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來想去之後,徐辰決定暫時先穩住眾人,等王申放下疑心後再找機會溜出太阿城也不遲。


    可是事情的發展卻是出乎徐辰的意料,沒過三天,拘纓國就有驚人的大事發生了。


    那天晚上,徐辰修煉了一個通宵都毫無進展,雞鳴時分他隻好放棄了修行,沮喪地洗了把臉,準備出去散散步來排解下鬱悶的心情。


    剛打開房門就看到蘇淩軒大步流星的朝著府外走去,徐辰見他全副披掛,一臉冷峻之色,頓時意識到府內有事情發生了,可還未等到他上前去詢問,蘇淩軒就已經策馬離去。


    正納悶之時,徐辰又看到陸曉也身披戰甲地走了過來,身後還跟著數十名拘纓國戰士,他趕緊上前拉住陸曉問道:“今天是怎麽迴事?我覺得府上的氣氛有些不同尋常!”


    “媽的,真是倒黴到家了!”陸曉說了句髒話後道:“無腸國的那個昏君要來我們這裏了。”


    “這是好事啊。”徐辰還以為是那國王受到了邀請來太阿城訪問,便笑說道:“陸兄,等下你見到蘇將軍時,務必要請他在覲見時找機會給那位受冤枉的朋友美言幾句,說不定這個昏君一高興,就下旨放了李將軍。”


    “我說徐兄弟,你可真夠單純啊!”陸曉倉促地說:“此事說來話長,你先在府裏陪大師,等我迴來再和你詳談。”說完他帶著士兵們急匆匆地走了,瞧他一臉焦慮的樣子,仿佛是發生了天大的事情。


    徐辰頓時來了好奇心,他也不去看望王申,直接叫府上的家丁給他找匹快馬,自己騎上後就出門去追尋陸曉的行蹤。


    一路尋去,徐辰發現街上行人稀少,許多商鋪都沒有開門,相反到處都有成隊的士兵朝同一個方向行進,徐辰心想:“他們這裏從哪裏啊?”


    帶著一肚子的疑問,徐辰跟著他們一起來到了城郊的軍營轅門外。


    徐辰見營內人喊馬嘶,便下了馬想進去看熱鬧,卻被把門的士兵強行攔住不準進去,他正想告訴對方自己是蘇淩軒的朋友時,就見到陸曉也帶著他的人馬趕過來了,他忙上前去打招唿。


    陸曉看到徐辰後一臉苦笑,隻好和守衛說明情況,然後帶著徐辰進了軍營。


    此刻蘇淩軒正在中軍帳內和幾位手下的將領議事,見陸曉帶徐辰進來,頓時沉下臉道:“我不是囑咐過你不要驚擾少俠與大師嗎,你怎麽還是把徐兄弟帶進來了?”


    徐辰生怕蘇淩軒會怪罪陸曉,忙上前說道:“蘇將軍,這不關陸兄的事,是我偷偷跟過來的。”


    蘇淩軒隻好無奈地皺眉,請徐辰侍立一旁稍作歇息,他隨後對帳下集合的諸位將領頒布起軍令來。


    等到他調兵遣將完畢,陸曉與諸多將士即刻領命出帳辦正事去了,徐辰發現軍營內外都是一片緊張的氣氛,這才察覺出馬上要打戰了,於是開口問道:“蘇將軍,是何方賊子來騷擾貴國,居然要你派遣出這多兵馬去迎敵?”


    “唉,那無腸國的昏君,也不知腦子裏的哪根筋壞了,居然敢率十萬大軍來侵犯我國!”


    “什麽,無腸國來攻打太阿城?”徐辰吃了一驚,繼而有點不信地說:“你不是在說笑吧?”


    “此事千真萬確,這昏君為了直取我這繁華國都,現已親率水軍精銳跨海繞道而來。據探子們的可靠消息,最多兩個時辰之後,敵人就殺到太阿城下了。”


    太阿城是拘纓國的國都,它三麵環山,一麵臨近大海,若是從陸路來攻,蘇淩軒隻需派一員驍將據關而守不與其交戰,過不了多久敵人就糧草難以為繼自動退兵了。


    可這次無腸國從水路而來,蘇淩軒哪敢怠慢,大清早接到十萬火急的軍情後,連朝堂都沒有上就趕緊調動京城的所有水軍將士準備痛擊來犯之敵。


    蘇淩軒深知此戰非同小可,勝者能重挫敵軍銳氣,敗了搞不好會國破家亡。所以他布置完軍事部署後,就和徐辰快馬加鞭出了城,來到海邊登上戰船,親自去衝鋒陷陣了。


    徐辰站在船頭眺眼望去,發現遠方的海平麵處密密麻麻地擠滿了戰船,他粗略一數,竟不下於近百艘,如果一艘船上有百名士兵的話,恐怕無腸國的那個昏君此次帶來的兵馬還不止十萬大軍。


    再看己方的戰艦,明顯人數不如無腸國的部隊,其實這也怪不得蘇淩軒,無腸國這次采取突襲的策略,他接到情報時已經晚了,除了集合周邊的水軍外,來不及調動各地的精銳來京勤王了。


    徐辰不免有些擔憂,但蘇淩軒是威震一方的大將軍,他冷笑著說:“有點意思,傳令下去,給我把戰鼓擂起來,歡迎無腸國的昏君給本將軍送來戰利品!”


    頓時鼓聲大作,拘纓國的水軍們也是受到了鼓舞士氣高漲,侍立在蘇淩軒的諸位將領紛紛上前要求打頭陣,連徐辰也按捺不住,拱手說道:“蘇將軍,能否給我幾條船,讓我去當下先鋒癮?”


