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長生忙走到毛驢前麵,仲手握住僵繩,他怕喇叭聲驚了小毛驢,那會把大叔從驢背上顛下來的。


    仇一龍卻自言自語的道:“奇怪呀!誰會住在在這種毒蛇猛獸出設的大荒山裏麵?”


    他的話這才剛說完,前麵的山溝處轉出一批人來。


    這批人真齊全,五顏六色真好看,那頂小轎是紅布罩抬轎的兩個大漢是綠衣袍,前麵有個吹喇叭開道的,這人也是綠衣袍。


    轎後麵跟著兩個女人,也穿得花花綠綠的。


    女人後麵兩個抬羅筐的黑漢,再後麵的人更難看,其中一人麵上盡是肉疙瘩,另一人卻又是麵色灰青瘦大漢!A這些人一出現,哈!熱鬧勁來了,因為這些人中有一大半趙長生見過麵。


    雙方一經碰上麵,均怔住了!


    吹喇叭的忽然不吹了,那人驚訝的瞪著趙長生。


    於是,紅頂小轎的轎簾唿的一聲拉開了!


    隻見一個皮包骨大漢,懷中與雙肩上盤著一條水桶那麽粗的一條太花蟒,轎簾一掀,足有半尺長的蟒頭“咻”


    的一聲直視前方,那根分了叉的蟒舌便也吐出二尺那麽長直抖動不已!


    “停轎!”


    坐轎的老者出氣甚粗,抬轎的立刻把小轎放在山道上不走了!


    便在這時,轎後前的幾個人已奔到轎邊直叫喊!


    趙長生吃吃笑了。


    他不迴頭,卻對驢背上的仇一龍笑道:“大叔呀!哇操操!這些人都是玩毒的,原來他們是一家人嘛,小轎頭的鴨子,一叫就來。”


    仇一龍已是滿麵憤怒之色的全身直哆嗦!


    小轎一邊,“百足公”吳公亮手指趙長生叱道:“娘的老皮,怎麽是你?”


    趙長生指著自已鼻尖,道:“我怎麽了?哇操操!石板上砸烏龜,免不了便碰硬!”


    吳公亮吼道:“你是最討厭的家夥!”


    那一邊正是歐陽大山,他更是跳起腳來罵:“這小王八牛蛋,你還騙過老子的小毛驢,媽巴子害我如今沒得騎的!”


    趙長生一聲冷笑,道:“你的小毛驢丟在雙鳳堡,你老小子中途撒鴨子逃老命,哇操操!


    反穿皮襖,裝羊啦!“


    便在這時候,“太行羅刹”杜三娘走到趙長坐麵前,沉聲道:“小子,你原來是宮和順的徒弟呀!”


    趙長生點點頭,道:“不錯,我師父就是宮和順,哇操操!有什麽不對勁?”


    杜三娘叱道:“當然不對勁,去年今日,你那臭師父與八王爺暗中勾結,坑死不少道上朋友,寶物卻在你的身上,小子,你要為你師父的罪付出代價了,火車頭冒煙,白氣!”


    杜三娘性情烈,兩件兵器已握在手上,她要出手了!


    使在這時,坐在轎中的人——唔!正是“南山蛇王”


    米田衝,他伸手一橫,把巨蟒放在轎上便走出轎來。


    快看著攔在轎前麵的趙長坐,吃吃笑道:“我的貴賓都提到你,小友,他們說你是一手刀法似……是……”


    小毛驢上的仇一龍開口了!


    仇一龍本來亂發披肩,滿麵灰白,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但當忽然抬起頭來的時候,那副麵上的表情真嚇人,宛似從地獄中冒出來的厲鬼!


    他的聲音很重,趙長生第一次聽到大叔如此中氣十足的吼叫!


    仇一龍的聲音似打雷!道:“姓米的,前世欠債,此生注定還,躲也躲不掉。”


    米田衝舉首仔細看,半晌,他沉聲道:“你是誰?”


