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風華來到烏河灘的第五天,光頭強成為了整個烏河灘被談論最多的一個人物。


    “那個蘇強,名號叫做光頭強,來到烏河灘第一晚就殺了駱三爺和他手下的光頭書生,接管了駱三爺的所有賭坊和財物,據說連駱三爺的妻妾都全部接收了。”


    “駱三爺手下沒人站出來反抗?就眼看著他占了那麽大一個便宜?”


    “這個!”說話那人抬起一條手臂,拍了拍上臂鼓起的肌肉,“拳頭沒他硬。而且據說駱三爺手下六間賭坊的管事第二天就找上門去了,都不服氣光頭強,結果光頭強直接當場廢了一個人,剩下的人一半威脅一半利誘,說是以後有錢一起賺,那些管事也就不鬧了。”


    “這就不鬧了?”


    “你以為駱三爺是個什麽好鳥?駱三爺除了光頭書生,對下麵哪個人不苛刻,而且吝嗇成性,現在換了一個人,既是武功高強打不過,又願意大家有錢一起賺,倒是沒什麽不好的。”


    “說的也是。不過說來說去,你見到過那個光頭強長什麽樣子嗎?”


    “沒見過,不過光頭強嘛,多半是個禿子,都說他先殺光頭書生,大抵是不滿烏河灘有第二個禿子,要整個烏河灘從此之後隻有他一個光頭!”


    “哈哈哈,這不是可笑麽!”


    “這有啥可笑的,我昨天見到神龍塢的戴禿子頭上都用灰布裹了起來,應該是害怕被光頭強找上門來。”


    聽到這裏,霍風華終於忍不住笑了,他在這個小麵館坐了一個早上,一直聽隔壁一桌兩人閑扯,自己要了一碗陽春麵和一盤牛肉,將牛肉全部蓋在麵上,不急不緩地吃著。


    沒人知道他就是光頭強,雖然他是烏河灘徹頭徹尾的生麵孔,但他不是光頭,看起來也善良無害,就算他現在站起來說自己就是光頭強,恐怕也沒人相信。


    吃完了麵,霍風華用絲絹慢條斯理地擦幹淨嘴,起身離開小麵館。


    清晨的烏河灘顯得有點冷清,幾個挑夫擔著沉重的貨物從霍風華身邊經過時,都抬眼打量他,似乎在奇怪一個這般模樣的小公子怎麽敢獨自行走在烏河灘冷靜的街道上。


    幾人對視一眼,互相打著顏色商量要不要動手。


    隻霍風華與他們擦身而過的時候,抬起手輕輕推了一下靠近他身邊一人的擔子,那人連退幾步險些摔倒在地,驚慌地對同伴搖了搖頭,等霍風華走遠了之後才說道:“這人太厲害,我們不是他對手。”


    霍風華一直走到烏河灘外城的告示欄前才停下來。


    烏河灘沒有官府管轄,自然也沒什麽官方告示。但是烏河灘各家勢力相互傾軋,消息不通時難免需要一個渠道通告整個烏河灘,所以就有了這告示欄。再加上烏河灘的勢力都時時關注著東麟西綢以及北夷幾個鄰近國家的消息,這裏也有許多來自中原和北夷的消息。


    霍風華隻不過來看一眼,想知道烏河灘其他幾家勢力對於駱三爺手下賭坊易主有什麽反應,卻意外見到告示欄上貼了一則來自於東麟的消息。


    那則消息是今天早晨才貼上去的,說東麟皇帝頒布聖旨,指征西大將軍鳳天縱囤積勢力意圖謀反,令其即刻移交兵權,由欽差押解迴京。


    聖旨頒下是尚且是密令,消息傳出來定然是鳳天縱已經接到聖旨之後,再一路傳來烏河灘,算起來恐怕已經過了好些天了。


    如果鳳天縱沒有抗旨,現在應該已經在押解迴豫京的路上。


    霍風華盯著那張白紙上鳳天縱三個字發了許久的愣,直到身邊聚集了不少行人,開始對著告示欄指指點點,說東麟皇帝這是要卸磨殺驢了。


    霍風華心裏有點亂,之前熊二也和他說過遲早有這麽一天,他隻是沒想到會這麽快。他離開豫京之前,明明一再交代鳳天縱去攔截王初和西綢殘部勾結的證據,他以為要出事也該是王家先出事,怎麽也沒想到會是鳳天縱先被繳了兵權。


