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荀川一臉震驚的看著寧王,隨即便是一臉崇拜,他悄聲對父親承恩候道:“爹,寧王是個人物兒!妹妹若是能嫁與他,也是美女配英雄!”


    承恩候惡狠狠地瞪了兒子一眼,這個缺心眼的混賬東西,就知道氣他!


    “你給我閉嘴!今日的事情,切不可告訴你妹妹!你可明白?”承恩候警告道。


    楚荀川癟了癟嘴,他就不明白了,寧王有什麽不好的。出身好,長得好,還有這麽寬廣的胸懷,可還真是對他的胃口!這下子,楚荀川已經生出了結交之意,將承恩候的家規的第一條,楚家子弟不可參與黨爭的家訓給忘得一幹二淨。


    林老將軍鬆了口氣,總算是有驚無險!就算李旦是副手又如何,隻要有管輕寒在,他們林家稍微動點手腳,保準李旦在那裏屁都不是!


    “寒兒,辛苦你了。”林老將軍感歎道。


    管輕寒道:“外祖父嚴重了。在迴京之前,我便已經有了這樣的決定,和旁人無關。”


    林老將軍看了右相一眼,說道:“你好好幹!外祖父保證,此次征戰,必定讓你更上一層!右相老奸巨猾,我定要給還給他點顏色瞧瞧!”


    管輕寒嗯了一聲,淡淡的開口說道:“母妃常年不理事兒,還是太容易相信人。”


    輕易進別人的圈套!


    林老將軍老臉一紅,他那女兒,自從當初進了宮之後,這性子便變了。他也知曉女兒的心意,可是皇帝已經下旨,難不成要他們林家抗旨不遵?再者說女兒一入宮便是貴妃,若是生個皇子,他們林家豈不是可更上一層樓?隻可惜女兒福薄,當年滑胎之後從此再無消息,這些年又不得聖上眷顧。作為父親,林老將軍對她是怒其不爭哀其不幸。


    老臉上帶著幾分尷尬,林老將軍道:“你母妃性子淡薄,又不會逢迎拍馬。寒兒也當理解理解她。”


    林老將軍以為管輕寒是在氣惱剛才聖上賜婚的事情,他一本正經的道:“好在這事情已經圓過來。此番出征,你好生準備準備。”tqr1


    管輕寒嗯了一聲,道:“時候不早了,我先迴王府。母妃那裏,就不過去了。”


    林老將軍點了點頭,看著他率先離開。歎了口氣,他有些無奈,自己女兒和他,到底不是親生母子,這關係如今不是說能修複就能修複的,且慢些來吧。


    楚荀川跟在寧王身後,管輕寒知道有人跟著,直到走出宮門,他才慢慢轉身道:“為什麽跟著我?”


    被抓了個正著,楚荀川也有些臉紅,好在天已經黑了,再者他臉皮也算是厚的,既然已經被人看穿,他也就大大方方的站出來,道:“寧王別誤會,今日一見,發現王爺和傳聞中有些不一樣。荀川心生仰慕,所以才有這冒昧之舉。”


    楚荀川,承恩候府唯一的嫡子,雖是侯府世子,卻不愛朝堂,承恩候對這個兒子是又失望又沒轍。


    管輕寒淡淡道:“楚世子倒是和傳聞中也有些出入。”


    楚荀川哈哈大笑起來,“王爺過獎。這傳聞吧,總是有些誇大事實。今夜皓月當空,殿下可否有空,咱們當飲一杯如何?”


    管輕寒咧了咧嘴,“可!”


    傳聞寧王不近人情,為人又硬又臭,不知變通,性格不好,很難接近。楚荀川邀他供飲,才發現傳聞有誤,寧王爺雖然這次迴來比以前看著冷了些,但並不是不好接近的人。


    一時間一個有心接近,一個有意接納,倒是痛快豪飲了一場,等到楚荀川已經醉醺醺的時候,他對寧王的好感又蹭蹭往上湊,道:“寧王殿下,你當是我大燕男兒表率!比那什麽齊王,魯王的好千倍萬倍。這迴我要好好給你辟謠,好叫他們知道,他們都錯了!”


    承恩候府在大燕權貴階層很有交際手腕,即便不是實力最大的權貴,卻偏偏左右逢源,很是吃得開。楚荀川作為承恩候府唯一的嫡出公子,又是世子,結交了不少朋友,雖在他老爹眼裏,那些都是狐朋狗友!


    管輕寒冷靜的看著他,楚荀川不善飲酒,卻又喜歡飲酒,可是讓承恩候頭疼得很。看著他嘴巴裏絮絮叨叨說個不停,管輕寒沒想到一個人的嘴巴怎麽可以那麽會說!他抿了抿嘴,既然已經踏入了這場權利的爭奪,他會努力去爭取!


    玲瓏,他日再見,我定當不再是如今這個任人欺壓的皇子!我會為你贏得最高的榮耀,等著我……


    承恩候迴到府中,才發現自家兒子竟然並未迴家,頓時急得雙腳直跳,腦門上青筋直冒,這個混賬東西,當真是要氣死他不成?


