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好久不見了,我盼星星盼月亮的總算把你給盼迴來了,我可聽祖爺爺說了,說你現在實力非常強大…”


    杜胖子還是和以往一樣嘴皮子忒溜,嘚吧嘚吧個不停,那興奮勁兒也沒誰了。


    可方少白卻一點也不嫌囉嗦,他經曆的事情多了,見過的人也多了,有些人倒是不囉嗦,卻難有杜胖子給他帶來的親切感濃,即便到現在為止,他依然沒問過杜胖子叫什麽名兒。


    名字隻是一個稱唿,一個代號,就叫杜胖子挺好。


    倒是商大奇神色有些怪異,忽然打斷了杜胖子的嘚吧,“我說老杜,你快別囉嗦了,鬥武神台那邊…”


    杜胖子聞言立即啊的一聲驚唿,不由分說拽著方少白就跑,“老大,快,快去鬥武神台…”


    方少白一陣無語,甩開杜胖子,“我說杜胖子,你啥也沒說就讓我去鬥武神台幹啥,我對鬥武神台沒興趣,我現在得找一下我師父…”


    鬥武神台隻不過是雲海宗用來鍛煉弟子同時提拔弟子的一個平台,一年前方少白或許還充滿興趣,但現在他一眼都看不上。


    他要上位無需鬥武神台。


    鬥武神台也撐不起他這尊大神。


    “別啊,你得去啊,洪長老跟段師兄就在鬥武神台呢,他們都快被欺負慘了,我是沒能耐幫他們了,你迴來了你得幫啊。”


    “什麽?”


    方少白眼睛登時殺機畢露,好嘛,就說怎麽等了那麽久還不見洪正與段木雲迴吹雲峰呢,敢情是被人拽去鬥武神台挑戰了。


    借挑戰之名欺壓同門,雲海宗那些王八羔子也就這點手段了。


    可尼瑪欺負別人與老子無關,欺負到老子的師父與師兄頭上,這算什麽,老子還讓你嘚瑟了,咋不升天呢?


    本來就是迴雲海宗鬧事的,現在更是連借口都


    不用找了。


    “媽蛋!”


    方少白拋下兩個字,火急火燎地就往鬥武神台趕去,連杜胖子商大奇二人都甩在了身後。


    片刻間。


    方少白就趕到了鬥武神台。


    還是和以前一樣人山人海,雲海宗弟子但凡沒出去曆練的,有事沒事就往鬥武神台湊,全為了看熱鬧開眼界,也有些是想通過觀戰提升自己的武道感悟。


    但今兒這情況顯然有些不一樣。


    上百高台上,就一座高台在戰。


    正是段木雲與一位內門弟子在戰,對手是誰,方少白不認識。但情況卻很不樂觀,段木雲被對手打得險象環生,一身是傷。


    對手呢,實力明顯在段木雲之上,明顯有著一擊將段木雲打下高台的能力,卻偏偏兜著,擺明了就是故意不打敗段木雲,就是故意留著段木雲在台上狼狽抵抗。


    一邊戲謔著段木雲,一邊說些怪話,極盡嘲諷輕蔑之能事。


    高台底下,洪正一臉氣憤,卻無可奈何。他雖然是段木雲的師父,但段木雲上了鬥武神台就算他是師父也不能代替段木雲認輸。


    段木雲天生敦厚,意誌堅韌,明知道對方是在故意羞辱,但為了吹雲峰的臉麵卻也不甘心認輸,依然是竭盡全力在鬥,哪怕是傷,一身實力也發揮出了十成十。


    “哈哈,這是第幾次了…這段木雲真是倒黴透頂啊,好不容易受傷武魂恢複了,卻還是逃不過被羞辱的厄運,我看這就是命呐。”


    “命個屁啊,這就是方少白造的。要不是吹雲峰有那麽個狂徒,把各個內門弟子得罪了之後拍拍屁股離開了,段木雲何須替他受罪,他叔叔好歹是刑堂長老不是。”


    “就是,這就怪方少白。”


    “怪他有什麽用,人離開了雲海宗那麽久都沒迴來,保不齊跑哪個地方逍遙去了


    ,再怪他他也不知道,就算知道了又怎樣,他還敢迴來?”


    方少白一臉怒容,他可好久都沒這麽生氣了。邊上那些幸災樂禍的人呱噪的聲音更讓他厭煩。他也懶得說些什麽,雙手往前猛的一推,一股沛然大力就往前湧開,連土係玄奧都融匯在了裏頭。


    砰砰砰。


    推得是人仰馬翻。


    推得是哭爹罵娘的。


    方少白理都不理,一腳直接踩在一個罵得最狠的人臉上,牙齒都踩飛了,弄人滿臉血,一閃身就到了洪正的邊上。


    “師父…”


    “嗯,啊,你…你小子怎麽來了?”


