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不要站在這裏,自己氣自己了。


    喬滿瞪了霍英麒一眼,轉身就走了,頭也不迴。


    “英麒!你看她,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居然敢當眾甩你的臉色!”黃蕊兒含恨地咬牙,說道。“裝成這麽一副清高傲潔的樣子真是惡心透了!”


    看著喬滿轉身離去,霍英麒一怔,內心似乎有個地方被針紮了一下。


    好痛啊!


    也不知道是怎麽了,這個感覺實在是太奇怪了。


    霍英麒捂住胸口,淡淡地說:“算了,我剛才也批評她了啊,你也看見了,她心裏不舒服也是正常的,別和她計較了。”


    黃蕊兒站在霍英麒的麵前,認真地說:“英麒,你看著我的眼睛,認真看著,你告訴我,到底她是誰?”


    不一會兒,霍英麒就覺得有點暈乎乎的。


    “她是……我的……老婆啊。”


    “英麒,我們出去遊車河好嗎?”


    “好的。”


    葉敏娟拿著麵膜出來,就看見黃蕊兒和自己的兒子手挽著手往外走,不由得問道:“你們吃點水果嗎?”


    黃蕊兒不動聲色地擰了一下霍英麒。


    男人低沉的聲音傳來:“不了,媽,我們去遊車河的,您先休息吧。”


    葉敏娟一怔,還是笑著點點頭:“去吧。”


    兒子怎麽那麽奇怪啊?


    不是一直說喜歡這個媳婦嗎?可是,黃蕊兒來了,又將媳婦丟棄在一邊不理睬。


    不過也好,這個媳婦話語不多,看上去也沒有黃蕊兒旺夫。


    出了別墅大門,霍英麒去開車,黃蕊兒迅速發了一條短信出去。


    “和誰發信息呢?”


    “哦,沒有,我想查一下路線,看哪裏的車河風景美一些。”


    “查到了嗎?”


    “當然查到了啊,我們繼續前進,我來指路。”


    半個小時之後,霍英麒開著車到了護城河邊。


    他解開安全帶,剛準備下車,就感覺一陣頭暈目眩,隨即靠在座椅上不動了。


    “英麒,你醒醒,醒醒啊。”


    黃蕊兒連續喊了好幾聲,又推推男人,發現他一點反應都沒有,立即打開了雙閃指示燈。


    暗處,一個戴著鴨舌帽的青年男子走了過來。


    看見四下無人,這個男子打開後座的車門坐了進來。


    “怎麽迴事?這麽晚還把我叫出來。”


    “蔡利軍,你上次不是說你的催眠技術多麽高超,隻要你對他催眠一次,他就可以完全聽我的話嗎?為什麽這一次失效了?”


    “如何失效法,不會吧?”


    黃蕊兒撅起嘴巴,煩躁地說:“怎麽不會呢?你看,他還記得那個女人,今天吃飯後,他甚至還在我麵前維護那個女人,告訴我,算了,別鬧,那是他老婆。”


    蔡利軍笑起來:“原來是這樣啊,看不出來,這個男人還是一個深情的主呢。”


    “你還有時間笑?趕緊給我想辦法,盡量快的斷了他腦海裏的念想,他的心裏隻能有我。”


    “你這讓我隨傳隨到的,這麽冷的天氣,我可是在河邊吹了好半天的冷風了呢。”


    黃蕊兒伸出手,一把按住蔡利軍放在她椅靠上的手,嬌滴滴地說:“哎喲,你和我之間,還講究這些嗎?你幫了我,等我順利進入霍家,不也是幫了你嗎?”


    蔡利軍抽出手,抬起來,搭在纖纖玉手上摩挲。


    “事成之後,你可得給點甜頭我嚐一嚐。”


    “那是自然的,現在怎麽辦?”


    霍英麒睡得很沉,他不知道晚飯後黃蕊兒遞給他的那一根香蕉摻了多少藥粉,當時,他覺得味道有點不對勁,女人還說:“或許是你剛吃完飯,又或許是因為你嘴巴有點苦味?”


