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這女人的姐姐溫曉得罪了她。”


    “別廢話了,趕緊動手,將人給抬走。”


    ……


    兩分鍾過後。


    “幫主,龍二少到。”


    樊南看到自己的小弟,真的領著龍洵來到了他跟前時,頓時愣了下。


    還真在啊?


    “咳咳……怎麽搞的?請龍二少來家裏做客也不跟我吱個聲。”樊南道。


    “樊幫主這不經過本人同意就將人‘請’進家裏的待客之道,今天算是讓我開眼界了。”龍洵迴。


    雖然他神色淡定得不像是被綁架了的。但他身上的衣服,明顯有些許的淩亂。


    樊南看在眼裏,也不接話,隻問小弟們,“怎麽迴事?誰將龍二少請迴來的?”


    抓了龍家人,暗鷹不可能連個說法都不給。雖然暗鷹也不是好惹的,但龍家與慕裕沉不同的是,它是在南瓊島的,得罪了,以後暗鷹在南瓊島的發展絕對會受到很大的阻礙。


    “這個……”小弟語塞了下,忽迴:“應該是抓錯人了吧。可能是抓人的人並不認得龍二少,所以沒有注意這方麵。”


    “那是誰抓的?”


    “小洵,怎麽迴事?”龍老爺子也問。


    龍洵的目光卻在慕裕沉的身上停留了片刻。


    他?怎麽也在這兒?


    難道是為了諾安?


    “樊幫主,我未婚妻跟我未婚妻的朋友司景歌,你們也是不認得,‘隨便’就給抓了?”龍洵道。


    未婚妻?溫諾安,這張臉,或許暗鷹的人是沒怎麽見過。但司景歌呢?那可是上過熱搜的。當初在宴會上的演唱視頻,會上網的幾個沒看過?


    司景歌,不會不認得吧?


    暗鷹之前可是肯定過,不許人再動司景歌了的。


    樊南:……


    司景歌?還有龍家未婚妻?


    兩個女人?


    還真有啊?


    樊南看向慕裕沉,沉思過後剛要說什麽。哪成想,慕裕沉早已經耐不住了,直接看向龍洵,道:“知道她們被關在哪麽?”


    龍洵點頭。


    “帶路!”


    帶路?問過他了嗎?


    樊南氣得又想將手槍扣響。


    他剛剛,可是已經換了一把裝了子彈的手槍了。如果現在扣,絕對將那欠揍的男人給轟死。


    但,咬咬牙後……樊南最終也隻冷著一張此刻已難看到極致的臉,吭聲道:“帶路。”


    ……


    龍洵很快便帶著一夥人,來到了剛剛關押他所在的那間暗室。


    室內的門被樊南催著打了開。門開時,眾人看到的暗室幾乎看不清楚什麽景物,昏暗得很。


    但,昏暗之中還是可以看到一處暗影在裏邊躺著。從模糊的暗影輪廓中可看出是一個女人。


    “開燈。”樊南道。


    燈開,率先走進暗室的,卻是慕裕沉。男人神色微變,隻是這利落的動作引得旁邊樊南微怔了下,隨即,目光也隨慕裕沉望過去的方向,看向了那暗室之中的女人。


    “你們要找的人?”樊南問。


    “不是。”慕裕沉答,目光收迴了。


    不是溫曉,也不是什麽司景歌。就是一個他不認得的。


    龍洵一怔。


    不是?


    怎麽會不是諾安?


    他望過去,果然就見暗室裏的女人,是一個陌生女人。隻不過,看穿著,就跟他下午在南瓊大學操場上看到的類似。


    龍洵肯定,自己剛剛肯定是被關在這裏的。


    “你們是不是將人轉移了,換了一個人?”龍洵質問。


    “龍二少,你是不是之前就認錯人了?這室這麽暗,你怎麽知道她就是你認識的?”暗鷹一小弟反問:“這裏關押的,一直是這個女人。龍二少不信可以看我們的記錄。”


    “嗬嗬。”龍洵冷笑。


    不過,不得不承認,龍洵自己的確不肯定之前在這暗室中看到的女人暗影,就是“諾安”。的確,他以為錯了的可能性也是極大的。畢竟,他之前也隻是猜測,並非肯定。


    而且,龍洵其實現在想的是,哪怕是在南瓊大學的操場上看到某個女人被抓走的時候,他也沒肯定對方就是“諾安”。


    也就是身形跟穿著相似罷了。


    但,眼下這暗室裏關著的女人,身形跟穿著不也跟他白天看到的女人相似嗎?還不是不是“諾安”。


    想到“諾安”身手那麽好,今天卻毫無反擊的直接被人給帶到了這裏,龍洵便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


    沉思著,他薄唇一抿,便道:“司景歌呢?”


    找不到諾安,先找到景歌也是好的。


    “嗬嗬,龍二少,你這話什麽意思?敢情你們的人丟了,就都在我暗鷹這裏找了?司景歌是我下令不讓人動的,怎麽可能……”


    “是麽?那你們這裏的左護法呢?”龍洵打斷了樊南的話。左護法?


