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次前去雷音寺的人群中,顧玲瓏看見了原主曾經的師傅裴紅英,裴紅英和原主記憶中一個模樣,一張英氣十足的臉,她的修為還停留在金丹期。她來到南華宗這麽多年,曾經也想去看看裴紅英,可一直都沒能如願,隨著時間的流逝,她又是太上長老的弟子,裴紅英按輩分算還得喊她一聲師叔祖。顧玲瓏也不知道在這種不管是身份還是地位上的差距下,自己去看她會不會對她造成影響,再者,隻有她知道裴紅英曾經是原主的師傅,然而今生,她們卻沒有半點交集。


    現在在這種情況下相見,顧玲瓏決定去找她說說話,她剛走過來,裴紅英似乎很是驚訝,恭恭敬敬的喊了一聲師叔祖,看得出來她有些緊張,顧玲瓏張了張嘴,心裏縱然有許多的話,眼下也開不了口。再者周圍還有那麽多南華宗裏的弟子,她此舉實在是找惹人眼球。


    裴紅英那一聲師叔祖將顧玲瓏拉迴了現實,不管當初如何,這一世夏玲瓏和她就像是兩條不相幹的平行線,再沒有任何的交集。顧玲瓏拿出一瓶丹藥來,遞給她,“我看你好似有舊疾,這是我以前煉製的丹藥,如今對我已沒什麽用處了,你收下吧。此次去雷音寺路途遙遠,不定會碰見魔道中人,還需多加防範。”


    顧玲瓏發現周圍人頻頻朝她看過來,裴紅英很是意外的樣子,顧玲瓏在心裏歎息了一聲,終歸還是不同的,如今這身份地位變了,原主和裴紅英之間也不可在迴到以前。


    裴紅英看著這位宗門裏太上長老唯一的弟子,當年太上長老突然收了個徒弟,可是轟動了整個南華宗,不過兩百年的光景,對方已經是元嬰長老。裴紅英畢恭畢敬的接過那瓶丹藥,顧玲瓏喉嚨動了動,餘下的話到底是沒有說出來。


    到了雷音寺之後,是妙弛親自來迎接的,南華宗的人被安置在廂房之中,妙弛就帶著她去商量事情。


    這次比試的地點,為了避免傷及無辜,定在了南海之巔,顧玲瓏和妙弛等人去赴約之時,發現自己是這裏麵最年輕同時也是資曆最淺的。


    雷音寺裏年輕一代以妙弛為首的新生力量,果然比南華宗更勝一層,難怪無患子一直在擔心華陰真人飛升之後,南華宗地位不保,由此看來,這事兒並非不可能。


    妙弛作為此次比試的領隊人,他走在最前麵,雖然看著麵嫩,可實力卻不容小覷。他們這群人和旁邊那些或站或立,穿得花紅柳綠,各種奇裝異服的人顯得格格不入。


    那些人的身形掩在煙霧之中,看的並不真切,不過這不同尋常的打扮,他們的身份已經不言而喻了!


    “這位道友倒是麵生得很,瞧這不像你們雷音寺的人!怎麽你們這群禿驢裏什麽時候也藏著個女人了,哈哈……”說話的是一位紮髯大漢,他身形長得極其粗壯,赤著上半身,身上紋了一條蛟龍,那蛟龍的的頭便在他的胸口處,瞧著活靈活現,很是恐怖。


    他聲音洪亮,這話一說完,周圍的人都跟著大笑起來,看著雷音寺的這群和尚臉上都帶著幾分曖昧的笑。


    雷音寺的人除了妙弛神色淡然,其他人臉上都有了怒色。


    “這麽個漂亮的妞兒,我看還不如跟在著我,做我侍妾,這打打殺殺的事,女人可不合適!”那紮髯大漢說著就探出手來,想要摸她臉。


    顧玲瓏想也沒想的直接就朝著對方探出來的手臂劃了一劍,那男人太過大意,並沒有把這年輕女人放在眼裏,輕敵之後,他手臂之上被劃開了一條口子,這一下子那男人胸前的蛟龍卻猛地就從他身上飛騰而起,張開大嘴就要朝著顧玲瓏咬過來。


