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喬滿的背影,郭振東陰森森地笑起來。


    哪個女人不愛慕虛榮?


    就算喬滿是不喜歡那些耍花腔的,但是,隻要用對了路子,還不是會上鉤?


    這不,口口聲聲說不要禮物的,他還不是三言兩語就讓她收下了?


    郭振東的電話響了起來,他看了一眼,是好友蔡利軍打來的,立即起身,找了一個偏僻的地方接通了電話。


    “振東,聽說你去京都找那個女人了?”


    “我才到呢,你的消息倒是靈通。”


    蔡利軍在那頭笑起來。


    “隻是覺得很奇怪,你不是不喜歡那個女人嗎?而且,你的愛情座右銘隻是快、準、狠,可是,你這一次,為了這個女人,付出的代價真是有點大啊!才撿迴來一條命,現在,又巴巴地追那麽遠,哎喲喲,如果我是女人,都要被你感動了,嘿嘿,她被感動沒有啊?”


    郭振東無奈地笑起來。


    “還真沒有,不過呢,我看她的心已經在動搖了,我出馬,向來沒有女人可以承受得住,哪怕是立下了貞節牌坊,我都能夠擁有摧毀一切的力量。”


    “得得得,你就可勁去吹牛吧,我這一次倒要睜大眼睛看看,你需要付出多少心血才能把這個女人追到手。”


    “這你就不懂了,越是難得到手,就越覺得珍貴。”


    “喲,還真是可憐我們的大眾情人,這一次碰壁了呢。”


    這一句話真是讓郭振東有點泄氣,很小的時候,黃蕊兒經常來霍家玩,可是,從來都是跟在霍英麒的身後,他巴巴地跟過去,看都不看他一眼。


    那個時候,他憤憤地瞪黃蕊兒一眼,有什麽了不起?你現在看不起我,我日後會讓你高攀不上!再說了,這個喜歡哭鼻子愛撒嬌又蠻橫的女生,以後肯定沒有什麽出息還咄咄逼人,他才不喜歡呢。


    後來,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對他仰慕無比的女人喬滿,本來以為他三招兩下就能夠讓女人臣服,沒有想到,一個大意,居然讓這個有點頭腦的女人也愛上了霍英麒。


    這個世界上,其他女人不喜歡他可以,但是,就是不能喜歡上霍英麒。


    憑什麽?!


    所以,他不好過,定然不會讓霍英麒好過,更不會讓這兩個有眼無珠的女人好過。


    “利軍啊,你少笑話我,也別怪我沒有提醒你,霍英麒的意誌力十分強,似乎有點清醒過來了,你也不能長時間對人催眠,我也不可能長時間留在霍家下藥,總有一天,霍英麒會明白一切,我們得提前收拾好殘局。”


    “啊?他已經開始懷疑了嗎?”


    “你不是喜歡黃蕊兒嗎?難道,你真的忍心她嫁給霍英麒啊?等他們結婚之後,霍英麒又清醒過來,肯定是離婚收場,搞不好還要對簿公堂,那樣的話,黃蕊兒又傷心又丟麵子,太淒慘了!”


    蔡利軍的初心是為了幫助黃蕊兒尋找真愛,隻要女人開心,他也覺得開心,倒沒有想那麽長遠。


    雖然郭振東告訴他,玩玩可以了,不要太過於認真,可是,他的一顆真心還是不小心淪陷了。


    感覺到對方的沉默,郭振東知道蔡利軍在猶豫不決,他覺得很有必要再下一劑猛藥。


    “不如,你就不要用心用力去催眠了,或者緩緩讓霍英麒想清楚前因後果,他們結不成婚,黃蕊兒意誌消沉,你就好好安慰一番。你知道的,失戀也就痛苦那麽一小段日子,你以後好好愛她,她很快就能恢複,如果真和不愛她的男人結婚了,不說別的,你換位思考,就說你自己找一個你不愛的女人結婚,你會怎麽樣吧?”


    男人是最絕情的,找一個自己不愛的女人結婚,為了不看見女人,迴都不會迴家,更別談相親相愛生兒育女了。


    “可是,她一點都不喜歡我。”


    郭振東笑起來:“還真虧了你自詡為愛情高手,女人談戀愛是一迴事,結婚又是一迴事,你看看周圍,不說遠了,就說我們同學裏,有幾個女同學是和初戀結婚的?我和你說,女人比男人還要現實,隻要你能夠保證衣食無憂的生活,對她稍微浪漫一點點,她以後肯定對你死心塌地的。”


    這句話說得蔡利軍有點熱血沸騰的。


    頓了頓,蔡利軍問道:“你呢?準備什麽攻略?”