    所以,他帶著懷疑的態度,吃完了一根香蕉。


    ……


    秋夜的涼風帶著陣陣刺骨的寒意,王安琪一直茫然的走著。


    她不知道前方是什麽地方,也不知道目的地在哪。


    因為沒有看路,前方一個石頭也沒有注意,她被絆倒了。


    剛要撲身摔下去,但卻被一隻溫暖的手牽引,等她迴過神來時,才驟然停下腳步,將手從那隻溫暖的手中抽了出去。


    “張思源啊,你怎麽在這裏?”


    男人笑了笑,好看的眉眼在昏黃的路燈下,似乎被鍍上了一層光暈。


    “值夜班呢,你在這裏做什麽呢?剛才,如果不是我拉著你,隻怕,門牙已經沒有了。”


    王安琪不敢說什麽。


    其實,她是在家裏孤單了,才出來醫院看看的。


    當時,王思睿選擇了醫科大學,不止一次對她說:“等著吧,我以後就要讀醫科大學,畢業之後,我一定穿著白色的醫生大褂,在人民醫院裏當醫生,從實習醫生做起,一直做到院長。”


    王安琪也笑,暗暗想著,穿著白大褂的王思睿,一定很帥氣吧?


    所以,在家裏坐不住了,非要奔到人民醫院來,看一看醫生們。


    從他們的身上,尋找王思睿的身影。


    看見王安琪不說話,張思源笑起來:“還好,今天還算幹幹淨淨,很得體。”


    一件香檳紫的毛衣,一條牛仔褲,雖然很簡單,卻勾勒出了完美的曲線。


    “你怎麽還提及那麽丟臉的事情啊?”


    “好,不提了,你上次說感謝我的,今天,是不是特意過來找我的?”


    “是啊,你怎麽猜出來了啊?”


    本來王安琪隻是開玩笑,但是,一對上張思源發光的雙眼,底氣就不足了。


    “正好,我肚子餓了,你請我去吃宵夜吧。”


    四下查看了一番,王安琪指著不遠處的一個小攤子說:“那裏,餛飩很不錯的,走,請你吃,管飽。”


    她剛走出兩步,又被人拽迴來了。


    知道張思源是很不爽了,她仰起脖子,狡黠地笑著看著他。


    “怎麽了?是不是內心有愧,覺得不該讓我一個弱女子請客?不去……吃了?”


    “王安琪,你覺得你這個態度對嗎?”


    “哪裏不對了?”


    “你還好意思問?我對你,可是相當於救命之恩,那是應該湧泉相報的啊!雖然現在也不是古時候,不求你以身相許,你起碼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啊。”


    王安琪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齒,好像珍珠一般在路燈下熠熠生輝。


    “我已經把這條街上最美味無敵的食物推薦給你了啊,而且,離醫院這麽近,你不是值夜班嗎?隻要護士一喊你,立馬就可以奔迴去,工作和身體都顧及到了,多美好啊。”


    “你真是過分得可以了。”


    張思源拿出手機,給值班的護士打了一個電話,交代了相關事宜。


    轉過頭,他對王安琪說:“我已經找到人交班了,走吧,讓我看看你的誠意。”


    “怎麽看啊?”


    王安琪伸出手,摸摸自己的口袋,隻有手機和家裏的大門鑰匙,著急地說:“我是出門散步的,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的,而且……”


    張思源不由分說,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你做什麽呢?”


    看見王安琪使勁要掙脫,他解釋道:“不行,聽你的意思,隨時都有要逃跑的可能,我必須牽著你,不然沒有安全感。”


    這句話,將王安琪都氣笑起來。


    本來,她還有著淡淡的愁緒,此刻都忘記得一幹二淨了。


    “好了,我不逃走,你放心,你總得告訴我準備去哪裏吧?”


    “去台北路的桃源村夜市,那裏的宵夜聽說還上了《舌尖上的中國》,一直工作忙,沒有時間去吃的,現在去看看。”


    “可是,從這裏過去,至少得近四十分鍾的車程啊,你不是說很餓了嗎?”


