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夜色降臨,龐靖與那名鬥峰女弟子的比武才結束。


    而最後贏得這場比武的龐靖卻是一臉難看,臉色看上去比作為戰敗一方的女弟子還要難受。


    此時還在武場上圍觀的弟子寥寥無幾,大多已經早早無心觀看這場乏味的比武。


    這場比武過後,由於天色已晚,因此剩餘的比武就推遲的明日。


    龐靖一下來,蘇遠就迎了上去,笑著說道:“真是一場艱難的比武,不過還好總算結束了。”


    龐靖看到蘇遠一副神色古怪的笑臉,麵紅耳赤的佯裝惱火,“我可告訴你啊,我是故意將這場比武拖到現在,好讓你的比賽往後推遲一天,說到底我今天將臉都丟在這裏,還不是為了你。”


    “可是你怎麽知道我何時會醒來?”蘇遠揭穿他的話。


    “別人不知道,但是我自然對你有信心。”龐靖大義凜然說道。


    蘇遠扯了扯嘴角,算是迴應。


    對於這個說法,蘇遠半信半疑,隻是想到龐靖在武場上看那名女弟子的神情,卻又不像是裝出來的,不過不管是真是假,卻是經龐靖這麽一做,他也多了一天作戰的準備時間。


    “怎麽樣,對姬源這一戰你真的有把握嗎?”龐靖問道。


    “你剛不是說對蘇遠有信心麽,怎麽轉眼就改口了?”元溪走了過了,問道。


    龐靖有些尷尬的哈哈一笑,解釋道:“這不一樣,我對蘇遠有信心是一會事,他是否對自己有信心又是一迴事。”


    蘇遠凝思道:“這個麽,我的境界和實力肯定無法和姬源相比,而且還不知道他的如今的實力怎樣了?”


    龐靖收斂笑意,正色道:“他境界相比那一次相遇倒是沒有太大的變化,不過血脈之力倒是增長了些,說到底,他血脈中的陰寒之力才是最棘手的,如果無法抵禦,就會被寒毒攻入心血不戰而敗。”


    蘇遠點點頭表示同意,他看了看四周,弟子們已經陸續離開,“我們也走吧,明日與姬源的一戰隻能隨機應變了。”


    三人在迴去的途中分開了。


    蘇遠放慢了腳步,也沒有了方才的輕鬆,在漆黑的夜色中顯得有些心事沉重。


    雖然此時已經是深冬季節,但是位於帝國中部的青陽山仍然溫暖如春,天空中還能看到稀稀落落的星辰,交織著清冷的光。


    青陽山在越來越濃的夜色中隻能看到黝黑的輪廓,萬籟寂靜的陰沉中四野無聲。


    夜色來的快,寒冷來得也快,蘇遠雙手環抱身前,獨自走在漆黑而靜謐的山路上。


    他知道姬源的實力,也知道龐靖和元溪的擔憂,也明白對他而言這是一場沒有必要的戰鬥,以姬源的舉動可以看出,他是絕對不會在武場上估計情麵。


    他本就不在乎這次的宗門的名次,本打算在進入前五十名獲得下山遊曆的資格後,往後的比武就沒放在心上,如果遇到誌在想要博得一個好名次的弟子,他也不吝嗇成人之美。


    不過在知道自己下一場的對手是姬源之後,心中的鬥誌反而被激了起來,很難說是因為當初慘敗於姬源手下的記恨,還是年少的爭強好勝,也或許是即將暫時離開青陽院,姬源仿佛就是他心中的一道坎,蘇遠不願意草率的讓對方獲勝。


    不過姬源實力遠勝與他,再加上他傷勢初愈,他方才在龐靖和元溪麵前沒有說實話,其實他是沒有信心的。


    不過比武決鬥並非簡單的實力高低對比,臨場應變、勇氣、意誌也會是勝負的關鍵。


    不管如何,蘇遠已經決定全力以赴這場戰鬥。


    嶄新的一天到來。


    天邊的曦光微露,南峰練武場四周裏裏外外已經圍滿了弟子,弟子們的熱情也明顯比昨日高漲了許多,進入前五十名比武,每一場都是由一名贏得前一場比武的弟子與種子弟子間對決,種子弟子占了實力境界和以逸待勞的優勢,雖然大部分時候都會迅速戰勝,不過也有出現焦灼之候,往往在這個時候,觀戰弟子對於非種子弟子的唿聲更高,當然,龐靖那場比武是個例外。


    蘇遠在場邊等待著,對於即將麵對的強大對手,外人更加是看好他的對手姬源,就算是他自己也沒多大把握,除了已經決定不用天地之力外,在實力處於劣勢的情況下,他想起自己身上還有一樣東西成為他唯一的希望,隻是到底能否抗衡姬源的寒氣,他心裏也沒有底。


