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宴手臂受傷,威猜找醫生來醫治。


    子彈擦著手臂的肉穿過去,看上去有些可怖,幸好這種子彈口徑小,殺傷力也不是很大,又沒有傷到骨頭,所以傷得不嚴重。


    威猜開始吩咐下屬清掃戰場,很快就打掃幹淨,就連臥室裏沾過血跡的地方都一塵不染。


    “我讓人加強警戒,晚上應該不會出事,今晚讓你們受驚了。”威猜有些歉疚地說道,尤其是受傷的冷宴。


    “這也不是你的錯。”雲舒上前安慰他。


    邱秋和冷宴也點頭。


    “你們先上去休息,我去看看他們查的怎麽樣。”


    威猜的臉色有些嚴肅,這是他上位以來第一次被人打到住的地方,雖然對方並沒有討到什麽好處,但是所有事情都指向一個事實,對方很熟悉他的上山路徑,以及崗哨分布。


    這次如果不是他提前察覺到不對,很有可能被對方突襲成功。


    “你的傷怎麽樣?疼不疼?”邱秋迴到臥室摸著冷宴的胳膊問。


    “真不疼。”


    冷宴對她晃了晃那隻受傷的胳膊,不想讓邱秋擔心。


    “別動,醫生說要靜養。”邱秋瞪了他一眼,按住那隻胳膊。


    “是要靜養。”冷宴點頭。


    邱秋不明白他為什麽要重複一遍,等到洗澡的時候終於明白了。


    “醫生說的不能亂動,所以你不給我洗怎麽辦?”


    冷宴挺拔的身影往洗手間門口一站,抱著受傷的胳膊一臉認真地看著他。


    給冷宴洗澡?邱秋看著冷宴衣服下精壯的身材,臉色爆紅:“不太好吧,不然我讓威猜找個傭人過來……”


    “邱秋你什麽意思,你手受傷了,別說你洗澡,你吃飯我都親自喂你,現在你竟然要把受傷的我推給傭人。”冷宴打斷她的話。


    “我不是那個意思。”邱秋嗓子有點沙啞,低頭不敢看他。


    “那你的意思是你親自給我洗。”


    “也不是。”


    “行了,我懂了。”冷宴打斷她的話,“我沒有讓男人看我洗澡的興趣,還是我自己洗吧,頂多就是傷口碰到水,發炎。或者腳下一滑,摔得缺胳膊斷腿而已。”


    冷宴說完繞過邱秋往洗手間走,邱秋卻抓住他的胳膊。


    “我先給你放水。”邱秋說完先進去。


    這是同意了,冷宴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


    “我扣子太多,一隻手解不開。”冷宴張開胳膊。


    邱秋給他脫下上衣。


    “褲子呢?”


    “你自己脫。”邱秋臉色爆紅。


    “可我隻有一隻手啊。”冷宴晃了晃胳膊,臉上的表情很無辜。


    邱秋後退一步:“冷宴,我記得你單手解皮帶,單手解內衣扣的樣子。”


    說完轉身背對著他,臉上熱的厲害。


    背後傳來冷宴的輕笑聲:“就是,又不是沒見過,害羞什麽。”


    邱秋羞惱得不行,隻能在心裏一遍一遍的默念,他是病號,他是病號,我不能跟他計較。


    身後的病號已經進入水裏,她鬆了一口氣,摸著有些發燙的臉頰就要出去。


    “不行,你要留在這裏,萬一我要有什麽需要你聽不見怎麽辦?”


    “你能有什麽需要。”


    邱秋迴頭指著浴缸周圍的一堆瓶瓶罐罐:“東西都在這裏。”


    “我自己洗不了頭,你要幫我洗頭。”


    見邱秋站在那裏不為所動,冷宴揮手:“你出去吧,我自己能解決。大不了就是傷口發炎,高燒不退而已,老撾應該醫療不會比國內差,燒不傻。”


    邱秋腳步不停地往門口走,冷宴歎了口氣,然後下一秒他就看見邱秋拿過門口的一個盆,接了水來到他身邊。


    為了避免傷口沾水,邱秋隻能像理發店洗頭那樣,讓他仰躺著,給他洗。


    洗發水在冷宴短發上起了豐富的泡沫,邱秋一下一下小心揉搓著,用指腹按摩他的頭皮。


    冷宴享受地躺在浴缸裏,看著邱秋認真的神色,臉上的笑容忍不住擴大。


    “冷宴,洗個頭而已,你能不能不要笑得這麽,蕩漾。”邱秋目不斜視地看著他的腦袋,忍不住開口。


    “你看我隻是開心而已,這你都要管。”


    邱秋抿著唇,用蓬蓬頭把冷宴頭上的泡沫衝淨,然後用毛巾擦淨頭發,在他頭上圍了一個圈。


    “好了。”


    見邱秋起身要走,冷宴叫住她:“你還要給我擦背呢。”


    “你天天洗澡,身上比剛出鍋的饅頭都白,擦什麽背。”邱秋瞪他。


    “這是我對待洗澡的態度。”冷宴一臉嚴肅,“你以為我隻是為了擦背嗎?這是我們北方人生活的儀式感。”


    邱秋竟然無法辯駁。


    她認命地拿起一旁的澡巾,在他背後用力搓著。


    “左邊一點,右邊一點,對,就是那。”


    邱秋臉上的表情一言難盡,她怎麽覺得這段時間冷宴怪怪的,不但纏人,還特別粘人。


    “停,你還是出去吧。”


    擦了一會兒冷宴就抬手製止住邱秋,聲音有些沙啞。


    “好了?”邱秋看著冷宴有些潮紅的側臉,“你臉怎麽這麽紅,沒事吧?”