    “我啊?烈女怕纏男,最近的日子太過於平淡,所以,我也想找點刺激的事情做一做。”


    兩個人一起笑起來,一拍即合。


    ……


    知道朋友們都忙,喬滿也發了信息說去京都做事。


    王安琪握著手機,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傷勢看上去有點嚇人,最近是不能去航空公司了,隻能在家裏待著,可是,那個房子……她真的不敢迴去了。


    正忐忑不安地想著,張思源提著飯盒走了進來。


    “是不是餓了,該吃飯了。”


    “謝謝你。”


    “你不覺得對我說這三個字很生疏嗎?再這麽說,我可不來看你了。”


    王安琪臉一紅,垂下眸子,抿著嘴巴輕輕一笑。


    在這個心靈受傷的日子,幸好還有張思源這個朋友在啊。


    “思源,我還想請你幫我找一找,有沒有合適的租房……我不想住在那裏了。”


    張思源點點頭,表示明白,換作任何人,對那個房子都有陰影的。


    “我在醫院宿舍樓裏有一間房子,麵積不大,我和父母住在一起,那個房子沒有人住,你如果不介意,等你出院之後可以搬過去,在宿舍樓裏,住戶基本上都是人民醫院的醫生,大家可以互相幫助,而且,門禁森嚴,一般人沒有門禁都不能進去。”


    這倒是很好,王思睿萬萬都不會想到她會搬到醫院附近去。


    “蠻好的,醫生說我可以出院了,臉上的疤痕還得一段時間……”


    以為女人是介意臉上的疤痕不美了,張思源笑起來:“沒事,有我在,這些傷疤都不成問題,你放心,不出一年,肯定會給你美迴來的。”


    王安琪感激地一笑。


    不美了還是好事情,至少,王思睿對她就不會還有什麽期望了吧?


    “安琪,你那個房子還有哪些東西需要搬的,你列一個清單,我找人幫你搬家,你就不要過去了,那個房子,擱置一段時間,你看是怎麽處理,你決定了告訴我,我來幫你。”


    “每次你都是在我最危難,最難堪的時候出現,我以為,你就是我的守護天使。”


    “少來了,你明明知道我們醫生多少有一點潔癖的,你每次都這麽出人意表地出現在我麵前,這個精神損失費,等你出院了,要好好補償我的。”


    “好,這個肯定要補償,你說怎麽辦就怎麽辦。”


    “那就罰你每次幹幹淨淨、漂漂亮亮地出現在我麵前好了!”


    王安琪一怔,看著眼前說完話之後,就開始揭開飯盒做事的男人。


    隻見張思源還貼心地幫她掰開方便筷,將餐具用開水燙過之後,遞到她麵前,對她說:“吃完再聊,這個天氣,飯菜都涼得快的。”


    “思源,你吃過了嗎?”


    “吃過了,這是我讓廚房做得清淡一些的,沒有醬油,保證你的傷疤恢複得好,放心吃吧。”


    通過這幾天的相處,王安琪的內心,對張思源充滿了感激和好感。


    她吃完了飯,放下飯盒,看著張思源的眼睛說:“思源,那天來看我的,其實……是我的養父母,在我很小的時候,我的父母因為車禍去世了,家裏沒有其他長輩願意養我,所以我被送到了孤兒院。”


    張思源一怔,他沒有想到王安琪會主動和他推心置腹。


    畢竟,養女的身份,不是很多人願意對人說出來的。


    他不說話,隻是點了點頭,耐心地等著聽下文。


    “那個時候,養父母已經有了一個兒子,但是體弱多病,他們一邊精心照顧兒子,一邊又希望可以再次懷孕,因為,擔心萬一這個大兒子身體不好保不住,還可以有新的希望。可是很遺憾,他們一直懷不上孩子。後來,聽人說可以通過保養的方式,給自己積陰德招一個孩子來。為了圓夢,他們去了孤兒院,選中了我來招弟。”


    張思源有點哽咽,即便王安琪不說下去,他也可以想象,一定是後來生了孩子,養父母又開始嫌棄這個保養的孩子了。


    他不想女人難過地說下去,隻是壓著嗓子說:“安琪,別說了……”


    “你讓我說完,或許,過了今天,我不一定有勇氣會對你說我的身世的。”


    頓了頓,王安琪又說:“或許,你已經想到了結局。不錯,我被收養之後,家裏順風順水,養父母的大兒子身體變好了,他們一年後又懷孕了,生了一個女兒。家裏有了三個孩子,開支有點壓力了,所以,養父母開始不怎麽待見我了……”


    “在那個家裏,沒有養父母,我不可能長大成人,後來,沒有大哥處處維護我,我可能很早就被……養母打死了……”說到這裏,王安琪的眼淚再次滑了下來。


    那一段青春年少,正是她最苦的日子。


    如果不是因為有王思睿,她一定怎麽都堅持不下來的。


    “你說的大哥,不會就是那天訂婚的那個男人,你哭著喊他大哥。”


    “是的,思源,你那天非要報警,我阻止了你,現在,你知道我的苦衷了吧?”