    仇一龍仰天一聲大笑,道:“你就把我當成索命鬼吧!


    米田衝!“米田衝在變臉色了!


    他在暗運內功的時候就是這樣。


    但他還是沉聲問道:“朋友,少弄玄虛,你到底是何人?”


    仇一龍道。“老夫就是十八年前向你花銀子賣金線蛇膽的仇一龍,姓米的,南山高峰上你陷害我,奪走我的秘笈,還下手要我的命,這些不仁不義的虧心事,難道你全忘記了?”


    米田衝的身子猛一震,他驚怒交加的道:“不,不可能,你絕對逃不過老夫的”


    戳心逆血指“,你不是當場吐血而亡又被摔落萬丈深崖嗎?你……”


    仇一龍冷冷的道:“公公替兒媳婦洗褲子,不打自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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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田衝看看趙長生,再看看驢背上的仇一龍,他忽然哈哈大笑道:“如此說來,你這是找上門來報仇了?”


    仇一龍道:“四個字,討迴公道!”


    米田龍卻大大刺刺的道:“找不懂什麽叫公道?”


    他迴頭問身後的幾人,又道:“你們知道什麽叫公道嗎?”


    就在他的話聲之後,幾個玩毒物的人物竟一齊仰天哈哈狂笑起來!


    米田衝笑得更得意!


    仇一龍卻對趙長生道:“長生呐!看到沒有?這就是江湖,弱肉強食啊!”


    趙長生咬牙道:“哇操!咱們也不是大善人!蛇吃蛇,比比長短!”


    忽聞得米田衝吼道:“仇一龍,你沒有死,實在出我意料之外,算你的狗命大,隻不過你不該在這時候找來,因為……”


    他迴身看看身後的人。


    仇一龍冷漠的道:“因為你有這麽幾位幫手?哼!無濟於事!”


    歐陽大山怪吼道:“仇一龍,當年你的雄風何在?為了常家那根娃娃棒褪,你幾乎要了老子的命,他媽的,常家給了你什麽好處?”


    “娃娃棒槌”就是上斤重的老山人參,參過半斤值銀千倆,超過一斤就是寶,這是常年一段曲草,如今當然彼此之間要說一說了!


    仇一龍隻看了歐陽大山一眼,叱道,“見不得你暗中用毒物坑人家,別忘了你還求我放你一馬!”


    歐陽大山怪聲道:“此一時也彼一時也也,你個老小子還沒死,可也活得淒慘吧!”


    吳公亮也怒吼,道:“今天大夥照上麵,奶奶的皮,我們大夥分馳的屍!”


    另一麵,“熊耳山主”花滿堂也點頭,道:“不就是他們兩個人嗎?先收拾他們之後再上汴梁城!”


    她頓了一下,又道:“我們別再多費口舌了,早去汴梁早安心,千萬別叫那尹小紅賤婢先得手!”


    他們原來要結夥去汴梁老鳳祥金店奪寶了!


    趙長生發出一聲冷笑,道:“哇操!食果子拜樹頭,苦力無雙重財,對付你們的隻一個,那個人就是再下我,至於我大叔,他老人家不屑於出手,他老人家隻在一邊看熱鬧就成了!”


    米田衝不知道趙長生厲害,還以為隻不過汴梁城中幹保鏢的大徒弟。


    他冷冷的道:“閃開,你是什麽東西!”


    趙長生當然不為他們所嚇,冷冷的不為所動。


    杜三娘道:“且由我先收拾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雜種!”


    她正要出手,卻又被一邊的花滿堂伸手攔住。


    花滿堂道:“何用我們出手,送他們幾把毒蠍子不就打發他們上路了!”


    她是有心之人,因為一同去汴梁奪寶,她必須拉住杜三娘以增加她的力量。


    她也明白,暫時的合作,隻不過為了對付尹小紅,一旦寶物出現,便立刻翻臉,到了那時侯,便要看各人的實力了。


    花滿堂對米田衝道:“我這裏送他幾把毒蠍,你們且閃開來!”


