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星河眼睛一酸,低下頭去,感覺一股難以言喻的甜味在心中蔓延開來,甜到她想哭。


    徐遠:“……”真是塞了一嘴狗糧。


    喬語也恨鐵不成鋼的看了兒子一眼,瞧瞧別人那寵媳婦的樣子,瞧瞧他這樣,就知道惦記著自己的苦瓜湯。


    他生氣了!


    不就是秀恩愛嗎,誰不會?


    陸遙清一直安安靜靜的,隻吃著眼前的菜。徐遠則站起來,夾了蝦到碗裏,剝完殼之後將碗推到了她眼前:“這蝦很鮮嫩,你嚐嚐。”


    陸遙清深深看他一眼:“我對蝦過敏。”


    徐遠:“……”這日子沒法過了。


    喬語:“……”這兒子沒法要了。


    還是她來關心兒媳婦吧!


    喬語性子溫柔且熱情:“你伯父今天有公事,晚點就迴來,他肯定得開心壞了。”


    陸遙清長得白白淨淨的,但也不內向,嘴甜的很:“阿姨,您不用和我客氣,我和你有眼緣,第一眼看見您就覺得親切。”


    徐遠在一旁輕輕哼了一聲,這龍套女原來是個馬屁精,還敢和他橫店一隻花搶跑龍套的資格?


    老人高興的多吃了半碗飯,飯後從口袋裏摸出兩個豐厚的紅包來,分別遞給了喻星河和陸遙清,笑吟吟的說:“準備什麽時候辦婚禮,領結婚證啊?”


    徐遠抓住陸遙清放在桌上的手:“爺爺!您放心,等下午我們就去領證!”


    喻星河抿了抿唇,低下頭,唇角卻不自覺的彎了起來。


    徐冉聲音淡而平靜:“已經領過了。”


    徐家人:???!!!


    喬言深深的看女兒一眼,女兒帶了個小姑娘迴家不說,怎麽連證都領了?


    喬語深深的看兒子一眼,瞧瞧他這沒出息的樣子!


    陸遙清不自然的掙開了手,轉首看著徐遠,笑眯眯的:“是啊,下午就去。”


    這一對龍套cp的演技可謂是相當拙劣,難怪混了這麽久,還是小角色。


    喻星河忍不住笑,低下頭去。


    恰逢耳邊女人低低的聲音響起:“菜雞互啄。”


    原來徐老師也會這麽毒舌啊!


    喻星河見識到她全新的一麵,見到她如何和家人相處,滿足的要命,感覺離她更近了。


    飯後,徐靖迴到三樓休息,其他的人倒是就坐在客廳裏,就聊了起來。吳媽端了水果進來,徐冉坐下以後,就開始剝蜜柚,時不時的給喻星河遞上一瓣。


    女孩迴眸注視著她,一雙眸子裏似是蘊了星光,也不說話,唇角笑意很溫柔。


    徐遠:……


    酸,真酸。


    等會要問問堂姐,在哪裏找的演員,這麽配合,實力吊打他找來的專業龍套。


    喬言還準備問女兒些什麽,但是見到這番場景,心裏一動,忽然覺得不管是真是假,女兒待星河這小姑娘終究不一樣。這些年來,女兒慢慢擔起徐家的責任,可也越來越沉默,心底事幾乎都不對她說。可現在,女兒似乎笑的都多了幾分。


    她本身是不太支持女兒和女孩子結婚的,但碰瓷事件讓她對喻星河有先入為主的好感,很難說出反對的話。


    現在見這情形,她看喻星河別提有多順眼了,從手上褪下白玉鐲子來:“這是我當年剛嫁過來,冉冉奶奶給我的,來,星河,你戴上。”


    喻星河微怔,看向徐冉,猶豫著要不要接過。


    徐冉微點了點頭,喻星河不再猶疑,衝喬言甜甜的笑:“謝謝伯母!”


    “該改口叫媽了!”喬言笑的眼角漫出了魚尾紋。


    “……媽。”


    喻星河臉紅了,但是聽話的改了口。


    徐冉在一旁,有幾分尷尬,出口打斷了這一場婆媳情深,對喻星河說:“你去我的房間午睡吧。”


    “我帶嫂子過去!”徐寧站起來,“嫂子,走吧。”


    她帶著星河到徐冉房間,開門進去,一邊神秘兮兮的看著她:“姐姐竟然讓嫂子你睡她的床,可見是真的喜歡你喜歡的不得了。”


    “嗯?為什麽這麽說?”


    “她啊,最討厭別人碰她的床,小時候我和自恆爬上去玩,都被揪下來了。”


    喻星河垂下眸子,十年前,她就在她的床上睡過了。


    徐冉的房間很大,稍有些空曠,徐寧已經走了進去,在給她拿空調被。喻星河站在門前,就能聞到那一陣熟悉的木質香味,溫柔而清新。


    進入一個人的房間,似乎是逐漸進入她專屬的世界。


    “進來呀,嫂子。”


    喻星河摸了摸耳朵,耳尖很燙:“別叫我嫂子,叫我星河吧。”


    “那不行,我姐聽見會說我的。”


    “那叫姐夫?”


    徐寧:“……這個?”


    喻星河不敢和她科普攻受的問題,偏過頭去:“那隨你怎麽叫吧。”


    “那就星河姐姐!”少女十分善解人意。


    “那我先走嘍,你好好休息。”


    徐寧一走,沒多久,又有人敲門:“星河,是我。”


    陸遙清剛剛溜上來,對她眨了眨眼睛:“惦記了這麽多年的心頭肉,終於到手了?”