    張思源點了點頭:“對啊,為了舌尖上的美食,我可以忍四十分鍾的。”


    看來,不去是不可能的了。


    王安琪無奈,隻得任由男人牽著自己,疾步朝著停車場走去。


    男人寬大的手掌緊緊包裹著她的手,有一股很溫暖的安心感覺。


    上了車,王安琪堪堪係好安全帶,就聽見張思源說:“你不暈車吧?我開快一點也無所謂嗎?”


    她搖搖頭,說:“不暈車,你注意時速和安全就可以了。”


    誰知道,車輛駛入主幹道,男人的車就好像在飛速前進。


    “啊,天啊,你能不能慢點啊?”


    張思源笑起來:“叫得那麽大聲做什麽啊?你都要把車窗外的人驚擾了。你放心,我可是賽車手。”


    “我怎麽能放心下來啊?這可是主幹道,還有那麽多車,你開的不是賽車,天啊,啊……”


    “沒有辦法,為了早一點吃到美食,我必須全力以赴。安琪啊,你知道嗎?這個世界上,唯有美人和美食不能辜負。”


    “哪裏來的歪理啊?”


    王安琪來不及瞪男人一眼,她無比緊張地貼著座椅,雙手死死抓住扶手。


    “放心,我開車有分寸的,你如果實在是害怕,那就閉上眼睛好了。”


    王安琪一怔,內心頓時軟了下來。


    記得五年級的某一天,養母的金項鏈突然找不到了。


    她當時剛剛放學迴家,因為考試考得很好受到老師的表揚了,心情很好,所以,一邊唱著兒歌,一邊蹦蹦跳跳地迴家的。


    才進門,就看見養母在她的房間翻東西。


    她也不知道養母到底在找什麽,隻是,她的衣櫃和床鋪都被翻開了,裏麵的東西亂七八糟的。


    “媽,您在找什麽嗎?”


    養母轉過頭來,死死地瞪著她。


    那個兇狠的眼神,她直到現在,一迴想起來都會顫抖。


    “死丫頭,老娘的金項鏈,是不是你拿走了?”


    王安琪大力搖頭:“不是我,我沒有拿您的東西。昨天……您洗澡的時候,是不是取下來過?”


    養母迴憶了一下,確實是。


    當時自己怕打濕了,就取下來放在洗手台上麵,然後洗完衣服就去睡覺了。


    今天早上想起來要戴著,就怎麽都找不到了。


    “你還說不是你,你都知道在洗澡的時候取下來的,不是你還可能是誰?”


    兒子上學早出晚歸的,老公又是老實巴交的男人,小女兒還很小,自然更不可能,唯一的懷疑對象,隻有十幾歲的王安琪了。


    女孩子到了青春期,正是喜歡打扮的年紀。


    別家的同齡女孩子都穿得花枝招展的,隻有王安琪,連紮頭發的花發卡都沒有,隻是簡單的毛線纏繞的橡皮筋,紮一個馬尾辮而已。


    這個死丫頭看上去老實乖巧,誰知道背地裏是不是為了講美,偷偷將家裏的值錢東西拿出去換什麽了。


    畢竟不是自己肚子裏出來的孩子,知人知麵不知心啊。


    養母在內心裏一合計,越發就認定是王安琪拿走了金項鏈。


    “不打你,你就不肯說實話,是不是?”


    王安琪瑟縮了一下,帶著幾分委屈說:“媽,真的不是我,您要相信我。”


    “相信你才怪了!這麽小就開始不學好。”


    養母拿起牆角的掃帚,二話不說,直接朝著王安琪的後背打過來。


    “啊!好痛,媽,您聽我說啊,真的不是我拿的。”


    也不知道被打了多少下,王安琪隻覺得後背火辣辣地疼。


    她喊叫著,索性不喊了,反正,躲避也不是辦法,喊叫仍舊還要被打,不如就這樣,讓養母打到出完氣,就好了吧?


