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氏雖然已經落敗,但是俗話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們還是希望能繼續撐下去的。


    那女人等笑聲落下,再開口卻是拔高了聲音。“你當我臆想就是臆想吧,我不辨解。你到現在還沉浸在自己的規劃幻想中,我真替你感到可憐。錢氏如果不是你們作死的自取滅亡,怎麽會走到今天人人談之色變的結果。


    現在出了事,你不說團結我們大家一起努力,卻還在這裏怪罪我們?我們再怎麽說隻是公司的小蝦米,很多事情並不能做主,等你們晃著腦袋審批下來的時候,茶都涼了,別說黃花菜了。


    作為一個領導人,卻在開會這麽重要的場合公然含沙射影的給自己的員工抹黑,我工作那麽多年,聽了那麽多職場的故事,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事情。”


    有些事情對別人來說可能隻是飯後談資的笑料,但是對自己來說,卻是道德底線的為題,不能碰觸,也不容許別人去質疑洽。


    女人很不客氣的繼續說道:“有些事情的確可以用年輕來當借口,但是商場卻是不能,這些拚著真金白銀的事情,誰也不願意拿著自己的家當去試驗一個未可知的變數。”身旁的有人聽不下去了,怕她再說下去會引來錢飄雪更大的怒火,想扯扯她的一角,製止她的話,但是她卻絲毫不在意,既然已經豁出去了,那便索性把所有的不滿都說出來。


    奇怪的是,錢飄雪也並沒有阻攔她的意思,反倒是收起按在會議桌上的手,雙手抱在胸前,一副你接著說啊的表情看著那女人鈐。


    “作為老人,我給你一個忠告與建議,聽於不聽,隨便你。自古以來商場如戰場,你想要別人跟你並肩作戰,想要別人相信你能帶領他們大聲這場仗,便要給別人樹立起足夠的信心,而不是這樣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一副命令的模樣。


    對,作為我本職的工作,我沒能完成要求,我承認自己能力不夠。但是,我卻不接受你的侮辱質疑,我盡力了,我問心無愧。你們想著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但是現在什麽社會,隻要你徹底瘦死了,馬上會有千千萬萬個錢氏李氏崛起,把你瓜分的一點骨頭也不會留下。麻煩你也看清楚點事實!”


    一番話,擲地有聲,倘大的會議室頓時安靜了下來。


    啪啪啪,錢飄雪突然給他鼓起掌來。


    “說的真好。”錢飄雪繼續拍著手掌。化著精致妝容的臉龐上沒有了剛才的憤怒與扭曲,隻是嘴角揚起的笑容卻是讓認看著有些發毛。“說啊,繼續說啊,還有誰對錢氏不滿,索性今天便一起都說個夠吧。今天讓你們暢所欲言一次,把您們心中的不滿和憤恨都說出來吧,我今天不追究你們的責任。”


    說到這裏,她抬眼掃了一下剛才的那女人,媚眼閃過一絲不易令人察覺的陰狠,隻是消失的很快,瞬間,便又恢複了以往高冷的模樣。


    “隻是,過了今天,要是再有誰這樣詆毀或者散布關於錢氏的不實謠言,別怪我對她/他不客氣。”


    語落,卻是咚的一聲,拳頭落在了會議桌上。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很多原本打算想要真的開口的人,瞬間收迴了自己想要說的話跟要提的意見。縮了縮腦袋,還是決定繼續當小透明好了。


    一晚上的不愉快,讓錢飄雪怒氣積累到快要爆發的邊緣。


    輾轉反側,夜不能寐。說到底,這一切,還是因為遲子建。如果他當初答應自己的求婚,如果他能多一點對錢氏的寬容,如果他能哪怕放過錢多多一點,錢氏都不會是今日的這樣的場麵。


    她一廂情願的以為這些都是別人的錯,卻從不想這些都是他們錢家先去找別人麻煩,別人迫不得已去反抗而已。自作孽不可活,最可憐的是自作孽而猶不自知,還以為全世界都欠了自己。


    一想到他們在涼山可能甜甜蜜蜜的,她心中的怨恨便隨著晚上在公司的怒氣全數在腦門鋪散開來。


    憑什麽她這麽辛苦的維持著錢氏,他們卻要逍遙在外。


    不,他們不能這樣。


    涼山嗎?很好,自己就是要他們時刻不能安生,就算不能拆散他們,也要讓他們的形成充滿糟心跟不愉快。


    百朵是嗎?一個不知道突然從哪裏冒出來的女人,竟然成功的打敗了她跟江楠,甚至更多的女人,成功的爬上了遲子建的床。


    好,很好。既然這麽愛爬別人的床,那麽她就“好心”再幫她一次好了。以往的那次,要不是郭主任窩囊無能,她怎麽可能還可以這般肆無憚忌的站在遲子建身旁!


