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郡主請各位來到這裏是請各位來解決東玄域的處境,各位如此爭吵意義何在?我們現在的時間已經所剩不多,要不了幾千年戰亂之火又會再次點燃整個東玄域,倘若在此之前能找迴凡帝陛下自然最好,如若不能找迴,戰爭一但發生,我們也許無力抵抗,到時候很多人會死去,我不想再次經曆戰爭,也不想失去家園。”


    看著自己下方的這群老臣,她的語氣再一次變得激昂高亢了起來:“至於另立新主?不可取,擁戴我成就帝位?哈哈哈哈……你們是在逗本郡主開心嗎?就算是做了這東玄域的界麵“守護至尊”那又怎樣?有什麽用?你們覺得入侵者會去承認一個即沒有實力又沒有名望的界麵守護至尊嗎?它們會嗎?它們不會!”


    “隻是郡主!我們現在已經沒有退路,凡帝陛下一日不在,我等又豈能心安,畢竟界麵“守護至尊”的存在可是直接關乎到東玄域的未來。”這時一位老臣站了出來,一臉的義正言辭的開口解釋。即便是麵對如此強勢的林冰蘭也絲毫不懼。


    “老臣複議!正如郡主您所說的,如若在此之前未能找到“凡帝”陛下,東玄域必定戰亂不斷,災禍四起,生靈塗炭,這種結果臣等心裏都清楚,再加上現在陛下生死未卜,老臣也隻能做最壞的打算,那就是擁戴您上位,暫代界麵“守護至尊”。隻有這樣才能確保“四域神論”順利進行,除此之外爾等也自願封您為帝,就此成就“至尊之名”。”


    “老家夥!放肆!你以為東玄域是你家開得嗎?啊?“界麵守護至尊”豈能由你說封就封。依末將看來你這就是在公然挑釁至尊威嚴,這是謀反大逆!來人?把這老東西給本統領拖下去,打入死牢,聽候郡主發落!”


    一名神將統領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尼瑪!凡帝陛下還沒死呢,這群老家夥就想著簇擁郡主“封帝”,你們這tm的是想幹嘛?這是表明了要公然造反啊?還這麽明目張膽!


    本來一開始他就想發火來著,看見驕天陽驕將軍出頭反駁此事,他才忍了下來。礙於現在朝堂局勢不穩,很多武將都不怎麽同意郡主封帝,他也是其中一個。後麵又見寒蓮郡主主動出來推托,他才沒有直接發飆。此刻又看見一個老東西還敢蹦出來挑事,他就已經不爽到了極致,這他喵的說的那話不是想造反是什麽?立即便火冒三丈,無法再次容許這些歪理,謬論。


    兩名金甲衛士上殿之後二話不說,直接就把那名複議寒蓮郡主上位的大臣給架了起來。正當他們想要將其拖走之際,萬萬沒想到這家夥反抗還挺劇烈,一甩手就將兩名金甲衛士推開,怒氣衝衝的盯著那神將統領。


    “區區神將統領有何資格在這朝堂造次,還不快讓你的人退下去。”聽完他這話,那兩名金甲衛士也有些遲疑,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本統領說將這老賊給我拖走!你們倆耳聾了嗎?啊?”這統領冷笑了一聲,直接沒理那老臣,手段強硬,隨即立刻對著自己的下屬喝道:“還愣著幹嘛?將這老賊給我拖下去。”


    瞧著自己老大發怒,兩名金甲衛士再也不敢有所遲疑,瞬間將那老臣架起拖走,果斷堅決。


    “區區一名統領!你..你有何資格在朝堂造次,郡主!郡主!還請郡主三思啊!早日封帝!早日榮登……”那統領還不待那老家夥把話說完,一記掌風憑空拍了過去,直接將其震暈過去,瞬間讓其閉嘴。


    朝堂之上發生這種情況,林冰蘭顯得很平靜,根本無動於衷。這名神將統領名叫“林天盾”,他乃是凡帝的近衛神使。哥哥臨走之際將其托付給她,林冰蘭內心自然清楚林天遁的忠心,封帝一事她也很反感,內心自然樂其所見。


    凡帝不在的這些年裏林天盾一直暗中守護著林冰蘭,暗中默默的支持她。耐心的輔佐教導著她,毫無半點不耐煩之意,他的忠心日月可鑒,不含半點陰謀的意味,林冰蘭對其極為信任。


    朝堂之下群臣眾多,大難臨頭之際她也不知道還有多少人是忠心耿耿,又有多少人是居心叵測。看見這一幕她微微歎口氣,真的感到心累,可是又不能不去管這些事情,畢竟這裏可是她哥哥所守護的地方,這裏也是她的家鄉。


    “哥!你到底在哪?我真的好想你,好想你。”


    看見林冰蘭的眼角有些濕潤,林天盾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於是急忙擔心的問道:“郡主?身體不舒服嗎?要不今日且先退朝,改日再議吧!”


