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他會移形換位,不過孟雪珊很快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因為連她師父都未必會這高深的武學,以他的武學修為就更不可能了。正想著,‘失魂劍法’已攻出大半,別說要對方的性命了,連對方的毛發都沒傷到一根,孟雪珊有些心急,手中的劍比先前更快出三分。一旁的宋小霜見拜小劍雖處境危險,但毫發未傷,正想著該不該出手,這時見孟雪珊手中劍更比先前更加疾狠,再顧不了許多,從腰間取下師門兵器‘龍骨銀鞭’如靈蛇吐信朝孟雪珊揮了過去,口中喊道:住手。孟雪珊雖在疾攻,但一直在防著一旁的宋小霜會來幫手,她倒並不懼怕,想著最多是多費番手腳。她見宋小霜揮鞭過來,鞭快如電,忙側身躲了過去,正想提劍分身去攻她,卻突然停了下來。“你手中的可是龍骨銀鞭?”孟雪珊驚問到。因為她臨下山的時候,師父告訴過她如果在江湖上碰到有用龍骨銀鞭的人,切不可與之為敵,這龍骨銀鞭倒也好認,鞭身由上古神禽長脊製成,據她師父說此鞭普通兵器根本無法與之抗衡,一碰就斷,而天底下最厲害的橫練功夫亦不能擋,可謂無堅不摧。“正是。”宋小霜本就不想傷她,否則怎麽給她說話的空隙。“這麽說你是天柱峰無塵師叔的門下。”“正是。”“這麽說,你已知道我是誰?”孟雪珊見她毫不驚訝。“你是我絕情師伯的嫡傳弟子,要不你不可能會有寒玉踏冰馬。”“好,好,好,”孟雪珊恨然道:“你既知道我是你同門師姐,你還幫助外人?難不成你看上這小子了。”“才沒有,師姐你別胡說。”宋小霜臉泛羞紅急忙爭辯到。“是你定要殺他,我這才逼不得已才出手的,我爹和鏢局押的鏢還有一眾鏢師都被人扣在了黃梅嶺上的天覺寺,指明了必須我倆前去贖鏢,你若殺了他,恐怕會壞了更多人的性命。”“若是我今日非殺了他不可呢?”孟雪珊逼問到。“那要問我手中的銀鞭答不答應了。”宋小霜雖礙於同門情麵,不便為難她,但是要殺拜小劍,她無論如何是不會答應的。“好你個無情小妮子,怪不得我師父說除非有難,不相往來。”孟雪珊氣的銀牙直咬。“我師父也是這樣說的,師姐,這次多有得罪了。”宋小霜毫不示弱。拜小劍在一旁被這突來的變故搞的有些發蒙,沒想到這兩人竟是未曾謀麵的同門師姐妹,怪不得這兩人都如此霸道難惹,隻見孟雪珊手中長劍朝他一指,悻悻然道:姓沈的,算你今天走運,暫且讓你多活幾日,不過你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遲早教你命喪於我劍下。雖然剛才被孟雪珊的‘失魂劍法’驚出一身冷汗,但拜小劍嘴下可並不露怯:好說,好說,姑娘劍法不錯,隻可惜尚未使出最精妙處,下次我定要領教全了。孟雪珊被他氣的臉色煞白,幾乎要不顧師訓,抖劍上前,但想著宋小霜手中的龍骨銀鞭,隻怕會兩敗俱傷,而且違抗師訓可是大不敬,後果不可設想。她不再言語,轉身徑直上了寒玉踏冰馬,眨眼不見了蹤影,連招唿都沒和宋小霜打一聲。拜小劍看她氣急敗壞而去,開心的幾乎忘了剛才的兇險。宋小霜見那煞星已走,走到拜小劍身邊,關切的問到:青宇哥,你怎麽樣,剛才她沒傷到你吧。她這麽一叫讓拜小劍渾身不自在,可畢竟剛才是她替他解了圍,若不然他還真不知道今天能否逃得過這一劫。“沒事,連皮毛都沒有傷到,多謝大小姐出手相助。”“不是早和你說了,叫我霜霜姑娘就行。”宋小霜沉下臉來。拜小劍見她有些生氣,想著她剛才的仗義出手,就順著她說到:多謝霜霜姑娘。宋小霜露出甜美笑容:這還差不多。“你這龍骨銀鞭能否借我一看,聽我師父說這是一件上古兵器,無堅不摧,我還以為隻是傳說中的,沒想到今日竟真見著了。”拜小劍對這龍骨銀鞭充滿了好奇。宋小霜聽他想借自己的寶貝兵器一睹為快,看著甚是向往羨慕,自是滿心的歡喜。她臉色調皮道:那可不成,這銀鞭可不方便借給外人。拜小劍聽她這一說,心裏滿是低落,原以為隻是借兵器一看,想來不會被拒,沒想到居吃了個閉門羹。但想著他遇到的這兩個女子,都因為他的無心之失要對他要打要殺,也就不再糾結,連孔聖人都說過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想著,他微微搖頭,不再言語。宋小霜見他臉色暗淡,不再言語,知道他肯定覺著自己太過不近人情。忙解釋道:“青宇哥,我可不是小氣不肯借你,隻是師命難違,你不知道這銀鞭的厲害,常人不知曉,若用手觸摸龍骨鞭身,皮開肉綻不說,而且尋常傷藥難以愈合,想是龍骨本身有著異毒,若交手時,對方敢用手抓,更會斷指斷掌,鋒利無比。拜小劍聽她這麽一說,心底方才釋然,沒想到這龍骨銀鞭竟鋒利如此,隻是還是有些不解,“那你隨身攜帶,交手時豈不是自身也有危險?”宋小霜見他雙眉舒展,知他已不怪她,繼續解釋道:這銀鞭有一鞭鞘,據說是上古巨金鯊皮所製,唯有它可克製這龍骨的鋒利,而且隻有穿戴這鯊皮鞭鞘之人,才不會被龍骨所傷。拜小劍雖博覽群書,但這麽神奇的事也是頭一迴聽說,他看見宋小霜腰間有一寸餘寬金底綠紋腰束,問道:這就是那鯊皮鞭鞘?。宋小霜點頭道:正是,這兩物相合已久,互通靈性,你看著。說完,她拿起龍骨鞭身,放入鞘口,隻見那龍骨銀鞭竟似靈蛇般自己鑽遊了進去,然後宋小霜將鞭把一扣,與那腰束渾然一體,看不出半絲破綻,真是妙不可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