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秦昕的神識已經接近枯竭,感覺自己的頭都快要爆裂開了一樣,可是他仍然在堅持著,並沒有停下來意思。


    因為他知道如果現在放棄,就有可能會功虧一簣,眼看著就要成功了,他無論如何都不算意放棄。


    他能清楚的感覺到,三種靈氣之間的那種神秘的力量,正在慢慢的消失著,如果現在不抓住這個機會,等他再睡一覺起來,這樣的情形,可能又得等好幾天。


    所以秦昕才會咬牙堅持,就在他頭暈腦脹,眼前已經出現了無數小星星的時候,仿佛在靈魂的深處聽到了一聲歡快的輕鳴,這三種靈氣總算開始慢慢的凝結在了一起。


    他疲倦的掃了一眼神識海內,剛剛煉製出來的一絲靈煤。


    金色的靈煤像火焰般的,在深似海內不停的跳動著,靈煤的中心處,不時的散發出耀眼的金色光芒。


    雖然他已經神疲力竭,但他還是一個意念傳了過去,正如《太一正經》上所說,這絲靈煤仿佛真的已經成了身體的一部分。


    像是自己的手指頭一樣靈活,心念一動,靈煤也就跟著動了起來,靈動之極。


    靈煤煉成了,他真的有一種衝動,想現在就開始凝煉偽太一真氣,因為從《太一真經》上看,凝煉偽太一真氣的過程,要比煉製靈媒的過程簡單得多。


    不過秦昕也隻是想了想而已,因為他現在實在是太困了,這次煉製靈煤,前前後後一共花了十五天。


    這十五天來幾乎是沒有停止過,中途雖然也斷斷續續的睡過幾覺,但卻從來沒有一覺睡得踏實的。


    困意來襲,無法抗拒,他慢慢的合上雙眼,很快就進入了夢鄉,這一覺睡的很香,也睡得很踏實,似乎根本就沒做什麽夢。


    不知道過了多久,秦昕慢慢睜開了雙眼,此時他的雙眼炯炯有神,顯然體力和精力又已恢複到了巔峰的狀態。


    煉製靈媒整整花了十五天的時間,而之所以這次能夠成功,一半是因為僥幸,而另一半則歸功於,他一直用一心五用的吸納靈氣的方法。


    連續這樣十幾天,不間斷高強度的使用神識,要是一般人,即使比他神識強大數倍,也不一定能煉製成功。


    他不知道的是,煉製靈煤本來就要張馳有度,一味的施壓,即使用再多的時間,也不一定能煉製出靈煤,因此他中途的休息,反而更有利於靈煤的煉製。


    上古時期,許多大神通的修士都沒能煉製出靈煤來,就是因為他們自持神識強大,一味的加壓,強行讓不同種類的靈氣融合,結果最後都沒能煉製出靈煤來。


    接下來的事情,就是要用靈媒來點燃經脈中不同的三種氣體了,將這些氣體轉化為偽太一真氣。


    轉化太一真氣的過程,果然像《太一真經》中敘述的一樣,非常簡單,幾乎是一蹴而就,他幾乎沒有費什麽力氣,就將身體內的三靈氣,全部凝結成了偽太一真氣。


    秦昕感受著體內的灰褐色的氣體,有些疑惑了,難道是自己轉化中出了什麽問題?怎麽會如些的簡單?而且這種顏色,倒像是土靈氣的顏色。


    他一張手,念動真決,用體內的偽太一真氣施展了個小火球術,片刻後“撲”的一聲,五指間出現了一個蠶豆大的小火球。


    凝視著手上新出現的火球,秦昕的疑心更重了,火球的大小根本沒有什麽變化,而且火球中的火靈力還明顯的弱了不少。


    “這就是用偽太一真氣施法後的效果?”秦昕有些不敢置信的喃喃道:“看來隻有去一趟演武堂,才能知道它的效果到底怎麽樣了,不過現在倒還不是去演武堂的時候。”


    想到這裏,他將小火球隨手熄滅掉,然後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塊玉簡來,將神識浸入了其中,正是那塊他翻譯好的記載有那幾套上古功法的玉簡。


    其他三種功法都一掠而過,最後將神識停留在了玄武決的功法上,開始細細的研究了起來。


    看了幾遍後,他發現這套功法倒是真的不難,隻要有太一真氣或是偽太一真氣,他現在就能修煉。


    這套功法應該和金剛罩有點像,所以功法應該叫玄武盾。


    但是要修煉玄武盾,首要條件是,修煉者必須要同時身具水靈根和土靈根,兩種靈根資質。


    秦昕雖然是逆五行靈根,但也是同時身具水、土兩種靈根的資質。


    第二個條件,就是必須要有太一真氣或是偽太一真氣了。


    秦昕剛看到這裏,肚子卻突然“咕咕咕——”的叫了起來。


    他隻得取了一粒辟穀丹吞了下去,過了一會,辟穀丹的藥力漸漸的散發出來,其實要不是迫不得已,他真得不喜歡吃辟穀丹。


    吃辟穀丹真的是一點感覺都沒有,他覺得自己現在能吃下去一頭牛。


    秦昕又將玄武決看了數遍,若是自己體內的太一真氣,真的沒有什麽問題的話,他有七八分的把握,可以煉成這玄武決中的這套玄武盾功法。


    就在他信心滿滿,閉上雙眼準備開始修煉的時候,卻突然感應到了什麽,緊閉著的雙眼突然睜開了,臉上露出了溫柔的微笑。


    他的手在儲物袋上輕輕一拍,那號巴掌大的傳音玉符,瞬間出現在了手上,上麵白色光點閃動不停,秦昕急忙往玉符中注入了些真氣,傳音玉符中慢慢響起了邱妙雪脆甜的聲音:“昕哥,我已經出關,在老地方等你。”