    “你是說,打你的是你……大哥?”


    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張思源有點口齒不清了。


    想了想,他又問道:“你們……你們之間……”


    “是的,我們之間彼此喜歡。”


    “那我就想不通了,既然他處處維護你,為什麽又忍心將你傷成這樣?我看你在他訂婚那天哭得那麽絕望,你該不是,對他還沒有忘情吧?”


    王安琪滄桑一笑。


    “如果我說,我那麽快就忘記那一段記憶,我肯定是在欺騙你的。可是,我這個人,沒有打擾別人家庭的惡趣味,我爭取過,他不肯,堅持要訂婚,我又怎麽可能和他繼續牽扯呢?”


    “那麽,就是他不肯放手了?”


    女人點了點頭,說道:“是的,他說希望我做他背後的女人,等他事業更上一層樓,他就會離開他老婆,迎娶我。我不肯,他就……”


    張思源站直了身子,他抬了抬下巴,不再問話了。


    王安琪隻覺得自己後背的衣服都漸漸的汗濕了。


    她掐緊了手心,圓溜溜的眼睛已經不再流淚了,說出來,心裏舒服多了,以後,她不會再為王思睿流淚了。


    好一會兒,張思源才說:“好了,事情都過去了,你不要想那麽多了,以後,都是晴天,什麽都會好起來的。”


    點了點頭,王安琪努力笑起來:“是啊,我也是這麽想的,離開,我要開始自己的新生活。”


    隻要心情好了,身上的病痛都會好起來。


    等王安琪出院的時候,張思源來了,對她說:“你的東西,我都搬去新家了,你出門的時候,記得跨一個火盆,把那些晦氣都去掉。”


    “你還相信那些啊?”


    “本來是不相信的,但是,我覺得遇到你之後,我恐怕自己不是守護天使,而是你是我的拖把星,不光是你,我也要垮火盆比較好呢。”


    兩個人笑鬧著跑出去。


    擦肩而過的小護士們看著兩個人,羨慕嫉妒恨地說:“還是第一次看見張醫生這麽熱心照顧一個病人呢。”


    “是啊,你們不知道,我那天就是和張醫生說,這個女病人的父母太苛刻了,他話都沒有聽完,一個箭步就衝出去了。”


    “真的嗎?這麽維護這個女病人啊?”


    “就是,看來,張醫生好事將近了。”


    “嗯,也不知道這個女人什麽來頭,居然將浪子一般吊兒郎當的張醫生治理得服服帖帖的。”


    “這就叫做一物降一物。”


    “不過,這個女病人的臉傷得很重,如果留下疤痕,張醫生覺得有瑕疵不喜歡她了怎麽辦?”


    護士們越八卦就越不看好這一對。


    在不久的將來,當他們接到張思源結婚喜帖的時候,一個個都驚訝得合不攏嘴巴。


    原來,這個世界上,偏偏就是有緣分的。


    新家很漂亮,打掃得也很幹淨。


    王安琪一楞,問道:“你不在這裏住嗎?環境很好的?”


    張思源一笑:“怎麽?你邀請我在這裏住嗎?”


    “不是,不是,你誤會我的意思了。”王安琪激動得滿臉通紅。“我就是覺得這裏又安靜又舒適,最主要是離醫院很近,你有時候下夜班可以立即過來休息,很方便的,所以問問你。”


    “我……我以前……有點吊兒郎當的,其實,也沒有太認真去醫院做事的。”


    看著男人突然紅了臉,王安琪好笑地點點頭。


    擔心女人會誤會自己是一個紈絝子弟,張思源就急忙解釋:“我說是以前,因為,家裏幾個人都是學醫的,每天在家要麵對一群醫生,出門工作還是醫生,看著有點情緒化,所以,做了一段時間的家庭醫生,工作時間相比醫院的醫生,相對自由一些,慢慢的,人就有點鬆散了,你懂的。”


    “明白,成長都需要一個過程的。”


    這句話,說得張思源心花怒放。


    很多人都說他有點無所事事,隻有王安琪能夠這麽理解他。


    真好。


    從現在開始,他會更加認真努力工作,讓安琪認可他。


    原來家裏的東西並不是很多,擺件和一些家具都破損了,沒有要,幸好這個新家一應俱全。


    “思源,你這裏多少錢租金?”


