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豪繼續說道:“當然,這個所謂的終身也隻是剩餘不多的日子罷了,被激發潛能失去精氣神的人體,剩下的壽命不超過一年。”


    說道這裏,木子的頭嗡一下的,感覺天昏地暗,跟隨自己一年多的小跟班貧苦少年,就這麽快要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電話另一頭,周子豪急忙唿喊:“喂喂喂,怎麽了,你怎麽突然問起這個,發生了什麽?”


    木子沒有迴答,隻是說道:“哦哦沒事,我在圖書室偷用的電話,不能一直占用,有機會在聊吧。”說完不等迴答,果斷掛掉了電話。


    另一頭的周子豪,立馬就明白了怎麽迴事,有些事情不方便在電話裏說,身為警務人員,帶領隊伍的長官,坐起事情來雷厲風行幹淨利落。當然也有一定的背景實力。


    當天下午就來到牢房,找通關係和木子單處在一房間內。


    對於周子豪,木子還是很信任的。想要加害自己,恐怕進監獄的機會都沒有。同時木子也相信自己的直覺,即使沒有神魂之力,直覺肯定是高於常人。所以一五一十的將牢房內發生的事情全盤托出。


    周子豪的背景實力看樣子很不簡單,二人在房間中單獨聊了很久,一直沒有人來打擾。


    送走周子豪,木子的麵色瞬間變得陰深可怕,方清寒的事情隻是開端,無疑是先剪掉自己的羽翼,擺平了方清平,下一個就是自己了吧。


    至於竹竿和小雞,關係沒有好到莫逆之交的程度,算不得自己的羽翼。並且他們二人都不簡單,各有自己的保命手段。


    想想就有些悔恨,一年的相安無事麻痹大意了,今天若是一直陪在方清寒身邊,也就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偷偷撇了一眼跟在身後的黑影,木子微不可言的聲音自語著:“你們的命就是通往那個地方的門。”而後冷冷一笑,自己走迴了圖書室,做著自己的工作。


    連續十幾天,相對比較安靜,牢房內也沒有多少交談,每個人好像都挺忙,這個現象,在這個監獄中就有些特別了。


    竹竿和小雞二人,還是神出鬼沒,有時就連早晨的出操都不見人影,跟蹤了幾次沒有得到什麽結果,暫時就先放到一邊。


    後來的四位虎背熊腰漢子,看向木子時流露出的殺意,越來越頻繁。連日來跟蹤觀察,發現這些人是聽命與阿龍,阿虎,阿豹,這讓木子多少有些了然,應該早就在預料之中的事情了。


    阿龍,阿虎,阿豹三人,在這個監獄中名聲在外威名赫赫,這些人不難辨認,刀疤等人離開不久,方清寒就曾遠遠的小聲的給木子介紹過。


    牢房的飯菜,已經沒有剛剛來時的那種新鮮感覺了,日久不變的幾樣菜品,就算做出花來也會讓人厭煩,何況廚師的水平很一般。


    今天的飯菜吃的特別沒有胃口,寥寥幾口便沒有了食欲。匆匆迴到0193號牢房。


    今天的人迴來的都很早,其餘六位都在,唯獨少了自己的跟班兒方清寒,思來想去莫名的有種心傷。


    牢房的麵積不大,沒有什麽家具,洗漱用品和衣物鞋子等,都是放在通鋪下麵,當然也沒多少衣服,兩套獄服,兩雙換洗的布鞋,兩條內褲僅此而已。


    通鋪就跟以前的土炕一樣,占據了牢房內三分之二的麵積,旁邊放著一個簡單的桌子,四條腿支撐著一塊木板,就算是桌子了,擺放著幾人的水杯。


    木子上前想要喝水,剛拿起水杯,小雞一陣劇烈的咳喘打斷了木子思緒,放下水杯詢問小雞怎樣。


    對方一直說著沒事沒事,雙眼確看著木子,一直眨巴不停。


    木子心領神會,小雞在境界自己,有人要對他不利。這些事是誰已經再清楚不過了。當然是新來的四位獄友。看樣子今天準備對自己動手了。木子有想到方清寒可能也是這四人所謂。


    頓時怒火中燒。麵色確是一直保持著平靜。對著小雞微微一笑,轉身繼續拿起自己的水杯。


    就在小雞那死去活來的咳喘聲中,木子拿著水杯,來到新來的四人麵前,指著其中一人,麵帶微笑說著:“麻煩您把這杯水喝了。”


    四個人同時瞪向木子,臉上寫滿了不服和挑釁。被指點的人,同時怒喝:“你算老……。”


    應該是想說“你算老幾,“等等一些耀武揚威的話。不過木子沒有給他機會繼續說下去,剛剛吐出三個字,便抬起手中鐵質的大水杯,嘭得一聲砸到禿腦殼上。


    被水杯砸中的人,頓時腦袋發蒙,剛想明白自己是被偷襲了,木子的第二拳已經落下。哢嚓一聲,伴著頭骨碎裂,這人七竅流血停止唿吸。


    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等另外三人反應過來已經晚了。


    竹竿和小雞,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同時上前,一人抱住一個,一直嚷嚷著:“都是獄友,別衝動,別衝動。”


