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新書之前, 穆瓊去了震旦大學的圖書館。


    他跟霍三少的通信從沒斷過,兩人聊得越來越多, 甚至開始涉及一些社會問題。


    穆瓊上輩子看過一些社會學人類學方麵的書, 但因為這些書都很枯燥,他大多隻是隨意翻翻,看得不多, 聊起來的時候,總覺得知識不夠用。


    不過雖然如此,因為很多這方麵的經典書籍在此時都沒有被寫出來的緣故,他偶爾提到一些,就已經能讓霍三少震驚了。


    但穆瓊自己, 到底還是有點心虛的。


    正是因為這份心虛,他在幾個月前特地找鄭維新幫他辦了一張震旦大學的借書證, 然後時不時就到震旦大學的圖書館借書看。


    這裏的書, 比外麵書店賣的多多了,這裏的人也非常多,甚至圖書館這邊,還專門雇了一些人幫忙抄書, 方便大家借閱。


    穆瓊以前借走的書,基本上都是手抄本。


    他那時候過來借書,是沒有明確目的的,隻要是他在現代沒有看過的英文書法文書, 他都會借來看,畢竟能在這時候被帶來中國的外文書, 基本上都是好書。


    至於中文書籍,隻要是這二三十年裏出版的書,他都會翻翻。


    但這次過來,他是有目標的。


    他想要看一些女權方麵的書。


    早在清末,就已經有很多女性為解放女性而奮鬥了,而她們大多是去日本留過學的。


    清末民初,從中國去日本留學的人很多,而女性僅占其中的百分之一,這也就算了,這些女性,還大多是被父親或者丈夫帶去日本的,她們去那裏最初隻是為了照顧丈夫或者父親。


    比如呂綺彤,就是被她的父親帶去日本的,後來他父親發現那些在日本留學的男學生喜歡有知識有文化的女性,才讓她也去讀書。


    雖然呂綺彤讀書差不多是白讀了,但在曆史上,有很多在日本留學過的女性,迴國之後做出了一番事業來,比如創辦報紙之類。


    甚至還有人為革命獻出了自己的生命。


    震旦大學收集了一些這些女性編寫的書籍和刊物,穆瓊全都翻了翻,同時也看了一些從國外流傳迴來的相關的書和小說。


    此時,即便是在歐洲,絕大多數女性也沒有得到自由和平等,一些在後世非常有名的女權方麵的書,比如說《第二性》之類,更是沒有被作者寫出來,能找的資料非常少。


    穆瓊在震旦大學待了幾天,就把他想看的書全都看完了,對要寫什麽,也有了想法。


    那種分析社會,分析女性的歸類於社會學的書,他是寫不了的,穆瓊打算寫的依然是小說。


    這次,他的小說會以一個女性為主角,而他要寫的,就是這個女子在追求自由和平等上做出的種種努力。


    《絲鄉》還沒寫完,新書穆瓊打算慢慢寫著,寫了幾萬字之後,再拿去大眾報發表。


    穆瓊研究新書的時候,朱博源已經受不了了。


    一千大洋,對穆永學來說算不得什麽,隻是幾個月的薪水而已,但對朱博源來說,卻是非常大的一筆錢,是他家好幾年的收入。


    刨除開銷,他們家一年下來,也就餘下一百個銀元,他哪裏舍得把錢就這麽給了趙大頭?


    朱博源被穆永學趕走之後,就躲去了兒媳婦的娘家,又花錢找關係,想要對付趙大頭,把自己之前給出去的錢拿迴來。


    如果要對付朱博源的,隻是普通的小混混,朱博源肯定是能把人收拾了的,但這會兒要對付朱博源的,是江鳳鳴。


    江新春在上海這邊,販賣鴉片走私軍火什麽都幹,手底下有著無數人,便是巡捕房的人都聽他的,要收拾一個朱博源,對江家來說絕對是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


    便是之前辦宴會的沈家,得罪了江新春估計都討不了好。


    朱博源折騰了幾天,聯係了好些人,送出去不少錢,都沒能讓找他麻煩的人消停,欠的錢卻莫名其妙地從一千大洋,變成了三千大洋。


    他這時候,已經感覺到不對勁了,就想跑,但根本逃不掉。


    大前天他們躲去了他兒媳婦家裏,結果那些人竟然連他兒媳婦家都砸了!


