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它了!


    元穹眼前一亮,計上心頭,朝蒼南說道:“鄉長,你就這麽看著無辜百姓在你麵前死於非命嗎?”


    蒼南眉頭微皺,心中舉棋不定。


    “誇大其詞!誰都救不了你!”錢深冷冷道:“今天你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來人!給我拿下,帶迴府上嚴加審問。”


    說著他便揮揮手,兩名家丁很快衝了上去,將元穹用黑色鐵鏈捆綁。


    家丁們怕對方掙脫,又多繞了數圈,勒緊了幾分。


    元穹也不反抗,任由他們擺布,表情很是隨意。


    眾人見此有些詫異,難道這是死到臨頭破罐子破摔,放棄抵抗?


    元穹突然對蒼南說道:“鄉長,聽聞您一直身體不適,現在了好些了嗎?”


    蒼南不解:“老夫身體一直硬朗的很!元穹,你暫且先跟錢鄉紳迴去,等事情查清,確定並非你所為,我想錢鄉紳不會為難你一個後輩的。”


    元穹心中鄙視,真要被他們綁迴去,不死也得脫層皮,更別說自己早就與他們錢府有過節,豈會全身而退!最好的可能也就是武功被廢,淪為廢人。


    元穹又道:“哦,這樣啊,那想必是我看錯了。我還以為鄉長是中了枯榮之毒。


    此毒溶於全身,無法換血逼出,也無法內力排除。


    中毒之人會持續氣血衰敗,直至毒火攻心身亡。”


    元穹一副惋惜之情,好似是自己中了這毒一般。


    蒼南聽了心驚肉跳,駭然道:“你這話什麽意思?”


    元穹也不迴答,隻是一個勁地歎氣:“鄉長啊,以後多吃點吧,三年後恐怕就沒機會了,哎~”


    錢軍等人聽得一頭霧水:“鄉長,別聽此子胡言亂語,他這是失了神智!兄弟們,帶走!”


    錢府家丁綁著元穹就要抬走。


    “慢!”蒼南沉聲道,別人聽不懂,他可是聽出了言外之意,難道這小子……


    錢深不悅道:“蒼老頭,你還想怎麽樣,難道你想幫他!”


    蒼南沒有理會錢深,徑直走到元穹身邊,低聲附耳問道:“你怎麽知道枯榮之毒?”


    “很簡單,望聞問切。恕我直言,鄉長啊,你巔峰的修為恐怕遠在煉體十重之上吧。枯榮之毒本就珍貴,我想下毒之人也不會故意殺雞用牛刀。”


    “我從未告訴任何人,你到底是如何知曉的?”蒼南緊緊盯著對方,隻要對方一句話有假,他便出手殺了對方掩蓋自己中毒的秘密。


    元穹並沒有馬上迴答,指了指捆著自己的鐵鏈。


    蒼南猶豫片刻,一揮衣袖帶起一道淡白色氣浪,拇指粗的黑色鐵鏈應聲而斷。


    “你這是什麽意思?”錢深表情難看,語氣中透露著一股威脅。


    豈料對方強硬地迴了一句:“沒什麽意思,我需要問元穹幾個問題。”


    “你!好,你問!但若是問完再阻攔,休怪我不客氣!”錢深怒道,他心中雖惱火,但也並不沒有貿然和對方出手。


    像他們這種身份、這種地位的的人一旦出手,肯定會影響到一個家族的聲望、地位,甚至會影響整個家族的未來發展。


    他們一般都不會隨意出手,除非有能夠讓他們動心的條件。


    蒼南握住元穹的雙肩:“現在快告訴我,你是如何知道?”


    他的語氣裏透露著明顯的迫切,抓住元穹肩膀的力道不禁重了幾分。


    元穹不再賣關子:“鄉長,你別問我是如何知道,我要告訴你此毒我可以解。”


    “如何解毒?快說!”蒼南眼前一亮,好似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炎炎靈丹!”


    “炎炎靈丹?”蒼南放開對方的肩膀,心情大起大落,一臉悵惘。:“我打聽數十年,就連丹穀的丹師都告訴過我,此靈丹配方已經失傳……”


    五十年前遭同宗弟子下毒所害,雖斬殺了對方,自己卻也深重劇毒。


    若不是修為較高,恐怕當場就毒火攻心。五十年來,遍訪名醫,得到的解毒之法要麽無效,要麽遙不可得,讓他心灰意冷。


    如元穹所說,再過三年,他便壓製不住自身的毒素,毒發身亡。


    可今天元穹的話讓他燃起一絲希望,但當聽到炎炎靈果後,讓他大失所望,此丹藥的材料並非非常稀有,配方卻已經失傳,無人會煉製。


    難道一個剛剛大病初愈的少年會?這再怎麽說也是天方夜譚,讓蒼南直接過濾掉這種可能。


    見對方不相信,元穹有些焦急,望了一眼蹲在一遍的狂山,便說道:“鄉長難道就不覺得奇怪,我一個多年患有失神絕症之人,如何突然康複,又修為猛進?”


    蒼南聽了覺得有幾分道理,難道此子有什麽奇遇不成?


