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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情?


    溫曉疑惑了。慕一念這眼神是什麽意思?搞得她好像接下來會遇到什麽很可怕的事情一樣。


    或者說,她喝多了酒出現幻覺了?


    溫曉今天喝的酒還真有些多了。慕一念沒喝幾杯,因此自己還能開車。她則直接上了後座的位置。慕裕沉一見,拉開車門也做到了後邊。


    阿傑坐在駕駛座上,慕裕沉見米奇還站在車外,便指了指副駕駛的位置。


    米奇抽了下嘴角,心想知道啦。她才不會去後邊做人電燈泡呢。


    “好暈!”


    溫曉之前雖然看上去還算淡定,實際上,她哪怕還算清明的,但腦子也暈暈晃晃的,不是很舒服。


    今天真是將她這大半年來喝的酒全喝完了。


    她靠在慕裕沉的肩上,也沒說話,隻是閉著眼。實在是喝酒後頭不大舒服,她並不是很想開口。


    相比於她此時臉色通紅的模樣,慕裕沉明顯很是精神。他沒暴露身份,一直很低調的坐在角落裏,來敬他酒的也不多,別說醉了,他現在去開車都不算是酒駕。


    不過,宴會是去了兩趟,也見著了他一個多月沒見的妮子。但一晚上卻是憋了一肚子的火。


    慕裕沉瞥向身側緊緊閉著雙眼的女人,有些無奈的揉了揉眉心。


    車裏亮著燈,借著燈光,他能將女人的容顏看得很是清晰。她仍舊一頭幹練的短發。隻不過身上的職業套裙早就在進溫家之前就換了一套黑色的氣質長裙。


    雖然說她的頭發與休閑款的裙子不太搭,卻絕對是搭她此時穿著的黑色v領氣質款緊身長裙的。嫵媚而大氣,貴氣而優雅。


    這妮子,真的是什麽風格都能夠hold得住。天生的明星胚子。


    她黑料那麽多的時候還能過吸很多的忠粉,慕裕沉敢肯定其中很重要的一部分忠粉是這妮子的“顏飯”,因她這張臉和身材粉上她的。


    這也是慕裕沉今晚上心情極致不爽的原因。豔驚四座什麽的,代表著n多的男人今晚上盯著這妮子眼珠子都快被瞪了出來。


    尤其是那個叫君焱的,擺明了就是想娶她。還在身上紋他老婆的名字!


    可惡!


    更可氣的是。他沒法去幹擾,妮子也沒法對那些人放肆的目光表示什麽。


    溫媽說得對,女孩子還是去學校裏多讀幾年書的好。娛樂圈真是個折騰人的地方。


    慕裕沉忽然有些想鼓勵溫曉重新拿起考研的書了。


    慕裕沉盯著溫曉的睡顏若有所思時,忽然聽到前方阿傑說道:“少爺,少夫人,到了。”


    慕裕沉點點頭,抱著溫曉就下了車。溫曉此時卻已經睜開了眼來,從他身上跳下說道:“沒事,我沒醉,能走。”


    慕裕沉見她臉頰雖然緋紅,但眸子還算清明,也沒說些什麽,由她自己走了。


    阿傑和米奇之後迴了自己的房間裏。溫曉迴了臥室之後,立即進了浴室裏洗了個澡。


    她從浴室裏出來時,並不見慕裕沉在房間裏。剛剛男人就對她說了,他去廚房給她煮和醒酒湯。


    雖然說別墅裏最近請了傭人,但現在這個時間點,傭人也已經休息了。慕裕沉畢竟做過軍人,很多事情都喜歡親力親為,煮個醒酒湯之類的,他完全不會介意。


    溫曉坐在床頭揉了揉腦袋,想著這麽晚了某人還在廚房為了自己忙碌,心底便有些小小的愧意。


    他待自己如此,真的隻是……因為她是替身嗎?


    溫曉抿了抿唇,忽然從床頭櫃中拿出了一錦盒。她打開,盒中方塊絲綢之上一隻血玉鐲子正散著璀璨的光彩。


    這鐲子,真好看!打磨之精細堪稱大師之作。如果不是她親自聽到她絕對不相信這是出自慕裕沉的手。


    她拿起鐲子,若有所思,心底也不知湧動著什麽滋味。


    歎了口氣,剛想把鐲子放下時,忽然就感覺自己的腦子一陣滯痛。


    “唔……”溫曉痛哼一聲,揉上腦袋,隻覺得忽然之間腦子格外的不好受。


    不像是因為喝多了酒的頭暈感。她這陣子不知道怎麽了,腦子總會時不時的有些痛。晚上做夢也多了,夢到的總是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溫曉眨了眨眼,靠在床頭,想讓自己的腦子稍稍好過一些,然而,腦海中,忽然間像是放電影一般的跳出來了一個畫麵……


    那是一棟西方的建築前。盛開的木棉花下,一個東方女孩看著對麵五官深邃立體滿頭金發的同齡女孩笑道:“你好,我是溫曉,來自龍國。這次前來f國……嗯,我跟爸爸說是來國外度假的,實際上嘛,我是來‘拜師’的。”


    東方女孩用著流利的國際語言和金發女孩交流著,“說具體點,就是我其實是想跟阿斯特先生學習演技的。我很崇拜阿斯特先生,聽說他準備在f國辦一個國際演員培訓班,我才費了好多的口舌讓爸爸同意我來這裏‘度假’的。你呢?你叫什麽?你也是來和阿斯特先生學習的嗎?”