    妙弛伸手摁住對方胳膊,笑著道:“燭龍師兄何故為難夏師妹,夏師妹不過是個新人,燭龍師兄何必這麽生氣。”


    那燭龍這才麵色訕訕的收了手,他已經兩千多歲了,又是元嬰後期的修為,自然是不會同一個剛邁入元嬰初期修為的女人一般見識,剛才他隻是下意識的讓身上的蛟龍騰出,這會兒被妙弛這般一說,好似他以大欺小似的,燭龍麵色有些不悅,他道:“既是小輩,我便不與你計較了!隻是妙弛,她並不是你們雷音寺的人!”


    妙弛點了點頭,“燭龍師兄所言甚是,夏師妹她確實不是我雷音寺的人。當初我們隻是定下了比試,可並沒有言明一定要門中之人,我雷音寺人數不夠,就請了夏師妹來幫忙,湊個人數,燭龍師兄沒意見吧?”


    燭龍冷聲道:“既是如此,便依你就是。”


    顧玲瓏對這個男人實在是不喜歡,然而她在眾人之中是資曆最淺的那個,再說她確實如妙弛所言,隻是湊個人數,恐怕就是妙弛自己也並沒有把勝利的希望放在她身上,她隻能忍下這口氣。


    為了公平起見,雙方是按著抽簽來對決的,顧玲瓏看了一下自己抽到的人,上麵所寫的名字是‘玉麵郎君’。妙弛率先看她抽到的是誰,隨即告訴她這玉麵郎君的一些情況。


    玉麵郎君本人長得實在是對不住這‘玉麵’二字,他身材幹瘦,穿著一身黑袍,一張撲克臉,當顧玲瓏的眼神朝他看過去的時候,那玉麵郎君反倒朝她露出一個笑,還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此舉雷得顧玲瓏身上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對此人的印象極其糟糕。


    這玉麵郎君,比她修為要高一些,妙弛說對方已經快元嬰中期了,還囑咐她若是打不過,別硬扛著,輸了也沒有什麽。顧玲瓏心裏反倒生了了躍躍欲試的感覺,這玉麵郎君即便比她級別高,可並不代表自己就一定會輸給他!可別忘了,她可是劍修,專門克製這些邪門歪道!


    顧玲瓏的心思全放在待會兒要怎麽對敵的策略上,並沒有注意到那掩藏在霧氣之中,其中一位穿著一身黑色鬥篷完全瞧不出麵容的男人一直在盯著她看。


    那張臉,曾經在他腦海裏出現過無數次,甚至險些成了他的心魔。哪怕時光過去那麽多年,她和以前的她有些變化,然而無論外表如何變化,她的氣息卻不會改變。


    蒼頡掩藏在袖子裏的手都隱隱有些顫抖起來,他試探著放在自己的腰間,到了他如今的境界,他身上卻還帶一個並不起眼,可以說非常普通的儲物袋。


    時隔多年,那儲物袋想必是時常被人觸摸,都已經有了一定的光澤。


    沒想到,這麽多年過去之後,他們竟然會在這樣的場景下相遇。隻是這次,她卻站在了他的對立麵,和那雷音寺的人看著好似交情甚好。


    蒼頡強壓下心裏的那份衝動,他如今既然找到她了,以後自然有時間,並不急於這一時半刻。當年他們一心想要進入南華宗,之後卻出了變故,他被人強行帶走之後,就再也沒有她的消息,沒想到到,這一次他隻是為了還個人情,替燭龍來走著一趟,本也沒把勝負放在眼裏,卻沒想到他竟然會碰見她!


    前麵五場比試,也不知是不是雷音寺的運氣不太好,竟然連著丟了四場比試。顧玲瓏是排在第六個上場,這是她進入元嬰期之後,第一次與同階之人挑戰,而且對方實力還比她強,顧玲瓏渾身都在叫囂,戰意滿滿。


    那玉麵郎君率先登場,還沒等對手上前,他露出一口白生生的牙齒,陰測測的道:“仙姑若是輸了,就隨本座迴去做本座的鼎爐,你雖不是純陰之體,卻是女修中難得一見的元嬰修士,若是能奪走你的處子之身,對本座自然是大有益處!”