    趙長生右手反背在身後,緊緊的握住刀把!


    歐陽大山道:“這小子的刀法怪又狠,我們一齊出手!”


    吳公亮也吃過趙長生的虧,立刻伸手入袋。道:“對,我們一齊出手!”


    趙長生真怕毒物波及太叔,忙把毛驢拉一邊。


    仇一龍也覺得今天來的不是日子,若是沒有這些人A對付米田衝一人便輕鬆多了!


    發動了!


    花滿堂已對倆個黑漢關山壯與海太浪二人吩咐:“你們出手吧!送這小子幾把毒蠍!”


    那吳公亮的尺長毒蜈蚣一把飛向半空中!


    歐陽大山的大蟾蜍也跳在地上撲向趙長生!


    趙長生心中憤怒至極,這是群毆嘛!


    這些江湖成名人物原來如此的不要臉!


    他撥刀怒吼:“狗不叫!”


    平地立刻旋起一陣旋鳳,隻見刀層中點點被劈死的毒物四散著,竟無一隻上得了他的身!


    歐陽大山的蟾蜍跳的慢,可也無法近得了趙長生的身,被掀起的旋風逼得在地上一直翻滾!


    於是,花滿堂火大了!


    她對海太浪吼叫:“打開一袋來,往他的身子包圍過去!”


    海大浪立刻照辦,那一袋毒蠍有幾千隻。


    吳公亮也卯上了,打開袋子尖聲號,他催動毒蜈蚣也出動了。


    看一看還真嚇人,毒娛蚣也有幾千條!


    趙長生還真怕,他再是刀快也對付不了這麽多毒物圍上來!


    他又無法迴頭跑,大叔怎麽辦?


    就在他吃驚的時候,忽然奇跡出現了!


    隻見那麽多的毒蠍不往趙長生爬去,而是衝向一群毒娛蚣!


    這種場麵真是難得一見,兩種毒物幹上了,地上一層紫紅色,互相撲咬還發出吱吱喳喳之聲。


    於是,花滿堂立刻發覺弄巧成拙,便發出連聲怪叫,她想把她的毒蠍子再召迴來,隻可惜兩種毒物拚上命,什麽聲音也不管用!


    吳公亮也再厲聲叫,沒有一條娛蚣迴來。


    歐陽大山的蟾蜍對著蠍子蜈蚣也是張口就噴霧,一時間山道上出現奇景真好看!


    趙長生笑了!


    仇一龍厲道:“今天我們隻找米田衝,你們可以撤走了!”


    不料杜三娘叫一聲,道:“殺了你們兩個我們自會走的!”


    她恨趙長生,是因為她的相好“山東響馬”頭子胡大魁死的冤,有了這股怨氣,他是不會放走趙長生的!


    另一邊,歐陽大山與吳公亮也火了!


    兩個人響應杜三娘,兩個人拔出利刀直奔趙長生,那模樣就是要把趙長生碎屍的樣子!


    花滿堂見趙長生刀法厲害,真怕杜三娘有失,便抖起雙袖罩向趙長生。


    四條人影飛撲往一個目標,那個目標就是卓立不搖的趙長生!


    趙長生見四條人影不分先後的殺來,心中火太了,那也正是怨氣,便聽得他暴吼如雷,道,“雞不跳!”


    刀層比剛才的一招更見厲密,且更是辛辣兇狠。


    那刀給也似的冷焰激流,帶著迷人心誌的氣旋,那麽厲烈的忽然撒下來,便也撩旋起大片血雨四濺!


    哇操!那淒厲的尖號聲宛如打開地獄門所聽到的鬼哭神號!


    就在這些慘叫聲中,五個剛聚在一起的人影便立刻又分開來。


    趙長生打著旋往外撞去,他的上身有鮮血,隻不過他站穩以後猛一挺,那把刀刃上在滴著血!.歐陽大山與吳公亮撞落在一片正自互拚的毒蠍子與毒娛蚣上麵,隻挺了一下,便不動了,二人上身便立刻爬滿了毒物,真嚇人!


