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女睜眼發現在自己身邊的人竟然是軒轅之時,那種驚訝和欣喜的表情連軒轅也感到意外,在乍醒間,歡喜的聖女竟突然放棄了往日的矜持,一把擁住軒轅,隻讓軒轅連大氣也不敢喘,俊臉緋紅。


    貳負在一旁看得大感驚羨,葉皇卻想起了失蹤的柔水,也不知道此刻她究竟如何了。而施妙法師老奸巨滑,睜開的眼又裝作閉上了。


    “真的是你?這不是在做夢吧?”聖女鳳妮也表現出往日從沒有過的脆弱,像是一個失去親人的孤兒,突然發現了失蹤的親人,喃喃地歡喜道。


    軒轅將她抱得更緊一些,此刻的便宜是不占白不占,然後才輕輕地拍了拍聖女鳳妮的香肩,輕聲道:“這是真的,我剛從九黎族人手中把你和法師救迴來,還重創了白虎神將。”


    聖女鳳妮似乎很快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不禁俏勝一紅,輕輕地掙了掙,卻沒能掙開軒轅的一雙大手,反而被軒轅擁得更緊。


    軒轅坐在炕邊,對一旁的葉皇和貳負並不在意,因為他知道這兩位兄弟絕對不會出賣他的,而施妙法師裝作沒醒又豈能瞞過他的靈覺?這是明顯地為他製造機會,他豈會對懷中的美人手軟?何況平時聖女是何等的高貴和聖潔,此刻如受驚的小動物一般偎在自己懷中,那種感覺的碗有著無比的刺激。


    軒轅豈會是對眼前美女沒歪念的人?隻不過於時裏,他自不能表現出來,不過,隻要是男人就不可能會對聖女這種獨一無二的美麗而無動於衷,這並不能怪軒轅好色。愛美之心與好色本就不是同一個境界。


    隻是軒轅是一個極會把握機會的人,而這個機會,他當然不會放過。


    軒轅身上那股粗獷的男人氣息幾乎讓聖女如同喝醉了酒一般,在軒轅的身上並不隻有男人粗獷的氣息,還似乎有一股若有若無的淡香,渾重而又怡神,與汗水味雜在一起,竟有著極大的誘惑力。


    鳳妮畢竟是自小修心之人,仍能夠控製住自己意亂情迷的心,掙開軒轅的懷抱,在炕上移了移身子,與軒轅保持兩尺距離,眸子之中的迷亂漸漸變為清澈。


    軒轅並沒有太強人所難,也很自然地在鳳妮第二次掙紮時鬆開了手,隻不過腦子之中仍泛起那種纏綿時銷魂蝕骨的美感,對著臉色仍泛著微紅的聖女鳳妮拋出一個似笑非笑的古怪眼神。


    鳳妮似乎明白這個眼神的意思,本來清澈的目光又一陣迷蒙,卻立刻避開軒轅的目光,竟發現了葉皇和貳負。


    “阿軒來遲,還望聖女勿怪!”軒轅吸了口氣道。


    施妙法師此時才裝作伸了個懶腰醒來,也坐了起來,故意扭頭四顧地望了望,問道:


    “這是哪裏?”


    “這裏乃是九黎族的神堡!”軒轅道。


    “啊!”聖女鳳妮和施妙法師同時忍不住發出一聲驚唿,臉色都變了。


    “哦,聖女和法師別驚,這裏雖是九黎族的神堡,但此刻已經不再屬於九黎族,而是我們自己的,九黎族人盡數被我們驅趕而出,在這裏的全都是我們的奴隸兄弟!”軒轅當然明白聖女鳳妮和施妙法師心驚的原因,是以才會出言解釋道。


