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長生說:“大家快起來,我們直接飛過去到船上休息。”


    眾人濕淋淋地從海水裏跳出來,爭先恐後的朝著船隻飛過去的時候,陌離突然叫住了大家。


    “先別急著過去,我們還不知道對方是敵是友,貿然過去的話恐怕有危險。”


    冰鵠不以為意地說:“在這茫茫大海之中,你還指望碰到熟人嗎?”


    “萬一是人族的船,我們這個樣子很容易驚嚇到他們。”


    冰鵠不作聲了,假如船上的都是人類的話,看到他們這群妖怪早就嚇的掉轉航向了,怎麽可能會允許他們上船休息,更別做指望能捎上一程了。


    總不能去搶船吧,他們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妖怪,又不是那山中亂修,吃人為生的兇惡之輩,做這種事要是讓千夜華陛下知道了,保準是吃不了兜著走。


    徐辰笑道:“我倒是無所謂,你們怎麽辦?”


    陌離說:“全都給我恢複成人形,繼續在海水裏泡著,等船過來了,我們就說是落難的海客,人家不可能見死不救的。”


    大家隻好重新迴到海水裏,等待著對方來救援。


    就在這時,那遠方的船隻中一道白光飛射而來,陌離等人頓知船中有人飛過來察看動靜,隻是他速度極快,給人的感覺像是踏著一道白虹降落在麵前。


    等到這白衣人停留在他們頭頂上方,徐辰頓時吃了一驚,失聲說道:“怎麽是你這混蛋?”


    眾人做夢也沒有想到出現在他們麵前的居然是羽非人,於是大家也不再裝了,全都飛起來和羽非人相互對望,悄然的形成了一個包圍圈。


    羽非人看著大家狼狽的樣子哈哈一笑,隨即向徐辰投以惡毒的目光。


    陌離冷冷說道:“世子怎麽來這裏了?”


    羽非人聳了聳肩膀,說:“還不是因為你們的原因,我才來到了這裏。”


    “難道世子知道我們有危險,所以不辭辛苦的來到這裏救我們?”


    陌離是話中有話,一旦羽非人承認了,那隻能說明一個事實:先前浮山的那夥妖怪就是受他指使來害大家的。


    畢竟羽府的勢力在怎麽通天,也不可能這短的時間內就知道陌離的魚形大船被摧毀的消息。


    羽非人狡黠一笑,說:“陌大人太抬舉我了,本官又不是掐指會算的神仙,怎麽能事先知道各位落難的消息。其實了,我是因為……”


    說到關鍵處羽非人賣起了關子,見眾人的注意力全落到他身上時,這家夥才故作誇張地說:“是你們的精神感動了我,你們出海後本官是越想越內疚,公主身患重症,怎麽能貪生怕死呆在萬妖城內,所以我決定帶隊去槐江山尋找琅玕果。”


    看到他這副虛偽的麵孔,徐辰頓時來了氣,厲聲說道:“說的比唱的還好聽,我看你就是來搶功的。”


    “小子,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我怎麽也是將來的駙馬爺,為自己的老婆……”


    話未說完,徐辰就指著他的鼻子罵道:“呸,就你這人品還想娶公主為妻,我看你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癡心妄想!”


    “姓徐的,活得不耐煩了吧,別以為有人罩著你,就敢對小王無禮!”羽非人大怒,徐辰接連奚落自己,他再也咽不下這口惡氣了,隨著他眼中兇光畢露,右手猛然五指一張,立刻就有五道白色的光芒散出,轉眼間形成五顆冰球,在旋轉中直奔徐辰而來。


    他手指的勁風所過之處,空氣裏一片冰寒,連帶著徐辰腳下的微波蕩漾的海麵,都在這一刻陷入到冰凍之中,且有蔓延開來之勢。


    而這時,旋轉的冰球已幻化成惡魔般的頭顱,它張開大嘴直朝徐辰咬來!