    說完擦幹手就要起身去探他的額頭。


    冷宴被她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躲她的幅度有些大。就這麽一動,讓邱秋看到水下的風光。


    “冷宴你!”邱秋甩開手裏的澡巾起身,氣唿唿地就往外麵走。


    “都說了讓你走了,你非不聽。”冷宴小聲嘀咕。


    邱秋迴頭瞪了他一眼,冷宴臉上掛著笑容:“出去吧,我自己就可以。”


    邱秋覺得今天沒法和冷宴麵對麵相處了。


    “你看你,讓你激動,把人嚇著了吧。”冷宴歎了口氣。


    冷宴穿著浴袍出來,發現邱秋已經歪在沙發上睡著了,他放輕腳步走到她身邊,邱秋似有所感地睜開眼睛。


    “醒了?”


    “嗯。”邱秋揉揉眼睛,起身拿了一旁的吹風機。


    “就眯一小會兒,過來我給你吹頭發。”


    “困了就去洗澡睡覺。”


    邱秋把冷宴按在椅子上,打開吹風機的開關。


    黑色的短發在她白嫩的手指間穿梭,一黑一白醒目又和諧。


    冷宴的頭發很短,很快就吹幹了,邱秋在他頭上揉了揉,看到一頭利落的短發在她的手下變得淩亂,她彎起唇角。


    “好了。”


    冷宴由著她在自己頭上作亂。等她玩夠了拉著她的手。


    “邱秋我們迴國吧。”


    他們出來的夠久了,而且老撾最近很亂,他不想她在留在這裏。而且迴國也能找個心理醫生給她看看。


    冷宴看著邱秋眸色有些幽深,也許她自己不知道,不止那天晚上,很多晚上邱秋都會做噩夢,而且蒙昭說,邱秋曾經在睡夢中掐過他的脖子。


    這次綁架真的給她心裏留下很嚴重的創傷,隻是怕他擔心壓在心底不說。


    冷宴壓著邱秋的肩膀讓她坐到自己腿上。


    “雲舒和威猜的感情問題已經解決了,我們迴國也好盡快查一查把你綁架過來的人是誰。”


    “還沒查到嗎?”


    “隻知道他代號叫毒藥,是國際有名的毒梟,但是他行事很低調,所以不知道他具體的身份。我在想他是不是國內的人,或者跟娛樂圈的毒品有關。”


    “而且出來這麽久,公司也需要我迴去坐鎮。”


    “好。”邱秋手圈在他的脖子上,靠在他肩頭,“我們什麽時候走,明天嗎?”


    “後天走。”


    冷宴知道邱秋能交到雲舒這個朋友不容易,甚至為了她不介意威猜的身份,所以也想讓她們再多相處一天,至少有個告別的時間。


    “嗯。”邱秋點頭,然後去洗澡。


    冷宴拿著手機去了陽台,到了外麵,他熟練地撥通了一個號碼。


    手機裏提示對方是關機的狀態,冷宴眉頭微蹙,撥通了另一個號碼,電話剛一接通就問:“為什麽他不接我電話!”


    “冷總啊,廳長他可能比較忙。”


    “忙?你覺得我會相信?”冷宴冷哼:“關於那件事到底查清楚沒有,還有那個老五到底是什麽人,是誰的臥底?”


    “你這是為難我了,我已經說了,我們不知道老五到底是誰,廳裏局裏都沒有這個人的檔案,我們也不能編一個檔案出來啊。”


    “沒有他的檔案?那你說說,他的消息傳出來是給誰的,你們怎麽知道邱秋被綁架的地點的。”


    麵對冷宴的質問,那邊沉默了一會兒。


    “冷總,咱們這麽多年交情了,我就給你透個底,這事你就別查了,左右也沒你什麽事。聽說你女朋友現在也安全了,這就夠了,有時候想知道的越多,反而越危險。”


    “我不過就是讓你們深入調查娛樂圈的毒品案件,這是一個市民最基本的訴求。還有老五,他是烈士,難道不應該給他榮譽,讓他早日入土為安嗎?”冷宴聲音冷冽。


    “既然你以市民身份,那我就告訴你,娛樂圈毒品案幕後的黑手是英皇夜總會老板,我們在他的夜總會發現大量毒品,案子已經結了。至於老五,沒有任何證據證明他是烈士。”


    “英皇夜總會老板在獄中離奇死亡,他的毒品哪裏來的,他是不是還有上家,這麽多疑點你都不管?還有老五,你當我是傻子不成!”


    “冷老弟啊,你在商場那麽多年,這點事情還看不明白嗎?不是我不查,是上麵沒有指令我不能隨便查。你也別給張廳打電話了,他也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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