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蛙聲鳴鳴,徐辰徹底沉浸在修行之中,對外界的幹擾一概不察,他隻感覺到體內的真氣在以驚人的速度不斷提升。


    當他最後一次將真氣沿著經脈來了個大循環後,徐辰緩緩睜開眼,一絲精芒閃過後,便在黑暗中散發出截然不同的氣勢。


    就像是脫胎換骨一般,徐辰感受著體內流淌著不同以往的強大法力,元嬰界第三層,應該是突破了!他嘴角忍不住露出笑容。


    一天之內修為連升三層,這在以前是想都不敢想的事,徐辰感到很滿足。可他並不知道由於自己的資質太差,對真氣的調運過於笨拙,否則的話極有可能會再提高一個層次。


    第二天中午,南宮牧陽見徐辰還未從房中出來,便推門進去查看,卻發現房中空無一人。


    南宮牧陽皺眉一想就驚叫不好,立馬猜到徐辰是去參加比試了,趕緊去試煉場尋他的身影。


    徐辰因為昨日修煉了五六個時辰,起來時已經晚了,等他來到了試煉場的時候,師兄弟們都已經比試過好幾場了。


    此刻試煉台下擠滿了人,大家都在觀看兩個神鬥士的比試,徐辰哪有心思欣賞這精彩的比武,他擠上前去,來到了主席台前對坐在當中的那位中年人行禮說道:“楚師叔,在下來晚了,麻煩你看在師父的麵子上,讓我也參加比試。”


    這中年人是今天崇吾山神戰士晉級的主裁判,他名叫楚浩,和南宮牧陽一樣同是神王迦羅摩的徒弟,隻是他比南宮牧陽晚進山一個月,所以徐辰尊稱他為師叔。


    這楚浩見徐辰求他,便開口說道:“徐辰,你進山也不是一兩天的事了,怎麽連神山的規矩也不記得了?要想參加比試須提前一天請師父替你報名,經我等審核過後方可參加比試。你今天來的太晚了,還是迴去勤奮修煉來年再參加比試吧。”


    徐辰豈願錯過這個機會,他苦苦哀求著師叔能夠徇個私情,可楚浩秉公辦事,哪肯為徐辰壞了神山的規矩,根本不聽他的解釋。


    徐辰這下子急了,他轉身就竄了過去,雙手抱住試煉台前的那根紅木柱子死也不肯鬆手。


    這下子事情鬧大了,楚浩見他耍無賴生怕幹擾了台上對戰之人的比試,忙招唿幾名值勤的武士將徐辰拉走。


    正在相互糾纏之際,突聽到有人喝到:“何事喧嘩?”


    迴首望去,有三位氣宇軒昂的中年人大步流星的朝著這邊走來。


    當中一人便是孔彪,跟在他兩邊的是師弟柳寒山和陳炎,這三人是崇吾山僅有的三位戰聖,神王退隱後崇吾山的大小事務便由他們三人分別負責管理。


    眾人一看神山的幾位最高統領來了,忙下意識的為他們讓開道路。


    來到近前,聽楚浩講明了事情經過,孔彪不由怒道:“徐辰,你這是瞎胡鬧,還不快鬆手迴家,不然我可得重罰你。”


    “師兄且慢!”南宮牧陽氣喘籲籲地趕了過來,說:“辰兒這幾天有傷在身,我忙著照顧他忘記報名了,望師兄通融一下,滿足我這孽徒的願望。”


    孔彪冷道:“牧陽,你這說的是什麽話!要是人人都像徐辰一樣不守規矩,那神山的戒律豈不是白設了?”


    站在孔彪旁邊的柳寒山看著血氣方剛的徐辰一臉無畏的樣子,饒有興致地問道:“你就是徐辰?”


    “晚輩見過師伯。”徐辰趕緊鬆手行禮,同時提防著那些武士把自己拉走。


    “聽說你打敗了唐大牛和程海,這是真的嗎?”


    “晚輩當時是純屬僥幸。”徐辰尷尬地笑了起來。


    柳寒山卻不知是徐辰心虛,還以為他很謙虛,不禁對這年輕人的好感多了幾分,便轉頭對孔彪說道:“徐辰現在不過是個學徒,卻能打敗兩位等級不低的神戰士。當今非常時期應不拘一格提拔人才,依我之見,師兄就破次例,讓他參加比試吧。”


    那陳炎也是微微一笑,說:“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徐辰真要有這個能耐,我們也不應該埋沒了他,不如給個機會;如果他沒有真材實料,到時再處罰也不遲。”