    姓羽的好狠毒啊,一言不合就對我起了殺心!徐辰大驚之下,急忙提劍砍來,劍尖立刻迸發出冰寒之氣,這寒氣扭曲了虛無,驀然散出,直擊來襲的五顆惡魔頭顱。


    刹那間轟擊在一起,轟鳴之聲立刻傳遍四方,五顆冰頭都被徐辰的劍芒斬碎,化作了冰屑落了下去。


    徐辰還沒來得及鬆口氣,就驚異地看到,最後一個冰氣凝成的惡魔頭顱所迸發出來的冰屑,竟然停滯在空中一動也不動。


    “這是怎麽迴事?”徐辰頓時心驚,察覺到其中必有蹊蹺。


    就在他還沒決定揮劍將這些怪異的冰屑斬落虛空之時,這些飄浮不動的冰屑每一顆的體積都突然增大了數十倍,匯聚成一把巨大的冰刀,直接摧毀了徐辰的寒冰劍,朝他唿嘯而來。


    徐辰雖然知道羽非人的修為遠超自己,也和陌離一樣抵達了玄天界,但這等詭異的法術招式他還從未見到過,一時之間,竟怔在了當場。


    就在那冰刀臨近的一瞬,陌離出手相助了,隻見他右手握拳,向著飛射而來的冰刀,直接是一拳轟去。


    “嘭”的一聲,冰刀“嗤嗤”作響,陌離拳中的火靈氣滲透進冰刀的裂紋之中,頓時讓它碎裂開來,全往他們腳下落去。


    見到陌離出手,羽非人頓時收手,惡狠狠地說:“擁有妖族高貴血統的我們,你不應該插手幫一個卑賤的人類。”


    徐辰氣極,正想張嘴再罵,陌離已示意他暫息怒火,而後對羽非人笑道:“少在本官麵前談你那套謬論,在我眼中隻有好壞之分,沒有你那種狗屁不通的觀點。”


    “好,有骨氣!”這時候羽非人見自己所乘坐的豪華大船已經來到了附近,於是冷笑著說:“我本來還想帶你們一起去槐江山,既然你們不識抬舉,就別怪我不講同族之情了。”


    “哼,說的真夠委屈,本官看你壓根就沒有出手相助的意思。”陌離當然是不相信他的鬼話。


    “隨你怎麽想,小王今天就不陪你們玩了。”既然撕破了臉,羽非人也不用惺惺作態了,他將身一縱,化作白虹迴到了自己的船上。


    徐辰喝道:“有船就了不起啊,沒有船我們照樣能去槐江山。”


    “想慢慢飛去嗎?累死了可別管小王沒提醒過你們。”


    徐辰不甘示弱地迴了一句:“哼,我們自有妙計去那裏,說不定還比你先到。”


    “哦,那小王就在槐江山等你的好消息了。”說完他奸笑著對林七說:“今天真是掃興啊,你給我記下來,某年某月某日,陌離夥同一群地痞無賴,赤身裸體的泡在海中調戲過往船隻,實在是有傷風化。”


    徐辰見他肆無忌憚的奚落大家,心裏又是氣急,提劍想去找他拚命,卻被趕上來的冰鵠與晏長生死死地拉住。


    陌離看著羽非人的大船從身邊駛過,歎了一口氣說:“算了,迴頭再找這個家夥算賬。”


    徐辰氣也緩過來了一點,他也歎聲說道:“我真想殺了這混蛋,然後奪了他這條船去槐江山。”


    “我何嚐不也想這樣,可是迴去後要惹上一堆麻煩。”陌離再望了眼逐漸遠去的大船,說道:“還是按晏兄說的辦,我們潛到海底找隻身體龐大的海獸或海魚之類的家夥當坐騎帶我們追羽非人得了。”


    晏長生說:“我們這些人都不是水裏生活之輩,徐兄弟雖然修煉的是水係法術,但他是人族,也不能在海裏呆太長時間,我看還是派幾人下去把海獸引上來馴服它方為上策。”


    大家都覺得這是個不錯的主意,陌離於是派了幾名水手潛入海中去尋找大海獸了,其他人都停留在空中隨時準備戰鬥。


    再說羽非人的大船離徐辰遠走之後,林七見主子坐在椅子上有些愁眉不展的樣子,於是上前問道:“小王爺,還在生那小子的氣?”