    前天他們到了外麵住店,結果剛住下,店老板就把房錢退給他們,又把他們請出了門。


    昨天他們想要迴蘇州去,結果剛出門不久,就被人堵在弄堂裏,又被趕了迴來。


    他們一家子,被困在這個宅子裏了!


    朱博源惶惶不可終日,他原本是個挺胖的胖子,這麽擔驚受怕了五六天之後,一下子就瘦了好幾斤,眼裏滿是紅血絲,眼窩也青黑一片 。


    天亮了,今兒個的天氣非常好,陽光燦爛。


    但眼瞅著陽光落進自家院子,朱博源一家的臉上,卻露出絕望來。


    天亮了,也就是說……那些找他們麻煩的人,又要來了。


    他們家裏亂七八糟的,院子裏被潑了糞,臭得不行,吃飯的桌子昨天就被砸碎了,值錢的擺設已經被搬走,門也壞了……


    朱博源的肚子餓得很,他對妻子道:“你去做點吃的。”


    “拿什麽來做?家裏的鍋子都被砸了!”朱博源的妻子哭道。


    “那你去買點吃的……”朱博源又道,然而他話還沒說完,他的妻子就道:“你自己怎麽不去?”


    朱博源被妻子頂了嘴,正要生氣,他的妻子又哭了起來:“外麵肯定有人看著……你怎麽就惹上那個煞星了?我們這日子可要怎麽往下過……”


    朱博源也後悔,可是……“我不也是為了兒子嗎?”呂綺彤可是答應他了,隻要他把事情辦好,就想法子讓他兒子的位置動一動。


    可沒想到,他竟然招惹了一個了不得的人。


    朱博源這幾天一直很不解,那趙大頭不過是個再普通不過的小混混,怎麽突然就這麽有能耐了,竟然連警察都不管他。


    又或者,要對付他的,其實不是趙大頭?


    “我早就說那個呂綺彤不是好人了,你偏要跟她來往……”朱博源的妻子沒聽朱博源的話,隻一味崩潰地哭:“現在出了事,人家跑了個幹幹淨淨,就剩下我們在這裏受苦。”


    朱博源第一次上門向穆永學求助無果之後,又上過門,然後就發現,穆永學一家已經不在了。


    發現這一點,他氣急了,後來那些人再來要錢的時候,就嚷嚷那些缺德事兒都是呂綺彤讓他幹的,跟他無關,可惜人家不聽,隻管打他或是在他們家砸東西,又一個勁兒地要錢。


    朱博源正想著這事兒,找麻煩的人就來了。


    “朱博源,你的錢準備好了沒有?”來的人照舊有好幾個,但已經不是以趙大頭為首的了,趙大頭甚至壓根就沒過來。


    為首的是之前跟在趙大頭身後的某個人,他嫌惡地看了看周圍,朝著朱博源一家走去。


    朱博源一下子跪在地上,涕淚橫流:“爺爺,我們家實在沒有這麽多錢啊!”


    “沒錢,那可以用房子和鋪子抵啊!”那人笑眯眯的。然而他的樣子看起來實在兇惡,因而這一笑,沒讓他顯得溫和不說,瞧著反而更嚇人了。


    朱博源忍不住就抖了抖。


    而朱博源那個曾經在政府部門工作過的大兒子,這時候突然問:“你們到底是什麽人?我們到底得罪了誰?”


    眼前的這些人,不可能是趙大頭找來的。


    趙大頭要是真有這樣的本事,哪可能還到處瞎混?


