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沒多久,陸崢來派出所領人。他接到派出所的電話,背心都濕透了,說是他妹妹陸詩迪被人喂了藥,人正在派出所。


    陸崢推開派出所的大門,周圍的人都朝他看過來。陸家世代從政,按陸崢這代算起來,是紅三代了,靠著這個背景,陸家在政壇也是獨樹一幟,很是搶眼。


    陸崢先去看了自己妹妹,妹妹這會兒還沒醒,睡得正香甜,今日詩迪說同學過生,請他們去玩兒,求了六嬸好久才準她去的。陸崢對這個堂妹平時很寵愛,陸家上下這麽多口人,孫子輩就隻有陸詩迪才是個女兒,自然是得了全家人的寵愛。不過堂妹陸詩迪雖是嬌生慣養,卻沒有一點嬌氣,她念書都是靠自己的真本事,考進了市裏最好的市一中。


    “陸先生,醫生檢查過了,詩迪小姐無大礙,很快便能醒過來。”派出所的向所長說道。陸家的老大就是他們的頂頭上司,他怎敢不來!


    陸崢摸了摸妹妹的頭,問道:“究竟是怎麽迴事兒。”


    向所長拿著一個本子遞過來,“陸先生,這是筆錄。詩迪小姐被沈家人救了。”


    沈家?陸崢挑了挑眉,雖然他們家是從政,可對商場上的大佬,心頭也是有數的。


    “沈氏集團?”


    向所長點頭哈腰的狂點頭,這一個個的他可都惹不起。


    等了好一會兒,也沒瞧見陸家的人來,顧玲瓏心頭有些煩躁,她道:“昊哥哥,對方可不見得會來。”


    沈昊道:“急什麽,陸家這一代,就隻有這一個女孩兒,很是寵她,她出了事兒,陸家的人不可能不來。”


    陸詩迪隨身帶著的包裏放了身份證,在係統裏一查,就能查到身份信息,一看竟然是陸家的人,可把辦案民警們給嚇了一跳。


    沈昊道:“陸家從政,是從舊社會走過來的,一直到現在,雖然說t市裏當官的多如牛毛,卻不得不提一句陸家。”


    沈家經商,雖然在政壇上也認識不少人,可這陸家,他們卻沒有門路能夠同他們牽上線。這次雖然是歪打正著,可要是能夠同陸家攀上關係,也是一樁好事兒。


    顧玲瓏抿了抿嘴,“我明白了。”


    從古至今,有句話叫民不與官鬥!即便到了現在,商人的地位比起封建社會高了那麽多,同樣也得同當官的打好關係。


    華國,就是個講究關係的社會。


    背景硬,關係好,自然能更上一層。


    又過了幾分鍾,房門被打開,向所長親自陪著一個年輕人進來,沈昊推了推眼鏡,這應該就是陸家的人。


    陸崢走過來,看著屋裏的一男一女,他伸出手來,“我是陸崢,謝謝你們救了我妹妹。”


    沈昊同他握了手,笑著道:“舉手之勞,令妹沒事兒就好。”


    陸崢道:“不管怎麽說,都多虧了你們。”


    沈昊笑著道:“救人的是舍妹沈玲瓏,我也是接了她的電話才打通知了警方。陸先生竟然來了,想必令妹也無事兒了,我們就先走了。”


    陸崢看向沈昊旁邊站著的年輕女子,雖然畫了妝,但看起來年紀也並不大。陸崢朝她點了點頭,“多謝玲瓏小姐。”


    顧玲瓏嘴角彎了彎,笑著道:“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那群人做的事兒實在是下作,我自然是看不過去的。”


    沈昊道:“時間不早了,我們該走了。”


    陸崢看著這兩人離開,喊道:“聽聞明日是府上沈老爺子八十大壽,恭喜恭喜。”


    沈昊淡淡一笑,“明日是爺爺生日,陸先生若是有時間的話,可以過來喝杯酒。”


    陸崢點了點頭,“有時間的話,一定過來。”


    陸家的人很少會做出承諾,沈昊很清楚,今日沈家救了沈詩迪,按著陸家的家風,於情於理,明日陸家必定會登門。


    來日方長!


    沈昊帶著堂妹出了派出所的大門,他看著她道:“你在想什麽?”


    顧玲瓏笑了笑,說道:“我在想,得趕緊迴去睡覺了,要不然明天肯定爬不起來。”


    ――


    陸崢帶著陸詩迪迴了家,家裏因為陸詩迪這麽晚都沒迴家,早就急瘋了。陸崢路半路上就接到了家裏的電話,他開著車,隻說了一聲妹妹沒事兒,便掛了電話。


    迴到陸家的大宅,一屋子老老少少全都在。陸崢抱著陸詩迪進屋,迎著眾人的目光,他開口道:“詩迪睡了。別吵醒她。”


    陸詩迪的媽媽戴香君看著女兒,忙就過來攙扶著她,又讓人幫著將她扶到了房間。


    戴香君下了樓,看著陸崢問道:“你妹妹出什麽事兒了?我怎麽看見她身上有些掐痕?\"


    陸崢喊道:“妹妹她被人下了黑手,差點就迴不來了,若不是遇到了沈家的人,恐怕是兇多吉少了。”


    “你說什麽?”戴香君瞪著雙眼,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在這t市,竟然有人敢對陸家的人下手,難不成是嫌命太長了?


