了碰子言帆肩膀，“老大，真能對？”
“您快說，下聯是啥？”男子立即摧問。
“拿紙筆，我寫上你就知道。”子言帆迴過神。
“不用紙筆。您寫在這上麵，”男人拿起一張淡藍色的長條形書頁，鋪在櫃台上，指著指頁道：“您用手指直接寫就可以了。”
子言帆點點頭，右臂一伸，伸出食指，往書頁上徑自寫去！
手指沾到紙頁，紙上浮現出清晰流暢的墨色筆畫。
當他開始書寫，橫天與水晶台男子伸長脖子看著。
“焰！”第一字落，那男子頓時點了點頭。焰對煙，都是火，都是火霧類。字一寫完，男子立即將書頁後扯一尺，將空白處調到最適合他書寫之位。
“鑲！”
第二字落，至少十名絨坐上的客人圍了過來。鑲對鎖，均有一個金字，同是妙動之詞。
“澗！”
第三字落，無數唏噓聲從大廳響動。又有十餘人圍來，口中嘖嘖稱奇。這澗字，對的好哇。澗對池，均有個水，都是水渠類。
“壑！”
第四字落，二樓三樓，跟著探出無數人頭，有男有女，無數道意念刷刷籠罩而下。壑對塘，都有一個土字，且都是深凹之處。
第二三四字每個字落，都會引發越來越響的讚歎與議論，均覺所對玄妙，所對厲害超凡……第五個字時，子言帆壞壞地停了下。
頓時，無數人忍不住叫起來。
“第五個字是啥，快寫快寫。”
“焰鑲澗壑……對的好哇，五行工整，太對太對了，快寫快寫，究竟是什麽……”
“別賣關子！”
“公子……”
“少爺……”
“才子，快書快書……”
門口董大人識得一些文墨，這時也微皺起了眉頭，剛想讚歎這小子有幾分文采，怎麽又不寫了？難道隻會對四字？對四個字，你對的再好也沒用！
現在，此刻，所有閑沒事者，加上小部分拋掉本身事情者，全部死死地用眼或用意念關注著第五個字！
“老大，他們都在摧，你就快寫唄。”橫天大腦袋一頭霧水，咋看也沒琢磨懂！但他知道別人都在摧。
子言帆不再賣關子，右手接書一字：楓！
楓！楓對柳，全是木，全是樹！
【煙鎖池塘柳】
【焰鑲澗壑楓】
下聯五字書完，全場寂靜片刻，然後“轟！”地一聲，爆發出一陣雷鳴般的掌聲。
掌聲中，雜著無數激動的大吼。
“對的好，對的太好了，五行俱全，五行工整，意境絕配啊！”
“意境絕妙，雅韻大氣，厲害厲害。”
“大才，公子大才！”
“對的太絕了，此下聯終於出了！終於出了！”
“憑此才學，全場花魁玉牌肯定能免費翻了，哈哈。”
……
“好一個五行絕對。原來，這才是真正的下聯……此子不僅道能絕世，更才氣縱橫，真乃有才……”門口董大人下意識地說著，完全沒注意到手掌都拍紅了！
他都忘了開始是要找這小子麻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