    “空著也是空著,你先住著吧。”


    “那怎麽行,就算你是我的朋友,該怎麽樣的還是應該怎麽樣。”


    “正如你說的,我有時候下夜班還不是要迴來休息,所以,我有個要求,就是你留一間臥室給我偶爾休息一下就可以了。”


    “那沒有問題的,我在航空公司,也不是每天都可以迴家。”


    “那就說好了,你住著,家裏的衛生你打掃,水電費你出就可以了。”


    這個條件十分優厚,王安琪很爽快地答應下來了。


    兩個人又聊了一會兒,張思源將家裏的網絡密碼等重要事情交代一番,留下鑰匙就走了,留下王安琪一個人在家裏收拾東西。


    窗外的陽光灑進來,有一種很溫暖的感覺。


    王安琪折疊好衣服,微微眯著眼睛,感受著陽光的暖意。


    她在心裏對自己說:王思睿,再見,舊生活,再見!


    這個小區其實很熱鬧的,每天傍晚還有不少中老年人聚集在一起跳廣場舞,喧囂一些,讓人也不是那麽寂寞了。


    在廣場邊上逗了一會兒小嬰兒,王安琪站起身來,雙手插在毛衣的口袋裏,緩緩地沿著小區走,散步消消食,然後拐到了醫院宿舍小區旁邊那個小小的街區花園裏。


    因為,這會兒時間不早了,更何況晚上風冷,並無幾個人在那裏。


    王安琪抱緊了雙臂站定,遠遠地可以眺望亮著燈光的醫院住院部。


    涼風習習,不一會兒,她就覺得冷得受不住,可又不想立即再折轉迴去拿外套——像是她要單獨待多久似的。


    張思源下了班,不知不覺地走到了醫院宿舍的小區。


    隔著鐵柵欄,張思源一眼就看到女人一個人站在那小花園昏昏的路燈下,緊緊抱著手臂瑟瑟地顫著,可那單薄的脊背卻永遠都是挺直的弧度,哪怕在這深秋刀子一樣的冷風中,好似也不肯折腰。


    也不知道她又在想什麽?


    看見女人這個樣子,怕是又在傷感吧?


    張思源的眸中光線沉了沉,半分鍾後,他還是繞過鐵柵欄走過去,抬手把風衣的扣子解開,然後披在了她的身上。


    肩上突如其來的重量讓王安琪一驚,她倏然迴頭,對上的卻是張思源影影綽綽看不清楚的深眸。


    “你怎麽到這裏來了?”


    “路過,一眼就看見你在這裏喝西北風。”


    大衣還帶著男人的體溫,已經被冷風吹透的身子僵硬而又冰涼,被這溫暖覆住,就再也不想掙開。


    王安琪被男人幽默的話語逗得笑了起來。


    她自然知道,人如果一直痛苦著,這痛苦好似也就成了習慣。


    可若是忽然有人對你伸了手,把你從痛苦中拯救出來,你卻是再也受不住,也不想重新嚐一嚐那之前的痛苦煎熬了。


    就好比剛才,她若一直被風冷吹著,凍僵了也就凍僵了,可這溫暖的大衣將她整個人包裹住那一刻,她卻再不願把這溫暖給推開。


    尤其在這樣寒冷的夜晚,她也希望能夠擁抱一絲溫暖啊。


    張思源看她沒有要把衣服丟開的意思,他的嘴角似乎就生了一縷極淡的笑來。


    他正要開口說什麽,可夜風忽然把王安琪額前厚厚的額發吹開,然後,那一道可怖的紅腫的傷口,就清晰的展露在了他的視線裏。


    感覺到男人的視線,王安琪理了理自己的頭發,將那傷處蓋住,她的聲音依舊那樣清清淡淡的:“不用看了,好了很多了。”


    張思源忽地上前了一步。


    有點害怕,王安琪立時下意識地向後退去。


    張思源卻伸手摁住了她的肩:“我以為我的意思表達得很明顯了,安琪……”


    男人忽然放低的聲調,像是透著繾綣的蠱惑,王安琪微微有些恍惚,可下一瞬,張思源微涼的唇卻已經貼住了她的耳朵:“安琪,你難道想一輩子過這樣的生活?”


    像是已經跌入了野外枯井中等待著死亡的人,忽然看到井口有人給她放下了一根繩子。


    那是多麽巨大的無法拒絕的誘惑?


    可王安琪卻是無比清醒的。


    “不想啊,你也看見了,我在努力改變自己的生活。”


    “那麽,和我試著相處一段時間,好不好?”


    張思源與她的接觸少的可憐,了解也少的可憐,她不認為自己的容貌已經美到男人看她一眼就會愛上她。


    因為這清醒,她卻是更害怕。


    也因為這一場傷害,她從前的人生觀全都坍塌了,她不認為,這世上還有這樣簡單卻又深刻的感情。


    她甚至懷疑,張思源對她,是不是還有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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