    “呃!不必!隻是眼睛進了沙子!無礙!”林冰蘭用手擦了擦眼睛裏的些許晶瑩淚珠,隨即邁步走向朝堂。


    林天遁看著她的背影,其內心深處感到由衷的佩服。這麽多年她一介女流之輩,嘔心瀝血的打理著東玄域大大小小諸多事情,也真心挺不容易。內心承受著這麽重的壓力,而且肩上還得挑起東玄域這麽重大的擔子,的確也是夠累的,特別是身體與心靈上所受到的煎熬,這些大家又怎能明白她心中的苦楚。


    林冰蘭看著此時朝堂之下這些恭恭敬敬的滿朝文武,緩緩開口說道:“本郡主自幼與兄長在這東玄域長大,這裏的帝都也是我們的家鄉。那時我們還小,就如同每一個凡人的普通家庭一樣,在家中與雙親過著安詳平靜的每一天,一家人平平淡淡的生活著,那時候是多麽的無憂無慮,我們一家都很幸福。


    年幼無知的我根本就不懂戰爭的殘酷,直到那一年東玄域遭到入侵,無數生靈被奴役,屠殺,從那以後戰亂不斷,災禍四起。終於有一天,戰爭蔓延到了我的家鄉,安詳平靜的日子也就此被打破。”


    說到這裏她的嘴唇開始顫抖:“那一天,我與兄長失去了雙親,為逃離奴役的命運,兄長帶著幼小的我四處奔逃,流離失所,惶恐度日,終於哥哥被抓走了,最親的人也離開了我。從那時起我每一天都生活在恐懼當中,就連睡覺都不安穩,每個夜晚都會被噩夢驚醒。”


    林冰蘭說著說著已經走到了朝堂的中心之處,隨即突然停住腳步,一滴眼淚從她眼角滑落,表情略顯得有些憤怒,接著又說道:“為了生存,我開始修仙問道,立誌問鼎至尊,待日後修煉有成定將這群入侵者從東玄域趕出去。


    我立誌要守護我們的家鄉,守護東玄域,可經過無數歲月的不斷磨練,我變強了,最後成功問鼎至尊之境,我做到了。


    可是,入侵者太強,就算問鼎至尊也是以卵擊石,我根本打不過。直到那一天入侵者大舉進攻“夢之國”,我本以為自己會在大戰中與“夢之國”一同消亡,可令我沒想到的是兄長突然出現,以強悍無比的姿態迴到了我身邊,他以一人之力成功的抵禦了住了入侵者的腳步,最終拚死保下了“夢之國”。


    說道此處之時林冰蘭開始變得無比的激動:“此後無上強者追隨兄長左右,在我哥的帶領隻下,入侵者節節敗退,不得已撤出東玄域,而兄長更是得到東玄域眾多生靈簇擁,就此冊封界麵“守護至尊”,成就東玄域最強至尊之名。那一天也是我無比幸福的一天,那一刻的我為自己的兄長感到驕傲,感到自豪,感到了無上的榮光。在我心裏兄長就是無所不能的,倘若是兄長在這裏定能扭轉乾坤,再一次守護這方天地,再一次守護我們的家園,就像那時候守護夢之國一樣,永遠的守護這我們的世界。”


    說道此處,林冰蘭已經淚流滿麵,可依舊還在繼續述說著:“那時候兄長不負眾望,以界麵守護至尊之名,動用天地法則之力成功的將入侵者趕了出去,東玄域恢複了往西的和平,最終迎來了太平盛世。現在我們所擁有的一切,都是兄長所給予的,你們的凡帝陛下不但守護了東玄域,同時也守護了我們的家鄉,更守護了我們大家的未來。”


    看著她的淚水,聽著她的述說,眾多文武群臣內心也很不好受,雖然他們也知道一些凡帝的事情,可是並不是很多,那都隻是很片麵的了解一些,畢竟那麽久遠的事情,已經都算是傳說了。現在聽林冰蘭這麽一說,他們這才知道這倆兄妹當年時候是有多麽的不容易,也清楚的知曉凡帝有多麽的強悍。


    “兄長不見了,我可以去找!哪怕是花上千年,上萬年,又或者是一輩子,隻要我心存希望就一定能找到兄長。”林天遁聽著林冰蘭這句話,內心很不是滋味,此刻他也有些酸酸的。


    他是凡帝陛下一手培養起來的,凡帝對他而言是師尊,亦是一名仁慈的君王,更是一位慈愛的父親。


    林天遁其實是個孤兒,那年是凡帝從垃圾堆裏發現了他,而後將其收做門徒,教他修仙,傳他道法,林天遁能有今日的成就完全是拜凡帝所賜。他內心裏早就把凡帝當作了他自己的親生父親,同時也把凡帝跟寒蓮郡主當作了自己唯一的親人。


    “今日退朝。”


    “臣等恭送寒蓮郡主!”看著寒蓮郡主說完一直走出金殿,許多老臣內心想法各異。


    寒蓮郡主迴到自己的住處,就得到來自夢之國使臣的來信,打開一看內心突然欣喜不已,於是急匆匆的趕到了絕陰穀。


    絕陰穀中一席黑衣長裙的女子正坐在河岸邊開心的玩著清澈見底的溪水,對於林冰蘭的到來完全不在意,兩隻小腳丫一直在溪水裏撲騰著,正玩得興起。


    “一萬五千年前,你一出世就給東玄域帶來滅世之災,現在你能無憂無慮的在這裏生活,都是我哥當年不惜得罪所有勢力也要將你保護起來。目前為止東玄域還有很多種族想要殺你,我哥失蹤了一萬多年了,我希望你能替我下界將他帶迴來。”


    聽到這裏,玩水嬉戲的黑裙女子突然安靜了下來,然後自顧自的呢喃道:“原來是這樣!難怪這麽多年凡帝哥哥都沒來過,他現在在哪?”


    “這是位麵坐標,我哥他...”


    黑裙女子接過林冰蘭遞過來的玉簡,身影一閃憑空消失在了這絕陰穀之中,林冰蘭歎了口氣:“唉!希望你一路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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