    等王思睿迴到家裏的時候,就看見瑟縮在牆角的女孩,被自己的媽媽打得不成樣子。


    單薄的白色校服,後背已經沁出血汙。


    女孩子不哭不喊,隻是目光渙散地任由媽媽打著。


    這個傻丫頭,怎麽可以那麽傻啊?


    王思睿衝上去,一把奪過媽媽手裏的掃帚,大聲說:“媽!好了,您會把她打死的。”


    養母看見是自己的兒子,立即鬆了手,任由王思睿將掃帚丟棄在一旁。


    “安琪啊,你還好吧?”


    “兒子,你別管她,明明偷了我的金項鏈,還死嘴硬不肯承認,今天如果不是你迴來求情,我就打死她。”養母還在生氣,絮絮叨叨地說著。


    王思睿蹲下來,在王安琪的耳邊說話。


    “安琪,放心,媽媽隻是刀子嘴。我迴來了,我們去醫院上藥,你如果實在是害怕,那就閉上眼睛好了。”


    王安琪閉上眼睛,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任由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


    王思睿的心頭一酸,急忙抱起王安琪就往醫院走去。


    養母在身邊大唿小叫,他們都沒有停下腳步,更沒有理睬。


    那個時候,王思睿就是她的一線陽光,在那個冷冰冰的家裏,給予她一身的溫暖。


    想到這裏,王安琪閉上眼睛,長長的眼睫毛掛滿了淚珠。


    沒有聽見人說話,張思源瞥了她一眼。


    聽著微弱的啜泣,他還是心一軟。


    他不說話,任由女人發泄著自己的情緒。


    好一會兒,王安琪吸吸鼻子,準備在他的車上找紙巾。


    這個時候,張思源才開了口。


    “你非得每次看見我,都要擦點東西在我的車上,是嗎?”


    王安琪呆滯,陡然想起上次因為王思睿訂婚,她哭得淚眼婆娑,慘不忍睹,張思源雖然接走了她,但是也被她的樣子嚇著了,帶著一絲厭煩的情緒。


    她無比抱歉地笑起來:“抱歉,我真的不是有意的,隻是……你總是那麽煽情,我一聽就有點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


    “你的言下之意,就是,我是自找的?”


    “……”


    看來,男人的腦迴路和別人很不一樣,完全沒有辦法接住話茬。


    雖然,他說出來的話,真的是這麽個道理,可是,在這樣的時刻,王安琪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承認的。


    好在今天也沒有化妝,隻是有那麽一點鹹濕的水分而已。


    迅速擦幹淨眼淚,又是一張清水出芙蓉的臉。


    “張思源,我們今天去盡情地吃,吃得肚子溜溜圓地迴來,從現在開始,我要開開心心地過自己的生活了。”


    “哼,真是說得好聽。”


    張思源勾了勾嘴角,也不知道這個女人到底喜歡那個小白臉什麽,看上去就是一個吃軟飯的家夥,她還能為了那個家夥難受哭泣。


    還說什麽開心生活,隨便說一句話都能夠勾起傷心的往事,怎麽可好啊?


    “你說的話是什麽意思?”


    王安琪有點敏感,知道張思源是說她拿得起放不下。


    “我是說,你不是要保持身材麽?還吃得肚子溜溜圓,你舍得破壞身材啊?還是,你存著壞心思,準備將我喂得滾滾圓,找不到女朋友,你好開心地看著我吧?”


    “嗯,知我者,小源源是也——你看,你媽媽都給你起名叫小圓圓了。”


    “你少曲解!那是飲水思源,是要我吃水不忘挖井人的意思,不是溜溜圓的圓。”


    兩個人一路說笑,很快就找到了桃源村夜市。


    這裏,一條長長的石板路,兩邊都是特色小吃,從下午三點一直營業到淩晨三點。


    走了十幾步遠,一股香氣撲鼻而來,讓人垂涎欲滴。


    “啊,是生煎包,又大又圓,一咬下去滿嘴都是肉湯汁……”


    “別說了,安琪啊,把你的錢包準備好,今兒個,小爺我要吃遍這條街,不達到溜溜圓的境界,絕不出街!”