    “到底怎麽迴事兒!”陸艦宇將手裏的拐杖猛地敲打著地麵。


    從戰爭年代走到和平年代,陸艦宇一生見過很多的大風大浪,可這會兒聽見有人對敢對他寶貝孫女下手,陸艦宇也不由得變了臉色!


    陸崢當即便將今日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沈家人走了之後,他親自審問了那幾個抓了妹妹的小太妹,才知道事情的起因僅僅是因為女孩子之間的爭風吃醋。


    現在的小女生,陸崢都搞不明白是自己out了還是這個社會變得太快。那幾個女孩都還沒有成年,不能量刑。不過按著陸家的家世,那幾個人即便不能量刑又如何,有的辦法逼得他們活不下去。


    戴香君聽見事情的前因後果,肺都快氣炸了。


    “不能就這麽算了!未成年人又怎麽樣?做這些傷天害理的事情難道一句未成年人就一筆帶過?”戴香君這會兒恨不得將那幾個打她女兒的人統統刮下一層皮。


    陸崢道:“六嬸,這件事情,自然不會就這麽算了。那幾個女孩兒我看也被人打得挺慘的。”


    沈家那丫頭出手還真是狠,那幾個女孩兒被揍得皮青臉腫,再加上那煙熏妝又哭花了,那幅尊榮真是要讓人把隔夜飯都吐出來。


    陸艦宇道:“你說是沈家的人救了詩迪?是沈氏的人?”


    陸崢點了點頭,“正確的說,就詩迪的人名叫沈玲瓏。我查了一下,是沈博濤前妻白思雯的女兒,十五歲時去了澳洲。明天是沈偉琦的八十大壽,她迴來應該是參加沈老的壽誕。”


    “另一個青年叫沈昊,是沈家二房的長子,賓夕法尼亞大學的高材生,如今在沈氏集團工作。”


    陸艦宇抿了抿嘴,他幹瘦的手緊緊抓著拐杖,過了片刻,他道:“陸崢,明日你替我們陸家去參加沈偉琦的壽辰。今日多虧了沈家的人,詩迪才能逃過一劫。”


    陸崢點頭應下,戴香君還想在說什麽,陸艦宇發話了,“時間也不早了,都各自去睡吧。明早等詩迪醒來,再讓家庭醫生來看看。”


    ——tqr1


    白一誠迴到住宅,打開電燈,看見沙發上坐著的男人,他擰了擰眉,說道:“你不是在澳洲?怎麽跑我這兒來了!”


    步彥霖手裏的紅酒杯轉了轉,他看了看手表,說道:“我等了你一個小時三十五分又四十八秒。白一誠,作為多年的老朋友,你就這麽招待我?”


    白一誠笑了笑,“步彥霖,你看就算是我關上門,你不也進來了?”


    “這趟去澳洲,道上都說你不但把老萬那批貨給劫了,還很有可能殺了他?你跑迴來,不怕青龍幫的人圍堵截殺你?”白一誠一邊說著一邊也給自己倒了杯紅酒。


    ‘


    他走到沙發上坐下,翹起二郎腿,看著步彥霖道:“真是搞不懂你,你以前不是說不走這條路?你家老頭子要是知道你這麽厲害,定然是哭著喊著求你迴去接他的位置。”


    步彥霖整個人背靠著沙發,沒拿酒杯的那隻手輕點著真皮沙發,“貨是我截下的,人呢,也是我殺的。幹我們這行,趁著還有命,能瀟灑的時候就得瀟灑。”


    白一誠看他這麽灑脫,說道:“彥霖,我勸你還是早些收手。條子已經注意到你了。”


    步彥霖聳了聳肩,“想抓我也得有證據吧!沒證據他們還想抓我?”


    白一誠輕笑著搖了搖頭,“你啊,還是跟以前一樣,狂傲!遲早有一天有人能治你!”


    “能治我的人要麽早死了,要麽還沒出生!”步彥霖笑著,要真有人能治得了他,那可真是稀奇了!


    “這次去澳洲,玩兒得可開心?”白一誠認識他這麽多年,這人從小到大都是這樣,桀驁不馴,他還真沒看見他服過誰。有時候連白一誠都恨他恨得牙癢癢,這個男人沒有弱點也就罷了,這二十多年來都是隨心所欲的過日子,偏偏這人腦袋瓜又是絕頂聰明,當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步彥霖抿了一口酒,懶洋洋的道:“沒什麽開心不開心的,反正就那樣。不過……倒是碰見一個蠻好玩兒的人。”


    不一樣的hallokitty!


    後來他又讓人去調查了她,但她再也沒有在不夜城出現過,甚至連身份都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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