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千靈眼中果然升起了怒火。身為遠古血族的公主,九大長老愛戴更近乎於女王般的存在,還從來沒有人敢當著麵這麽罵她,而且說的是如此褻瀆的話。


    兩位女仆更是瞬間煞氣爆發,像被方少白侮辱了爹娘似怒吼。


    “大膽!”


    “放肆!”


    頃刻之間,兩位女仆一前一後,不等血千靈下令便直接揮起了凝血神爪,撕向方少白,一時間,漫天血爪紛飛,煞氣上下翻騰,旋風四方狂起,枝葉搖擺,大地震動。


    在血族人眼中,尤其是在血千靈貼身丫鬟眼中,不管是誰膽敢侮辱公主就是死罪一條。


    然而就在這時,血千靈櫻唇微動,淩厲地喝道:“住手!”揮手之間,一道血光飛舞,漫天血爪煙消雲散。那輕易掃掉兩位足可以媲美九重武宗一擊的能力,沒有半點吃力,自然而然,猶如掃掉一抹塵埃。


    “公主…”兩位丫鬟驚叫道。


    “退下!”血千靈沉聲喝道。


    兩位丫鬟便不敢接話,老老實實地退到一邊,用一種吃人的目光惡狠狠地盯著方少白。


    那血垣、血戟更是目露兇光,殺意凜凜。血族公主被一個血奴侮辱,這還是頭一迴。


    血烏則已是滿臉呆滯,他萬萬沒想到答應了方少白的條件之後竟然會引起如此巨大的變故。方少白竟然當著公主的麵把公主侮辱了,此事已經遠遠不是他可以控製的了。這件事若是傳到血族內部,恐怕他也是死路一條啊。


    “完了,完了…”血烏心中哀鳴不已,有心想要趁機把真相道出來,撇清與方少白的關係,可是話到嘴邊卻又不得不咽了下去,此時說出真相,他更是死路一條。還不如靜觀其變。


    同時也默默祈禱,方少白所說的有保命的底牌是真的。


    血千靈深吸了一口氣,目光落在方少白身上,那本已燃起的怒火竟然


    頃刻間消失不見,“好,很好,敢當著本公主的麵侮辱本公主,你還是第一個。你已經是死路一條了。不過你放心,本公主不會讓一個當麵侮辱我的人就這麽輕易地死去的。”


    說著,迴頭看了一眼麵如死灰的血烏,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異色,淡然道:“血芳、血菲,把這個血奴還有血烏帶到血玄樓,分別關押,沒有本公主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


    “是!”


    血芳、血菲也就是血千靈的兩個丫鬟,聞言之後,立刻一人一個分別抓住方少白與血烏,便飛身離去。


    ……


    很快,方少白就被兩個丫鬟帶到了最初遇見血烏的那株大樹前。目光微微掠過一株樹下的塵土,閃過一絲隱晦的笑意,他之前有意暗藏的烈陽戰刀依舊還在,沒有被人察覺。


    隻見血芳對著那株大樹,飛快地打出了一道道印訣,那是一種方少白從未見過的印訣,玄妙無比,印訣總共一百三十六手,單個印訣似乎沒什麽奇特的,連在一起卻產生了一種奇特的空間氣息,似乎可以引動空間力量。


    半空中仿佛有隻無形的手在大樹所在的空間上強行撕開了的一道門戶,門戶之內卻是一片蔚藍的天空,清淨,透著清新氣息,仿佛世外桃源。


    被血芳、血菲帶進門戶之中,入眼便看到一片遼闊的草原,草原的一邊聳立著一片宏偉的建築群,各種亭台樓閣矗立,以一種眾星拱月般的姿態拱衛著一座蒼涼的古堡。


    大量的人在那片建築群中進進出出,可見,那就是血族在這個世界裏的集聚之地了,真正的血族老巢。


    而在草原的另外一邊,一團茫茫白霧籠罩,竟是肉眼難見霧中場景。但不知為何,相隔數百裏,那茫茫白霧之中卻隔空傳來一種古怪的氣息,使得方少白心髒不受控製地劇跳幾下,


    很是悸動,隱隱約約白霧中似乎有種東西正在召喚著他。


    “難道,那就是血族禁地?那裏頭藏著一座宮殿?”方少白心裏暗自猜測,心裏對這片禁地越發的興趣。


    隻是如今,他已經是階下囚,卻無法擅動。雖然他有信心迅速擺脫血芳血菲這兩個丫鬟直接衝入那片白霧之中,但那片白霧裏究竟還藏著什麽樣的危險,方少白卻無法臆測,想了想,方少白終究還是比較穩重的壓下了那一抹衝動。


    方少白轉而思索起眼下的處境。


    這處境似乎不太妙,但卻沒讓方少白感覺到生死危機。他隱隱感覺到那個血族公主血千靈之所以讓人把他擒下來,似乎並不像她口中所說的那般,隻為了折磨他一番再殺掉以報侮辱之仇。


    如果隻是為了折磨他,單單抓了他也就是了,為何連血烏一塊抓了,難道說血族也興連坐,隻因他是血烏抓的血奴,就要連血烏一塊幹掉?


