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幕天凡,你的神風刀嚇得住別人可嚇不住我杜向東!”


    樹林中飛快地落下一道身影,卻是個白衣飄飄看起來一身瀟灑偏偏氣質唯獨眼角流露的神情顯得有些陰翳的中年男子。


    “雲海宗,金鷹王,杜向東!”


    裂風王幕天凡看到來人,臉色頓時發黑,本來就夠難看的神情此時更增添了三分猙獰。


    “哈哈,沒錯,就是我杜向東。幕天凡,你還覺得你的神風刀在我麵前亮出來還能勢必見血嗎?”


    杜向東帶著嘲諷的笑容掃了掃幕天凡,正眼不瞧吳嶺,繼續道:“人都說我杜向東最霸道,想不到你幕天凡比我還霸道,見到了好處竟然把別人都趕走了,結果你不也什麽都沒得到嗎?”


    “杜向東,你少在我麵前賣狂。別人怕你是武帝後人,我幕天凡卻不將你當成一迴事。”


    “那你待如何?”


    “哼,杜向東別裝得一副來打抱不平的樣子,你杜向東還沒那麽風高亮節。你有什麽目的直接說出來,我警告你,你若是專門來跟我搶東西的,可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搶?嘿嘿,虧你幕天凡好意思說出這樣的話,什麽叫跟你搶東西,這東西壓根就不是你的,天材地寶,那得是強者居之,你配隨意占有任何你所見之物嗎?”


    兩大武王一時針鋒相對,可把吳嶺震得心驚肉跳。此時,他忍不住又生出了幾分僥幸心思。


    既然單憑裂風王幕天凡一人已經無法奈何天煞獸魂,那麽如果幕天凡與杜向東聯手,是不是可以將那石碑搶下來呢?


    想到這,吳嶺忽然壯著膽子大聲道:“天凡師叔、金鷹王杜前輩,你們且聽我一言如何?”


    兩大武王本是針鋒相對,誰也沒把吳嶺放在心上,冷不丁聽吳嶺插話才想起來


    邊上還有這麽一人。這才把眼神挪到了他的身上,隻是怎麽看都覺得那絕非善意的眼神。


    尤其是金鷹王杜向東,看著吳嶺的眼神那更是赤果果的蔑視,在他眼中,吳嶺渺小如蟻。


    吳嶺自也感覺到在兩個武王的注視下壓力如山,不敢多想,連忙張嘴道:“天凡師叔、金鷹王杜前輩,你們看那石碑,邊上有打不死的天煞獸魂護著,本身還被下了封山禁製,單憑一個人實在很難從天煞獸魂眼皮底下奪走那塊石碑,不如你們二位聯手,興許能夠將石碑奪下呢?”


    裂風王幕天凡一聽,臉色更黑。他還能不知道他跟杜向東聯手奪下石碑的幾率直線增加嗎,問題是杜向東根本不是一個能夠信賴的人,兩人聯手到底誰來拖住天煞獸魂,誰來破開封山禁製,就很難達成默契。


    與杜向東合作,那根本就是與虎謀皮。


    裂風王幕天凡寧願什麽也得不到,也不願意辛辛苦苦為杜向東做嫁衣。


    豈料,那杜向東卻對吳嶺的話深以為然。


    杜向東狡猾地笑道:“不錯,看不出來你這小小的武靈,倒還有幾分見地。幕天凡,我看這樣可以,要不我們兩個破天荒的聯手一次如何?”


    輸人不輸陣,既然杜向東自己都提出來了,裂風王幕天凡要是不答應豈不顯得他在害怕什麽似的。


    幕天凡冷聲道:“好啊,聯手可以,怎麽分工?”


    金鷹王杜向東道:“那天煞獸魂雖然沒有思維,卻殘存著獸魂生前的守護本能,天煞獸魂瘋狂地守住那塊石碑,足以證明那塊石碑必有不凡之處。我斷定那塊石碑本身並不是重點,重要的應該是那塊石碑所涉及的秘密。所以我要求,不管怎麽分工,石碑得手後,秘密共享。”


    幕天凡想了想,點頭答


    應道:“可以!你要這麽說的話,我可以表示讚同。但是,眼前的情況你也看到了,必先有一人使勁纏著天煞獸魂,另一人伺機破開封山禁製,我們兩個到底誰來鬥獸魂,誰來破禁製?”


    杜向東嘿嘿笑道:“幕天凡,看來你還是信不過我呀,你也不想想,憑我天羅城杜家的金字招牌,難道我杜向東還能背信棄義嗎,你來鬥獸魂,我來破禁製,如何?”


    幕天凡聞言頓時哼哼冷笑了幾句,“天羅城杜家的確是金字招牌,萬城大帝也的確名鎮八荒,但那絕對不是就等同於你杜向東的人品。由你破禁製,禁製一破,我怎麽知道你會不會將石碑直接搶走?”