    “聲音如此低沉,想必是衝關又失敗了。”秦昕微微一愣的自語道,然後對著傳音玉符說道:“知道了,妙雪,我一會就到。”


    邱妙雪說的老地方就是坊市中的“醉仙居”,那裏的飯菜可口,特別合邱妙雪的口味,其實最主要是那裏的飯菜夠辣,而且靈酒也特別的香醇,所以他們經常來這家藥膳館吃飯。


    吃了幾次飯後,邱妙雪就管“醉仙居”叫“老地方”了。


    秦昕起身照了下鏡子,近二十天沒日沒夜的修煉,弄得自己有些灰頭土臉,他去院子裏打了一桶水,先好好的梳洗了一翻,直到恢複了翩翩公子的樣子,這才出門。


    來到醉仙居,邱妙雪早已經坐在他倆常坐的二樓雅間,隻是這次,她隻要了兩個清淡的菜和一壺靈酒,坐在那裏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看到秦昕過來,她才勉強的笑了笑。


    “怎麽了?哭喪著臉?”秦昕說著話,一掃她的修為,還是納靈期第六層,就知道她為什麽不開心了,和自己猜的一樣。


    “唉,衝關失敗了。嗚嗚——”邱妙雪假哭了幾聲說道。


    她這段時間她一直在衝關,之所以這麽努力,是想,如果自己衝關成功了,她就可以不用參加外門每年一次的小比,可是沒想到,這麽努力,最終還是衝關失敗了。


    “你就知足吧,才來了半年時間,都已經衝到納靈期的第六層了,很多人好幾年都不一定能衝到第六層呢,你還記得那個借靈石的苗宛菱嗎?”秦昕安慰她道。


    “人家就是不想參加小比嘛。”


    “以你納靈期第六層的修為還怕什麽小比呀?”


    “說得也是,咦,昕哥,你衝到納靈第三層了。”邱妙雪本來暗淡的神色在看了秦昕的修為後,突然有了幾分神采。


    “我就沒法和你比了,費了老鼻子勁才衝到納靈期第三層。”


    “不管怎麽說,咱們都應該好好慶祝一下,昕哥,你想吃什麽?”邱妙雪一掃臉上的陰霾笑道。


    “嗬嗬,吃什麽?我隨便,倒是你今天是怎麽了?隻點了這兩個菜?太陽從東麵出來了?”秦昕看著桌上兩個清淡的菜問道。


    “不知道為什麽,沒什麽胃口,可能是剛出關,辟穀丹的藥力還沒化完。”邱妙雪笑了笑,然後誇張的“吸溜”了一聲口水,口鋒一轉大聲道:不過,現在一見到你,我突然就有了胃口,來來來,夥計,點菜。”


    “醉仙居”的小夥計聽到邱妙雪喊點菜,趕緊屁顛屁顛的跑了上來,邱妙雪可是他們的大客戶,那可是絲毫殆慢不得的。


    邱妙雪一口氣點了四個全是野山椒炒的菜,秦昕一再勸阻,她才的停止了點菜。


    “我還以為你改邪歸正了呢。”秦昕被邱妙雪可愛的模樣搞得笑了起來,接著問道:“對了,你上次卡在瓶頸上不是找到原因了嗎?”


    “我剛才又去了趟傳功閣,孫師叔說我不是瓶頸的問題。”然後邱妙雪幹咳了兩聲,學著孫師叔的口氣,老氣橫秋的說道:“邱師侄,你這是基礎打的不夠牢固造成的衝關失敗,不要心急,隻要用功,夯實基礎,水到渠成指日可待。”


    “那你還擔心什麽?”


    “也不是擔心,就是著急。昕哥,還有兩個多月就要小比了,一想到小比,我就著急,對了,昕哥,你準備的怎麽樣了?”邱妙雪擔心的說道。


    “放心吧,我心裏有數。”秦昕露出了一個自信的微笑。


    其實小比,秦昕倒還真不是很擔心,通過這段時間修煉,再加上一會他要和邱妙雪去買件趁手的靈器,要想在小比中不墊底,應該是很容易辦到的事。


    秦昕通過在演武堂的觀察,他大概的估計了一下自己現在的實力,他應該和一般的納靈期三、四層的弟子實力差不多。


    如果偽太一真氣,真有《太一真經》上說的那種威力,自己要想在小比中贏個一、兩場應該不是難事。


    當然,每年萬法門外門修煉區的小比,都是有獎勵的。


    第一名可以得一百塊靈石,一顆中品納靈丹,還有一件上品靈器,可謂是獎勵豐富。


    第二名隻有一百靈石,和一顆中品納靈丹,雖然少了件上品靈器,但也讓低階弟子心熱不已。


    而第三名雖然隻有一百塊靈石,但是既即使為一百塊低階靈石的獎勵,許多人也是願意拚一下的。


    秦昕壓根就沒想過得什麽名次,他也並不擔心小比,他現在擔心的是九十七號院的向哲,和他的那四個跟班。


    向哲身邊的那四個跟班,每一個都有納靈期的第六層修為,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這幾個人肯定會在小比上找他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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