    “還早呢。”


    “那就假戲真做!給你推薦春/藥!”


    “……”她不認識她!


    “徐遠給你付工資了?”


    “我又不缺那幾個錢,我是想感受一下電視裏的豪門狗血風。”


    陸遙清搖了搖頭:“誰知道這家人都是吃可愛多長大的,一個比一個可愛。”


    喻星河忍不住笑:“你啊,就天天浪吧你。要不要考慮下徐遠?”


    “算了吧,”陸遙清果斷拒絕,“人家大名鼎鼎橫店一枝花。”


    兩人說了幾句,各自去午睡。


    喻星河在房間裏走了幾步,很想把房間都看遍,但又覺得不太禮貌,坐著床邊發呆。


    木質地板上還有淡淡的水痕,她仰起頭看,似乎是台風暴雨,老房子天花板漏雨。床應該在正中間,現在挪到了靠牆的這邊。


    台風天……


    她一想起台風天,就不由的迴味起那個擁抱來。


    她長舒了一口氣,現在已經和她領證了,她要一步一步慢慢來,擁抱會有的,親吻也會有的,還有……


    咳咳咳咳她紅了臉,為自己腦海中的想法而害羞,連耳尖都漫上一層粉意。房間裏明明空調溫度適宜,她卻感覺到一陣難言的躁動。


    不想再胡思亂想了。


    她脫了鞋子,掀開被子,準備入睡,結果剛一躺下,翻了個身向裏,就看見枕側放著的黑色文胸,她的鼻尖幾乎要貼上,還聞到了一股若有若無的香味。


    原本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心忽然開始猛烈跳動,耳尖紅的都滴血。!!!


    這叫她還怎麽午睡啊!真的要命了!


    喻星河趕忙翻身,閉了眼睛,默想著非禮勿視,又忍不住開始估算cup,心裏卻想到了一件往事。


    那時她發育的早,心裏有種淡淡的羞恥感揮之不去。初中的小男生最喜歡調侃女孩子這件事,甚至偷偷討論誰把吊帶換了文胸。她當時又羞又氣,找到徐冉那裏,像隻憤怒的小獅子,卻又說不出話來。


    支支吾吾半晌,她羞憤欲絕,最後低頭,看了看自己花朵般的,初初發育的胸脯,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我也不胖,為什麽我就……”


    徐冉卻輕輕笑了,摸了摸少女的頭發:“這樣不好嗎?為什麽要在意別人的看法?”


    少女最是敏感的時期,聽不下去她的話,仍然低著頭,生著悶氣,白皙的臉頰粉嫩嫩的,微微鼓著。


    “星河,”她忽然溫柔的喚她,“你看看我,等你長大了,像我這樣,不好嗎?”


    “像你這樣?”


    少女怔怔的抬起頭來,目光從她臉頰上下落,最後落到那綿綿起伏的胸前,十分優美,她臉更紅,迅速轉過頭去,小聲囁嚅著:“如果像你一樣,也還不錯……”


    往事的煙波越來越濃鬱,熟悉的木質香味包圍了她。她似乎重迴了十年前,和她坐在河邊的竹筏上,竹筏隨著水波晃來晃去。


    她的目光倒像是生了釘一樣,就落在令她心旌搖曳的那處,自言自語的喃喃:“你那裏,我很喜歡……”


    她很快就睡著了。


    徐冉上樓之後,看見女孩側對著門,睡姿安靜而甜美,唇角彎了彎,走上前去,給她掖了掖被角。


    一束發絲滑落,女孩似乎是覺得有些癢,鼻尖動了動,濃密的睫毛也微微撲閃。徐冉將那束發絲攬到女孩耳後,指尖在白皙的耳垂上拂過,溫軟的觸感讓她心裏微動。


    她就這麽靜靜看了女孩一會,剛準備站起來,才看見靠著牆的枕側隨手放著她的黑色文胸……


    徐冉的腦子轟的一下炸開來,昨晚隨手放在了那裏……星河她剛才看見了嗎?


    床的一側靠著牆,喻星河側身向外,但還是睡在了床的裏側。徐冉長舒了幾口氣,決定要把內衣拿出來,否則等星河醒來的時候更加尷尬。


    她脫了鞋子,單膝跪在了床沿,嚐試伸手比了一下長度,發現還是太遠了,又怕吵醒了女孩,隻能在床上緩緩膝行,一寸一寸的緩慢挪動,最後甚至不得不雙膝分開,跪在了女孩腰側。


    那姿勢實在是令她臉紅,看起來像是她要對睡夢中的女孩肆意蹂/躪。


    所幸她一伸手,指尖終於能碰到自己的黑色文胸,輕輕舒了一口氣,正準備收迴手,女孩一個翻身,撞到了她的左膝。


    原本那姿勢就不太穩固,被這麽一撞,徐冉失去平衡,整個身體不受控製的往前傾,如果不是右手撐得及時,隻怕要壓在女孩身上。


    隻是她好不容易穩住身形,左手卻得意忘形的鬆開了手指。


    於是,在女孩茫然又無辜的目光之中,她的手一鬆,黑色文胸猝不及防的掉落,覆在了女孩半張小臉上,隻堪堪露出了她明亮如故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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