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震看到一下子武王們都來齊了,神情登時緊張起來,這可不比之前任何一個時刻,奪寶到了關鍵時刻,這麽多武王聚集在這裏,他與苗春兩個可是很吃虧的。


    在天荒域雲海宗、萬獸宗、南天門、七星門、天劍宗、天刀宗以及絕神宗這七大宗劃地域而治,向來就自詡正統,看不起散修,覺得散修出身低,背景不夠,也沒前途。


    他們更如七座大王朝那般彼此競爭的同時也在擠壓著原本就不寬裕的屬於散修的生存空間。要不是散修之中也隱藏著一些強者讓七大宗有些忌憚,七大宗早就出手將散修勢力鯨吞了。


    雖無法真的將散修勢力鯨吞,但是在一些關鍵時候,散修還是很受七大宗排擠的。


    尤其是這種奪寶時刻,除非從頭到尾就是散修占據優勢,否則七大宗從來都是串通一氣排擠散修,讓散修白忙一場毫無所獲。


    王震生怕這次也會吃虧,連忙與苗春互通眼神,很顯然苗春的想法與他也差不多,兩人一個眼神即通,無聲地達成默契,此時,他倆勢必要同進同退。


    相比起兩個散修武王團結默契,另外八位武王可就完全不一樣了。


    十位武王奪寶,當中隻有兩位散修武王,七大宗武王從一開始就占據了絕對的優勢。是以這七大宗八位武王誰也沒有真的將王震苗春看在眼裏。


    此次奪寶,兩位散修武王是肯定不可能占到便宜的。那麽剩下的對手自然而然就是七大宗自己了。


    寶物看起來似乎隻有一樣,沒辦法雨露均沾的情況下,七大宗就沒辦法和諧了,勢必要盡各自的能力搶奪了。是以,此刻七大宗八位武王表麵上帶著笑容,實際上卻是心懷鬼胎。


    大家都在思考,怎樣才能以超出別人的手段去


    奪取寶物呢?


    “諸位,你們覺得此地這屍首會是何人呢?”王震忽然出聲打破了平靜,他的聲音像是一道無形的手指勾動了在場諸位武王的心思。


    百米通道百米禁製,被人破了七十米後才死去。不管怎樣,死在七十米處而今隻剩下骷髏的人,當年恐怕會是一個強者。


    隻是這人到底有多強,又是什麽人,就值得琢磨一下了。因為此人的身份直接關係到剩下的三十米禁製的威力能否被準確地判斷出來。


    事實上能最準確地判斷最後三十米禁製的威力大小的方式莫過於是有人走上去探一下了。可是在場的武王誰也不是傻子,上去探,萬一禁製威力太大,死了怎麽辦,豈不是便宜了別人?


    賠本的買賣從來沒人願意做的。


    隻是猜測地上這白骨骷髏的身份卻又是一大難題,沒有任何能佐證身份的東西在,怎麽猜?


    聽王震問了這麽一個不可能有答案的問題,幕天凡似乎想到了剛才王震對他話裏有話的諷刺,報複心起,當即冷嘲道:“誰知道呢,白骨骷髏又沒有特殊標記,怎麽認人,或許…或許他就是如王震兄你這樣的武王呢?”


    這不明擺著在罵王震嗎?


    七大宗的武王們表情一陣古怪,這幕天凡也太心急了,就算要針對散修武王也不至於這麽迫不及待吧?


    不過反正有幕天凡開了個頭,七大宗其他幾位武王也不會覺得王震可憐,見縫插針,出言附和。


    杜向東更是直接就說,“王震,你這麽問有什麽意義,這人死在這裏不知道已經隔了多少年了,誰還能知道他是誰?我看就別關心這些亂七八糟的了,直接由你往前試探試探就好了。”


    王震臉色頓時黑如潑墨,咬牙切齒地道:“杜向東,你到底


    得有多無恥才能說出這樣的話?”


    明知道往前禍福難定,還張口就要王震向前試探,這不明擺著無理取鬧嗎,難怪王震發怒,罵他無恥了。可誰能想到,這杜向東臉後心黑,無理還要鬧三分,居然還惡人先告狀。


    “王震,你給我閉嘴,你罵誰無恥呢?也不掂量掂量你的身份,就敢罵我無恥,信不信我對你不客氣。我保證在這裏就算我把你殺掉也沒人會為你出頭!”


    王震頓時被杜向東氣得七竅生煙。這絕對不是王震涵養不到家,而是杜向東欺人太甚。他王震好歹也是位武王,此時此刻要是不反擊的話還有臉嗎?


    王震往前一步,怒喝道:“杜向東,別在那說大話,不怕被風閃了舌頭。要殺我王震,我還怕你沒那個本事。有本事出來打,別仗著萬城大帝給你撐腰,在那邊裝囂張。”


    杜向東不怒反喜,眼中閃過一抹奸計得逞的眼色,當即就了出來。七大宗幾位武王立刻會心地退後幾步,擺明了是要看著杜向東與王震打。


    “且慢!”