    花滿堂與杜三滿娘身是血滾在地上翻滾不已,那尖號聲宛似烏鴉叫。


    便在這時候,海太浪與關山壯二人也不管蠍子了,二人分別抱起花滿堂與杜三娘二人,拔步便往山道下逃!


    但地上卻留下了兩條粉臂,分不清是花滿堂的抑是杜三娘的,那鮮紅的血都是一樣的。


    兩個抬轎子的與一個吹喇叭的太漢,三個人守在“南山蛇王”米田衝的身邊。


    三個大漢手中都拿著刀,可怕的是毒蛇每人手上抓了兩條!


    從那鮮豔瑰麗的色彩上看,都是十分惡毒的蛇——毒蛇永遠是彩紋斑爛十分好看的。


    有時候人們常把美麗的女人比作美人。


    對於惡毒的女人,便稱做蛇蠍美人!


    趙長生發覺三個大漢手中的毒蛇實在覺得有些不倫不類,令人發笑。


    冷笑永遠令對方不悅,趙長生在殺人之後的冷笑更今對方幾人不敢輕易出手。


    地上的屍體不動了,那些拚命的毒蠍與娛蚣死的死逃的逃,還有歐陽大山的大毒蟾蜍也死在歐陽大山的頭上方,看上去分不清是人是蟾蜍,因為歐陽大山的皮麵上長滿了五顏六色的疙瘩!


    小毛驢上麵!仇一龍哈哈太笑道:“姓米的,真人麵前不燒假香,我是不能運功了,因為你的‘戳心逆血指’令我無法運氣,太惡毒了!”


    米田衝已聚滿了功力,他的雙手十指咯蹦響!


    仇一龍冷冷的道:“你太自信了,姓米的,太過自信的往往也是一種缺點,有時候這缺點就會至命,可是,品命底品好馬。”


    米田衝沉聲道:“姓仇的,自從老夫練成‘天眼神功’以後不但夜可視物,而且功力大增,你如果拿我同他們相提並論,那你就錯了!”


    淡淡的,仇一龍指著一旁站立的趙長生,道:“姓米的,我自不會同你動手,他就是我的替身,今天如果能在他的刀下發揮你的絕技,而且一舉打敗他,那麽你就前來取我的命吧!


    否則,今天就是你的報應到了!“


    米田衝看看趙長生,一聲怪笑,道:“還不知道這小子能不能打敗我這三個小徒,還敢妄想同老夫過招?”


    趙長生沉聲道:“哇操操!你不必先叫他們替你墊底,我勸你還是一齊上吧!


    米老頭兒!


    也免得半夜裏叫城???,包管碰釘子!“


    他更指指轎內又道:“還有你那條巨蟒,娘的老皮,它幫你幹了不少缺八德的事吧?你就招唿著一齊放馬過來吧!


    米老頭兒!“米田衝白花花的胡子氣得亂抖,宛似打擺子似的怪叫,道:”哪裏冒出你這個臭小子,不但不收劍,還敢在前輩麵前張牙舞爪大話連篇。


    這道上的規矩淪喪,尊老敬賢的古禮也被你這小子踩在腳底糟踏了,老夫今天若不痛加教訓你,你怎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趙長生叱道:”去你的尊老敬賢,我大叔被你騙得幾乎沒命,你搶了他的秘笈還要他的命,哇操操!麵白心肝黑。“仇一龍道:“罵得痛快,長生呀,快快多培養你的怨氣出來痛宰這個王八蛋!”


    趙長生重重的點頭,道:“會的,哇操!咱們來是幹啥的?不就是討這迴公道?”


    仇一龍道:“長生,大叔好高興,太愉快了,唔!此刻大叔方體會出什麽叫快意恩仇了,哈哈……”


    “咕……咕……咕……咕……”


    聲音並非出自那條巨蟒之口。


    聲音來自米田衝之口,便見盤臥在小轎上的大花蟒忽然仰起蟒首,未見怎麽跳動,已似騰雲駕霧般自小轎中平飛而出!