    既然所有的正常渠道跟手段都不能換來自己所想要的,那麽,就換成暗地裏操作好了,反正,她也用的很熟了。


    夜色,變得有些不太正常起來。


    後半夜的時候,突然夾雜著雷聲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來。


    山裏晝夜溫差很大,雨後的夜風終究還是很涼,風透過關的不太嚴實的窗戶鑽進來,帶來絲絲的涼意。


    百朵睡得並不安穩,往日漂亮的柳葉眉輕輕蹙在一起,似乎在忍受著什麽痛苦,光潔的額頭上也鋪滿了細細密密的細汗,橘黃的燈光下泛著晶瑩的光芒。


    遲子建在雷聲響起的時候,便醒了。


    輕輕的起來給她擦拭了額頭的細汗,有些擔憂的望著她,不知道她在夢裏夢到了什麽。


    擦幹的汗水沒有多久再一次布滿額頭,這一次,遲子建有些遲疑要不要叫醒她了。片刻後,看著越來越密集的冷汗,他最終還是決定要叫醒她。


    “朵朵,朵朵”


    “朵朵醒醒”他輕輕的拍打著身旁的女人,隻是似乎效果並不是太好。百朵隻是閉著眼睛皺了皺眉頭,沒有絲毫要醒過來的意思。


    夢中的百朵仿佛看見自己又迴到初來涼山的場景,她看到自己越來越大的肚子,她看到了自己每日穿梭在學校跟吳媽家裏,她看到自己孤寂的在河邊畫著遲子建的肖像,她看著自己坐在床邊默默流淚,她看到自己在教室講著課,她想讓大家都離開,可是他們卻都聽不到自己說話,她看著自己被轟然倒塌的房頂瞬間埋沒。


    她想要移動開壓在自己身上的巨大的房梁,可是卻是沒有一絲辦法,她看到自己左肩後方的粗壯的木頭,她看到自己渾身是血的躺在泥土中,她像喚醒自己嗎,可是,她卻辦不到。她隻覺得有什麽卡住了自己的喉嚨,令自己發不出一絲聲音。


    隱約中,好像又聽到了遲子建的唿喚,她想告訴遲子建自己在這裏,可是轉身,卻發現背後並沒有他的影子。


    “朵朵,醒醒”


    再一次,她聽到遲子建的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急切,她好想睜開眼睛,看看到底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然而,她卻怎麽也睜不開。


    遲子建一直叫不醒她,一時有些慌張,不自覺的加大了聲音。


    隔壁屋的章奶奶在雷聲響起的時候,便已醒來,見小十五沒有任何怕雷的表現,這才放心的想要睡去。剛想眯上眼睛,就聽到隔壁房間傳來遲子建有些急切的聲音。


    “朵朵,快醒醒。”遲子建再一次,加重了聲音。


    隻是百朵依舊陷在夢中醒不過,她著急的循著聲音走來,卻發現她每走近一步,遲子建的聲音便又遠離自己一步。她焦急的在原地轉著圈圈,眼淚在眼裏打轉。


    “怎麽了?”章奶奶披著衣裳跟吳媽同時出現在門口。


    吳媽向來覺輕,聽到遲子建的聲音,直覺以為有什麽事,便倏然從床上坐了起來,順帶驚醒了支書。


    “奶奶,吳媽,朵朵不知道做什麽夢了,身上一直冒冷汗,我卻叫不醒她。”遲子建看到奶奶跟吳媽出現,也顧不得想她們怎麽出現了,急切的把百朵的症狀告訴她們。


    章奶奶走上前去,伸手探了探百朵的額頭,以為她可能是生病了。隻是額頭上的溫度並不高,相反,擦去冷汗後的額頭反而有些發涼。“不發燒啊。”


    章奶奶有些疑惑的低聲道:“朵朵,朵朵,我是奶奶,醒醒”


    吳媽叫這樣大的聲音跟動作都叫不醒她,輕輕走上前去,認真的觀察了一番道:“我看八成是陷在自己夢中了。”


    “什麽?”章奶奶跟遲子建異口同聲的問道。他們還真沒有聽說過還能自己把自己陷在夢裏出不來的說法。


    “吳媽,什麽是陷在自己夢中了?”遲子建開口問道。


    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了。


    “一會再給你說說吧,我先去找點東西,你不要再叫她了,就讓她這樣先睡一會。”吳媽披著衣裳消失在門外。留下麵麵相覷的遲子建跟章奶奶一臉疑惑。


    “奶奶也沒有聽說過陷在自己夢中這種說法嘛?”