    “你還是信不過我,嗬嗬,也罷,那你要如何才信得過我?你不要告訴我由你來破禁製,說實話,信任是相互的,你不相信我,我自然也信不了你。”


    眼看兩位武王都已經答應聯手了,此刻竟然又因為誰來破禁製產生了矛盾。吳嶺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使勁地撓頭,團團轉,不知該如何是好。


    卻不知地麵上的動靜又一次被赤毛妖鼠通過靈魂感應傳達到了方少白那裏。


    “天羅城杜家?金鷹王杜向東?我怎麽沒聽說過這個人?”方少白對於天羅城杜家這幾個字絕對是敏感的,那種敏感就像火藥碰上了火星,一觸便著。


    這世人活在天荒大陸,從黑山城方家開始,方少白就把天羅城杜家列為頭號大敵,他與杜家的仇怨早已經是不可調和的,滅掉杜家早已經成為方少白人生目標之一。


    隻是杜家太強悍了,有一位老牌武帝萬城大帝坐鎮杜家,杜家就等於是一座高不可攀的巨山,就算是大地震也未必能將杜家震塌,他人單勢孤的又能有多少能耐滅掉這麽一個


    大家族?


    杜家到底有多強,有多少深厚的底蘊與實力,在方少白眼中那就是一個謎。


    而今這個謎並沒解開多少,就又迸出來了一位方少白從未聽說過的武王。這位武王似乎還能夠與裂風王幕天凡分庭抗禮似的,簡直太讓人吃驚了。


    那裂風王幕天凡身為天刀宗第二武王,在天刀宗的地位自然不必多說,為人霸道更是可見一斑。這樣的人居然還對杜向東有些忌憚,明擺著就算裂風王幕天凡所忌憚的是杜向東背後的杜家或者萬城大帝,那杜向東本身也鐵定是擁有極為不俗的實力,至少得有與幕天凡分庭抗禮的本事。


    裂風王幕天凡是什麽實力?九重武王呀。那杜向東恐怕、多半也是九重武王。


    他奶奶的,這杜家哪來這麽多高手?


    媽的,一個是橫行霸道的幕天凡,一個是仇人家族的武王,這兩個家夥怎麽不打起來呢?


    方少白默默地腹誹著,巴不得那兩個武王掐起來,越激烈越好,隻要這兩個人打起來,他就有機會趁亂給這兩個家夥喝一壺了。


    不管怎樣,還是先做準備吧。


    方少白默默地掐算了下,通過地道慢慢前進,此時他其實已經在血色大地之下了,距離石碑所在的位置大約也就七十米左右的距離。


    這是個關鍵距離啊!


    還好現在嗜血妖絲晉升到了二品靈器,嗜血能力強大了一倍,已能加快方少白的前進速度。


    方少白咬咬牙,暗道,拚了。


    嗜血妖絲盡力催動起來,更瘋狂地吞噬地底血液。


    方少白為了盡快挖到石碑所在處,算是冒險一拚了,但他卻忘了。這地底血液不斷地流失,也就意味著天煞獸魂的實力將不斷減弱。那天煞獸魂逐漸感覺到自己所依托的血液流失,也有一種驚懼地本


    能。


    當方少白繼續催動嗜血妖絲往前猛吞之時,地麵上的天煞獸魂開始變得躁動不安。


    這種不安很快落入了兩位武王的眼中。


    兩人雖然不解天煞獸魂為何會出現這般變化,卻還是敏感地捕捉到了契機。


    杜向東收起輕蔑地笑容,沉聲道:“幕天凡,我不跟你廢話,天煞獸魂恐怕有變,這是難得的機會。這是我剛得到的一件寶貝,暫時壓在你這位天刀宗弟子身上,這樣由我來破禁製,你應該放心了吧?”


    說話間,杜向東猛地拿出一個巴掌大的錦盒,錦盒似木非木,上頭布滿詭異地紋路,有流光沿著紋路流動閃爍,乍看起來古色生香,像是一件被布上了上古禁製的秘盒。


    都是武王境界的人了,幕天凡自然看得出來,這錦盒絕不會是杜向東為了奪取石碑而故意偽造出來的,要偽造這樣的一個秘盒,憑杜向東的本事就算可以做到也沒有充足的時間與時機。


    於是,幕天凡果斷答應了杜向東的提議,令吳嶺從杜向東那裏暫時接過錦盒,隻等奪取到石碑後,再把錦盒交還給杜向東。


    兩位武王一拍即合,便沒有再猶豫,迅速往血色大地裏飛身撲去,裂風王幕天凡再一次撲向天煞獸魂展開了攻擊,對天煞獸魂進行糾纏。杜向東則把握機會向石碑上的封山禁製發起了攻擊。


    兩人分工可謂明確,效果自然大好。


    便是吳嶺都可以感覺得到石碑上的禁製正在被杜向東的攻擊一點點地破掉,隻等禁製一破,石碑被奪取出來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兒了。


    吳嶺心情大好,便握著杜向東的寶盒坐到了地上把玩起來,他雖然不敢對杜向東的寶物妄動貪念,卻還是忍不住對這個錦盒產生好奇心,想要知道錦盒裏裝的到底是什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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