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說話的人是徐辰的師叔張有仁!


    祟吾山與陵光島相隔數千裏之遙,徐辰做夢也沒想到師叔不在祟吾山靜心修煉,而是出現在了自己麵前。


    所以當張有仁出來斥責他時,徐辰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其實這也怪不得徐辰,他漂泊海外快一年了,雖說對兩族間的戰況有所耳聞,但對實際情況並不是了解得很清楚。


    自兩族戰火重燃以來,祝融國的烽火連城欺神王迦羅摩已死,祟吾山無人是他的對手,便征集了全國的精銳部隊大舉來犯。


    魔軍一路攻城拔寨,最終兵鋒直抵祟吾山,孔彪早做好了迎敵的準備,眼見大軍來犯,他親自坐鎮城頭,誓與神山共存亡。


    烽火連城一連數次進攻受阻之後,就將神山圍了個水泄不通,同時深挖戰壕,壕外再加築柵欄,以作長期圍困,同時派人勸降孔彪,妄想兵不血刃的占據祟吾山。


    哪知孔彪不為所動,不僅處死了當說客的魔將,還將他的首級掛在城頭上以激勵士氣。


    烽火連城暴跳如雷,恰逢這時候狂戰派出了精銳部隊前來助陣,於是兩家兵合一處,對祟吾山發動了強攻。


    一連大戰了二十多天,雙方死傷無數,神山幾乎要淪陷在魔族手中,幸虧在這關鍵時刻,風千尋親率援兵趕到,這才裏應外合打敗了烽火連城,解了祟吾山之圍。


    烽火連城撤退之時,俘虜了近百名祟吾山的神族弟子,這魔君本想殺了他們以泄私憤,後經手下勸阻之後才改了念頭,將這些戰俘交給了來增援他的天毒城的帶軍魔聖來處置。


    正好那時候陵光島急需挖礦的人手,這魔聖迴城之後便將戰俘們轉交給了衛風,他們這才飄洋過海來到了陵光島,而張有仁便是這些戰俘中的一員。


    看到徐辰震驚的說不出話來,張有仁眼裏帶點諷嘲地說:“逆賊,你還想裝好人嗎?有我在,就絕不會讓你的陰謀得逞!”


    徐辰哪知最近祟吾山所發生的那一連串的事情,見師叔對自己仍是誤會頗深,忙上前行禮說道:“師叔,你怎麽會在這裏?”


    “呸,誰是你的師叔!”張有仁吐了口痰,大踏步的向著徐辰走來。


    徐辰一張臉漲得通紅,正想與他解釋幾句,卻見到張有仁臉上突現煞氣,揮拳就朝自己打來。


    這一拳出手又狠又快,徐辰雖已警覺,卻已避之不及,瞬時間身中一拳,不由得連退幾步。


    幸好張有仁也被魔狗騙吃了延壽糕,此時已無修為,徐辰雖覺得胸口一陣發悶,但並未因此受到多大的傷害。


    徐辰頓時一呆,繼而納悶地問道:“師叔,你為何打我?”


    “我要殺了你這逆賊!”張有仁怒喝一聲,瞬間又撲了上來。


    還未等到徐辰避讓,那腰間掛著三十七號銅牌的中年男子已上前攔住了張有仁,嘴裏勸道:“兄弟,有話好好說!既然是同門,你又是工頭的師叔,眼下我等受困於此,有什麽事就不能等解決了洞外的魔狗再商量嗎?”


    “你是何人,又和這逆賊有何關係?”


    “在下獄法山的許青鬆,請問兄台尊姓大名?”


    “原來是許兄,我是祟吾山的張有仁,我雖


    無緣與你相識,但也久聞許兄的俠名,所以今日張某清除同門敗類,還望你能體諒則個。”


    張有仁說話間還想欺身過來揍徐辰,但這時不光是許青鬆,還有與他一起共事的另幾名礦工也過來勸架了,張有仁被多人攔著,哪近得了徐辰身邊。


    這時人群中又走出一人,指著徐辰怒道:“此人罪大惡極,死有餘辜!諸位萬不可被他騙了!”


    徐辰一瞥間,見此人是當初蒙冤祟吾山時,半路攔截自己的劉東,不禁失聲問道:“劉師弟,你怎麽也在這裏?”


    劉東還未答話,又有幾人出來怒罵徐辰,原來他們逃出礦洞後便有人認出了徐辰,若不是張有仁想看徐辰在玩什麽鬼名堂,這些人早就當眾揭穿徐辰的身份了。


    徐辰一下子見到這多師兄弟,這才意識到祟吾山出了大事,不然他們也不會淪落到此受衛風的欺淩,他內心不由一緊,關切地問道:“諸位師兄弟,神山是不是出事了?”


    “我說這狗賊怎麽一直是渺無音訊,原來是投靠了魔族躲在這個鬼地方!”一名師弟邊罵邊對幾個同門說道:“今日好不容易碰到這惡賊,切莫讓他再跑了,大家一起上,將他碎屍萬段,以報太師伯的在天之靈!”