    隻是血千靈的目的何在,方少白一時半會兒卻猜不透。


    總覺得這個女人眼神特別犀利,似乎能看透人心,非常危險,非常不簡單,心裏對她極為忌憚。


    而眼下,他貌似也隻能先穩住了。反正,還不到絕境時刻,他的底牌還有,不急著顯露。


    半個小時後,方少白與血烏就被帶到一座血色塔樓之中,隨後兩人就被分開了,血烏被帶到哪裏去他不知道,而他卻被帶到塔樓中的一間內院裏。


    血芳把方少白拘押到內院中一座石室內,狠狠地把方少白推進去,怒聲道:“膽敢侮辱公主,你就等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折磨吧。”說完,鎖上門,外麵還特意派上兩個血族高手守著。


    然後,血芳就走了。


    方少白一人獨自在石室內,也未多想,反正該來始終會來,他想不清楚對方的目的再多想也是無用,索性掏出療


    傷丹藥默默地療傷,迅速恢複著被血菲撕開左肩的傷。


    傷勢恢複之後,他便無事可做了。反正因為靈魂境界的關係,他暫時也無法提升修為了。便決定擺開璿璣島門戶,進入璿璣島。隻是一想還是有些不太放心,璿璣島也是他的秘密之一,在這裏擺開來,難免走漏秘密,便也按捺住了這份心思。


    左右無事,方少白幹脆就拿出武技玉簡,進行參悟。武者修煉除了元力修為,武技也是戰鬥力的一部分。武技參悟得越多,修煉得越精,便越厲害。


    目前方少白各係修為至少都掌握了五種以上的宿品武技,甚至金係、土係、水係都掌握了辰品初階武技。但是這還不夠。一個真正的強者,哪個不是掌握了數十上百的武技,甚至於有的超級強人都掌握了上千種武技。最牛掰的強人,更是從自身掌握的成百上千種武技中悟出獨屬於自己的武技,開創出自己的武道。


    方少白那僅僅數種武技與這種強人相比,還稍顯太嫩。若不是他的修為還湊合,以及掌握了各種手段,單憑武技這方麵,他根本無法與那些強人相提並論。


    甚至有些老牌的武宗他都比不上。因為真正的一代宗師,可不會僅靠幾種武技打天下,往往一個厲害的武宗,掌握的武技都達到了數十種。


    隻不過,參悟武技需要耗費的時間太多。方少白修煉的時間太短,這點劣勢太明顯,比不上也是情有可原。


    然而,也正是這種劣勢,也成了方少白自我鞭策的一種動力。


    所以,方少白一點被囚禁的覺悟都沒有,直接在囚室裏參悟武技。為了防止被打擾,也為了給自己製造更充分的時間,方少白特意把四域封神碑布置出來。


    坐在四域封神碑裏,因為時間緩流的關係,方少白等於有著雙倍的時間在參悟武技。


    這就算沒有悟道丹相助,參悟的效率也絕非一般的武宗可比。


    就在方少白旁若無人地參悟武技時,血千靈也迴到了血族老巢,來到了方少白初入血族老巢中所見的那座古堡中。


    血千靈坐在一張鋪著毛毯的椅子上,手裏捧著香茗,麵帶微笑,絲絲媚態流露,神情上一種天生的莊嚴感流露出來,女王風采畢露。光看此,不禁會令人驚訝,她似乎一點也沒把受辱的事情放在心上。


    “那兩個人關好了?”血千靈淡淡地笑道。


    “迴公主,都關好了。隻是…”血芳低頭應答,神情間流露出一絲憤怒。


    “隻是什麽?”血千靈笑問道。


    血芳道:“公主,那個人類實在可惡之極,他不僅當著公主的麵辱罵公主,被囚禁之後竟然也沒有被囚禁的覺悟,居然就在囚室裏療傷,療傷後還參悟起武技來了…”


    血菲憤然道:“公主,那個人類明擺著不將我們血族放在心上,這種可惡的人應該千刀萬剮,再嗜盡他一身氣血…”


    “嗬嗬…”血千靈輕笑一聲,放下香茗,眼中閃過一抹異樣的神采,充滿深意地道:“這個家夥果然不簡單啊…你們也不用生氣,不管他有沒有把我們血族放在心上,他現在都隻是一個階下囚,不是嗎?”


    血芳血菲頓時一愣,可不是嘛,不管那小子怎麽囂張無畏,都隻是一個階下囚,難道還能跑了不成,跟他生什麽氣啊,還是公主聰明,一眼看透啊。


    “公主智慧無雙,小婢差點沒迴味過來。那麽公主,接下來我們該怎麽做,是去刑罰那小子嗎?”


    “不,為何要刑罰他,他在修煉武技,我們就這麽去打擾他,多不好啊。”


    “啊…”


    “走吧,隨本公主先去看看血烏,本公主倒要看看他一個被封了血氣的血族,是怎麽擒獲一個厲害的血奴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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