    這人一開口就是滿足胡話,雖說魔門中人不講規矩,可這話說得也實在是太刺耳。妙弛不悅的盯著燭龍說道:“燭龍兄,你找來的這位玉麵郎君,莫非是想挑起公憤不成?”


    燭龍哈哈大笑,先前被這女修割了一道口子,心裏那點怨氣也就煙消雲散了,“妙弛師弟,他不過是嘴上說說而已,又何必當真呢!為兄可保證,在這南海之巔,他不敢如何。不過若是他當真對這仙子念念不忘,這往後會做什麽,為兄可不敢保證了。”


    妙弛道:“這玉麵郎君若是能遵守協議最好,否者以後我雷音寺的門人隻要見到他就格殺勿論!燭龍兄,別怪我沒提醒你,什麽人動得動不得,你可知夏師妹是誰的徒弟?就算是你燭龍兄,惹惱了她背後之人,也吃不了兜著走!”


    場下,顧玲瓏已經拔劍,她的劍通體水綠色,一出劍,儼然就已是人劍合一的地步!


    “劍修!”燭龍臉色大變,雷音寺找來的竟然是劍修,難怪雖然對方隻是元嬰初期的修為,妙弛竟然這般有底氣。眾人皆知,在修仙這條路上,劍修遠比其他的修士付出得更多,想要邁步元嬰期極其困難,而且對方年紀並不大,往後定然也是位聲名赫赫的人物。劍修都擁有強大的殺傷力,哪怕是越級挑對敵,也並非沒有勝算。


    妙弛看著場下鬥在一起的兩個人,夏師妹雖然在境界上低於對方,可她是劍修,再加上有師從那位赫赫有名的華陰真人,實力又起能小覷?那玉麵郎君一開始就輕敵,定然會吃虧!


    “正是!夏師妹的師父正是南華宗的太上長老華陰真人,當今世上若是華陰真人敢說第二,就沒人敢說自己是第一。燭龍兄,小弟剛才的提醒,燭龍兄自己好好想想……”


    燭龍臉上已經沒有丁點笑意,他在心裏暗罵妙弛老狐狸,他就說這妙弛怎麽會莫名其妙的在外頭找了個才隻有元嬰初期修為的人,還是個女修,原來症結是在這兒呢。


    玉麵郎君一開始因著輕敵之故,確實是吃了虧,不過他到底對敵經驗豐富,很快就冷靜下來,這個女修雖然實力是強,可到底年歲尚小,對敵經驗也並是多麽豐富。雖然不知對方到底是師從何人,但想必在門中也是規規矩矩,和他們這些從一開始就在刀尖上行走的人還是不同的,正道上的這些人,玉麵郎君見得太多了,他們自詡名門正派,看不上他們這些人,自視甚高,然而這種人恰恰就輸在這上麵。


    玉麵郎君將自己的招魂幡拿了出來,空氣中頓時彌漫著一股難聞的腥臭味,幾隻血屍出現在迷霧之中。


    這種被鎖在招魂幡中的血屍,人不人,鬼不鬼,永生永世靈魂都被困在其中,因此怨氣極重,十分厲害。可惜的是,玉麵郎君卻太過輕敵,以為女修看見這種血淋淋的陰屍,一定會嚇得頭皮發麻。


    顧玲瓏手裏的劍頃刻間就變成了一柄小劍,她並不如對方的心願去殺那幾隻陰屍,這東西銅牆鐵壁,實在難纏,有這功夫,她還不如擒賊先擒王,先把玉麵郎君拿住。


    蒼頡目不轉盯的盯著下首的一切動靜,見玉麵郎君那廝兒竟然把招魂幡都拿出來了,他身體前傾,整個人都繃緊了身體,緊咬著下顎,一雙眼睛裏幾乎要噴出火來。


    該死的!蒼頡雙手緊握成拳,恨不得自己下場將那卑鄙無恥的玉麵郎君找出來!他整顆心都高懸著,夏玲瓏若是被這招魂幡裏的陰屍捉到,她自己不但要承受著被陰屍啃食的痛苦,死後靈魂不能超脫,最終也會變成這招魂幡中的一份子!