    話聲一落,這幾名祟吾山弟子已是一衝而出,將徐辰團團圍住。


    徐辰法力已恢複了八九成,對付他們幾個是綽綽有餘,但這些人都是自己的師兄弟,徐辰哪肯出手傷到他們,眼見形勢不妙,忙開口說道:“諸位不要激動,我是被冤枉的,你們一定要相信我!”,


    說完他縱身一躍跳出了包圍圈,準備先躲到一旁後再作打算。


    這些人哪肯聽他的解釋,緊接著又是欺身而上,那許青鬆見他們話說的有些蹊蹺,忙飛奔過來說道:“諸位先莫動手,你們之間到底有何恩怨,請先把話說清楚了再動手也不遲!”


    一名祟吾山弟子說道:“許大俠,你可知身後這名惡賊是誰嗎?”


    “魔狗的管製極嚴,平日裏都是讓我等以腰間的牌號來稱唿對方,許某怎知這位工頭的姓名。”


    “這確實怪不得許大俠,但你也想必聽過徐辰這個名字吧?”


    “徐辰?”許青鬆一愣,稍微思索了一下之後不禁失聲說道:“兄弟說的徐辰莫非就是那個殺害迦羅摩殿下的兇手?”


    “原來許大俠也知道我祟吾山的不幸之事,現在徐辰這狗賊就站在你身後,難道許大俠還想包庇他嗎?”


    許青鬆聞言一驚,趕緊迴頭問道:“工頭,你真是祟吾山的徐辰?”


    徐辰也知在這種情勢之下瞞不住了,隻好坦然答道:“不錯,在下就是徐辰。”


    見徐辰承認了自己的身份,現場頓時議論聲四起。


    “什麽,他就是徐辰?”


    “神王迦羅摩的修為已到了究極的上善若水的境界,可這麽厲害的一位神王居然死在了徐辰手裏,那他的修為豈不是到了逆天的地步?”


    “誰說不是了,我聽說魔族的藺雲裳都吃過徐辰的苦頭,你說這小子能不厲害嗎?”


    聽到大家在胡亂議論自己,徐辰不禁苦笑著搖頭,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解釋。


    這時人群中有一人故作神


    秘地說:“你們還不知道吧,就是那狗賊衛風的頂頭上司狂戰也不敵這姓徐的小子了。”


    眾人聞言大驚,有人不信地問:“你這是哪裏得到的消息?他要是打敗了狂戰,還會被魔狗捉來和我們一樣當苦力?”


    張有仁突然插話說道:“大家還不明白嗎?這惡賊不知從何學了一身邪惡的法術,那衛風都不一定是他對手,現在他化裝成工頭混進我們中間,要說沒有陰謀鬼都不信!”


    一席話說的眾人頻頻點頭,再看向徐辰的眼神中已充滿了敵意,但大家都沒有了修為,同時忌憚他法術了得,雖是嘴裏罵著,卻無一人敢上前助張有仁一臂之力。


    張有仁冷聲對徐辰說道:“惡賊,你若還有一絲廉恥之心,就應自個兒了斷,去九泉之下向殿下賠罪!”


    徐辰仰天噓了一口長氣,歎道:“殺害殿下的另有其人,師叔請你一定要相信我,在下哪怕是豬狗不如,也絕不會做出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情來!”


    許青鬆聽到他們這般言論,再把目光投向徐辰時,卻見對方目光毫無退縮之意,表情顯得非常的淡定。


    他不禁想道:“瞧他這般神態,不像是奸惡之輩。現在他又言自己是冤枉的,莫非這當中真有什麽冤情不成?”


    許青鬆正在心下揣測之時,便看到劉東出列對徐辰罵道:“狗賊,還敢在這裏狡辯!就算殿下之死另有隱情,難道你敢說張有德師叔之死也與你無關嗎?”


    徐辰急聲辨道:“張師叔是自尋死路,他本想害我性命,結果自己卻被奠藤妖花給害了!”


    “住嘴,事到如今你還想抵賴嗎?”張有仁氣得渾身發顫,衝上前來找徐辰拚命,卻被許青鬆攔住了。


    許青鬆道:“張兄冷靜,適才說的那人可是你的弟弟,號稱一劍追風的張有德?”


    “正是!”張有仁咬牙切齒地說:“想我弟弟一世英名,到頭到死在這惡賊的手裏,我與他是不共戴天,今日舍了這條命,也要將這惡賊誅殺,絕不能讓他再害人!”


    張有德雖是個偽君子,可他隱藏得極深,平日裏也是做些行俠仗義之事來掩飾自己,所以神族中人對他頗有好感,眼下聽到這位大俠竟死於徐辰之手後,無不氣憤填膺,連原本心存疑慮的人現在也認定徐辰是個窮兇極惡之徒。


    許青鬆此時也怔住了,好半天才定下神來對徐辰說道:“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大惡人!算我瞎了眼,竟未能認清你的真麵目!”


    說話間他已退到了一旁,顯見是把徐辰當成了神族的公敵。


    張有仁對大家說道:“今天我祟吾山清理門戶,諸位若是忌憚這惡賊法術了得不敢開罪於他,在下也不會計較於心,但請退到一旁不要阻攔,張某就感恩戴德了。”


    他這句話倒是有些效力,一些血性之人聽完後立即走出來,與祟吾山弟子們一道對徐辰形成了包圍之勢。


    徐辰心中頓時忐忑不安,一來顧忌著外麵的魔狗趁勢衝進來殘害大家,二來他又不知如何麵對眼下的危局。


    畢竟麵前的這群人都是神族同胞,他若是施展法術與他們對敵,雖能保自己平安無事,可在打鬥中萬一不小心傷到或是殺死幾人,哪自己就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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