    “陷在夢中這種新鮮的詞還真沒聽過,活了這麽大年紀,也知道有些人會做噩夢,還真沒有聽到過會有人陷在夢中出不來。”章奶奶也是第一次聽到還有這樣的事。她在叫了百朵幾聲以後,觀察著百朵反應,還以為百朵是遇到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畢竟,震後的這裏,有些怨氣也實屬正常。不過,那也是自己在心裏想想,她也不能確定,畢竟那麽玄乎的東西,也不一定就會存在。


    吳媽來的很快。


    把手中的東西一股腦放在頭的桌子上,隨後忙活了起來。


    平常家用的針線,隻是線是紅的。還有一個飯碗,碗裏還乘著一些不知道是麵粉還是米粉的東西。隻見吳媽拎起一旁的熱水壺,倒進碗裏一些熱水,隨後搖晃了搖晃,這才拿起穿上紅線的針對著遲子建說:“你幫我把她左手遞過來,然後按住。”


    章奶奶看著這架勢,有些擔憂。連忙上前,想要阻止她。這可是針啊,紮身上,如果紮不準紮到學位可怎麽辦。


    隻是還未等她開口,之間遲子建已經快速的把百朵的手遞了過去,隨後按了下去。


    吳媽也不遲疑,對著左手無名指上去就是一針。


    章奶奶原本要說的等一下,就這樣在看著鮮血流出來的時候,停在了嘴邊。


    “流血了。”遲子建有些焦急。


    他現在一點也不能看到百朵身上流血,就連每個月的那幾天,他每次看她血流不止,都仿佛又經曆一遍她生死未卜的場景。每次都恨恨的在心中恨不能替她來幾天,好減輕她的痛楚。


    “沒有關係,一會就好。”吳媽顯然很熟路,隻見她又熟練的用手沾了沾剛才的麵粉水,塗在了流血處。然後對著手指又紮了一下,塗了一些麵粉水。反複進行了三次,這才鬆了一口氣的道:“沒事了,一會就能醒了。”


    聽到吳媽說一會就能醒,遲子建跟章奶奶這才舒了一口氣。


    “老吳,你這什麽絕活兒?”章奶奶看著百朵手上不再出血,有些好奇的問道。


    遲子建也是很好奇她的做法。


    “這個啊,村裏上了一些年紀的人都會。這個在我們這裏呢,叫驚夢。”邊說著,邊收拾了床頭的碗走到門口,隨手把碗裏的麵水倒進了院子裏。“我們這裏呢有一種說法,就是陷在自己夢中的人,自己是不會醒過來的,如果別人也叫不醒,那是屬於很嚴重的。我們當地叫總愛說是陷在夢中了,大概就是跟俗稱的鬼打牆差不多的樣子。


    這個方法也不知道誰發明的,總之一代代傳到了現在,用穿了紅線的針紮左手無名指的位置,是告訴夢中的人要順著線的位置走,麵湯則是送給夢神的謝禮。聽著很神奇,誰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是很管用的”吳媽給他們解釋著,眼光卻是一直看著床上百朵。


    過了一會,真的見到百朵幽幽醒來。


    看到百朵醒來,三人都鬆了一口氣。


    “朵朵,你醒了!”遲子建激動的上前一步,拉住她剛才被紮的手指,守在床邊不肯動彈。


    “奶奶,你們都在啊,我剛才好像聽到你們叫我了,還以為是在做夢”百朵看著出現在房間的奶奶跟吳媽,轉過頭看了看窗外,是半夜啊,為什麽他們都會出現在這裏,不會又切換到了另一個夢中了吧?


    是太累了嗎?怎麽一直做這種這麽真實的夢啊,搞的她都快分不清到底哪些是現實,哪些是夢境了。


    “朵朵剛才是在做夢啊,還差點出不來了,多虧了你吳媽。”章奶奶繞過遲子建,走到床頭仔細的觀察了一下百朵的神色,見她神情如常,便放下了心中的擔憂。“不過現在沒有事了。”


    “啊?”百朵有些驚訝坐起身來看著麵前的三個人。“我做夢了還出不來?”