    金發女孩點點頭,“今天來這裏的,應該都是想來拜見阿斯特老師的吧。我叫絲藍,f國人,平時除了演戲之外沒什麽愛好。”


    “哈哈。好巧,我也是。”


    “f國旅途愉快。要是我們兩個都被阿斯特老師看上,以後你的‘度假期’很可能就要跟我一塊兒度過了。”


    “我的榮幸!希望我們可以成為朋友。”


    “會的。我很喜歡你。”


    ……


    木棉花下,年輕的兩個女孩忽然伸出手來相握。畫麵在此處定格,溫曉的腦子裏卻猛地被一片空白給刷新了。


    “唔……”她再次揉了揉脹痛的腦袋,隻是眼底湧出了幾抹驚詫之色。


    這是怎麽了?


    剛剛那畫麵,為什麽在她的腦海中放映得那麽……清晰?


    真的喝多了酒麽?


    “絲藍……”溫曉喃喃出這個名字,忽然感覺心底有股難言的滋味,似心疼、似懷念……


    不過,她也隻當自己是喝醉了酒。晃了晃腦袋後便準備將剛剛的這一抹淩亂的感覺給壓下去。


    不想……


    她手機的鈴聲忽然響了起來。


    叮當一聲……


    這是信息聲。


    溫曉拿出手機,打開信息一看,握手機的手便猛一頓,雙眸愕然的眨了眨。


    “這……”


    她收到的是一條彩信。彩信上的配圖是一張照片。


    確切的說,是人物照。


    照片的背景,是f國一處有名的高塔。塔前,站著兩名手拉手的少女。


    兩名少女的唇角都掛著燦爛的笑。這兩名少女的容貌,分明是……


    她——溫曉!以及——絲藍,剛剛腦海中忽然放映出的那個金發女孩。


    可是,她什麽時候與這麽一個女孩合過影?她也沒有去過f國好不好。


    這照片,ps來的吧。


    這條彩信,還配有簡短的文字:


    “想知道她是誰嗎?


    想知道慕總為何對你那麽好嗎?


    接下《機密》這部劇的女主角,用不了多久,所有的真相,你全會明白。


    如果你不喜歡劇本裏的床、戲,可以刪了。”


    發件人——匿名!


    ……


    慕裕沉端著醒酒湯走進臥室的時候,就見溫曉神色呆然的靠在床頭,手裏緊緊地握著她的手機,雙眼則盯著天花板,也不知是在想些什麽。


    “怎麽了?頭痛?”


    慕裕沉今晚上心底雖然惱火得很,但溫曉喝了那麽多酒,而且也肯定累了,他就算想跟她算算賬之類的也不會選在現在。


    溫曉沒應,目光仍舊盯著天花板失著神。直到慕裕沉又喚了她一聲之後,她才猛然迴過神來,放下了手機。


    “沒事。”溫曉笑笑,將剛剛因為腦子裏的那一幕畫麵以及那張自己與金發女孩合影的照片而產生的淩亂感暫時壓了下去。


    慕裕沉走到她跟前,將手裏的湯遞給她道:“先把這個喝了。”


    溫曉接過湯,忽然問:“我喝了,你能答應我一件事嗎?”


    慕裕沉:“嗯?”


    “我想接下電影《機密》的女主角,裏麵的床、戲已經被刪了。”溫曉道。


    “和安沉對戲的那一部電影?”慕裕沉問。


    “嗯。”


    “不行。”一向很聽老婆話的慕裕沉此時態度絕對堅定。


    溫曉沒急著反對,先慢條斯理的將湯給喝了。等她喝完之後,慕裕沉已經爬上了床,盯著她,若有所思,“不是不打算接嗎?怎麽又打算接了?”


    溫曉此時已經放下碗筷,迴道:“雖然說我和喻琛有點小仇,但他總不至於不把自己的作品拍好。他的作品大多都是能得國際獎的,對我來說是一次很好的機會。而且我現在這種過氣程度,能夠接到電影資源很珍貴的。之前我不打算接,主要原因是因為床、戲太多,現在人劇組都打算將床、戲刪了,為什麽不可以?而且那個安沉據說是個影帝級別的演技派,我很想與這樣的演講黨對戲,應該可以學到很多。”


    “不許接。”


    慕裕沉丟下三個字,沒解釋原因。


    說完,就躺了下來,背對著溫曉,身上氣息陰沉。


    這絕對是溫曉嫁給他後,第一次在他身上感覺到他真正生氣時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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