    元穹察言觀色,繼續道:“我自然是不會炎炎靈丹,但不代表我師傅不會……”


    後麵的話元穹並沒有說,但對方肯定能體會其中含義。


    蒼南激動道:“此話當真?你莫要騙我,否則……”


    “我一家四口都在鄉裏,這裏是我的家,難道鄉長還怕我跑了不成?”


    蒼南點點頭:“那現在就請你帶我見見你師傅吧!無論什麽要求,我都可以滿足!”


    要的就是你這句話,元穹眼神掃了掃錢府眾人:“可是我現在就要被錢氏綁迴去,恕我無法滿足鄉長的請求。”


    蒼南神色凝重,一臉糾結。元穹看在眼裏,心中也在打鼓,他不會這麽慫,就這麽放棄了吧?


    錢深見二人小聲密談半天,忍不住道:“蒼南,你還要問到多久!來人,把人綁走!”


    也許是此話刺激到了蒼南,他猛然發威,將欺身過來的錢府家丁一個氣浪震飛數米。


    蒼南擋在元穹身前,一臉正色道:“元穹不能帶走。老夫想了一遍,此事事關重大,還得經過鄉裏眾人的商議才可做決定。改日我會召開個鄉會,你們可以走了。”


    說完他又對元穹道:“有我在,沒有人可以傷你。你也迴去吧,別讓家裏人擔心了。改日我會來找你詢問具體的事件始末。”


    聽他這麽一說,元穹哪能不明白,自然是點頭同意:“多謝鄉長,我會在家中準備好,靜候到來。”


    “蒼南老頭,你難道要和我錢氏作對不成!你別忘了,你隻是一介鄉長!”


    錢深大怒,心中又氣又驚,氣的是蒼南臨陣倒戈,驚的是元穹居然能策反蒼南。


    好可怕的此子,就算孫兒不是他所殺,也留不得!


    一個元誌遠在狩獵隊處處與錢府作對,就已經很讓人頭疼,如今再多一個“小元誌遠”,以後在鄉裏豈不是誰都敢瞧不起錢氏!


    錢深眼中殺機大盛,照著元穹便是連拍十掌,淡白色掌印連成一片封死元穹所有退路,務必要瞬間致對方於死地。


    蒼南早就預料對方會出手,大喝一聲,一隻幹瘦的右腳踢在那片淡白色掌牆之上。


    蒼南身前狂風大作,氣爆聲響起,那道掌心連成的淡白色掌牆瞬間停滯在半空,隨後狂風卷過,將掌牆一掃而盡,潰散在空中。


    “你真的要和這個小子站在一起?”錢深臉色差到了極點。


    “蒼山鄉我是鄉長,還輪不到你這個被趕出帝都的沒落貴族指手畫腳!帶著你的人快滾!”


    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蒼南一句話就捅到了對方的心口上。


    錢深雖然是五大家族弟子,但卻是被帝都錢氏所趕出來的旁支而已,這是他心中永久的痛。


    今天被蒼南撕開,錢深恨不得殺了對方,但礙於修為高於自己。


    蒼南毫不畏懼,既然擺明了立場,就要貫徹到底,隻希望蒼南的師傅能夠徹底解了自己的毒,也不枉自己得罪錢深。


    但轉念一想,再過三年便是大限,比起自己的性命,得罪一個小小錢府算的了什麽。待解毒後修為恢複,錢深這等貨色還不是隨手碾壓!


    蒼南冷道:“錢深,你如今離煉體十重大圓滿還差一步,難道你以為憑著身邊這些蝦兵蟹將就能贏我?勸你大事化小,等鄉會再說!”


    錢府眾人聽了不由麵露怒色,但麵對煉體十重巔峰的蒼南,他們敢怒不敢言。


    錢深咬牙切齒,看了看自家的家丁們,不由罵了一聲廢物。


    他神色難堪,望著遠去的元穹,再看著一副要堅持阻撓到底的蒼南,不甘心地帶著家丁們轉身迴府。


    躲藏在遠處的錢孫,此時和錢子和錢龜匯合,三人看到這一幕不禁感慨。


    錢孫道:“果然,果然,元穹那小子不會那麽可能被抓。就連老太爺出麵都沒有抓到他,還讓蒼南與我們錢府對立!”


    錢子附和道:“我們還是以後不要再招惹他了,那個家夥病好了之後,當真是可怕!”


    錢龜思慮頭:“錢奏大哥死了,就沒人罩著我們,你說我們要不要換個老大?”


    錢孫一巴掌扇過去:“大膽!此話要是被老太爺聽到,你就死定了!”雖然嘴上這麽說著,但他的眼神中卻閃過一絲猶豫。


    ……


    離開一片廢墟,快要行到家門時,已經先跑迴家的李梅跳了出來:“元穹你果然迴來了!如意阿姨說你會平安無事,我還不信,沒想到是真的!”


    “我母親知道此時?”


    元穹大感意外,原以為母親因為在狩獵隊襲擊中耗費太多力量,在家修養不知道外麵的事情。


    對了,父親剛剛也不見蹤影。


    李梅解釋道:“如意阿姨剛剛出去了一趟,帶迴了受傷的元叔叔,還說元穹哥哥馬上就會迴來,讓我們不用擔心。”


    摸了摸李梅的頭,謝過後,元穹帶著疑惑進了家門。


    母親是怎麽知道我會平安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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