    然而場上突然生了異像,無數的藤蔓升起,一條長長的藤蔓將玉麵郎君牢牢困住,水綠色的劍氣暴漲,直接朝著玉麵郎君而去。


    還沒等外麵的人反應過來,顧玲瓏已經破開對方的陰氣屏障,直接將對方的腦袋都給削了下來,一時間鮮血狂飆,一個巴掌大的元嬰衝出陣法想要逃跑,顧玲瓏冷冷一笑,手一指,手中的劍直接將對方牢牢釘在原地,當場洞穿!


    玉麵郎君一聲慘叫之後,元嬰也頃刻間灰飛煙滅。顧玲瓏撿起他掉在地上的儲物袋和招魂幡,隨即別在腰間。


    燭龍見自己手下的一員猛將竟然被個名不見經傳的修士給直接抹殺了,他怒氣衝衝的等著妙弛道:“妙弛,你這是什麽意思?”


    說著燭龍身上那蛟龍直接從身體上騰空而起,朝著還在陣法中的顧玲瓏而來。


    那蛟龍蛇一進入陣中,直接就化身為一條九頭蛇,饒是顧玲瓏有心應對,可奈何她修為差對方太多,根本就無力抵抗。妙弛見此直接就要下場去救人,然有一道身影比他更快,他明明是燭龍這邊的人,可卻朝著燭龍的九頭蛇下手。


    燭龍見到跳下去的人影時,氣得是麵目猙獰!妙弛這個雷音寺的人都沒下去,可偏偏拆他台的竟然是他請來的幫手!


    "無為,你什麽意思!”


    蒼頡已經把人帶出陣法之外,聞言他連看都沒看燭龍一眼,隻是看著臂彎裏的那個女人,他抿了抿嘴,有許多話在心裏,可他卻不知該如何說。


    顧玲瓏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竟然會被一個邪魔歪道救下,隻是這人穿著一件黑漆漆的鬥篷,看不清他的麵孔長什麽模樣。


    “你,沒事兒吧。”蒼頡將人放下,收迴了手。


    顧玲瓏聽他的聲音幾分嘶啞,雖然不知對方的底細,不過這人於她有救命之恩,她瞧不出對方的深淺,看來能力定然是在她之上,顧玲瓏道:“小妹謝過無為師兄。”


    蒼頡點了點頭,隨即退迴自己的地方。因著這一場變故,燭龍很是惱火,被自己人拆台,幾乎讓他下不來台。


    妙弛見夏師妹無礙,心裏鬆了口氣,這是他請來了人,倘若因此隕落於此,他可沒法給南華宗一個交代。沒想到那個魔道中人,竟然會下場幫她,這讓妙弛大感意外,可更讓他忌憚的卻是對方剛剛那一下子展現出來的實力,竟然連成名已久的燭龍都不放在眼裏,瞧著燭龍雖然氣急敗壞,卻生生忍了下來。


    無為……這名字,此前從未聽說過,也不知是何方高人。


    顧玲瓏迴到自己的坐位上,她摸了摸腰間的儲物袋,那玉麵郎君她本是不想下殺手的,可這人張口就是鼎爐,恐怕所修煉的功法是那采陰補陽之術,再加上那陰魂幡,這種邪魔歪道,若是不殺,還不定要害死多少人。


    隻是那個男人……顧玲瓏又朝對方看了一眼,他站在人群中並不顯眼,比起那些各種奇怪打扮,奇裝異服的魔道中人來說,他顯得很是低調。


    比試還在繼續,顧玲瓏這一場勝利好似激發了雷音寺的動力,接下來的連贏了幾場,雙方很快就打成了平手,這中途那叫無為的男修也下場比試,隻是看起來他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並沒有全力應對,可即便如此,還是勝了雷音寺的人。燭龍見他勝了一場,臉上才好看了些。