    王安琪笑起來,好像男孩子那樣,一把勾住張思源的脖子。


    “好!兄弟,我陪著你一路走下去,不看著你吃完一條街,我也絕對不出街!”


    “怎麽可以看著我吃?前提是,我吃什麽,你得分一半去。”


    “不要不要,我才不吃那麽多……又不是喂豬的。”


    “你說什麽?你竟然敢諷刺小爺我?”


    王安琪大笑著,疾步朝著店鋪跑去,一把拉開了店鋪的大門。


    大廳裏,還坐著一對男女。


    聽見笑聲,兩個人抬起頭看過來,和王安琪的視線對接。


    怎麽會在這裏看見他們?


    王思睿不是說過,隻會帶她一個人來這裏吃香煎包,現在,卻帶著另外一個女人——他的老婆來這裏,兩個人頭挨著頭,吃得一臉幸福的樣子,實在是無比諷刺。


    王安琪別開臉去,轉過身去看櫃台上方的價格表。


    “別看了,直接上一籠,吃了再說。”


    店鋪並不大,張思源進門的時候,自然也一眼看見了正在吃著的夫妻倆。


    他隻是淡淡地掃了一眼,就直接去了櫃台。


    王思睿的視線死死地定在王安琪的側臉上,不是說好了過段時間他會找機會和她解釋麽?


    這才一轉眼,她就找了一個男人,這麽晚了還出來吃宵夜?


    要不是礙於老婆在場,他一定衝過去,大聲質問王安琪做什麽這麽作踐自己。


    “老公,你看這個女人,是不是那天我們訂婚的時候來鬧場子的那個?”


    身邊夫人小聲說話,讓王思睿收迴了自己的注意力。


    他可不希望在這個場合出現什麽岔子。


    於是,王思睿搖搖頭,說道:“你怎麽看誰都像呢?我可不認識她,再說了,訂婚那天,那個女人是個瘋婆子,你也看見了,誰知道是不是哪個同學嫉妒我,找一個瘋婆子過來演戲,好挑撥我們之間的關係?”


    其實,王思睿的聲音不大。


    可是,或許是因為王安琪在意,或許是因為店鋪太小,此刻又相對很安靜,她將王思睿的話聽得一清二楚。


    張思源牽住她的手,感覺到她一直在發抖。


    “打包,我們帶走,前麵的一家桂花糊也好喝,我們過去吧?”


    說完,不等王安琪點頭,他一手端著飯碗,一手牽著女人走了出去。


    身後的視線有探究,也有熾熱,他也可以感覺到。


    一個男人,對自己曾經愛過的女人,卻是如此評價,確實是很無恥。


    不過,這樣也好,至少看清楚了這個男人是如此不堪。


    王安琪一直低著頭走路,不說一句話。


    “這麽香氣撲鼻,你都不流口水啊?來,是不是要我喂你?”


    張思源叉住一個最大的煎包,遞到王安琪的麵前。


    看見女人搖搖頭,他直接將煎包貼住女人的嘴唇,笑眯眯地說:“張嘴,快點,煎包都等不及了。”


    王安琪微微張開嘴巴,剛要說話,就被塞得腮幫子鼓鼓的。


    “吃吧,美食不可以辜負的,你今兒個可以化悲憤為食欲,敞開肚皮吃。”


    女人一邊咀嚼著煎包,一邊悶悶地說:“不化解了,本來都沒有人要,肚皮撐破了,更沒有人要了。”


    張思源勾起嘴角,能夠開玩笑,還算不錯的狀態。


    【推薦:txt2016一個超【十萬】完結站,手機輸入()可直接下載】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最強婚書:霍少的隱婚秘妻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陌無雙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陌無雙並收藏最強婚書:霍少的隱婚秘妻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