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昕湊近了一些,還是沒聽清她說的什麽,問道“會不會什麽?”“真是個木頭!”邱妙雪嗔怒道。


    邱妙雪本意是想說,你會不會請你爹來我家提親,可是自己一個小姑娘家的,這話如何說的出口。


    “木頭?什麽木頭?”秦昕是真的沒有明白她的意思,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問道。


    這也難怪,秦昕從小一直勤練武功,家裏年齡相仿的女孩倒是不少,隻是一個個都豪邁大方,因此他對情愛這方麵的反應相對來說有些遲鈍。


    平時他也看一些書,但最多也就看一些奇聞雜錄之類的書,所以他對這方麵的反應,遠沒有經常在集市上遊蕩,還愛看一些故事書的邱妙雪快。


    平時看邱妙雪大大咧咧的,表現的也好象沒心沒肺似的,所以他更沒敢往那方麵想,雖然他很喜歡和她在一起的這種感覺,但他不並不知道為什麽會出現這種感覺,所以邱妙雪說他是木頭那是一點都沒有說錯。


    邱妙雪實在不知道該怎麽跟他說,便不再說話,眼珠微微一轉,像是想起了什麽,從脖子上取下來一條紅繩,繩子上綁了兩顆蠶豆大小的珍珠,這兩個珍珠光滑圓滿、晶瑩剔透一看就不是凡品。


    她把紅繩解開,取下來一顆珍珠,接著她又從懷裏又找了一條紅繩,把取下來的珍珠用紅繩穿好後遞給秦昕。


    秦昕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順手接了過來,臉上全是疑問的表情。


    等秦昕接過珍珠後,邱妙雪才說道:“這是‘海神之淚’,是我去年在珠寶店買的,我聽珠寶店的掌櫃給我講,這兩顆珍珠還有個動人的故事,你願意聽我講講嗎?”


    “故事?好呀,你說吧。”秦昕當然不會拂了她的興致,摸了摸手上的珍珠,溫溫的上麵還有邱妙雪體溫。


    邱妙雪道:“很久以前,海神的獨生愛女,化成人形,來到陸地遊玩,遊玩的過程中和一個書生相愛了,兩人在一起過上了幸福的生活,海神發現愛女不見了,知道她和凡人結合非常的震怒,並立即召喚女兒迴大海。”


    “海神為什麽要震怒?她女兒迴去了沒有?”秦昕沒聽過這類的故事,便不由的問了一句。


    邱妙雪道:“海神覺得自己的女兒怎麽可以嫁給一個凡人,他認為凡人都是低賤的,海神覺得自己的女兒嫁給凡人,很丟人,所以他要召喚她迴去。


    海神的女兒當然不願意迴去,於是海神威脅她,如果她不迴到大家,海神就要發大水淹了書生的故鄉。


    海神的女兒是個善良的姑娘,不願意連累無辜的人,隻能答應迴到大海去。和書生在一起的時候她一直都沒有哭過,可是臨走前她抱著書生流下了兩滴眼淚,這兩滴眼淚化成了珍珠就是‘海神之淚’了。”


    “這個故事真的很感人……”秦昕聽得有些動容了,拿起珍珠細細的打量著,道:“這真的是‘海神之淚’嗎?”


    “是不是真的‘海神之淚’我不知道,隻是聽了這個故事我才花大價錢買下了這兩顆珠子,現在我送給你一顆。”邱妙雪道。


    邱妙雪花錢一向大手大腳,吃個飯居然用金葉子付賬,而且還麵不改色,現在她說花大價錢買的東西,那一定是一筆不小的數目。


    秦昕家境雖然也算殷實,可是他卻從小節儉,也沒怎麽花過錢,聽她這麽一說,連忙把珍珠遞還給她道:“邱姑娘,這麽貴重的東西,我可不能要。”


    邱妙雪聽他這麽一說,抬起頭來,大大的眼睛裏又閃動起了淚花,那副楚楚可憐的樣子讓他看了真是心疼不已。


    秦昕和她目光一碰,心中一緊隻好道:“那好吧,我先收著。”說完把紅繩穿的“海神之淚”掛在了脖子上。


    邱妙雪見秦昕將紅繩掛好後,臉上才露出了笑容,道:“你要記住,以後見了這個就像見到了我一樣,要時刻記得我。”


    “我知道了,邱姑娘。”秦昕心中一動,仿佛感覺到了什麽柔聲的說道。


    邱妙雪不說話了,她的本意是,我給你了一件物事,你是不是也應該給我一件,這樣才像書中說的交換信物,以定終身。


    可是等了一會,見秦昕沒什麽動靜,她本來不是個扭捏的人,可是也實在不好意思張口直接要東西,隻好做罷。


    她想了想又說道:“你叫我邱姑娘,我叫你秦大哥,我覺著不好聽,以後你叫我妙雪,我叫你昕哥好嗎?”