    然而最終比試的結局,卻是雷音寺險勝燭龍這方一場,燭龍輸了比試,那條極品靈脈也隻能讓給雷音寺的人。此件事了,雷音寺自然也最後的大贏家。


    妙弛很是感激夏玲瓏的幫忙,還讓雷音寺和南華宗裏的小輩進行切磋比試一番,又定下了交好的盟約,在雷音寺裏呆了小半年的功夫,他們南華宗的人才打道迴府。


    迴去的路上,因著無患子有事便先行一步離開,最後帶隊迴宗門的人物就落在了顧玲瓏頭上。這一次雷音寺之行,對底下的這些小輩也是一次曆練,雷音寺年輕一代的實力確實是非同小可,就說龔清雅作為南華宗首屈一指的後起之秀,在可雷音寺的切磋中竟然輸給了對手,輸了這場比試之後,無患子麵上無光,就找了個借口急急迴了宗門。


    龔清雅士氣低落,臉上也再也看不見昔日的自信飛揚,她好似陷入了自我懷疑之中,顧玲瓏知道這人肯定是鑽牛角尖了,這龔清雅站在頂端太久,又一直被人稱頌,她的資質確實是天才,可惜內心太過計較得失,私心太重,在修仙這條路上,對她以後是極其不利的。


    沒成想,他們剛出雷音寺的管轄範圍,就在半道上遇見了魔修。


    “夏師妹,乖乖交出玉麵郎君的招魂幡,本座便饒你一條性命,如何?”一個身材幹癟枯瘦的長者出現在眾人麵前,他一頭白發,皮膚呈現一種青黑色,一雙眼睛陰森森的盯著眾人。


    元嬰期的威壓展開,南華宗裏除了顧玲瓏如今是元嬰初期的修為,其他人不過隻是金丹期,在對方的威壓之下,幾乎是喘不上氣來。


    而除了這個人之外,顧玲瓏另外還感覺到了一股陌生的氣息,離他們並不遠,隻是對方不知是敵是友,在這種危急情況下,倘若隻是這一個人,他們一群人倒不怕,可隱藏在暗處的那個人實力至少是在她之上,到時候若是這兩人聯手,他們是一點勝算都沒有。


    “金丹期弟子全部先走,我斷後!”


    這一聲大喝,南華宗的弟子反應過來,看著師叔祖竟然站在他們前麵,這般護著他們還讓他們先走,而不是讓他們當誘餌,心裏也悠然升起了一股敬佩來。


    她是劍修,在加上她的本命法寶是由九霄雲竹煉製,實乃是魔修的克星。顧玲瓏不知道隱藏在背後的那人究竟意欲何為,是想看他們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還是僅僅隻是個過客?但顯然,在這樣的局麵下,隻有先就這老頭製住,就算待會那人是幫手,她才有機會逃。


    一來就是殺招,那魔修堪堪避過對方那夾帶著雷霆之力的一劍,他這時候才知道這女人的實力並不弱,玉麵郎君死在她手裏,並非是對方僥幸。


    然而好的不靈,壞的靈,顧玲瓏這裏還沒有把這老頭拿下,隱藏在暗處的那人已經動了。顧玲瓏心裏大駭,哪怕她防備在防備,在兩個元嬰期修為的魔道大能的夾擊之下,她後背挨了一掌,直接從半空中掉下來。


    “燭龍兄,沒想到你也來了!”


    燭龍臉上陰森森的,盯著不住墜落的女人,“賤人!”


    輸了和雷音寺的賭約,燭龍心裏一直壓著一口氣兒,一想到那個南華宗的女人跑來攪局,還殺了他旗下一員猛將,燭龍心裏對此人是恨之入骨!哪怕妙弛說她的的師傅是華陰真人又如何,聽說那華陰真人已經閉關,根本不可能出來,他就算是在這裏截殺了她又如何?到時候推脫到雷音寺身上,他雷音寺休想摘出去!


    顧玲瓏手中的飛劍直接朝那老頭疾馳而去,她曆經這麽多世鍛煉的出來的強悍精神力此刻發揮出了極大的優勢。那老頭正和燭龍說話,見南華宗那小娘們吃了一掌,一下就放鬆了,然而他話音剛落,那劍已經飛到他麵前,直接穿過他的眉心,將其神魂抹殺了個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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