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奇了,你明明是個漂亮的女孩,怎麽會化妝成那個樣子去招惹碧星城主呢?”


    “這…”


    方少白嗬嗬一笑,“算了,如果你為難的話,就不必講了。”


    冰玉本來還真有些猶豫不知道該不該講,聽方少白這麽說,反而急了,便對方少白講起了這一曲折離奇之事。


    原來,冰玉並非是碧星城人,而是來自天荒域南邊的一座偏遠小城。冰氏家族是當地據說曾經是個很風光的家族,但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現在的冰氏家族隻是一個沒落的小家族。


    冰玉自小就沒了爹娘,如今的冰氏家族是冰玉的叔叔掌權。正如方少白聽說過的很多狗血故事那般,冰玉的叔叔為了家族利益,妄想利用冰玉的美貌去與當地的一個大家族聯姻,對方卻是一個目中無人的二世祖。


    冰玉厭惡這樣的婚事,更厭惡市儈的叔叔為了利益連她這個親侄女都出賣。假裝同意,待得家族對她監視放鬆以後,便逃了出來。


    輾轉來到碧星城。


    無意間,冰玉感應到了一種莫名的召喚。幾經尋找,冰玉發現這莫名的召喚竟然是來自於碧星城主府。


    恰逢碧星城主府要招收一部分負責清潔的下人,冰玉便利用一張偶然得來的麵具將自己偽裝成為一個青年混進了城主府,曆經半年,冰玉終於找到對她發出莫名召喚的東西,並且尋了個機會將它盜了出來。


    於是,便有了方少白來到碧星城時所謂的公案。


    方少白感到驚奇不已,但也有不解的地方,“冰玉,那對你發出莫名召喚的東西究竟是什麽寶物,怎麽惹得碧星城主這麽重視?而如果是寶物的話,那碧星城主怎麽沒有貼身收藏,怎麽能讓你如此輕易地盜走?”


    冰


    玉也是一臉莫名,“我也不知道呀,我隻知道那東西對我好像很重要…”說著,冰玉就打開了隨身的儲物袋,從中拿出了一把玉劍。


    方少白定眼一瞧,神情不禁微震。


    隻見冰玉手中那把玉劍,長不過一尺,通體雪白,莫名地散發著一種寒氣,那寒氣居然格外驚人,散發到空氣中後周遭十米範圍內氣溫急驟下降,便連方少白都感覺到冰寒無比,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這似乎是一把靈器!”


    方少白越發驚異,“真是奇怪,這把寒氣看起來很不凡,碧星城主居然沒有煉化?冰玉,你到底是如何偷走它的?”


    冰玉臉色紅了紅,畢竟偷別人東西並不算是什麽光彩的事兒,她抿了抿小嘴,說道:“我其實也不知道,我隻是發現碧星城主每天都把這把玉劍放在一間房間裏,從來都不隨身攜帶,那房間每天都有專人把守。我也是借著進去打掃的時機,趁守衛不注意將東西偷走的…”


    “這可真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兒!”


    方少白看來這樣的事簡直是不可複製,一般人擁有靈器那都是迫不及待煉化了,即便煉化不了也會貼身收藏最不濟也要收藏到一個絕對穩妥的地方。


    像碧星城主這樣明明有把靈器,卻收藏得叫人偷走,這樣的事放在別人身上恐怕都要氣吐血了吧。


    方少白忍不住猜想,碧星城主看起來也不像是傻子,更不想大意之人,怎麽會如此對待一口靈器呢,除非這裏麵有不得已的原因。


    方少白靈機一動,難道是因為玉劍太過冰寒嗎?


    那也不對,如果隻是因為玉劍太過冰寒,煉化了之後便可以控製那種冰寒了,根本不妨礙將玉劍收入體內。


    方少白忽然想到了屠靈弓與破靈


    箭,或許是玉劍並不能輕易煉化吧!


    隻是煉化不了,碧星城主為何不收起來,方少白卻無論如何都想不明白。


    “冰玉,可不可以把那口玉劍讓我看看,你放心,我不會奪你的…”方少白實在好奇,忍不住提出了個比較惹人猜忌的要求。


    冰玉卻沒拒絕,反正該說的說了,不該說的也說了,把玉劍給方少白看看也無妨,也就把玉劍遞給了方少白。


    方少白剛一入手,一股猛烈的冰寒氣息便洶湧澎湃地朝方少白湧來,僅僅一瞬間,竟然就將方少白的手給凍結了,一層冰霜恐怖地沿著方少白的手臂蔓延上去,一副要將方少白整個身體都封住的味道。


    嚇得方少白連忙湧出一股地勢才將這股冰封的勢頭給遏製住。


    同時分出一抹意識想去感知一下玉劍,看看這玉劍到底什麽來頭,竟有如此巨大兇猛的冰封之力。


    可結果令方少白震驚。


    玉劍本身竟然有股無形的力量形成了一層保護膜,將方少白的意識隔絕到玉劍之外,使得方少白的玉劍根本觸碰不到玉劍。


    就這一下,方少白突然恍然大悟了。


    不是碧星城主不想將玉劍收起來,而是這玉劍不僅無法煉化,更無法收到儲物戒。


    可也奇了,這玉劍冰封之力強橫得嚇人,以方少白的體魄,小小一握都有些受不了必須以地勢抗衡冰封之力才能稍微穩住一會兒,冰玉小小武師修為,怎能若無其事地拿著玉劍?