    那巨蟒竟然全身未沾地麵,繞著幾個人盤旋著,那威勢實在令人吃一驚!


    趙長生就嚇一跳,這條太蟒如此粗!


    他也想不通如今是冬天,為什麽這巨蟒未冬眠?還有三個大漢手上的毒蛇,為什麽在他們手上不停的盤繞著,還發出絲絲聲。


    仇一龍沉聲對趙長生吩咐道:“長生,出刀,人蛇齊殺痛宰他們,破席蓋豬尿,死絕死完再收刀!”


    趙長生每次都是等方出刀他才迴敬過去,這一迴大叔在身後親自下命令,他不能再等了。


    “殺!”


    趙長生出刀了!


    他雖然自是兩招,但每一招就是九十九刀,他的身子剛隨刀聲卷動,便見漫天刀刃交互重疊著罩上敵人!


    六條毒蛇未及身便已寸寸斷落在地上。


    三個大漢方各自腰間拔刀,葉已被殺死在山道兩邊上,米田衝火了,他發一聲喊:“我宰了你這小子!”


    趙長生根本不收招,大叔叫他一定要殺絕再停止!


    “叮叮叮……”連著響。


    “絲茲絲……”也未停。


    隻見一片的刃芒閃耀出窒人的光華,在無數銳嘯中交織成一片極光幕帳,當兩種聲音正自煉盛的時候,忽又聞得米田衝尖聲狂烈的厲聲唿號如泣!


    就在他的泣號中,那騰飛中的巨蟒忽然撲向仇一龍!


    這真令人難以料到的事情!


    仇一龍正等著米衝田被殺,忽然巨蟒卷來,他本能的往驢背上閃臥,然而那巨蟒不等驚叫的小毛驢奔跑!噗噗啦啦的便連人帶驢一齊卷住!


    噗通一聲響,小毛驢倒在地上了!


    仇一龍沒有叫,他與小毛驢被巨蟒卷得就地滾!


    那巨蟒有五尺多長,唔!幾乎就有六尺長,因為他連卷三圈多,尾巴仍然在地上敲打著。


    仇一龍這時候不能叫,因為他不能叫趙長生分心?如果趙長生不能一舉殺死米田衝,就算他活下去,也比死更痛苦。


    仇一龍就是寧願死。


    趙長生連殺中,米衝田卻先自閃掠在刃芒外,趙長生火大了——這火氣中包含了怨氣!


    他暴吼一聲如打雷:“雞不跳!”


    他換了第二招了,因為第一招米田衝見他出刀狠,更看清了他的刀法,所以他九十九刀未得逞!


    他突然換了第二招,立刻把米田衝圈在刀芒中!


    姓米的吃一驚,雙手十指疾點如流星,不料卻隻能點出一半,便見鮮血帶著指頭上了天!


    他的十指盡被利刀削斷,這光景隻有逃了!


    他拔身半空中,擰腰厲聲太叫:“走!”


    他逃,當然也叫那巨蟒逃。


    然而,米田衝卻不知道,趙長生的輕功是一流的!


    趙長生在宮和順的調教下,武功是不怎麽樣,但他肯苦練,輕功沒有投機的,隻有去苦練!


    趙長生見米衝田拔身起,他起的更快,米田衝迴頭太叫巨蟒走,卻也發覺下方一片刀海——小子竟然不放鬆的追上了!


    他人在空中逃生,卻也難以換招,但聞卡的一聲響,一隻左腳不見了!


    米衝田“咯!”一聲落下地,痛的他大聲喊:“痛死我也!這王八小兒!”


    趙長生迴頭看,這一看他還真的嚇一跳,因為驢死了,驢背上的太叔在喘氣,大叔的一手直伸進巨蟒的大口內,他就是拚著一口氣在拔巨蟒舌頭!


    仇一龍不打算活了,因為當年這條大蟒也坑過他,既然再碰上拚上老命吧!