    仿佛聽到最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般,百朵瞪大了眼睛,一臉不相信。


    怎麽可能做個夢還能出不來?不過她剛才有做夢嗎?似乎做了,似乎又沒有做,但是她卻一點也想不起來。但是又覺得她似乎是聽到了唿喚自己的聲音。


    真是奇了怪了。


    遲子建重重的點點頭。


    百朵更加好奇了,“還有這麽神奇的事情?”


    “嗯。”遲子建肯定的點了點頭,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打死他,他也不會相信會有這麽神奇的事情,如果有誰會一直強調,說不準他還會送上一個白眼跟一副你是神經病的表情。


    “呃好吧。那謝謝吳媽了”


    吳媽見她神情恢複正常,隨便說了句話後離開了。章奶奶又仔細觀察了一番,發現沒有異常,便也放心的離開了。頓時,原本有些擁擠的房間,便又隻剩下她跟遲子建兩個人。


    “老公,吳媽說的是真的嘛?”百朵一副好奇寶寶的模樣看著遲子建,顯然並不是太相信吳媽的話,但是不信,又沒有理由讓她們都大半夜不睡看著自己啊。但是信了,自己又覺得不可思議。


    “是真的啊,不過已經沒有事了。你還想睡嗎?”


    百朵心中裝著好奇,半點困意沒有,隻想纏著遲子建能再跟自己講講這麽神奇的事情到底是一個什麽原理。


    “我不困,我好好奇,你就在跟我講講唄,不然我藏在心裏也是睡不著。”


    遲子建無奈,隻好把吳媽告訴他們的那些,一字一頓的轉述給百朵聽。


    百朵聽的津津有味,說到吳媽用針紮自己的時候,她才突然感覺的到自己左手傳來的痛楚。


    “哇,我說我怎麽一直覺得有哪裏覺得不對勁,原來時放了我的血了”


    遲子建剛才的擔憂被百朵這一小聲的驚唿瞬間給驅散了。


    笑容漸漸爬上臉頰,原本的擔憂跟焦急不複存在。


    “好了,現在知道了,可以放心的睡了吧。”遲子建揉了揉她的腦袋,寵溺的笑著問道。也不知道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自己變得格外愛揉她的腦袋,尤其是看著她原本烏黑的頭發被揉的亂糟糟的,他便覺得格外的開心。


    “可是,我現在不困了。”百朵搖了搖腦袋,想要擺脫頭頂的大掌,但是掙紮了幾次沒有成功,便索性放棄了。大概晚上累極了睡的早,這會醒過來以後,反倒是覺得沒有什麽困意了。“不困了?”遲子建反問道。


    “嗯,一點也不困,覺得精神還很好。”百朵肯定的迴到。


    “晚上的時候明明累的都沾床就睡了,這會怎麽又不困了?”遲子建有些好笑的問道。晚上她沾床就睡,害的原本自己想要懲罰她的念頭也被打消了,隻是這會她剛經曆了一場驚夢,他又不忍心去給她算舊賬了。


    “大概就是太累了,沾床就睡,反而休息的很好,早早的休息了過來了。”百朵也覺得有些奇怪,不過她想,大概是因為放了血的緣故,所以精神倍棒。


    “這夜還長,你要怎麽渡過?”遲子建摟她在懷中,經過剛才一番折騰,她身上有些涼,不過好在他身上是熱的,還能快速的把體溫傳遞給她。


    “不如,你給我講個故事好了。早上張豔紅給我講她在學校的故事的時候,我都在幻想你的學生時代到底是怎麽樣的,不如趁著這個機會給我講講好了。


    比如什麽學霸愛上***,***愛上你,富二代狂追***,或者什麽校花校草的風流故事。隻要是關於你的我都愛聽,但是啊,要是有什麽愛到骨子裏的,為了愛不顧一切的初戀,你可以自動忽略,這個我不愛聽。”


    百朵一副你講吧,我會認真聽的模樣,讓遲子建有些無語,什麽跟什麽啊,還***,怎麽不說***戰士,順帶代表月亮消滅自己?他的學生時代,根本沒有任何特別的女人出現。再說了他也早早早的告訴過她自己沒有初戀,在跟她交往的時候,是身心幹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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