    不多時,管家來報說世子迴歸,承恩候怒氣衝衝的衝出去,正想將兒子打罵一頓,卻發現送他迴來的竟然是寧王殿下!承恩候心裏掠過諸多想法,此刻也隻能壓製住心底的驚訝,朝他見禮。


    管輕寒抬了抬手,道:“楚世子就交給侯爺了,本王就告辭了。”


    承恩候忙起身相送,等到寧王離開,他才揮了揮衣袖,一臉納悶,這個混小子,怎麽跟寧王處一塊兒了?


    “爹,是大哥迴來了嗎?”楚淑媛娉婷之姿,雖還未及笄,卻難掩傾城之色,一舉一動彰顯著大家風範。


    承恩候見女兒過來,臉上頓時樂開了花兒,道:“是楚楚來了?”


    楚淑媛笑了起來,一雙美麗的大眼睛瑩瑩如水,“聽下人說,大哥沒迴來,所以我就過來看看。剛才看見爹爹這裏有客人,女兒就沒過來。”


    承恩候笑道:“你大哥迴來了,楚楚不必擔憂。”


    楚淑媛微微抿嘴輕笑,她抬頭朝庭院看了一眼,剛才雖隻看見了一個背影,卻是印象深刻,那人,也不知是誰。


    承恩候根本不願提起寧王,岔開話題道:“天色已晚,你也早些迴去休息。給你母親說,那逆子,罰他入祠堂三天,任何人不可探望。”


    楚淑媛淡水雙眉如籠罩了一層薄霧,臉上帶著擔憂之色,“爹爹,可是大哥又闖禍了?”


    承恩候冷哼一聲,“我看他是腦子被門夾了,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


    三天之後,啟明帝著寧王管輕寒為此次討伐北蒙韃子的將領,右先鋒將軍李旦為副手,在天壇設下酒宴,給管輕寒送別。


    啟明帝一身明黃袍服,言辭鑿鑿,說得鏗鏘有力,手執酒盞,道:“寒兒此番替朕分憂,朕甚慰!戰場之上,刀劍無眼,一切多加小心。”


    管輕寒點頭應諾,接過酒水一口悶幹,隨即將酒碗嘭的一聲砸在地上,道:“兒臣定不辱使命!揚我大燕國威!”


    太子站在旁邊臉上帶著笑,然眼裏卻沒半分笑意,沒成想寧王竟然會主動攬下這個差事!倒是將他們的計劃全部打亂,也罷,北蒙韃子兇悍,寧王當真以為自己還能再續寫輝煌?此戰若敗,他便是不死,也是前途盡毀!


    “六弟一定要保重身體,二哥等著你的好消息。”太子笑著說道。


    管輕寒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隨即翻身上馬,勒馬前行,銀色鎧甲在陽光下熠熠生輝,照得他的臉冷硬如刀。


    林老將軍看著他挺直脊背,心裏頗為欣慰,他如今能夠如此上進,想到這些,對他們林家來說,也是種激勵!


    寧王要出征北蒙,燕京百姓紛紛奔走相告,不多時,所有百姓湧出,站在道路兩頭看著他騎著高頭大馬,帶著他們所有人的期望,出征北蒙。


    楚荀川被關在祠堂裏,急得不行,他才交了寧王這個朋友,今天他出征,他竟然被老頭子關在供奉祖宗牌位的祠堂裏。


    “大哥,楚楚給你端了些吃的,你吃點吧,不要再惹爹爹生氣了。”楚淑媛隔著門輕聲說道。


    楚荀川頓時來了精神,“楚楚,你來了。”


    “楚楚,你來的正好,今天是寧王出征的日子,大哥剛結交他這個朋友,你替哥哥走一趟,遠遠的送送他。”


    “大哥……”


    “妹妹,算哥哥求你了。我答應過他出征之時要去相送的,不能言而無信。”


    寧王……會是上次那個人嗎?


    楚淑媛抿了抿嘴,“嗯,我答應你。你趕緊吃點東西,妹妹就先走了。”


    等到楚淑媛坐著承恩候府的馬車,頭戴著幕笠出去,才發現街道已經被堵死,所有的百姓歡唿雀躍,他們在喊一個人,“寧王,寧王……”


    楚淑媛掀開簾子朝外看去,遠遠的,隻能看見一個挺直的背影,昂首傲立。


    ——


    且說顧玲瓏這頭,被孕吐折磨得死去活來,活來死去,身體很快便消瘦下去。


    白簡秋看著她努力逼著自己多吃東西,吃完又跑去吐,也是擔心得很。等到顧玲瓏將桌上的食物吃完,白簡秋抿著嘴道:“玲瓏……”


    顧玲瓏見他欲言又止的樣子,笑道:“白大哥,是不是嚇著你了。你不用擔心我,我沒事兒的。”


    白簡秋看著她消瘦的身體,原本就小的臉蛋下巴變得更尖了,沉默了半晌,他道:“寧王,出征了。”


    顧玲瓏一下子有些呆住了,這些日子,她刻意不去想那個人的名字,因為他的無情離開,告訴自己不能再將他放在心裏,可這會兒聽見他的消息,心裏一抽疼,她白了白臉,道:“是嗎?什麽時候的事?”


    “他迴京之後,聽說在皇上萬壽節上,是他主動請纓!前兩日已經從燕京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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