    最離奇的是,玉劍竟然還對冰玉發出了莫名地召喚!


    方少白思維高速運轉,搜腸刮肚地想要找到一種解釋。


    忽地——


    方少白心神猛震,他忽然想起了第一炎曾經跟他講過的一種奇特的靈器——血脈靈器!


    傳說中,這世上有


    一種靈器是煉製者以本身獨特血脈混入煉製而成的,這種靈器必須得具有同樣血脈的人才能夠接近並且煉化,否則會遭到極其強烈的排斥。


    這種靈器被稱為血脈靈器。


    據說,血脈靈器的數量十分稀少,遠遠地少於一般的靈器。每一口血脈靈器都具有匪夷所思的力量。對於血脈契合者而言,甚至擁有不亞於神器的力量,十分可怖!


    想到這,方少白便有些坐不住了,迅速將玉劍還給冰玉,並道:“冰玉,你方才說你們冰氏家族曾經是個大家族,家族中擁有十分強橫的強者,那是什麽時候的事?”


    冰玉愣了一下,不知道方少白為何見過玉劍之後又打聽起了她的家族史,但她冰雪聰明也猜到方少白這麽問,可能跟那把玉劍有關。


    於是道:“我也不知道具體什麽時候,但好像是上萬年前的事了…”


    “上萬年…”方少白頭皮一陣發麻,一個上萬年前就已經存在的家族,到現在雖然沒落了,但卻沒有徹底的滅絕,可想而知這個家族擁有過人的生存能力。


    至少眼下沒落得任人欺負的冰氏家族應該不像冰玉想象的那麽弱小。


    “上萬年啊…那上萬年前到底強大到什麽地步呢?”


    冰玉努了努嘴,看了方少白一眼,說道:“其實我也不清楚那是不是真的,我在一部家族的古籍中看到過一些記載,說我們冰氏家族在萬年前有過十二位武尊,七十六位武帝…”


    “哇靠!”


    冰玉還沒說完,方少白心頭已經猛顫了。一個家族擁有十二位武尊,這他媽的還是家族嗎,這簡直就是一個大宗派了。方少白有理由相信冰氏家族真的擁有一種非凡的血脈,使得這個家族人才輩出。


    方少白幾乎可以


    肯定這把玉劍的來曆了。


    “冰玉,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這把玉劍應該是你們冰氏家族某位先祖煉製的血脈靈器。”


    “血脈靈器,那是什麽?”冰玉滿臉莫名。


    “其實是一種特殊的靈器,是你們冰氏家族的先祖煉製時加入了本身血脈,使得它成為血脈靈器。這樣的靈器擁有一種神妙天然禁製,會對擁有冰氏家族血脈的人發出召喚,也隻有你們冰氏家族的血脈契合者才能煉化…”


    “原來是這樣…”冰玉一臉驚喜,“那麽也就是說其實這把玉劍是我們冰氏家族先祖的了,那麽我是取迴我們冰氏家族的東西而不是偷咯?”


    方少白暗笑,這冰玉還真是臉皮薄,居然這麽介意這個“偷”字,嘴上卻道:“當然不是偷, 玉劍到你手中不過是物歸原主而已。”


    “那…那我應該怎麽處理這把玉劍呢?”


    “這…”


    方少白猶豫了下,“這你還真得容我想想…”


    方少白在沙灘上踱起了步,盡可能地迴想著第一炎跟他講過的有關於血脈靈器的事,隻希望不要有任何的錯漏。


    然而,方少白迴想了整個所知的信息,卻也不是完全知道如何去煉化血脈靈器。


    “很抱歉冰玉,我師父隻對我說過血脈靈器遇上血脈契合者會有一些神奇的變化,至於是什麽他沒說,也沒說怎麽煉化。所以我也不能指點你去煉化。不過我想,既然是血脈靈器,感應最深還是你本身的血脈,不如你滴血試試…”


    “滴血啊…”


    冰玉看看玉劍,看看自己纖纖素手,“好吧,我試試!”說著,將素手伸到嘴邊用力咬了下去,鮮紅的血液沿著手指滴落,猶如血紅的珍珠滴向了雪白的玉劍,那場麵仿佛顯得別樣的妖豔…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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