    “媽的,就他這種瘦不拉幾的樣子也配和我爭千霜雪?要不是姓陌的那些家夥在幫他,這小子早都死在我手裏了。”


    “你也別生氣,隻要我們找到琅玕果,到時王爺再在殿上聯合群臣向陛下施壓,你還怕他不答應把女兒嫁給你嗎?”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我才冒死去槐江山,不然誰願意去受罪,搞不好還把命丟了。”羽非人陰聲說道:“本來我還想假裝好人讓他們上船和我一起去槐江山……”


    林七臉都白了,也不顧尊卑上下的身份,焦急地打斷羽非人的話頭說:“小王爺,這萬萬不可!你要是好心帶他們上了船,到時這幫家夥搶在你前麵得到了神果,那到手的公主豈不是讓別人搶跑了?”


    “你懂個什麽!”羽非人白了他一眼說道:“隻要他們敢上船,就脫離不了我的視線範圍。到時我也好控製他們,比方說菜裏下個毒什麽的……”


    話未說完,這惡毒的小王爺和他的狗奴才都奸笑了起來,林七連聲巴結,說他主子智慧過人,世人無人能比。


    可是羽非人突然止住了笑聲,他冷道:“他們的船一定是被贏玉給毀了,可贏玉並沒有迴來向我報告,難道他們都被陌離殺死了嗎?”


    林七道:“死了就死了,他們本來就是垃圾,也辦不了什麽大事。”


    “這你就錯了,垃圾也有垃圾的用處,就看你用在什麽地方。”羽非人冷道:“我本來也沒對他們做過多指望,贏玉能把船毀了,已經是達成我心中的標準了。”


    說到這裏,羽非人突然站起身來,臉色又變得陰沉起來,他似乎察覺出了不對勁的地方。


    林七極擅於察言觀色,他忙問主子發現了什麽異常的地方。


    “剛才我嘲笑他們時,除了那姓徐的小子之外,你沒看到其他人都沒有太多過激的反應嗎?”


    “是啊!按道理說,小王爺不管他們,他們不說找你打架起碼也要破口大罵啊!”頓了一下,林七又說道:“好像那姓徐的小子說沒有船也能去槐江山,小人覺得他說這話的意思不太像是說謊。”


    “對,我就是想起他的話才心生疑慮,他們沒有船怎麽去了?真要是停停歇歇地飛過去,到達後也累得虛脫了,哪還有勁對付山中突然到來的危險?”


    羽非人站起身來在船上踱起了方步,腦子也在快速運轉,他在推測這當中的原因。


    林七也是納悶地說:“隻有那遠古消失的諸神才有騰雲駕霧三年五載不落地的飛行本領,或者是些珍稀的特殊坐騎可以在這汪洋大海中帶人平安抵達槐江山,可是他們都沒有啊!”


    “什麽,你說坐騎?”羽非人眼睛一亮,他終於意識到徐辰等人要用什麽方式抵達槐江山了。


    他趕緊走到了船頭,對著船舷拍了幾下,隻聽“嘩”的一聲,船底不遠處的水花驟然分開,一個長著魚頭,身有雙翅的人形妖怪從中躍了出來,落到甲板上對羽非人行禮說道:“小王爺召小人請來有何事吩咐?”


    羽非人裝作悲痛的樣子說:“贏諸,我告訴你一個不幸的消息,你哥哥贏玉死了。”


    贏諸驚道:“什麽,他死了,是誰殺死了他?”


    “就是我曾與你提起過的那個叫徐辰的人類,他們現在就在我船的後麵不遠處,正想法趕往槐江山。”


    “請小王爺允許我去殺了那個卑賤的人類替哥哥報仇!”


    “去吧,這是你應該做的。”


    贏諸轉身就落入了水中,像魚一般遊行著,很快就看不到了他的蹤影。


    林七愣住了,他有點擔憂地說:“小王爺,贏諸不可能是他們的對手,他這一去能成功嗎?”