    朱博源的兒子這麽一問,朱家其他人也都看向那些個闖進來的人。


    他們其實也意識到這些人不簡單了,但他們不明白他們好好地過著日子,怎麽就遇上這種事了……


    “你們得罪不能得罪的人了。”那人笑道:“這家業,本來就不是你們的,你們要是乖乖地把東西全都交出來,還能少受點罪,要是你們死撐著……嗬嗬。”


    這家業不是他們的?朱博源看著這些人,突然就想到了一個人:“是朱婉婉,一定是朱婉婉!”


    其實早幾天他就想過,這些人這麽逼迫他,會不會是因為朱婉婉。


    但這個念頭剛剛升起,就立刻被他否決了。


    他覺得,朱婉婉無論如何都不可能這麽厲害。


    要知道,一年多以前,朱婉婉上門求助的時候,可落魄地很……


    而且他是知道的,他這個妹妹什麽本事都沒有,大字不識一個。


    可現在聽這人這麽說……他突然意識到,這些人恐怕真是朱婉婉找來的。


    “大爺,我真的沒想害她啊,那都是呂綺彤的意思,她和穆永學有權有勢的,我不敢得罪他們……”朱博源哭起來,一時間恨死了呂綺彤。


    這事完全就是呂綺彤惹出來的,現在倒好,她跑了,留下他們一家子受苦……


    “這事兒確實是呂綺彤的意思,但也是你辦的啊!”那人似笑非笑地看著朱博源。


    朱博源臉色一白。


    那人又道:“對了,你放心好了,穆永學他們討不到好……你以為他們為什麽跑這麽快?”


    朱博源突然想起自己最後去見穆永學和呂綺彤的那次,呂綺彤和穆永學的臉色都難看得很,穆永學還把他趕走了。


    穆永學這人,以前就算看不起他,那不屑也藏在眼底,麵上總是客客氣氣的,之前會那樣,必然是有什麽事情。


    想明白這一點,朱博源更怕了。


    這些人連穆永學都能收拾,他又算得上什麽?


    朱博源想到了這一點,家裏其他人也想到了,朱家人縮成一團,瑟瑟發抖。


    “這是報應啊……”朱博源的妻子還在哭著,她真的被嚇怕了。


    說起來,她對朱婉婉這個小姑子並不討厭,一年多以前朱婉婉上門求助,朱博源要把人趕走的時候,她還讓朱博源給朱婉婉一點錢——雖說呂綺彤不許他們收留朱婉婉,但給點錢呂綺彤又不知道。


    錢還不用多給,給個十來個大洋就行,他們家可不缺這點錢!


    結果,她丈夫就是不肯,甚至都不願意把人留下吃頓飯。


    更別說這次了……她丈夫竟然想讓那趙大頭去害朱婉婉!


    “行了,你們也別哭了。”那人道:“老子平日裏幹的都是大生意,這些日子一直耗在你們身上,也挺沒趣的……要不是上麵的人想要嚇唬嚇唬你們,老子哪至於費這麽大功夫?今兒個我們就把事情了結了吧。”


    聽到“了結”兩個字,朱博源克製不住地顫抖起來。


    那人又道:“上麵的人說了,要留著你們的命,但沒說不能缺胳膊少腿兒,你們乖乖地把房契什麽的拿出來,我也就不折騰你們了,要是你們不聽話……把你們的的手腳打斷,我自己把錢把東西拿走,也是可以的。”


    “朱婉婉她人呢?我是她哥!”朱博源進行最後的掙紮。


    “你可沒把人家當妹妹。”那人嗤笑,把跪著的朱博源踹翻了。


    如今是亂世,在別的地兒,軍閥滅了有錢人滿門把錢搶了的事情並不少見,即便家產萬貫,也不見得能安全。


    老百姓就更沒保障了,人家軍閥征兵,都是直接拉壯丁的,上門拉了人就走,帶走之後直接當炮灰使。


    軍隊還跟強盜沒區別,搶錢搶女人啥都幹。


    上海已經是此時最安全的地方之一了,但照舊是個手上有槍就有話語權的地方。


    朱博源一家在上海有兩棟房子,一個鋪麵,雖不在租界,加起來卻也值六七千大洋,此外,他們家還藏著一千多的現大洋。


    這些錢,全被搜刮走了,他們一家則被掃地出門。


    他們沒事了……


    離開了家,朱博源心裏頭鬆了一口氣,很快,卻又茫然了。


    他們家被趕出來的時候,那些人是搜過他們的身的,除了衣服什麽都沒讓他們帶……他們現在沒了錢,以後這日子又要怎麽過?


