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萌故作關心的問道:“哎,黑子,你的傷勢怎麽樣啊?用不用我幫你療傷?我們九黎族的巫醫術還是很高明的。”


    斟睿自吹自擂道:“這就不必了,你看看,我是什麽體格啊!”說著,故意拍了拍自己厚實的胸膛。


    杜康上下打量了斟睿一番,笑道:“這我信,昨天半夜你還龍馬精神的呢,吵得我很晚才睡著。”


    斟睿壞笑道:“好了,老大,你繼續療傷吧,我就不打擾你們了。”說完,斟睿又曖昧的看了一眼鄒萌,這才離開了屋子。


    。。。。。。


    經曆了這次大戰,杜康因禍得福,鄒萌用巫醫之術給他注入了許多能量,而對於太極丹道而言,陰陽雙修是修煉的一種捷徑。根據太極丹道的理論,女子體性陰柔,比男子更易成道。例如,女子一旦玄關一竅展開,由後天轉為先天,三年五載便可抵男子十年之功。


    雖然杜康和鄒萌實際上並未有實質上的交合,但卻使得杜康的體內融入了鄒萌的元氣,這些元氣在杜康的丹田裏鼓蕩。這樣一來,也就達到了取坎填離術的一些效果,通過男女生理的和諧推進人體潛能的開發。


    幾天之後,就連杜康都不敢相信,身上的傷口已經全部愈合,而且愈合的速度超乎尋常,就連自己的身體都變得強壯了很多,兩個胳膊都明顯粗了一圈,現在,杜康已經達到了“煉氣化神”境界的中期。


    在這個階段,使用“雷罡禹步”等各種法術對於自身修為的消耗會明顯減少,符咒等已經頗為靈驗,而威力自然也會加強。雷霆起於五行,修習太極丹道之人,能聚五行之氣為五雷,輔以踏罡步鬥之法,在這個階段,有關雷法中的雷訣、取雷火法、取電火法以及召雷法等一係列功法才能全部施展開來。


    當杜康拿著一把從東夷軍繳獲來的青銅劍,威風凜凜的迴到家裏的時候,母親任緡不由得眼睛一亮,幾天不見,她幾乎認不出杜康來了。


    任緡撫摸著兒子已經變得更加寬厚的肩膀,臉上浮現出一種難以掩飾的驚喜,道:“康兒,你這幾天可是遇到什麽奇異的經曆了嗎?”


    杜康從母親的眼神裏看到了關切,看到了牽掛,他端詳著母親的麵容,不由得心中感慨萬分:“看樣子,我離開母親身邊這麽多天,母親又憔悴了幾分,正是‘兒行千裏母擔憂’,以後,可不能再讓母親牽掛了。”


    這一刻,杜康忽然淡漠了世間的爭鬥、仇殺,隻想陪著母親,永遠享受這種雖然隱姓埋名,但卻怡然自得其樂的鄉間生活。


    任緡從懷裏拿出一個黑色的半圓形玉佩,塞到杜康手裏,道:“孩子,這個是玄璜令,是我們家的傳家寶,據說是由天外隕石製成,非比尋常,是先祖大禹神帝當年治水時,應龍大神幫助他找到的,並世代相傳下來,見此玉佩,如同大夏皇帝親臨。以前,娘一直擔心你不能保管好這個寶貝,現在,你已經長大成人了,也能幹大事了,娘可以放心的把這個交給你了!”


    杜康接過這個玄璜令,仔細端詳,不由得暗自稱奇,這個玄璜令大約巴掌大小,通體呈玄黑色,散發著淡淡的光芒,上麵精巧細致的刻著四個字“神佑夏後”,玄璜令的兩麵雕刻有一條張牙舞爪的龍,表情兇狠,帶著一種不怒自威的霸氣,栩栩如生。


    玄璜令摸起來很油潤,更有一種暖暖的感覺,似乎與自己有所感應,一種無形的能量在玄璜令和杜康的手心之間緩緩流轉,那玄璜令上的光芒也在不住的閃爍,使那條龍看起來更像是在舞動一般。


    杜康愛不釋手的擺弄著這個玄璜令,鄭重的道:“娘,這可真是無價之寶!您放心吧,我一定會妥善保管的!”


