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麽。\"他笑了笑。手裏拿著她的裙子,鋪展開,被火一烤,大量的水汽噴湧而上,他的臉在水汽中若隱若現。


    顧玲瓏伸出手,“給我吧。”


    一個大男人,拿著她的衣裳一本正經的烘烤著,怎麽看怎麽別扭。


    “沒事兒,我來。”他將衣裳又展開了一些。


    “管輕寒,給我吧。\"她固執的說著,探過身去。


    一隻素手擰住了衣裳的一角,定要他鬆手。


    管輕寒皺了皺眉,“你怕我弄壞你的衣裳?”


    顧玲瓏搖頭,“我自己來,你做這些,不符合你的身份。”


    “我的身份?”管輕寒有絲不悅,“我什麽身份?我是你夫君。”


    她那雙盈盈杏眼有些惱,“你給我。”


    一個不鬆手,一個要拿過去,兩人僵持著,大眼瞪小眼。


    “不給。”他說著。


    “你給不給?”她用力扯著。


    管輕寒輕歎了口氣,手一鬆,顧玲瓏又剛巧使著勁兒,一下子沒掌握好,啪的一聲整個人往後仰過去。


    “啊呀。”顧玲瓏驚唿一聲,“管輕寒,你故意的。”


    他忙過去,“你怎麽樣?可是碰到哪兒了?”


    說著將她拉起來,大手撫摸她的頭。


    “你討厭。”她氣鼓鼓的說著。


    這番折騰,她身上穿的是他寬大的袍子,一下子鬆懈開,露出些許春光。管輕寒眼神不由暗了暗,直勾勾的盯著她的胸口看。tqr1


    “煩死了,你!”她說道。


    見他沒說話,顧玲瓏看向他,“喂,我跟你說話,你到底聽見沒有!”


    “玲瓏……”他握住她的手,有些用力。


    “嗯?”她輕聲道,還沒來得及說話,隻覺得那人朝她靠了過來。


    “管輕寒……”


    “嗯……”


    他有些急切,將她死死禁錮在懷中,令她整個人都貼著自己。


    口齒之間,都是他的味道。


    顧玲瓏隻覺得腦袋有些眩暈,一陣天旋地轉,她被他抱著壓在草地上。


    這個渾人,她當他變成正人君子了,想不到還是個陰險卑鄙的小人,竟然搞偷襲!


    “玲瓏……”他鬆開,隻離她寸許的距離。


    那雙狹長的眼眸中暗潮湧動,隱隱的紅光乍現,他粗重的喘息著,高挺的鼻梁上還有微薄的細汗,雙手緊緊擁著她,甚至都能聽見他胸腔中急促的心跳聲。


    她緊張得動也不敢動,那地方熱得她心慌,現在這情況對她很不利。


    “玲瓏……”他又叫了一聲,那雙眼睛裏全是她的影子。


    五年了,她離開他五年!他找到她的那一刻,隻想將她狠狠的擁在懷裏!可是她惱他了。管輕寒覺得自己這輩子所有的自製力都快要用盡了,他從來沒有想過會為一個女人,隱忍到這個份上。


    他是在征求她的意見?


    顧玲瓏覺得口有些幹,她忍不住伸出舌頭舔了舔嘴皮……


    “玲瓏……”他眼裏的紅光越發的重了,他那張臉,甚至恍惚間能看見鱗片閃過。


    她拽著他衣裳的手鬆開,閉著眼睛。


    周圍是無邊的黑暗,頭頂之上籠罩著濃濃的黑雲,旁邊的火苗恍惚間似乎都看不清了,她整個人猶如水中的浮萍,隻能順水飄流,忽上忽下,她似乎聽見自己唇齒間發出羞人的聲音。


    不知道過了多久,籠罩在頭頂的黑雲漸漸散去,她趴在他胸膛上,閉著眼睛輕輕喘息著,便是一根手指都不想動了。


    他眼裏一片清明,黎明將至,過不了多久,天就要亮了。身旁燃燒的火堆隻餘下一抹青煙。


    ——


    顧玲瓏睡得死沉,等到她睜開眼睛,天色已經大亮。


    眨了眨眼睛,看著頭頂的木頭房子,身下,是熟悉的棉被,她甚至穿好了衣裳!


    昨晚的一幕在腦子裏閃過,顧玲瓏一下子坐起來,她輕撫著腦袋,有些頭疼!怎麽就發生那樣的事兒了呢。


    “啊呀……”顧玲瓏狠狠錘了一下身下的木板。怎麽就滾在一起了呢!還是在野地裏!


    “玲瓏,你醒了?”管輕寒推開門,他臉上洋溢著笑,心情很不錯。


    顧玲瓏瞪著他,這個該死的男人,給他點顏色他就能開染坊!


    “什麽時辰了?”顧玲瓏問道。


    “快午時了。”


    “什麽!”顧玲瓏連忙掀開被子,將旁邊的衣裳急急忙忙傳上,老天,師父還讓她今天早上去的,她竟然睡死過去了。


    “玲瓏……”


    “你不要叫我!我快煩死你了!”她穿好鞋子,根本沒心思跟他說話,撒丫子就往外跑去。


    “玲瓏,你去哪兒?”