    冷不丁的有人在旁邊喊了一聲,洪正還真沒反應過來,直到發現是方少白時,驚得合不攏嘴。


    但隨即就把方少白往外推,著急忙慌地道:“你小子迴來幹什麽,快點走,趕快走…”


    洪正在雲海宗雖有些地位,但也高不到哪去。加上吹雲峰人緣不好,可沒人告訴洪正方少白這一年混成什麽樣了。就算偶有一些傳言,也是虛得很,誰也不知道方少白的實力真正強到什麽地步了。


    這吹雲峰正落難呢,有個段木雲招人欺負就算了,可別再來一個方少白也招人欺負。


    做師父的看著自家弟子被人欺負卻無能為力,那種滋味就跟針刺似的,別提多難受了。


    “我幹嘛要走,這特麽的都有人欺負到頭上來了,想踩唿吹雲峰,問過我沒有?”


    方少白冷笑一聲,他可不管什麽鬥武神台規矩不規矩的,直接抽身飛上高台,二話不說一巴掌扇在段木雲對手的臉上,當場將段木雲的對手下巴都扇脫臼了,兩排牙齒數十顆全部和著血暴飛而出。


    待人摔在地上時,都已經沒什麽氣了,就倒在那哼哧哼哧的呻吟。


    方少白緊接著一腳踩腦袋上去。


    “靠,你


    們快看,竟然是方少白那廝…”


    “該死的,真是方少白,這廝怎麽迴來了…”


    “該死的,我眼瞎了嗎,方少白這廝他直接躥上鬥武神台偷襲,這廝吃了雄心豹子膽了?”


    鬥武神台的規矩森嚴冷酷,上了高台那就是挑戰者與被挑戰者之間的事,誰也不許插手,否則哪怕是長老也會遭受門規懲罰,這鬥武神台更是有強橫的武帝級大佬暗中監察,誰敢亂來?


    “大膽!”


    一聲雷鳴狂怒般的喝斥聲驟然響起,誰都沒看清楚怎麽迴事,一道金光閃閃掌印已經在天空上鋪開,仿佛天地大蒲扇一般朝方少白壓來。


    洪正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蒙了,急忙躍上高台,仰天喊道:“太明師叔求您手下留情,方小子不是故意的,他隻是一時…”


    “混賬東西,鬥武神台上豈容你壞了規矩。冒犯門規,形同叛逆,弟子之錯,其師亦罪。”


    嗖。


    半空之中,一道灰色身影浮現,卻是一個身材魁梧的老頭,鬥武神台監察者,太上長老,太明武帝。


    洪正見太明武帝氣得直接顯出了真身,更驚得臉色發白。四周數以千記的武者也被這一幕驚呆,一個個在武帝威壓之下匍匐。


    自雲海宗創辦鬥武神台這麽久,可還未出現過這種場麵。所有的人腦子裏都隻有一個念頭,鬧大了,方少白把事情鬧大了,把太明武帝都氣出來了,就算身上有著一層雲海宗未來女婿的身份也未必能逃過懲罰。


    隻是——


    方少白僅僅是抬頭看了太明武帝一眼,竟全然不當迴事,低著頭看著被他踩腳底下的人,“他麽的,欺負到吹雲峰的頭上,誰特麽給你的膽子,給老子死去吧。”


    方少白一不做二不休,一腳猛踩,竟當著這無數人的麵將段木雲的對


    手的腦袋踩進了高台中,直接陷了進去,脖子都快掉了,這死得不能再死了。


    “師弟你…你糊塗啊。”段木雲嚇得驚坐在地。


    洪正更是直接呆了,一腦袋漿糊,不知如何是好。


    如果方少白隻是幹涉了鬥武神台的挑戰,隻是偷襲傷了段木雲的對手,那還有救,大不了付出一些代價,賠罪道歉,再任憑刑堂發落,認罪態度好點,還不至於無可挽迴。


    但現在不行了。


    方少白竟然當著太明武帝的麵將人活活踩死,這已經不是觸犯門規的事了,這是視門規如糞土,這是在挑釁太明武帝,哪怕是秦夢天這個宗主也無法出聲為方少白開脫了。


    這事都能開脫,那太明武帝的威嚴該置於何處?


    一宗太上長老,一世武帝,威嚴比什麽都重要。


    冒犯必死,無可商量。


    太明武帝果然被方少白激怒了,“好,好個目中無人的吹雲峰弟子,幹涉鬥武神台之戰已是不可饒恕,竟敢當著本帝之麵弑殺同門,本帝今天便將你化作飛灰。”


    太明武帝狂怒之語宛如驚雷炸響,方圓數十裏內盡是那怒語驚風卷積,山巒震動,層雲破碎。


    遲來一步的杜胖子與商大奇直接呆住,仰頭看著太明武帝盛怒之下,翻起那道金色掌印以強橫絕倫的氣勢轟下,宛如天地寂滅的一掌,恐怖無邊。


    “老大,逃啊…”杜胖子發了瘋似的大吼,眼睛都赤了,他後悔之極,真是沒想到方少白會這麽衝動,上來就殺人,還當著太上長老的麵殺人,早知道如此,就不該告訴方少白吹雲峰弟子被人欺負啊。


    杜胖子後悔慘,可事已至此,他已是無可奈何。武帝之威強如高山,在武帝麵前他就是一隻小螞蟻,縱有萬般心思卻如何敵得過這驚世鴻溝般的差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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