    被抱住的二人罵聲不斷:“滾開,不然老子連你也收拾。”。隻是語言並不能嚇唬住二人。


    剩餘一人坐在原地剛欲想著起身還擊,便被堅硬的拳頭擊碎腦殼。


    雖然沒有元力,僅僅依靠身體強度,這四人也無法與之爭鋒。轉眼間功夫,便被木子擊殺二人。剩下被抱住的二人兩色鐵青帶著恐懼。


    這些恐懼並不能激起木子的憐憫之心,屍山血海都曾闖過,三五個人更不會讓木子有丁點兒心裏負擔。何況還有著方清寒的冤屈未平。麵無表情幹淨利落解決掉剩餘二人。


    做完這些沒什麽言語,徑自轉身走出了牢房。


    沒多久木子倒退著返迴,數十名全副武裝的警察,端著拳頭大小口徑的長槍,瞄準了木子和竹竿等人。


    第二次麵對這種長槍,還是心悸不已。沒敢妄動,也不想妄動。


    出乎意料的是,竹竿。小雞也未能幸免。也被唱腔抵兄。三人被一起帶走。


    這讓木子有些過意不去,小聲嘀咕道:“不好意思,連累你們了。”


    二人笑笑也沒責怪,同時迴應道:“意料之中。”


    0193號牢房清淨了,四死一中毒,三人被判處死刑帶離這裏。這座牢房確沒有安靜,一夜之間七條人命。阿龍阿虎阿豹還有四位大漢,前前後後十多分鍾,被人一一擊殺。這種事情,想不轟動都難。


    果真和預想的一樣,沒有直接執行死刑。而是被帶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像是一個工廠,整齊的流水帶上麵,傳送著不明的液體。


    工廠的四周牆壁上麵,沒有窗戶,天花板一排排緊密的日光燈維係著工廠的照明。沒有專門的通風窗口,使得這裏特別的沉悶壓抑。


    衛生方麵髒亂差都不能夠形容了,明明是筆直的走廊,行走起來確要左拐又饒,其他方麵可想而知,


    每個勞動者,手腳都有特質的鐵鏈。這個木子見過,當初在昆侖山腳下是,和扣押自己的手銬腳鐐一樣的材質,堅硬程度很強,至少現在的木子無法崩斷。


    這些人雖然不認識,但可以大概猜出他們的身份。那些被判死刑的囚徒,有多少是冤屈的無法得知,至少貧苦書生方清寒是其中之一,是因為自己而被連累的,無辜的清苦學生。就算隻有一年的壽命,也要想辦法讓他活得更加精彩。


    稍微環顧了一下,每隔十幾米便有一人手持拳頭大小口徑的長槍,盯著各自周圍的勞動者,看這架勢木子不禁咋舌,戒備也太森嚴了。


    剛剛猶豫一下,後麵便傳來嗬斥聲,:“磨蹭什麽呢,趕緊去幹活。”說話同時舉著長槍頂著木子後背,語氣極其不耐煩,大有在耽擱就一槍崩了你的架勢。


    木子,竹竿和小雞三人被分散開,現在剩下自己麵對這麽多持槍者,還是老實聽話為妙,不然有可能陰溝裏翻船。


    結果被安排到傳送帶前方,一個藥材儲藏室,工作很簡單,按照成色細分眼前的藥材。一邊工作一邊偷偷打量著工廠。


    看了半天方才明白:“這裏屬於黑工廠,機械化配置並不完善,所以需要大量的人員進行工作。這些死刑犯最為理想了,既不要工資也不怕泄露這裏肌機密。嗬嗬,死人的確不會泄露機密。”


    剛想到這裏,不遠處突然發生騷亂,一位帶著手銬腳鐐的囚犯,突然發瘋一般到處亂跑亂砸東西。旁邊的看守者毫不猶豫開槍擊斃。


    看守者的動作簡單連貫,就像是經常做這種事情一般,不用過多的思考,條件反射性的就將發瘋的囚徒擊殺。


    木子有些心驚,暗想著:”這裏的人命,還不如外麵的螞蟻值錢。希望被自己連累的方清寒,竹竿,小雞三人,都能安然無恙。“


    幾天的觀察後發現,這裏每天都有新的犯人被帶到這裏,一半是在自己待過的監獄中見到過的,都是一些老實巴交不好言語的人。


    也有一半是新麵孔,猜想著應該是別的監獄調來的。


    食宿條件就不用說了,所吃的食物和豬食的沒啥兩樣。住的地方就是在工廠外麵開鑿出來的地洞,潮濕昏暗蟻穴鼠蟲見怪不怪了。在地上鋪墊一些雜草就算做床,總之這裏的人,生活條件不如外麵的牲口。


    連日來觀察,可以確認這個工廠是在地下開鑿出來的。所以到處都是昏暗潮濕,空氣中彌漫著各種刺鼻的味道。


    四個廠房,分別是選料,提煉,調和,包裝。木子是在第一個廠房,進行選料的工作。


    平時隻允許在自己的崗位,稍有異動後麵的長槍就舉起來了。木子算是幸運的,每隔三天有一次機會去其他三個廠房,取一些樣品拿迴來,進行對比分析後,調整初始配料比利。


    當然木子就是個跑腿的罷了,對比和調整都有別人來做。


    在第二個廠房發現了竹竿,第三個廠房發現了小雞,第四個廠房發現了方清寒。


    貧苦學生的麵部血管越發粗大,顯得格外猙獰可怖。因為力氣大,故而被分到第四個廠房,代替叉車,做一些高強度的搬運工作。


    這也許是不幸中的萬幸,至少其餘三人都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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