    趙長生往仇一龍身邊奔去,隻走了幾步便聞得仇一龍怒叱道:“姓米的人頭呢?”


    趙長生道:“姓米的活不成了,我先殺死這條害過你的畜牲!哇操操!”


    仇一龍又厲聲叫道:“我要看姓米的人頭,長生,大叔等的就是這一刻,快去,大叔求你!”


    趙長生咬牙迴頭,隻見米衝田一隻腳往山林中逃,這一迴他真的怨氣十足,怒叱一聲:“殺!”


    七個筋鬥連著翻,唿的一下子就越過米田衝,使也把米田衝的人頭提在手上!


    趙長生不敢停,匆忙的躍在仇一龍的身邊,他舉著米田衝的頭,道:“哇操!


    大叔,姓米的人頭!”


    仇一龍的右手自巨蟒口中拔出來,雙手去接人頭。


    他還大聲的笑——隻不過笑了一聲便不笑了。


    他雙手抱住米衝田的人頭,滿麵笑容的樣子,他像好就抱著他親愛的!


    至於什麽樣的親愛人?大概隻有滿足的人才有他那種表情。


    趙長生出刀了!


    “旋風刀”用力殺,巨蟒被他生生殺成一段段,急忙的拖開太叔,他怔住了!


    仇一龍仍然抱緊米田衝的人頭,但下身早已斷了,仇一龍的腰也早斷,他隻是拚著最後一口氣。


    當趙長生把米田衝的人頭交在他手上的時候,他才滿足的笑了!


    人活著能滿足一切,這個人的生活是愉快的。


    如果一個人死而滿足,這死的人便也感受到他沒有白白的活了幾十年!


    有許多人死得愁眉苦臉,卻太少有人笑著死的。


    仇一龍不但滿意而死,他還在笑,如果在這個時候他隻有一口氣存在,他一定會用在笑聲上!


    趙長生見大叔斷氣,不由狂叫道:“哇操!你不能死,你不能死啊!”


    他急忙抱緊仇一龍的上身,雙目垂淚,又道:“哇操!


    這都為你報了仇,就同你一起迴汴梁城的,我要侍候您老人家,我要您吃好的住好的穿好的,我都為您想好了,你怎麽就這樣棄我而去,大叔……啊!大叔……


    趙長生哭叫者,緩緩的抱起仇一龍的屍體,他雙腳好像千斤重似的往前走著。


    他來到一處斜坡邊上,那兒有積雪,但也有個斜洞。


    洞雖然不深,但卻能把仇一龍的屍體放在裏麵。


    趙長生又在驢背上解下毛氈與兩件衣袍,痛苦的為仇一龍穿在身上,用氈子裹好,便跪在地上叩了九個大響頭,他已不知流了多少眼淚——卻也無奈!


    他又把仇一龍的屍體平整的放好,便找來許多石塊將那斜洞口堵起來!


    一切在痛苦中做妥當,趙長生背著小包袱帶著旋風刀便往山下走去。


    他心中可想的多——如今仇大叔已報了仇,也該是迴汴梁城的時候了。


    他更懸念著師門,也不知張捕頭迴去以後是否已經將師父他老人家從大牢裏放出來?


    當然,他更想到老鳳祥全店的事,“吊人山莊”的尹小紅,率領著那麽多人鼠潛入汴梁,隻怕老鳳祥真的要倒黴了!


    趙長生心中最火的當然是丁仲仁,姓丁的從他手中逃過三次,可算得命長!


    善小鳳長長的頭發,大大的一雙眼睛,白中透紅的臉蛋,唔,善小鳳被艾色欺侮的時候露出上半身那誘人的雙峰,在當時趙長生幾乎忘了那就是女人最引誘男人最遐思的地方,而現在……


    現在趙長生不自覺的看看自己的右手,因為他用右手替善小鳳在那細白誘人的雙峰之間拍活了善小鳳被點的穴道!