    “你怎麽就這麽貪心啊!你但凡對小姑子好點,也不至於這樣……”朱博源的妻子還在哭著。


    朱博源這時候,也忍不住後悔起來。


    早知道朱婉婉這麽厲害,他一定不把人趕走。


    不,應該不是朱婉婉厲害,而是他那個外甥厲害,他那時候要是不聽呂綺彤的,幫他們一把就好了……


    不管朱家人是怎麽想的,他們接下來的日子,注定了不好過。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朱家人這邊,已經沒人去管他們了。


    左右他們鬧不出什麽事情來。


    而轉天,就有人給孤兒院送來了一張一萬銀元的莊票,說是要捐錢。


    穆瓊這天晚上去孤兒院那邊吃飯的時候,聽朱婉婉說了這件事。


    “這世上,好人真的很多。霍二少當初花了不少錢建孤兒院,這些日子,又有很多人陸陸續續給孤兒院捐錢,今天甚至還有人匿名捐了一萬大洋……”朱婉婉感慨極了。


    她一個月薪水才二十塊,已經算高的了,結果人家捐錢,竟然直接捐一萬!捐一萬就算了,還不留名字!


    穆瓊是知道這錢的來曆的,他想了想,決定坦白:“娘,這錢……其實也算是你捐的。”


    錢是江鳳鳴從穆永學和朱博源身上弄到的。


    朱博源的錢大多是朱婉婉父母留下來的,這錢自然也算是朱婉婉捐的。


    至於當初霍英建孤兒院花的錢,裏麵其實還有他的一份——他用天幸這個筆名寫文章得來的稿費,全都讓霍英捐了,霍英就捐在這個孤兒院裏。


    “什麽?”朱婉婉一愣。


    “娘,這錢是從朱博源那裏得來的。”穆瓊道,然後將呂綺彤朱博源做過的事情,還有自己做的事情全都說了。


    朱婉婉整個人都僵住了。


    “娘,穆家族人把我們趕走,朱博源不肯收留我們,這些都是呂綺彤授意的,就連我們遇到劫匪被搶了錢,應該也是呂綺彤的手筆。”穆瓊道:“所以我決定報複他們。”


    因為這些人,原主可是丟了命的。


    “瓊兒……”朱婉婉不知道要說什麽才好。


    她之前已經不恨穆永學他們了,但現在得知這些事,卻忍不住又恨起來。


    她兒子差點就死了!


    “穆永學估計也要倒黴。”穆瓊深吸了一口氣,有些悵然:“娘,我不是好人。”


    “你別胡說,你哪裏不是好人了!”朱婉婉立刻就道。


    她一開始也想著,自己兒子是不是做的過了,但看到自己兒子一副失落的樣子……她頓時沒了這樣的想法。


    她兒子又沒傷人性命,錢也都捐了,算不得做了什麽壞事。


    就是……“沒想到你舅舅竟然是這樣的人……你外公外婆一直對他很好……”


    “他就是個白眼狼。”穆瓊道。


    “是該給他點教訓的,就是……你外公外婆以後都沒人上墳了。”朱婉婉道,朱博源以前還是會做做樣子的,但以後肯定不會再去祭拜了。


    “娘,你擔心這個的話,可以讓昌玉改姓朱。”穆瓊道。他是不好改姓的,會被人說,但穆昌玉改個姓沒人會注意。


    朱婉婉頓時有點心動,想了想就道:“這事,我等下去問問昌玉吧。”


    自己的妹妹多半會同意……穆瓊沒再繼續這個話題,又問:“娘,這一萬塊錢,你想過要拿來做什麽嗎?”