    秦昕心想,這都叫了快兩個月了,不是挺順口的嗎?有什麽好聽不好聽的?


    不過,他知道,如果他說不好,邱妙雪肯定又要掉眼淚隻好說道:“好的,邱姑娘……不是……是妙……雪……”不知道為什麽這個“妙雪”怎麽就叫得這麽別扭,叫完他的臉都紅了。


    邱妙雪一看秦昕那尷尬的樣子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那笑容真是明豔不可方物,一時間滿車皆春。


    邱妙雪剛想再說些什麽,就聽得一匹快馬“咯噔咯噔……”的從遠處朝車隊這邊趕來,秦昕和邱妙雪一聽馬蹄聲這麽急,連忙掀開車窗簾向外觀瞧。


    就見一騎快馬從野羊坡方向朝這邊飛奔而來。


    遠遠的就看到正是剛才派出去打羊的其中一個人李大壯。


    秦楚也注意到了來人,對著李大壯喊道:“這還沒走多久?你怎麽就迴來了,忘帶啥東西了?”


    李大壯打馬,直走到秦楚身邊才說道:“大少爺,那邊有點情況,有一個道人在那邊地上躺著,看樣子還沒死,我們不敢擅自作主,所以老杜讓我迴來問您怎麽處置。”


    “道人?這方圓百十裏地都是人跡罕至的,怎麽會有人?不會是……”秦楚突然想起了什麽,喃喃的道,然後一抬頭對李大壯道:“走,看看去。”


    秦昕和邱妙雪在車裏聽得真切,他倆對望了一眼,也都走下車來。


    “大哥我也去……”秦昕下車後對秦楚說道。


    “大哥我也要去。”邱妙雪也跟著叫道。秦楚有點奇怪,今天怎麽不叫“秦大哥的大哥”了。


    秦楚略一思量問李壯道:“離這裏有多遠?”


    李壯答道:“遠到不遠,大約有十幾裏路,不過前麵有段山路不太好走。”


    “好吧,那就一起去。”秦楚一聽不算太遠,又迴過頭去對後麵的趟子手和李大壯分別道:“車隊繼續前進。李壯你前麵帶路。”


    車隊繼續向前開拔,他們幾人騎著快馬向野羊坡方向開趕去。


    走了約莫小半個時辰,在一個三麵環山的山坳處,果然看到一個道人躺在地上,隻有老杜一個人守在旁邊。


    來到跟前後,秦楚對老杜和李大壯道:“這裏你們就不用管了,去抓羊吧。”兩人答應了一聲,騎著馬走了。


    秦楚三人從馬上下來一看,這個人約莫四十多歲的樣子,頭上挽了個道髻,身穿一件白色的道衣,鳳目濃眉,口鼻端正,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樣,在他身旁有一把鋒利的寶劍,寶劍上沒有絲毫血跡。


    秦楚圍著他轉了一圈,雖然道人雙目緊閉,但是麵色卻很紅潤,地上有一小灘黑色的血跡,扶起道人後,才發現他背後有個一寸來長的口子,血已經凝住了,看來這道人在這裏躺的時間已經不短了,若不是胸口還在微微起伏,他們可能都以為這道人已經死了多時。


    秦楚輕扶著道人的肩頭,輕聲的叫道:“道長、道長……”


    叫了幾聲沒有反應,便對秦昕二人說道:“你們倆在這裏看著他,我去四圍看一下。”


    秦昕點頭答應,秦楚便展開輕功向遠處走去。


    此時正值己時,立秋的陽光依然火辣辣的很曬人,邱妙雪不忍心道人被曬,見不遠處有些小樹,便跑去折了些樹枝、樹葉給道士遮陽,秦昕從馬背上取下水囊想給道人喂了些水,但是這道人口齒緊閉,根本就灌不進去水。


    好大一會功夫後,秦楚才滿臉疑惑的迴來了。


    秦昕見秦楚的表情不對,便問道:“大哥有什麽發現嗎?”


    “奇怪了,這周圍兩裏居然沒有一點痕跡,除了咱們和老杜他們的馬蹄印,連一個腳印都沒有發現,這個道人是怎麽過來的,難道真的是飛過來的?”秦楚有些不解說道。


    說到“飛過來”,三個人都不說話了,他們都想到了大銅鎮的那道白影,難道會這麽湊巧,這個道人就是救他們的那道白影。


    秦楚思量了一下道:“不管怎麽樣,先把人救迴去再說吧。”


    秦楚把道人後背的衣服慢慢撕開,用水把傷口洗了下,然後又塗上了些治療外傷的藥粉,才把道人放在一匹馬上慢慢的朝車隊趕去。


    車隊的人見拉了一個受傷的道人迴來,隻是略一騷動便靜了下來。


    秦楚將道人放在一個客車的車廂內,這輛大車很大,平時睡七八個人都沒有問題。


    他把道人平躺著放在好後才高聲叫道:“快去請烏先先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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