    “管輕寒,我迴來再跟你算賬!”她頭也不迴的說著,一口氣已經跑出去老遠。


    管輕寒靠在門邊笑了起來,算賬?他比較關心她用什麽方式跟他算賬。


    看著她精神抖擻的一下子衝了出去,管輕寒揚了揚眉,瞧著她身體似乎比他想象中的要好很多呢!那以後他是不是可以更肆意一點?他一手摸著下巴,腦子裏各種念頭閃過。


    ——


    山洞裏靜悄悄的,顧玲瓏緩了口氣,第一天就遲到,讓師傅還怎麽看她?


    “師父…你在嗎?”顧玲瓏喊道。


    “師父,對不起,今天我遲到了。因為有點事兒,所以……真的很抱歉。我保證下次絕對不會這樣了。“顧玲瓏自顧自的說著,可裏頭並沒有任何聲音。


    難道她師父沒在?


    “師父,您若是不說話,就表示原諒徒兒了。我進來啦……”


    “哼……”裏頭傳來一聲冷哼。


    顧玲瓏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師父讓她一早來,她這臨到晌午才過來,也難怪老人家會生氣。顧玲瓏此刻是恨不得把那男人暴打一頓,真是男色害人啊,呸!


    “進來吧!”


    顧玲瓏得到應允,心裏鬆了口氣!


    “師父……我真不是故意的。您老就原諒我這次吧。”顧玲瓏點頭哈腰的賠著小心。


    桓抬了抬手,“再沒第二次了!”


    顧玲瓏忙舉天發誓,說自己再也不會遲到雲雲。


    等到雙方深入接觸之後,顧玲瓏發現桓師父雖然外表有些嚇人,也有些高冷,但其實真的是一個很好很好的老師,他很細心也很有耐心,麵對顧玲瓏提出來的一些亂七八糟的問題也並不惱恨。


    要學養蠱,當然得先認蠱,從最基礎的開始。顧玲瓏不得不說,越是初級的蠱蟲,確實是越醜陋不堪!還是金蟬好看。


    這是一個很睿智博學的老人,顧玲瓏心裏越發的疑惑起來,他看起來根本就不像是芒部落裏的人,可他若本身不是芒部落裏的人,又是怎麽來到這裏的呢?這般隱姓埋名又是為何?心裏雖然有很多疑慮,可這些都涉及師父的隱私,顧玲瓏並沒有過問。


    時間過得很快,一晃眼,他們在這裏住了都一個月了,顧玲瓏在養蠱方麵,也算是長進了不少。現如今看見那些奇形怪狀的蟲子,她已經很適應了。


    甚至她可以半夜出現在各處的墳間地頭,捕捉至陰之地的蟲子,讓它們互相吞噬,養起來。


    作為一個女人,不怕這些東西的還真的很少,便是芒部落裏的族人自從知道她竟然去捉那些蟲子養著,看她的眼神都怪怪的。顧玲瓏才不管這些,她要變強,一定要變強。


    又一個月過去,顧玲瓏也算是小有所成了,她還給自己兒子養了個蟲寶寶,有些像蝴蝶,卻又比蝴蝶大,很是漂亮。這可把小石頭給高興壞了,每天都要帶著他的蟲寶寶出去顯擺。


    桓看著她忙碌著,她很有活力,吩咐她的事情,她也會很認真的去完成。他沒想到兜兜轉轉,自己竟然會在晚年收了一個徒弟,還是澹台家的人!


    桓師父常常會看著自己發呆,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麽。顧玲瓏盡量當做什麽都不知道,隻要他吩咐的事情,她會努力去做到最好。


    冬季,即將來臨!芒部落裏今年因為有那幾個外鄉人的幫助,倒是儲存了不少的口糧。平時打獵迴來的獵物,除開日常吃喝的,剩下的都被醃製烘烤成了臘肉。


    芒部落裏今年是個大豐收,弓再也不用擔心族人們忍饑挨餓,孩子會活不過冬天了。部落裏又有好幾個女人有了身孕,來年,還將再添上幾個孩子,他們的部族將會蒸蒸日上。


    族裏雖是大豐收,弓卻沒法讓自己放心下來!他們部落裏過冬的糧食夠了,可不見得旁的部落裏糧食也夠!這個地方,充斥著野蠻和血腥,占地盤,奪糧食,搶人口牲畜等等的事情,每天都在各處上演。


    剛進入十一月,明顯能夠感覺到天氣一下子冷了不少,顧玲瓏每天跟著師傅學習,倒也沒忘記孩子,她讓管輕寒出去買了不少布匹迴來,匆匆忙忙給孩子縫了一件過冬的棉衣。芒部落裏的人,卻並不喜歡穿衣裳,他們更愛穿獸皮,便是冬天,身上也是裹著獸皮,他們說這樣穿著更暖和。


    那幾隻兔子已經長大了很多,也不怕生了,芒部落裏的人也試著將一些小動物圈養起來。


    這裏的生活雖然清貧,但對於顧玲瓏而言,卻是畢生難忘的經曆!桓師父不但教她養蠱之術,甚至還將他知道的一些八卦陣草藥知識都一並教授給她,一點都不藏私。


    可他越是這樣,顧玲瓏心裏卻越不安,師父這麽急切的將一切都傳給她,恨不得讓她一下子全都學會的樣子,實在是太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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