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杜平安驚慌失措之時,徐辰已將真氣全部灌輸到了拳頭裏,化作鐵錘狠狠地砸到了他的身體上,讓他再也無法支撐下去了,隻能是帶著驚駭與疑惑,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杜平安艱難地抬起頭來,想要重新站起,但他的體力已經透支,最終隻能是掙紮了那麽幾下就精疲力竭地趴在地上粗氣直喘,再也無法爬起來。


    短短時間,形勢就全部逆轉過來,本來勝利在望的杜平安竟被徐辰打敗了,這種結局,全場沒有人能預料到,簡直是太精彩了。


    直到這時,徐辰才長籲了一口氣,他放眼四顧,看到的皆是一片稱羨的目光,而在幾天前,這些師兄弟們還對自己冷嘲熱諷,變化之大可說是有著天壤之別。


    從今往後,自己再也不是那個別人瞧不起的不中用的廢材了,而是堂堂正正的崇吾山神戰士,徐辰多希望老人能在場看到自己的拚搏和努力,正是他的指點,才發現杜平安的真氣是從少衝穴發出,所以能在劣勢之下封住他的穴道,瞬間扭轉了戰局。


    一刹那間,諾大的比試場變得鴉雀無聲,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了徐辰身上,主持比試的楚浩看了孔彪一眼,見他悻悻地放下茶杯不說話,於是飛身上台說出了比試結果。


    “現在我宣布,徐辰獲勝,成功晉級七階神武士!”


    場下頓時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和喝彩聲,一些人已擠上台來向徐辰表示祝賀。


    “這小子,還真不賴啊!”柳寒山咧嘴大笑,對南宮牧陽說:“還愣著幹什麽,還不快給你的寶貝徒弟換件新衣服。”


    南宮牧陽這才迴過神來,忙找了件七階神武士的新戰袍跑上台去給徐辰換上。


    短暫的欣喜過後,徐辰也恢複了平靜,他上前將傷痕累累的杜平安扶起,帶著歉意地說:“杜師兄,對不起,剛才我下手重了些。”


    “你,你真能……看清真氣的流動軌跡,擁有了神將的實力嗎?”杜平安還沒從剛才的那一戰中迴過神來。


    “不,我沒有這樣強大的實力。”徐辰不忍心欺騙對手。


    “那你為什麽知道……我的真氣會從少衝穴發出?”


    “這個……”徐辰猶豫了起來,他不知道該不該如實迴答。這時候正好有幾個關係不錯的師兄來和他搭話,他趕緊敷衍了幾句後就借故離開,隻留下杜平安呆在原地發怔。


    其他擂台的比試也已經完畢,楚浩見許多參加試煉的弟子都受了傷,便宣布今年的比試圓滿結束,然後讓值勤的武士扶受傷的人員去醫館療傷。


    大家都帶著意猶未盡的心情離開,孔彪卻上前叫住了徐辰。


    “師伯還有事嗎?”


    “你好像還有任務沒完成吧?”


    “喔,你是說采摘紫陽花的事吧,在下傷好了就去做。”這一次,徐辰可不會再怕唐大牛的陷害了。


    “不,這隻是你師父安排的任務,還有一件,你難道忘了嗎?”


    “什麽任務?”徐辰愣了。


    “喂,我說師兄,這小子還在流血了,有什麽亂七八糟的任務等他傷好了再說吧。”柳寒山有點不高興了,他看出孔彪想為難徐辰。


    “不,師弟你誤會了。”孔彪假笑著說:“現在正是高興的時候,我怎會讓徐辰去做任務。”


    徐辰驚問:“那師伯的意思是?”


    “我隻是想提醒你,別忘了過幾天還有另一場比試。”


    “你是說和唐大牛的公開比武?”徐辰氣極,差點一句髒話要罵出口,還是他的師父南宮牧陽穩重,上前敷衍了一句後便扯著徒弟去醫館療傷了。


    見師徒倆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孔彪也覺無趣,自個兒迴天樞宮去了。


    天樞宮是崇吾山的王家宮殿,由曆代神王所鎮守,自從現任神王迦羅摩不問世事後,孔彪便以代理神王之職坐鎮神宮,嚴防魔族入侵。


    孔彪正坐在王座上閉目養神,大門被推開了,一個人影像鬼一樣悄悄地溜了進來,他跪倒在孔彪麵前,低低地喚了一聲:“師父。”


    “起來吧。”孔彪有點不耐煩地睜開了眼睛,說:“你不去修煉,跑這裏來做什麽?”


    “師父取消比武吧,我可不想被那小子揍的下不了台。”


    唐大牛的聲音近似於哀求,剛才他躲在角落裏看到徐辰在試煉台上精彩表現,再也無法保持淡定了。


    如果說上次敗在徐辰手下心有不甘的話,這一次他是徹底震撼到了,這混蛋竟能用同樣的手段打敗杜平安,莫非徐辰真有神將的實力?


    這小子本來就和自己有仇,再加上陷害他墜崖未遂,萬一到了比武的時候,他想新賬老賬一起算的話,豈不是要把自己打死!