    說起來他離開豫京到現在,也不過才三個多月時間。


    霍風華迴到了原來的駱府,現在他自己的府邸。正門前駱府的牌匾已經取下來,換了一個新的牌匾,霍風華親手題字:熊出沒。他的新幫派名字也叫做熊出沒,他是幫主光頭強,熊大熊二兄弟是副幫主。熊二還是六間賭坊總管事,近日裏忙得腳不沾地,霍風華都沒機會見上他幾麵。


    至於原來駱府那些下人,霍風華的態度是願意留就留,不願意留就走,包括駱三爺的妻妾,願意留下來就作為府上的丫鬟,其他的他給了一筆銀子,自去改嫁吧。


    剛剛走進內院,霍風華便見到溫和怡蹲在院子裏看花圃地上的蟲子。


    溫和怡聽到他腳步聲也沒有迴頭,專心致誌看那些蟲子,霍風華沒有打擾他,繞過他身後徑直進了屋。


    在駱三爺被射死在那天夜裏,霍風華就召集駱府守衛,找到了那個把溫和怡帶迴來的人,那人說溫和怡是他們在西綢邊境撿來的,看他身體健康隻是神誌不清,想著反正是給光頭書生試藥,就帶了迴來。


    至於溫和怡為什麽會變成這般模樣,那人也不知道。


    之後霍風華便找了大夫給溫和怡把脈看病,大夫說他像是腦袋裏受了傷,開了幾副化瘀血的藥給他吃,可吃下去之後也並不見起色。


    霍風華進屋之後,見到阮琴正在指揮幾個仆役搬動調整屋內家具。


    阮琴便是那晚在駱三爺房裏,給他遞刀子的那名女子,駱三爺死後,阮琴不願意離開,自願留下來當丫鬟。隻是霍風華發現她膽大心細腦子靈活,又熟悉駱府事務,覺得當丫鬟太屈才了,便要她在府裏當了管家。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要一名女子當管家,就是阮琴自己也十分驚訝,不過接下來幾天,她將府裏上上下下打理得僅僅有條,再加上是霍風華親自安排下去的,漸漸也就沒了異議。


    之前駱三爺那房間已經沒辦法住人,恐怕得拆了重建,阮琴便安排霍風華在隔壁院子住下,這房間原來是駱三爺的儲物室,裏麵放著駱三爺許多收藏,其中還有一條密道通往地下室,地下室裏存放了好幾箱金燦燦的金條,這些是連賬房也不知道,後來霍風華才發現的。


    如今這房裏收藏的許多古董字畫已經搬了出去改作霍風華的臥室,隻留下一個櫃子上麵還有些精致的瓷器當做裝飾。


    霍風華走到那櫃子旁邊,見到最下麵擺著整整一排素白瓷瓶,上麵還塞著蓋子,他拿了一瓶起來,揭開蓋子晃了晃,見到裏麵是淡褐色的液體,又湊近鼻端聞了聞,問阮琴道:“這是什麽?”


    阮琴盯著那瓷瓶稍怔,隨後走到霍風華耳邊低聲道:“這是駱三的補藥,壯陽用的。”


    霍風華頓時明白過來,那天晚上他還親眼見到駱三爺喝了一瓶,當即就起了效果,他於是又湊到鼻前聞了聞,“這麽有效果?”


    阮琴道:“這藥是他特意找人配置的,加了鹿血、虎鞭、人參這些大補的東西,說是還從域外找來了什麽補陽的花,費了不少銀子。蘇爺如果你不要,我叫人全部搬出去。”


    霍風華聞言一愣,隨後猶猶豫豫地湊近阮琴耳邊問道:“這藥——於延長時間有沒有效果?”他問了一半時忍不住臉微微泛紅。


    阮琴垂著眼,輕聲道:“有的。”


    霍風華點了點頭,“那先留著吧,我自己來處理。”


    阮琴應了聲是,之後見屋裏東西安置地差不多了,便招唿著仆役跟她一起出去。


    霍風華在阮琴出門之前叫住了她,“琴姐姐你稍等。”


    阮琴站住了看他。


    霍風華道:“你幫我在府裏找兩三個信得過的護衛,要機靈點的,我想安排他們去幫我打聽點事情。”


    阮琴聞言點了點頭,“我這就去安排。”說完,退出房間時抬手關上了房門。


    房間裏一下子陰暗下來,隻留下霍風華一個人,他腦袋裏同時間湧上來許多事情,一直盯著手裏的白瓷瓶發愣,靠著櫃子站了一會兒,心想:我試一試是不是真能延長時間。隨後,他鬼使神差般抬起手,將那一瓶補藥全部喝了下去。