    貝客?


    樊南怔了下。


    忽然想起了什麽!


    貝客?


    好像,那個男人被司景歌給惹急了嘿!


    貝客是什麽人?純爺們!依他的性格,如果被一個女人給……上了!似乎也可能會……


    畢竟,別人也真的不會平白無故的找到這裏不是麽?


    “左護法呢?”


    樊南自問了一句。隨後就點了幾個小弟,往十合酒店總部的方向奔了去。


    雖然說貝客自己也是有私人別墅的。但那小子偏愛住酒店。基本上,他是長期住在十合酒店的。


    而一般沒事的話,他居十合酒店總部的可能性較大。因為,那裏,離這暗鷹總部是最近的。……


    十合酒店總部。


    這是哪裏?


    景歌揉了揉自己的腦袋,猛地坐起,卻發現自己正處在一處席夢思上。軟塌塌的床,讓她猛一個激靈,雙眸忽然瞪得老大的驚叫了一聲。


    十合酒店!


    是的!


    雖然與上次她去的那個酒店房間不同了。但,同一品牌,用的褥子上都有著它獨特的logo。十合酒店的logo,她不會認不出來。


    又在酒店中了!


    又是那個男人將她給抓來的嗎?


    她到底想做什麽?


    景歌低頭,又是一身驚叫。因為。她此時發現自己的身上,竟然僅僅隻穿了一件內衣和小內褲。


    她其他衣服呢?


    她往床邊望過去,沒見到其他的衣服。


    景歌心底大驚,忽然就有些慌張了。


    發生什麽了?


    被人脫光了,還丟在了床上,景歌就算再傻,也不會不知道抓她的人打的是什麽主意。


    如果是要虐待她,帶她去的應該是那種囚牢,而不是這麽幹淨的臥室。


    而她,又沒有錢,也沒有權。


    能劫的,也就隻有“色”了!那個叫貝客的左護法,真正貪的,是這方麵麽?


    還是說,他覺得自己上了他一次,所以,一定也要壓迴來,找迴這自信?


    景歌亂七八糟的想著,但偏偏,她又沒在房間裏遇到任何的人。而且,她也不敢肯定在自己昏迷的時候,有沒有發生什麽。


    正想下床去,找找這裏的衣櫃裏有沒有衣服穿。


    誰知,這時門忽而響了。


    門響,門開,一個男人走了進來。驚得景歌又一次縮進了被子裏,手抓著褥子,眸子猩紅的望向來人——貝客!


    真的是他!


    來人,的確是貝客!


    不過,他卻並沒有看向床上。隻是隨意的將門打開,然後關上,神情很平常,像是根本就不知道房間裏有什麽人似的。


    貝客的手中還晃著一杯紅酒。


    這是剛剛幫裏的弟兄們敬他的。他還沒完全喝完。


    頭真暈!喝多了!


    貝客暗自疑惑著。心想:平時,他的酒量也沒有這麽差啊!


    今天是怎麽了!這酒的酒勁兒,真大!


    貝客暗想著,端著酒杯走到一處桌前,將酒杯給放下。衣也沒脫,澡也沒洗的直接就往自己的床上走了過去。


    真困!


    真暈!


    想睡!


    他現在,最想做的事,就是躺在床上好好休息一下。


    “啊……”


    剛躺下,貝客耳邊,驚叫忽起。


    “混蛋!你……想幹什麽?”


    被褥子完全裹住了的景歌,感覺到身上忽然壓下來一人,猛地一推,頭從被子中鑽了出來,隨即大叫道。


    果然是這個人!


    虧他上次沒有傷她,她還以為他也不是那麽不講道理的。


    沒想到,打的是這個主意!


    估計上次不是溫曉及時到了的話。她也會被這人給劫了色去。


    貝客:……


    什麽情況?


    男人也猛一個驚醒,隨即坐起。這才發現,他剛剛隨便倒下的地方,正躺著一個女人。


    貝客:……


    剛剛,他覺得頭暈,也沒有多看,直接關了燈朝這裏走了過來躺了來。


    哪裏知道……


    貝客皺眉,剛想將人直接丟出去時,卻又再一次見到了那張熟悉的麵孔——司景歌!


    怎麽是這個女人!


    有人往他床上丟女人這樣的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貝客怎麽也沒有想到,竟然還有人有這膽子!


    “混蛋,滾開……”


    女人的反應顯然比他更大,身體一個勁的往遠離他的方向縮著,眼眶裏淚水都快被慌出來了。


    貝客愣了下。忽然想起以前有人丟女人往他床上的時候,那些個女人,都是直接主動朝他撲過來的。


    裝的麽?


    倒別怪貝客這麽想。


    實在是,司景歌這個女人,上次主動上他的事都做得出,現在她這舉動,可跟上次完全不同了。


    再是,司景歌是大哥下令不讓人動的。哪怕他再氣,上次也隻敢警告了她嚇唬了她一下。哪裏有人有這麽大的膽子敢將她給丟自己床上?


    除非——是這女人自己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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