    唐大牛再也不敢想下去了,他心裏塞滿了恐懼和驚慌,思來想去隻有來求師父出麵阻止比武。


    “嘿嘿!”見徒弟這副膿包相,孔彪不禁嗤笑了一聲,說:“你怕了嗎?”


    “這混蛋實力太強,徒兒怕到時打不過他,給你老人家丟臉。”


    “是嗎?我看是你怕死才是真的吧!”


    “徐辰在我們神山的弟子中是出了名的暴脾氣,萬一到時他不守規矩,對弟子下毒手……”


    唐大牛沒法再說下去了,他已偷眼看到師父臉上有了怒容。


    不過是刹那的動容,孔彪隨即就控製住了情緒,他輕笑著說:“你不覺得今天徐辰的比試有些古怪嗎?”


    “古怪,有什麽古怪?”唐大牛突地眼睛一亮,帶著欣喜的語氣說:“師父你是說他對杜師兄耍詐,才贏了比賽?”


    “唉!”孔彪長長地歎了口氣,說:“我怎麽收了這樣的蠢材做徒弟,你竟然比徐辰那小子還要笨!”


    唐大牛愣了,可他不敢作聲,因為他知道師父是話中有話。


    孔彪接著說道:“我當時說徐辰有神將的實力,不過是隨口說說罷了。”


    “不是吧?”唐大牛大著膽子迴了一句:“可我明明被他壓製住了真氣的爆發,如果他不是看清了我的真氣流動軌跡,還能有什麽別的原因……難道他使了妖法不成?”


    孔彪看著這個蠢得像豬一樣的徒弟,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說:“一個十七歲的孩子,修煉法術不到五年的時間,就能達到煉虛界的境界。這種天才,別說我沒有碰到過,就是我的師父迦羅摩他老人家也不可能見到。”


    “難道徐辰上山前就在別的地方修煉過,然後一直在隱瞞實力……”


    孔彪製止了唐大牛的話語,他的腦海裏浮現出徐辰那天發狂毒打程海時的情景,怔了一下後說道:“這正是奇怪的地方,所以我要得到答案。”


    他低頭看著滿臉都是疑惑表情的唐大牛,招手示意他近到前來,然後附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


    唐大牛聽完忙點頭應道:“師父請放心,我一定照你的吩咐去辦這件事。”


    “好吧,你下去吧。”


    “可到時候的比武怎麽辦,你不能見死不救啊!”


    “未戰先怯可是我神族的大忌啊!”孔彪意味深長地看了唐大牛一眼,說:“別擔心,到時還有我這個師父在,徐辰不會把你怎麽樣的。”


    唐大牛帶著忐忑不安的心情離去了,孔彪有點心神不寧,陷入到沉思之中。


    最近神山暗流湧動,有些人對他的的所作所為頗有不滿,這些流言蜚語不知怎麽傳到了神王迦羅摩的耳中,害的他上次拜見師父的時候被訓斥了一頓。


    孔彪很清楚,徐辰不過是個頭腦簡單的小人物,他敢當眾打倒自己的徒弟唐大牛,唯一的結論是背後有人指使。


    南宮牧陽不可能有這個膽子,這個敢和自己作對的人,很有可能就是那個向師父告黑狀的人。在崇吾山,知道師父住處並能接近他老人家的,除了自己以外,就隻剩下兩個人了,他們都有覬覦神王寶座的實力。這萬一……


    孔彪簡直不敢想下去了,這種事絕不能發生,所以他要提前製定好對策,隨時準備給這個對手打出致命的一擊。


    夜色如墨般濃得化不開,處於亢奮狀態的徐辰實在是難以入眠,他見師父已經熟睡,便悄悄推開窗子飛身躍出,到後山見老人去了。


    來到院外的門前,徐辰還沒有來得及敲門,老人就似知道他已經來了一般在裏麵說道:“是徐辰嗎?進來吧,門沒有鎖。”


    師父難道是神仙嗎?居然能猜到我這個時候來!徐辰嘀咕著掩好大門來到了老人的房間裏,看到他正在燈下寫信,便興奮的把今天比試的結果告訴了老人。


    “哦。”老人淡淡地應了一句,依舊是提筆如飛。等到他寫完了信,便將信紙折成了一隻紙鶴。


    徐辰納悶地問:“師父,你這是做什麽?”


    老人來到窗前目視遠方,半晌才沮喪地歎了口氣說:“留給我的時間不多了,希望接到這封信的朋友能早點來和我相會。”


    說完,他口念了一道咒語,那手中的紙鶴像活了一般飛了出去,轉眼消失在月夜裏。


    徐辰看得呆了,不禁失聲說道:“師父,你這是什麽仙家妙術?”


    “不過是些小把戲罷了,登不了大雅之堂。”老人迴身望著他,說:“你是不是覺得奇怪,為什麽我對你今天的比試結果不感興趣?”


    “是啊,師父連句祝福的話都沒有。”徐辰感到有些委屈。


    “嗬嗬,我跟你說過,元嬰界不過是修煉的最低層次,一個普通人,隻要肯吃苦,達到這個境界也不是件困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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