    時間很快過去,武場上再次分出勝負,老頭悠悠的念到下一場的比武雙方,蘇遠突然神情一凜,接下來是他上場。


    蘇遠長吸了一口氣,拂去心中煩亂的念頭,走上了武場。


    姬源眯著眼緩緩來,嘴角勾出陰柔的笑意,在他站定在蘇遠身前的一刻,一股寒冷的氣息沒有任何征兆的籠罩著整個武場。


    空氣在這一瞬間變得凝重,在陽光的照射下能看到氤氳的寒氣流動。


    蘇遠仿佛置身於冰天雪地的冰窟之中,但這股銳利的寒意卻比寒冬時節那種寒冷要更加可怕得多,不但寒冷刺骨,而且還可以侵入體內,將身體的血液凍結。


    一上來姬源展現出來的實力比之前增強了許多,出乎了蘇遠的預料。


    這股寒氣相比琅樺的氣息,雖然在攻擊性上略有不如,但是給對手造成的影響絲毫不弱,對手需要持續不斷的抵擋這股侵入體內的寒氣,並且還要時刻防禦姬源的攻擊,在這種雙重的攻擊下,極少有同境界的弟子能抵擋住,更說戰勝姬源。


    而與此同時,姬源的雙手也在慢慢變得冰瑩剔透,像是一雙用冰雕刻而成的手,閃動著晶瑩的寒光。


    場外的弟子一時嘩然,姬源竟然一上場就毫無保留的施展了全力,將武場牢牢掌控在他的寒氣中,而反觀不知上一場的重傷是否已經痊愈的蘇遠,如同一株寒風中搖曳的小小孤樹,隨時都會被風雪淹沒。


    三天前,蘇遠與方勝的一戰還讓他們記憶猶新,大多弟子都對這個堅韌倔強的少年很是看好,期待著他能再創奇跡,不過如今他的對手卻是岐峰實力排在第三的姬源,而且有些弟子還聽聞蘇遠與姬源之間曾經有過衝突,難怪姬源一開始就對這個少年的充滿敵意般的重視,以姬源睚眥必報的性子,定然不會輕易放過這個少年,他們看向蘇遠的目光也充滿了同情和憐憫。


    在岐峰弟子中間,龐靖眼中不經意間閃過一絲複雜的冷光,他的視線在蘇遠和姬源之間來迴移動。


    蘇遠拔出了驚夢,刀鋒斜指前方,流動的寒氣仿佛在這一刻被刀鋒破開,從蘇遠身側緩緩流過。


    他已經不是曾經在姬源手中拚卻性命也無力抵抗的少年。


    姬源咧嘴露出邪異笑容,說道:“有趣,不過希望你等一下可不要急著認輸。”


    蘇遠沒有迴答他,隻是握刀的手愈加用力。


    兩人在等著老頭。


    老頭麵無表情,輕飄飄的說道:“比武開始。”


    姬源笑容收縮,丹鳳眼卻眯得更長,他晶瑩的手掌向前一握,一道冷冽的颶風憑空升起,颶風吸收了四周的寒氣,夾帶著可怕的寒冷之氣向蘇遠卷去。


    待颶風卷到身前,蘇遠感受到颶風中冷徹心肺的寒意,凝神皺眉,一躍而起,避開了颶風的鋒芒。


    而然,姬源另一隻手寒氣湧動,從上往下一壓,蘇遠隻覺頭頂上也刮著無數道罡風亂流,向著他壓了下來。


    而蘇遠身下的寒冷颶風不斷在變大,正好來到他身下,與頭頂上的罡風將他“夾”在中間。


    蘇遠已經無從躲避,雙手握刀,一刀刺了下去。


    刀鋒刺入颶風的風眼,颶風的轉動驟然慢了下來,但是其內湧動的寒意卻是陡然大漲,迅速湧向蘇遠,麵對寒氣的來襲,蘇遠怡然不懼,體內氣息瘋狂運轉,在抵禦寒氣侵體的同時,刀光閃爍,一刀順著颶風風眼而下。


    蘇遠拔出了驚夢,刀鋒斜指前方,流動的寒氣仿佛在這一刻被刀鋒破開,從蘇遠身側緩緩流過。


    他已經不是曾經在姬源手中拚卻性命也無力抵抗的少年。


    姬源咧嘴露出邪異笑容,說道:“有趣,不過希望你等一下可不要急著認輸。”


    蘇遠沒有迴答他,隻是握刀的手愈加用力。


    兩人在等著老頭。


    老頭麵無表情,輕飄飄的說道:“比武開始。”


    姬源笑容收縮,丹鳳眼卻眯得更長,他晶瑩的手掌向前一握,一道冷冽的颶風憑空升起,颶風吸收了四周的寒氣,夾帶著可怕的寒冷之氣向蘇遠卷去。


    待颶風卷到身前,蘇遠感受到颶風中冷徹心肺的寒意,凝神皺眉,一躍而起,避開了颶風的鋒芒。


    而然,姬源另一隻手寒氣湧動,從上往下一壓,蘇遠隻覺頭頂上也刮著無數道罡風亂流,向著他壓了下來。


    而蘇遠身下的寒冷颶風不斷在變大,正好來到他身下,與頭頂上的罡風將他“夾”在中間。


    蘇遠已經無從躲避,雙手握刀,一刀刺了下去。


    刀鋒刺入颶風的風眼,颶風的轉動驟然慢了下來,但是其內湧動的寒意卻是陡然大漲,迅速湧向蘇遠,麵對寒氣的來襲,蘇遠怡然不懼,體內氣息瘋狂運轉,在抵禦寒氣侵體的同時,刀光閃爍,一刀順著颶風風眼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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