    更讓杜康吃驚的是,當天晚上練功的時候,他發現,玄璜令居然可以起到照明的作用,如同傳說中的夜明珠一般,光線柔和而不刺眼,而如果不想讓這個玄璜令發光,隻要用雙手把這玄璜令夾在掌心片刻,自然就可以使它不再發光。


    其實,杜康此時並不了解,這個玄璜令可以產生一個強大的能量場,猶如磁鐵一般,吸引著天地間的能量,因此,無論何時,這個玄璜令都可以保持恆定的溫度,而以杜康現在的修為,尚不能有效利用這個能量場的神奇功效。


    太極丹道的目標是通過修煉人的潛意識,把潛意識凝煉為陰神,就會突破時空障礙,產生預知等特異功能。如果能夠修煉到將元意識開發出來並凝煉為陽神,就會打開人體輪迴中遺存的記憶信息,釋放出生命潛能,從而達到大徹大悟的大智慧境界,超越人體生命極限,能和傳說中的世界溝通,並可獲得超越時空極限的神通。


    而玄璜令,卻是能夠把這種修煉過程大大縮短的神器,因為玄璜令本來就是天外隕石製成的,大禹當年曾經無意中發現,在玄璜令中,封印著一種來自天外世界的奇異能量,而究竟是誰封印的,大禹卻始終不得而知,這就是當年大禹神帝以此作為至寶相傳的原因。


    杜康正在每天例行的練功之際,忽聽外麵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不由得心中詫異:“這大晚上的,誰會來找呢?難道是有什麽急事?”


    這時,任緡正好在院子裏,她聽到有人在門外焦急的喊道:“大妹子,快開門,大事不好了!”


    任緡聽出了這是斟玄的聲音,連忙推開門,果然是斟玄和斟睿父子倆,令任緡吃驚的是,他們倆都拿著殺豬刀。斟玄是個有血性的漢子,也有一手好功夫,曾經在夏王相的手下當過兵,他的妻子被家鄉一位東夷惡少奸汙後自盡,斟玄一怒之下,殺了那惡少一家,帶著兒子斟睿逃到了這裏。


    斟玄進了門,連忙向門外張望了片刻,確認無人跟蹤,這才把門栓緊緊的插上。


    “怎麽了?快進屋說吧。”任緡見斟玄父子兩人都是一臉嚴肅的表情,看樣子是發生了什麽大事。


    斟玄父子也不客氣,跟著任緡快步走進屋子,斟睿隨手把屋門關好。


    這時,杜康見是斟睿來了,正要開些玩笑,卻發現斟睿這番如臨大敵的模樣,不由得一怔。


    任緡拿來水果招待客人,斟玄卻直言道:“大妹子,不必客氣,我們爺倆都是粗人,這麽晚前來打擾,乃是有件大事要告訴你。”


    任緡微微一笑,道:“沒關係,盡管直言。”


    斟玄正色道:“我方才看到了,東夷官兵來了,正在挨家挨戶的搜查,說要捉拿欽犯,斟睿早就把前一段時間的經曆跟我說了,我猜,官兵可能是為了杜康和斟睿來的。我就趕緊報告了族長,族長讓我來通知你,他先去和官兵的主將交涉,拖延一些時間。”


    任緡聞言芳容失色,她平時深居淺出,但對待族人向來熱情真誠,和左鄰右舍的關係一直非常和諧,從未得罪過別人,想不到隱姓埋名多年,還是遇到了這種事情,難免一時間不知所措,問道:“那怎麽辦?”


    斟睿冷哼一聲,道:“怕什麽?依我看,一不做二不休,和他們拚了!”


    “萬萬不可!”杜康勸阻道:“這不是好辦法,東夷人上次吃了大虧,這次既然來了,肯定會做足了準備。”


    “是啊。”斟玄道:“我看,東夷人至少來了三千人,恐怕整個部落都已經被他們重重包圍了。”


    “既然如此,我和斟睿不妨先躲一躲。”杜康提議道,可他卻一時想不出不知該躲到哪裏。


    任緡靈光一閃,道:“有辦法了,快,隨我來!康兒,你記得把油燈和兵刃拿著!”


    眾人跟隨任緡來到內室,任緡快步走到牆角處的一個櫥櫃之前,打開櫥櫃的門,可以看見裏麵放著幾副碗筷。


    任緡雙手轉動最中間的那個大碗,隻聽“咯吱”一聲,牆壁上的一道暗門突然打開,一個密室出現在眾人眼前,幾層石階下麵連著一條密道。眾人不由得大吃一驚,想不到這個小小的寒舍,居然別有洞天!


    其實,別說別人,就連杜康都不知道有這個暗室,當然是由於任緡擔心杜康把這個泄露出去,以前一直沒敢告訴杜康。當年任緡從夏都逃到這裏之後,便在父親的協助之下,修了這個密室,以備不時之需,如今,果然派到了用場。


    “快進去吧……”任緡領著眾人從暗門後麵的石階走了下去,待所有人進來之後,任緡又旋轉暗門旁的一個旋鈕,石階上的暗門立刻又關了起來,此時,密室外的屋子裏已經一片漆黑。


    借助油燈的光亮,眾人走出了很遠,由於事情緊急,大家卻都覺得時間過去的很快,任緡領著眾人走到密室的另一個出口處,這裏已經處於地平麵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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