    蘇淩軒說:“嗬嗬,此事無需徐少俠操勞,我知兄弟你是萬人敵,但行軍打戰講究謀略和排兵布陣,此非你擅長之事,暫且與我觀戰再作理會。”


    徐辰還沒有來得迴話,就聽到敵方艦艇中也不甘示弱地擂起了戰鼓,更為可惡的是,無腸國的戰艦之中有種戰鼓的聲音異常刺耳響亮,雖是相隔了這麽遠的距離,它竟能在敵我雙方萬鼓齊擂的喧鬧場合之下非常清晰地傳入到拘纓國每一個將士的耳朵裏。


    此鼓一響,立刻將蘇淩軒這邊的氣勢壓了下去,它的聲音很特別,每敲擊一下便猶如雷霆咆哮,讓人聽後耳膜震痛,胸口發悶,一些戰士即使是用手捂住耳朵,但鼓聲猶自震蕩,不絕於耳,聽久了讓人有種氣血逆流的感覺。


    徐辰也是聽得心神震蕩,趕緊催動體內真氣護住周身的各處經脈,以防被鼓聲潛移默化地損傷體內器官。


    蘇淩軒眉頭緊皺,顯然也受到了鼓聲的影響,不過他的修為高了徐辰一個境界,除了有些心神不寧之外,身體並未因此有太多不適。


    徐辰罵道:““媽的,這是什麽破鼓,怎會如此喧囂!””


    蘇淩軒笑道:“徐兄弟,這你就有所不知了,此乃夔牛皮製成的戰鼓。”


    徐辰聽完也明白過來,師父南宮牧陽曾告訴他,東海之中有座流波山,靈獸夔牛就生活在這座神山中,它形似水牛頭上無角,龐大的身軀之下卻隻有一條腿,每次出現的時候都伴隨著狂風暴雨,因此世人難以見到它的真容。


    這種靈獸常年蟄伏在山洞中熟睡,很少會發出響聲,可當它一吼叫便和雷聲一樣震耳欲聾。據說黃帝曾捕獲一隻,用它的皮製成戰鼓,每次敲擊,鼓聲都會響徹五百裏之外,威懾天下邪靈。


    蘇淩軒又說:“我原以為軒轅聖皇斬殺了一隻夔牛後,這靈獸就在世上絕了種,真沒想到無腸國居然能有一麵夔鼓,想必他們為了尋獲這神獸皮,花費了不少工夫。”


    兩人正聊著天,無腸國的水軍陣列就出現了異動,一艘巨大的樓船從隊伍中快速駛出,夔鼓聲也是越來越震裂,讓人聽了更加難受,致使一些膽小點的士兵都有了怯戰之心。


    蘇淩軒豈能不察覺到己方的情緒有些低落,他鎮靜地說:“這廝好生無禮,居然敢率先對我軍發起挑釁,諸位稍安勿躁,等下聽我號令,務必要將它擊沉,以挫敵軍士氣。”


    徐辰張眼遠眺,看到這艘戰船宛如一個巨大的移動堡壘在海麵上行走,雖然此時相隔的距離還很遠,可徐辰已經感覺到船中透出一股極強的壓迫性氣息,毫無疑問,這艘戰船中隱藏著不少修煉高手,正是他們體內散發出來的真氣給眾人造成了很大的壓力。


    這艘暗青色的戰船視若無人向著蘇淩軒的樓船部隊衝了過來,這次別說是徐辰了,就連新參軍的士兵都能感覺到船中殺氣如煞,一股王侯之威順著海風彌漫過來,十分的囂張跋扈。


    如此的霸道氣勢,絕非徐辰開始所認為的友好訪問,簡直是對拘纓國水軍赤裸裸的挑釁。


    “轟!”當這艘無腸國的戰艘離蘇淩軒所乘坐的戰般不到兩裏路程的時候,隱藏在船內的無腸國將士伴隨著夔鼓放聲大喝,瞬間就似巨浪滾滾而起,淹沒了拘纓國水軍的鑼鼓之聲,震得眾人雙耳發聾,血氣翻滾不已!


    片刻間,拘纓國的水軍船隊中響起一陣陣更加急促的鑼鼓之聲,以警示所有戰士做好戰鬥準備,敵人即將來襲!


    徐辰頓時緊張地盯著那艘戰艦,隨時準備跟隨蘇淩軒去奮勇殺敵。但是出乎眾人的意料,敵方喝殺聲過後,並沒有乘勢而來發動攻擊,而是突然停駐在了海麵之上。


    一時之間,包括蘇淩軒在內的諸多將領都麵露出詫色,不知敵人有何企圖,蘇淩軒開始有些焦慮不安,人都有些坐不住了。


    就在這時,敵方戰艦的桅杆上徐徐升起了一麵金色旗幟,上麵繡著一個徐辰不能辨認識的文字,他暗自猜測這不是中原的文字,而是無腸國所用的文字。


    蘇淩軒看到這麵黃旗升起來時,不由臉色一沉,徐辰是外鄉人不認識很正常,但對這位身經百戰的將軍來說,他立馬意識到這艘敵方戰艦的指揮官是誰了。


    不僅是他,所有的拘纓國水軍將士都認出了這麵旗幟,在無腸國,敢在船上掛起這麵旗幟的人隻有一個,他就是無腸國的國王。


    如果在一場戰爭中,戰事剛剛開打,指揮官就死了或者是被敵方活捉,那麽這場戰爭也沒必要打下去了。


    可現在戰事未開,敵方的國王居然敢身先士卒的過來挑戰,這絕不會是為了單純的鼓舞士氣,稍微有常識一點的人都看出了其中有鬼名堂,所以拘纓國將士們的麵色都變得有些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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