    雙鳳堡的皮氏與善天鳳卻對他那麽冷漠,就好像有什麽仇似的。


    山道的方向好像往雙鳳堡去的,趙長生站在一處高地往另一個方向看,他想走別的道路,他實在不想經過雙鳳堡地段。


    便在這個時候,忽見遠處一團影子如飛一般往這裏移動著,那速度就好像是蒼鷹貼著地麵飛掠。


    那當然不是影子,更不是蒼鷹,而是人,這個人騎在馬上往這裏奔馳著!


    趙長生是看到影子後麵揚起的一條塵土飛揚才知道是個騎馬的人。


    距離太遠了,但趙長生有一點可以確定,那就是這個騎馬的人一定往他這麵馳來,因為隻有一條路,而且這附近又多山。


    趙長生匆匆的奔上山路,他要看看誰如此急躁的騎馬如飛!


    但趙長生隻走了幾步便又驚愣的站住了。


    他發覺就在騎馬的後麵,忽然冒出三個黑影,也是騎著馬,也奔馳如飛!


    情況很明顯,這是追趕前麵的人,雙方約莫著相差個三十多丈遠。


    趙長生發覺有問題,當然這問題出在他自已身上。


    因為他這就要迴汴梁城了,師門的情況不知怎麽樣了,張捕頭是否迴去先放了師父出大牢?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吊人山莊”的尹小紅她率領著人鼠去了汴梁城,這一切糾葛一堆,還得去追拿丁仲仁,那有工夫再在半路上多事!


    趙長生歎了口氣,他也不得不想雙鳳堡,因為善小鳳的模樣一直在他的腦海中縈繞不去,弄的他昏頭昏腦的!


    他歎著氣,想著大叔仇一龍,便不由的想落淚。


    大叔這一年來的指教,別提武功了,連江湖秩事也講了不少,過去跟師父宮和順走道保鏢,還以為知道不少江湖事但經大叔一提,自己方才知道是多麽的差勁!


    趙長生心中想著各種煩惱的事,便也不想多管閑事,他往山一邊讓路,因為蹄聲如雷般的快要到他的麵前了。


    雖然不打算多事,但趙長生還是忍不住要看。


    看一看是何人被追,又是什麽人在追,應該不會有什麽關係。


    趙長生也以為被追的人必定做了什麽壞事,如果不做壞事的話,為什麽被人如此的苦苦追趕?


    他就想到了一年前,那時侯自已就拚命追趕丁仲仁,而且追到黃河岸!


    想到追趕丁仲仁,趙長生便不由得一聲淒涼的苦笑,也是無奈的苦笑!


    於是,一匹怒馬飛雲也似的卷過來了!


    於是,趙長生楞住了!


    “趙哥,救我!”


    這是女子,這個女子正是趙長生剛想到的,唔?怎麽會是她?


    趙長生就在愣然間,怒馬自已他身邊衝出五丈遠方才被馬上的女子用力勒住韁繩!


    馬上的女子竟然是善小鳳?


    這位雙鳳堡的千金大小姐會被什麽人追趕?


    趙長生還未及說話,善小鳳已撥馬迴頭,從馬背上,善小鳳一招飛燕撲林,噗嚕一聲撲向趙長生!


    趙長生不由得張開雙臂,他把撲下馬來的善小鳳緊緊的摟個正著!


    便在這時候,後麵三騎已緊緊趕過來。


    趙長生隻一看,便冷笑的笑了!


    三匹壯馬刹時間把趙長生二人圍在中間,但當後麵一人看清是趙長生的時候,便不由得驚怒交加的吼道:“他奶奶的先人,你怎麽在這荒山中出現?”


    趙長生淡淡的一笑,道:“怎麽,哇操!這條路是你奶奶的先人私產?”


    馬上漢子麵色紅潤,模樣兒就好像一個天真愛笑的大孩子,那一雙眼睛隻稍氣動,便好像他在笑似的。


    這人正是虎頭寨八頭目之一的“紅孩兒”戈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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