    就這時苗春見狀不妙出來大嗓子喝道。


    王震被激怒可能隻覺得這是杜向東在欺負他人單勢孤,苗春在旁邊可看得清清楚楚。這事不僅僅是欺負那麽簡單,杜向東其實是在借題發揮。


    絕對不能讓王震與杜向東打起來,否則,七大宗的武王一定會趁機將王震推進去探路。王震若出事,唇亡齒寒,他苗春還能有好嗎?


    此時不為王震,也得為自己啊。


    杜向東冷笑道:“苗春,你想幹嘛,難道你們散修的還打算聯手欺負我們七大宗?”


    苗春麵上沒什麽,心中卻恨極,好個杜向東真是恬不知恥了,太無恥了。明擺著連他也要一起算計,那就更不能讓杜向東得逞


    了,否則連他都要沒命。


    苗春咳嗽一聲,冷笑道:“杜向東,這樣說話不好吧?”


    杜向東蔑笑道:“怎麽不好了?我覺得這樣很好,你覺得不好,難道你要代替王震?”


    苗春玩味地笑道:“我代替王震可以啊,關鍵是你要我代替王震做什麽呢?”


    杜向東沒想到苗春居然會這麽說,這反倒讓他無言以對了。不過這也難不倒杜向東,他本就是無恥之人,眼珠一轉,便無恥到底了,“你要代替王震嗎,好啊,別的就不說了免得你說我欺負你,這樣好了,你就代替王震進去探路吧!”


    苗春聽後哈哈大笑,指著杜向東道:“杜向東啊杜向東,萬城大帝不知道會不會因為有你這個無恥後輩感到羞恥呢,我就知道你會這麽說,沒關係,要我進去探路可以啊,先問問幕天凡吧!”


    杜向東本來被苗春恥笑已經勃然大怒了,卻沒想到苗春忽然來了一個禍水東引,還偏偏引到了幕天凡身上。這幕天凡與杜向東本來無怨無仇,但自從進了天狼星境,兩人仇怨就結下了,而且結得非常深,幾乎不可調和。


    此時杜向東不禁也想知道苗春為何要把禍水引向幕天凡,心裏盤算著,如果合理的話,借機把幕天凡幹掉也好出一口惡氣,反正這裏有沒有幕天凡都不影響七大宗壓迫散修的局勢。


    杜向東陰森森地道:“為什麽要問幕天凡?”


    幕天凡怔了怔,也厲喝道:“苗春,你說什麽混蛋話,你進不進去探路關我什麽事?”


    苗春冷笑道:“怎麽不管你的事,都到這份上了你還想裝什麽,再裝就不像了!”


    幕天凡簡直是一頭霧水,渾然不知苗春話裏的意思。可苗春如此說話好像意有所指,就好像他幕天凡隱藏了什麽


    ,就連七大宗的武王的眼神都有一些變化。


    幕天凡大怒,“你個該死的苗春,你敢冤枉我,你找死…”他怒極,上前便要出手。


    杜向東眼疾手快,迅速將幕天凡攔住。


    幕天凡怒道:“杜向東,你攔著我做什麽?”


    杜向東不疾不徐地道:“沒什麽,我隻是覺得苗春話裏有話,還是讓他說清楚一些為好,想必其他人也是這個意思吧。”


    幕天凡聞言目光迅速一掃周圍的幾位武王,心中頓時一咯噔,暗道不妙,豈不知眼下這群武王人人是個狼,被他們咬上這一口,那還能撒嘴啊?


    這時,苗春大聲喝道:“幕天凡,你真不說嗎?好,那我替你說。”


    苗春頓了頓,向王震使了個眼色,又道:“諸位可能不知道,我跟王震來到這裏時,本來以為是我們先來的,但是我們倆進來這裏之前都發現有人比我們先一步來了,隻不過在我們進來之前他迅速藏起來了…這個人就是幕天凡!”


    眾武王聞言色變,尤其是七大宗的武王,他們仔細一想,貌似他們來時幕天凡還真已經來了,就在石門前,一臉怪笑,莫非,真如苗春所說,幕天凡先來了一步,搶先得到了什麽東西嗎?


    一時間,七大宗武王們瞧著幕天凡的臉色有些不善了。


    杜向東更是直接,“好啊,幕天凡,你可真不是東西,明明早就來了率先得到了一些東西,竟然還在這裏跟我們裝無辜,若不是苗春說出來,我們都要被你騙了!”


    “就是,幕天凡,你太不地道了。都是七大宗的人,你得到什麽東西隻要公開亮出來說一聲,我們又豈會真的跟你搶,你藏著掖著的話就太讓人生氣了。”


    “幕天凡,你還是把東西交出來吧,交出來讓大家看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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