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昕按照玉簡,一邊學習歐陽道姑翻譯好的上古文字,一邊對照符紙上他抄下來的字。


    學習過程中遇到玉簡上的和他抄在符紙上一樣的字,他就翻譯好另記在一個空白的玉簡上。


    一夜很快就要過去了,通過近一夜的努力,加上服用了二顆低階納靈丹,他內視了一下體內,發現一夜法力的精進,竟然相當於自己在陰靈鎮打坐三、四天的苦修。


    他對自己這大半夜的修煉成果,很是滿意,當然這也是因為他知道了不少吸納靈氣的技巧。


    天蒙蒙亮的時候,他才覺得有些困意,小睡了近一個時辰左右。


    早上早早的就起來,一起床先內視了一下體內,覺得自己一連服用了兩顆納靈丹,似乎並沒有什麽不妥。


    他心中歡喜,也沒有多想,匆匆洗漱完後就出門了,因為他和邱妙雪約好了,今天要一起去傳功閣聽課。


    還沒到傳功閣,遠遠的就看邱妙雪站在傳功閣旁邊一顆樹下,向他招手,秦昕微微一笑,走了過去。


    邱妙雪今天換了一身白色長裙,顯得很是清麗脫俗。


    她等秦昕走過來,很自然的牽著秦昕的手,兩人攜手一起走進入了傳功閣。


    剛一起傳功閣就引來了不少羨慕、迷戀、嫉妒、猥瑣等各種各樣的目光。


    “這不是咱們北區第一的美女邱妙雪嗎?”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道。


    “我一直以為他和陸師叔有關係呢……”


    “是呀,我也以為他是陸師叔看上的女人呢,所以才沒敢接近她,今天怎麽換人了?”


    “不對呀?前兩天我還看見她和向師兄出雙入對的呢。”另一個二十歲上下的青年小聲接口道。


    “小點聲,我可聽說向師兄是大長老的兒子,你可別亂說。”


    “真的?怪不得連陸師叔都不敢惹。”說話之人吐了吐舌頭,聲音低了幾分。


    “恩?今天向師兄怎麽沒來?”另一個聲音輕聲說道。


    “你們知道什麽?這兩個人剛來的第一天抱在一起了,我看的可親眼所見,就是他倆,這個男的好像叫……秦昕。”


    “抱一起了?不會吧?”一個弟子豔羨的說道。


    “陸師叔是融元期修士,向師兄納靈期十層,想必也快融元了,可是這個人怎麽才納靈期第一層?”


    “要我選,一定選向師兄,又帥、又年輕、修為又高、還有個大長老的爹,真是完美……”一個女弟子如犯花癡一般的忍不住插嘴道。


    “納靈期一層,比我都差,真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了。”


    “別亂說,邱妙雪以前可是一直和陸師叔好,可是向師兄比陸師叔背景強,所以邱妙雪才又換成了向師兄,現在這個別看這個叫秦昕的,才納靈期一層的修為,說不定背景更強呢。”


    “切,這種女的我最看不上了。”


    “別吃不上葡萄說葡萄酸了,我看你每次都偷偷的瞄人家……”


    “你……”


    “水性楊花……”一個有幾分姿色的女弟子說道,她的聲音卻比那些男弟子大了幾分,似乎想故意說給邱妙雪聽的。


    結果被他旁邊的女拌一下把嘴巴捂住了,那個有幾分姿色的女弟子似乎知道女拌是為了自己好,也就沒再說什麽。


    傳功閣突然安靜了下來,許多人都看向秦昕和邱妙雪。


    突然被這麽多人關注,秦昕還是有些不太習慣,而且聽那女弟子出言不遜,心中有些氣憤。


    但是邱妙雪卻是一點也不在乎,她現在眼裏隻有秦昕一個人。


    兩人找了個靠後角落的位置坐了下來,邱妙雪不顧他人詫異的目光,拿出幾個用油紙包著的,還冒著熱氣的肉包子,遞給秦昕。


    她似乎看出秦昕有些不高興便道:“昕哥,有些人就喜歡嚼舌根,別理他們,反正他們說他們的,咱們也不少什麽,我都不在意,你還在意嗎?”