    見兩位師弟開了口,孔彪也不好拂了他們的意,於是不再堅持己見,點頭同意了徐辰的請求。


    畢竟是學徒,徐辰還不能直接參加已成為神戰士的師兄弟們的一對一的真人比試,等到楚浩安排好銅人武士上了試煉台,徐辰也跟著縱身飛到了台上。


    台下瞬間圍滿了人,徐辰暴打唐大牛和程海,大鬧醫館的事早傳遍了整個神山,大家都想看看這個曾經眾人眼中的廢材學徒到底有多少真本事。


    看著麵前這個給自己製造過無數噩夢的機械戰士,徐辰屏氣凝神,死死地盯著它的一舉一動。無論如何,他今天都要打倒銅人武士,粉碎自己的心魔。


    銅人武士見徐辰拉開了架式,頓時刀光乍起,它從旁邊躍出,瞬間到了徐辰跟前對他的頭頂一刀砍下。


    眼看這一刀挾著巨大蠻力斬了過來,徐辰來不及招架便果斷向後退去,避開了銅人武士的刀鋒。


    銅人武士一招撲了空,跟著就大步踏前,又是一刀劈來。


    “哼!”徐辰這次不會再躲避了,他一拳頭打出,體內的真氣瞬間凝聚到拳心之中,奮力抵擋著劈落下來的大刀。


    “辰兒小心!”站在台邊觀戰的南宮牧陽見徐辰想用拳頭格擋銅人武士的鐵刀,不禁叫出聲來,生怕這柄鐵刀砍斷徒弟的手臂。


    他話聲未落,就聽到“啪”的一聲脆響,徐辰的拳頭竟貼著刀鋒打到了刀背上,將刀刃打裂成幾斷。


    “好!”台下已經有些和徐辰要好的師兄弟鼓起掌來,為他呐喊助威,坐在主席台上的孔彪許是見慣了這種場景,正不以為意地喝著茶水。


    銅人武士畢竟是崇吾山的能工巧匠製造出來的機械人,沒有什麽畏懼之心,它丟掉了刀柄,舉起碩大的銅拳對著徐辰就是一拳頭砸了下來。


    徐辰信心十足,猛然發力往地上一蹬,向前疾射而去。在銅人武士的拳頭還沒挨到自己身體的時候,人已雙掌擊出。像是有心又似無意,真氣瞬間從徐辰的掌中迸出化成一把鐵錘打到了銅人武士的胸膛之上。


    銅人武士躲閃不及,立馬倒在了比試台上,等到它笨拙地爬起來,堅硬的金屬身體表麵已現出幾道裂紋。


    “啊,這小子能聚氣成兵了!”直到這時,孔彪的臉色才有了些許的變化。


    銅人武士已經開始發狂,它瘋狂地撲了過來,一雙拳頭毫無章法的亂砸了起來,徐辰心知它是在做困獸鬥,身體輕巧地躍到銅人武士背後,瞬間飛起一腿。


    “轟”的一聲,銅人武士再次倒地,可它這一次再也爬不起來了。


    頓時有難以言喻的喜悅湧上心頭,徐辰知道自己成功了,他不禁長吐了一口氣,將埋藏在心底多年的憋屈都吐了出來。


    楚浩見勝負已分,忙吩咐幾個人把銅人武士拖下台修理去了,跟著他上台來大聲說道:“現在我宣布,徐辰成功晉級為一階神武士!”


    台下那些和他們師徒關係好的人頓時雙手鼓掌以示祝賀,南宮牧陽也是大喜,他不待楚浩接著安排便從他麵前的桌子上拿起件事先擺放在那裏的一階神武士戰袍,走到台上親手給自己的徒弟穿上。


    徐辰激動的說不出話來,他撫摸著衣肩上的那顆紅星,長久不能平複自己的心情,感覺自己像是在做夢一般。


    “師兄,這小子果然有幾下子啊!”柳寒山扭頭笑了起來。


    “嗯,看來徐辰不止元嬰界一層的實力。”孔彪點頭應道,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說:“安靜!”場麵瞬間靜了下來。


    他望著徐辰,似笑非笑地說:“你願意繼續比試嗎?”


    “我願意。”沉浸在勝利的喜悅中的徐辰想都不想就一口答應,站在他旁邊的南宮牧陽卻是心下一沉,因為接下來的比試就是真人對打了,對手的法術修為和戰術判斷遠非銅人武士那般笨拙。


    孔彪等的就是這句話,隻見他把手往人群中一指,他的一個徒弟便走上前來聽候指令。


    “師父,您有何吩咐?”


    “你上台和徐辰比試一番。”


    “謹遵師命。”這年輕人飛身上了試煉台。


    南宮牧陽一看到此人上台,頓時眉頭緊皺,他忙對孔彪說:“師兄,這可使不得!”


    孔彪沉聲應道:“有何不可?”


    “按道理辰兒下場比試是晉級二階,那他的對手也應該是相同實力的神戰士,可上台的杜平安卻是七階神武士,你這樣做隻怕是有失公允。”


    徐辰聞言大驚,他目前的實力最多是元嬰界三層,哪裏是杜平安的對手,他趕緊說道:“杜師兄法力比我高多了,在下情願退場不比了。”


    孔彪冷道:“你連唐大牛都打得過,還怕和杜平安過招嗎?”


    徐辰心說壞了,這孔彪還記著我打他惡徒的仇了,今天隻怕是故意找碴叫我難堪,純粹是想讓我下不了台。


    就在他躊躇之際,柳寒山卻給他打起氣來,“小夥子,姓唐的八階神武士,都是你的手下敗將,怎麽現在你還怕打不過六階的神武士嗎?”


    此言一出,台下的人也跟著起哄,誰不想多看點熱鬧啊,更何況他們都曾聽孔彪誇徐辰有神將級別的實力,也想趁此機會見識一下。


    徐辰卻是一愣,不知如何應對,隻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師父。南宮牧陽也是有所擔心,便下台和孔彪據理力爭。孔彪隻是微微冷笑,低頭喝茶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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