    朱婉婉有點茫然。


    孤兒院如今有一大筆的資金,這錢幹放著是不合適的,畢竟大洋這東西,一年比一年不值錢,但拿這錢來做什麽……她還真沒想過。


    朱婉婉和穆瓊商量過之後,最終決定要買下附近的一塊地皮,拿來蓋房子。


    這蓋了房子拿來出租,孤兒院就有固定收入了,若是孤兒院裏的孩子越來越多,到時候還能直接用院子圍起來擴建。


    朱婉婉就算見過世麵,那張一萬大洋的莊票,還是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然而,就在當天,他們竟然又得了一張一萬兩的莊票。


    這天晚上他們迴家後,突然有人上門,送給穆瓊一個匣子。


    這匣子裏放了一塊在此時非常昂貴的,鑲了翡翠的懷表,還放了一張錢莊的莊票,那莊票的價值,同樣是一萬銀元。


    此外,裏頭還有一封給穆瓊的信。


    送東西的人留下東西就走了,而朱婉婉看著匣子裏的東西,卻懵了:“瓊兒,這是什麽?”


    “我幫了別人一個忙,別人送來的。”穆瓊看過信,就對朱婉婉道。


    這錢是江新春送來的。


    江新春在信裏沒提叛徒的事情,但他既然送了東西過來,就說明自己當初給他的信息是對的。


    江新春的那個手下,確實背叛了江新春。


    “你幫了人家什麽忙?他們竟然送這麽多錢……”朱婉婉還是沒能迴過神來。


    “生死攸關的大忙。”穆瓊將懷表戴在脖子上,又把莊票收好了。穆永學和朱博源的錢他不要,因為那些本來就不屬於他,但這是江新春的謝禮,他卻是要收下的。


    說著,穆瓊又看了看手上的信。


    江新春在這信裏,說錢和東西是給他的謝禮,又邀請他後日一起吃個飯……


    穆瓊是打算到時候過去一趟的。


    穆瓊收到一大筆錢的時候,穆永學一家剛剛到達北京,同時,第一批的西林,也已經在國外被用於臨床了。


    雖說英法兩國一直嚷嚷著不管什麽東西,都要先給參加戰鬥的戰士用,但這一批西林裏將近一半,還是被那些權貴帶走了,或是藏著,或者用來治療梅毒之類。


    而剩下的,一部分被用作實驗研究,另一部分,則被送到了戰場上那些將領的手裏。


    至於普通士兵……他們壓根就不知道西林的存在。


    西林的效果很快就被證實,一時間,歐洲的上層人士都瘋狂了。


    他們簡直不敢相信,這世上竟然有這麽神奇的藥!


    有這樣的藥在手上,那可就相當於多了一條命!所有人都開始爭搶,又不約而同地保密,在某個圈子裏,西林被賣到了天價。


    而這樣的利益,是讓人眼紅的,很多人都派了人,前往中國購買西林,而政府方麵,除了讓人購買更多的西林,還要求手底下的人設法弄到西林的製作方法。


    同時,伴隨著西林一起被帶到歐洲的翻譯過的《傳染》,也被很多人看到了。


    歐洲的研究人員,試圖用《傳染》裏穆瓊胡編亂造的實驗方法來製作西林,那些政客和軍人,卻開始對日本有意見了。


    現在,英法兩國傷亡了很多人,損失了很多,日本倒是在中國得到了很多利益……


    “日本既然是我們的同盟國,我們應該讓他們多派一些士兵過來,幫我們打仗!”


    “我們現在需要人,需要很多很多人!”


    “中國政府已經同意往我們這裏派遣勞工了,也可以要求日本派遣一些人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


    文章時間的幾年後,魯迅先生在北京買了個宅子,800大洋。


    不過上海房價要貴,能在北京買房的魯迅先生,來了上海就一直租房住了,買不起……


    對了,當時魯迅先生的工資,一個月300大洋!(但是會欠錢,魯迅先生被拖欠了九千多銀元……)


    那時的貧富差距真的太大了,普通工人一個月賺四五塊,女人做傭人一個月隻能賺兩三塊,但有錢人蓋個別墅,就能花一百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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