    說完話,她拿了一個包子,滿不在乎的吃了起來,嘴邊都流出了油,她急忙拿出手帕來擦。


    秦昕昨天下午一直在修煉,所以連晚飯都沒顧上吃,早上也沒時間去吃飯,聞著包子的肉香味也是食指大動。


    他一想妙雪說的也對,跟著她一起吃了起來,隻不過他吃得要比邱妙雪斯文多了。


    等秦昕二人吃完包子,抬頭一看,諾大的傳功閣內,稀稀疏疏的隻坐了五、六十個弟子。


    他記得剛來的時候算過,北區如果住滿弟子的話,應該有二千個外門弟子,現在即使沒住滿也最少有一千五百人左右,怎麽才來了這麽點人聽課。


    想了想也就明白了,之所以隻來了這麽多弟子,想必是有很大一部分都是老弟子,這些老弟子可能都聽過課了,所以沒來。


    還有一部分弟子,可能就是沒靈石的弟子,所以隻有幾十個弟子來聽課,似乎也沒什麽可奇怪的。


    在座的弟子,有的拿著書看著,有的三三兩兩的湊在一起竊竊私語,有的則坐在那裏閉目養神。


    又過了有一盞茶的時間,看著再沒弟子進來的進修,一個滿臉皺紋的老頭從傳功閣的後門走了進來。


    秦昕記性好,記得這個老頭,正是他第一天上山和邱妙雪見麵相擁時,從窗戶裏探出頭來的那個滿臉皺紋的老頭。


    這老頭進來後,往最前麵的桌前一坐,用眼睛威嚴的向下麵掃了圈,原來吵吵嚷嚷的傳功閣,慢慢安靜了下來。


    老頭露出滿意的表情,然後拿出一個木桶往桌上一擺,又向著眾弟子望了一圈。


    “大老板,準備六塊低階靈石。”邱妙雪笑著說道。


    “哦。”秦昕急忙拿出六塊低階靈石遞給邱妙雪。


    “不是給我,是給講課師叔的。”邱妙雪說道。


    二人正說著話,坐在下麵的弟子,很有秩序的一個個起身,走到老頭前麵,往木桶裏放上三塊靈石,然後一鞠躬,再坐迴原處坐好。


    秦昕一看便明白了,笑了笑,也有樣學樣的走過去,往木桶裏放了六塊靈石,然後鞠了一躬。


    老頭見到他微微一笑,好像是想到了什麽說道:“新來的弟子,報下名字。”


    秦昕剛準備迴座位,聽老頭問他,隻好轉過身來笑道:“弟子秦昕。”


    老頭點了點頭,把秦昕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才道:“恩,不錯,下去吧。”


    秦昕不知老頭說不錯是什麽意思,尷尬的笑笑,又施了一禮,紅著臉,坐迴到了邱妙雪的身旁。


    “今天這位是童師叔,學問可大著呢,我上個月就是聽了他的課才得到了啟發,突破了瓶頸。”邱妙雪見他坐了迴來,便給他介紹道。


    “童師叔?看他慈眉善目的樣子,一定是得道高人。”秦昕也附和道。


    “李耿!你的靈石呢?想混課聽啊?”秦昕剛說完,就見老頭橫眉怒目的,對著下麵一個弟子大聲吼道,剛才得道高人的模樣瞬間就不見了蹤影。


    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弟子,麵紅耳赤的站起身來,連連作揖的道:“童師叔,弟子打工的工錢還沒有發下來,能否寬限三日,等工錢發了,弟子一定及時還上靈石,每次弟子聽師叔您的課都如沐春風、受益匪淺,所以我實在不想落下您老的課,請師叔寬限三日,就三日弟子給您送到後院去。”


    這個弟子看著忠厚老實,但話裏的一頂小高帽戴的卻是不顯山不露水。


    “哼!還如沐春風、受益匪淺?說的好聽,上一堂課的靈石你還沒還給我呢!”童師叔並沒聽他那一套,怒氣不減大聲說道。


    “弟子實在沒有靈石,還望童師叔寬限幾日,弟子一定將上次欠的也一並還上。要不弟子這堂去窗外聽,還望師叔成全……”說完李耿收拾桌上的東西做勢便要出去。


    “恩,算了,下次別忘了補上啊。”童師叔臉上怒氣緩和了幾分的說道。


    “多謝師叔,多謝師叔……”那青年連聲道謝,然後歡天喜地的坐了下來。


    老頭擺擺手,然後搖頭晃腦的說道:“今天我們這堂課依然是二個時辰,前一個時辰講心境,後一個時辰講修煉,中途不休息,有什麽要解決的就趁早啊。”


    在座的弟子都哈哈一笑,然後拿準備好了玉簡或紙筆,準備開始記錄。


    老頭接著講道:“這一堂我們的主要內容是講欲,何為欲?財、名、色、食都是欲,欲及人性,人有欲也是正常現象,有欲……”


    秦昕和其它弟子一樣,也早準備好了一些空白玉簡,還有紙和筆,準備聽到重要的內容記下來。


    可是他剛準備記錄的時候,聽老者這麽一講,怎麽感覺自己好像走錯了地方,這裏難道不是講解功法的地方嗎?怎麽倒好像進了私塾。


    “有欲才能繁衍,有欲才有追求,有欲才能進步,有些教派強調的所謂無欲無求,老夫不敢苟同的,既然無欲,那還修的什麽仙?學的什麽道?不如迴家坐吃等死得了。”


    童師叔講到這裏,舌頭一伸,做了一個誇張的死表情,引得下麵弟子一陣大笑。


    “因此老夫認為,無欲不可,當然,縱欲也是不可取的,盜亦有道,何況修的是仙道。


    縱欲過甚,便會被欲迷住了雙眼,從而迷失了方向,方向一失,修仙之心不堅,便會產生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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