    “嘿嘿,我就是要他死,因為他的血才是拖延那幫家夥的最好武器啊。”


    林七頓時明白了主子話裏的意思,這兩個心腸歹毒的人又一次狂笑起來。


    此刻徐辰正在焦急不安的等待水手們將海獸引到海麵上來,他突然聽到一聲類似老虎的吼叫聲,轉眼間巨大的水柱衝天而起,伴隨著那聲吼叫響徹在海麵之上。


    “來了,來了!”大夥兒都做好了戰鬥準備,徐辰直接是站在了冰鵠的鳥背上。


    那幾名水手接連浮出了海麵,將身一擺飛到了空中與大家會合,可最後一名妖怪水手的雙腳剛踏出水麵,一張血盆大口突地從海裏張開,直接是將這來不及逃跑的妖怪一口吞進了肚中。


    “虎蛟!”陌離頓時驚唿出聲,他不禁埋怨起引海獸的那幾個水手來:“我叫你們找隻坐騎,你們怎麽把這東西引來了。”


    虎蛟身軀龐大,馱十幾人的隊伍是不成問題的,可虎蛟是海中最兇猛的海獸之一,它們遊經過的地方,無論是大魚小蝦,或是別的什麽活物,隻要被它碰到的話,全都是一口吞進腹中。


    試想找這樣一隻兇殘無比的海獸當坐騎,人家怎麽可能乖乖的聽話,帶你去目的地,隻怕是連它的背都不會讓你騎,你若是騎上去,立馬也要將你摔下來。


    羽非人站起身來在船上踱起了方步,腦子也在快速運轉,他在推測這當中的原因。


    林七也是納悶地說:“隻有那遠古消失的諸神才有騰雲駕霧三年五載不落地的飛行本領,或者是些珍稀的特殊坐騎可以在這汪洋大海中帶人平安抵達槐江山,可是他們都沒有啊!”


    “什麽,你說坐騎?”羽非人眼睛一亮,他終於意識到徐辰等人要用什麽方式抵達槐江山了。


    他趕緊走到了船頭,對著船舷拍了幾下,隻聽“嘩”的一聲,船底不遠處的水花驟然分開,一個長著魚頭,身有雙翅的人形妖怪從中躍了出來,落到甲板上對羽非人行禮說道:“小王爺召小人請來有何事吩咐?”


    羽非人裝作悲痛的樣子說:“贏諸,我告訴你一個不幸的消息,你哥哥贏玉死了。”


    贏諸驚道:“什麽,他死了,是誰殺死了他?”


    “就是我曾與你提起過的那個叫徐辰的人類,他們現在就在我船的後麵不遠處,正想法趕往槐江山。”


    “請小王爺允許我去殺了那個卑賤的人類替哥哥報仇!”


    “去吧,這是你應該做的。”


    贏諸轉身就落入了水中,像魚一般遊行著,很快就看不到了他的蹤影。


    林七愣住了,他有點擔憂地說:“小王爺,贏諸不可能是他們的對手,他這一去能成功嗎?”


    “嘿嘿,我就是要他死,因為他的血才是拖延那幫家夥的最好武器啊。”


    林七頓時明白了主子話裏的意思,這兩個心腸歹毒的人又一次狂笑起來。


    此刻徐辰正在焦急不安的等待水手們將海獸引到海麵上來,他突然聽到一聲類似老虎的吼叫聲,轉眼間巨大的水柱衝天而起,伴隨著那聲吼叫響徹在海麵之上。


    “來了,來了!”大夥兒都做好了戰鬥準備,徐辰直接是站在了冰鵠的鳥背上。


    那幾名水手接連浮出了海麵,將身一擺飛到了空中與大家會合,可最後一名妖怪水手的雙腳剛踏出水麵,一張血盆大口突地從海裏張開,直接是將這來不及逃跑的妖怪一口吞進了肚中。


    “虎蛟!”陌離頓時驚唿出聲,他不禁埋怨起引海獸的那幾個水手來:“我叫你們找隻坐騎,你們怎麽把這東西引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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