    藥水滋味有些難言的腥澀,他喝完了之後又發一會兒愣,才覺得一股熱氣從小腹湧了上來。


    霍風華把空瓷瓶放在櫃子上,腳步有些虛浮地走到床邊坐下來,他腦袋裏原本紛繁的思緒都被驅散了,剩下的隻是炙熱的欲望,他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褲子被頂了起來,伸手解開褲腰帶,入手的陽物堅硬火熱。


    他仰起頭沉沉喘一口氣,之後躺在了床上,用發燙的臉去碰觸冰冷的蠶絲床單。


    身體仿佛被衣物束縛住了,他拉扯著衣服將它們褪開,白皙胸膛袒露在微涼的空氣裏,乳尖沒人碰觸也挺立起來,他把自己剝光了,衣服和褲子隨手丟在地上,然後聽到啪嗒一聲輕響,他像是想起了什麽,從床上顫抖著伸出手去衣服中間尋找,摸到了那枚光潤的玉佩。


    霍風華用手捏著玉佩的掛穗,輕輕將玉佩貼在了自己胸口,玉佩他一直貼身收著,帶著他微熱的體溫,就像鳳天縱交到他手上那時一樣。玉佩輕輕刮過乳尖,那裏一下子漲得更厲害了,他牽著玉佩貼著皮膚一路滑下來,最後滑到了腿間,就好像有一隻手在身上撫摸,但他也分不清那隻手究竟是鳳天縱的還是蘇澤楊的。


    他雙手握住自己硬熱陽物,將玉佩同樣包裹在掌心中,貼著自己一起擼動,玉佩表麵的凹凸不平增強了自瀆的快感,他白皙的皮膚泛起了豔麗的紅,仰起頭張開嘴大口喘息著,雙眼無神盯著頭頂厚重的帷帳。


    或許是藥物的作用,霍風華感覺到腿間東西比往常硬得更加厲害,莖柱青筋鼓起龜頭紅潤,他手掌握著玉佩撫慰之下,中間孔洞有晶瑩的液體溢出,沿著莖柱滑落下來,將手裏的玉佩完全沾濕了,身體是欣快的,卻又無論如何得不到滿足。


    霍風華閉上眼睛,一隻手撫摸自己的身體,他腦袋裏麵一時間幻想著鳳天縱粗糙的手掌摸過他的皮膚,一時間又幻想蘇澤楊光滑的肌膚如絲緞般與自己相貼,幻想與現實緩緩重疊,欲望愈發火熱,就好像有一雙手分開他的雙腿,男人堅硬的下體狠狠將自己貫穿。


    他猛然睜開眼睛,發現自己雙腿張開,後穴反複收縮竟然感到陣陣空虛,他忍不住將那玉佩往下移去,擦過會陰,落在穴口,一瞬間竟有衝動將這玉佩塞進去。


    玉佩自然是塞不進去的,霍風華感覺到一陣脹痛,額頭出了一層冷汗,他將玉佩丟在一邊,暗罵一聲,換了手指緩緩插進去,在內壁輕輕按壓。


    他兩手一前一後撫慰,始終難以滿足,自己在床上折騰了許久,到他自己都不耐煩了,才終究在對鳳天縱和蘇澤楊的幻想中泄了出來。


    霍風華躺在床上喘氣,總覺得不夠爽利,這令他感到十分苦惱,開始盤算自己是不是該另外去找個人。


    他在床上摸到那個被他弄得髒兮兮的玉佩,盯著看了一會兒,房門忽然被人從外麵推開了,溫和怡一陣風似的跑進來。


    霍風華這間房間本來是沒人敢隨便闖的,阮琴出去的時候也隻是拉住了房門並沒有從裏麵扣上,他忘了這院子裏還有個癡癡傻傻的溫和怡。


    見到溫和怡闖進來,霍風華一把抓過被子蓋在了自己身上。


    溫和怡似乎也沒覺得不對,他隻是跑到床邊跪下來,攤開手給霍風華看,“爹,你看。”


    他掌心裏有隻蟲子。


    霍風華有些冒火,對準他手心吹一口氣,將那蟲子從他手裏吹得掉了下來,說道:“不看,出去。”


    溫和怡震驚地看他,片刻後眼裏亮閃閃的,起身朝外麵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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