    聖女鳳妮和施妙法師疑惑地望了軒轅一眼,見軒轅並不似在說謊,卻不明白軒轅憑什麽力量驅走了神堡的九黎族人,而且救下了他們。


    “這位就是奴隸兄弟的首領貳負,這次能救出聖女,全靠貳負兄出力!”軒轅介紹道。


    “軒轅兄弟怎能如此說?你是我們的大首領,今次若是沒有你,我們的兄弟隻怕永遠都無法重獲自由,這一切全都是仗你之力,我哪有什麽功勞?”貳負忙謙虛地道。


    “貳負兄此言差矣,不過,我們也不必為這些事情爭論。我想今晚還得提防神穀方麵的偷襲,待會兒我們應該去布置一番,別讓他們有可乘之機。”軒轅淡淡地道。


    “這個自然,我立刻就去安排!”貳負爽朗地一笑道。


    “你身上的傷勢不礙事吧?”軒轅又問了一聲。


    “隻要不與人交手,大概便不會有問題。”貳負自信地道,說完不待軒轅吩咐,便行了出去。


    “葉七和獵豹他們沒有跟聖女在一起嗎?”軒轅突然問道。


    聖女鳳妮和施妙法師都顯出一絲迷茫之色,搖了搖,同時道:“我們全都被分開了,也不知道他們被帶到什麽地方去了。”


    軒轅和葉皇的眉頭緊皺,如此一來,又不得不為獵豹諸人擔心了,也不知道獵豹諸人究竟在何處?如果今日有獵豹和葉七一幹人相助,已方實力定會大增。


    這次雖救迴了聖女鳳妮和施妙法師,但麵對實力雄厚、高手如雲的九黎族人,這群奴隸兄弟頂多隻能守住一陣子,而難以與九黎族人長期相抗。這一點雖然大家都不說,但誰都明白,當務之急,就是如何找迴獵豹諸人,然後迅速啟程前往有熊族,惟有到了有熊族本部之後才能夠得以真正的安全。


    “你們怎會找到這裏?”施妙法師突然奇問道。


    軒轅和葉皇相視望了一眼,想到這些日子中所經曆的一切,無一不是在生死的邊緣掙紮,禁不住有些心有餘悸,但知道,既然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一步,便沒有迴頭路可走。盡管可以撒手不管,但又豈能放下眾兄弟不管?


    軒轅和葉皇長長地籲了一口氣,緩聲道:“這之中說來話長,並不是一時半刻所能講清楚的。”


    “如果是這樣,那就不講也罷。”聖女想了想道。


    “我們必須盡快找迴獵豹他們,否則的話,隻怕我們很難擺脫九黎族高手的追殺!”軒轅肯定地道。


    葉皇在一旁仰頭而立,似乎思索著什麽,冷漠得不像是活在這個世上的一份子,目光空洞之處似可以看到漸濃的夜幕。


    “我先出去走走!”葉皇愣了半晌,突然籲了一口氣,淡淡地道。


    聖女鳳妮和施妙法師這才感覺到葉皇似乎有些不對勁,但卻不明白不對在何處。


    軒轅知道葉皇心中所想,不過,他也有些無能為力,想到身邊可能潛在一個如同滿蒼夷這般可怕的敵人,也有種不寒而栗之感。那種如鬼魅般的速度,讓你怎麽死都不知道,但那個滿蒼夷究竟是什麽人物?


    與葉皇之間怎麽牽扯出這麽多的恩恩怨怨呢?


    “好吧,你先出去走走,順便檢查一下眾兄弟們對機關設計的情況,但要想開一點,有什麽事情,咱們兩兄弟一起幹!呆會兒可能有很重要的事情去做呢。”


    軒轅拍了拍的肩頭,淡淡地道。


    葉皇輕輕地“嗯”了一聲,便轉身出去,連看都不曾看聖女鳳妮和施妙法師一眼。


    軒轅望著葉皇行出的背影,半晌才扭過頭來,望著聖女吸了口氣,問道:“不知聖女的行蹤是如何被他們發現的呢?以我們行動之隱秘,連共工氏的人都查不出來……”


    軒轅的話說到這裏,竟意外地發現聖女的臉色微微紅了一下。


    “我們也不知道這群人是怎麽知道我們存身的下落的,當我們發現他們存在之時,已經被他們包圍了。”


    聖女鳳妮目光移開軒轅的注視,投向窗外,無可奈何地道。


    軒轅心中湧起了一絲疑惑,隱隱地感覺到有些不對,但卻說不清楚是哪裏不對,隻是一種直覺。


    “聖女說的沒錯,他們之中竟動用了一百多名好手,更有幾人的武功奇高,風六和風四及風八都戰死,凡浪和化鐵虎也都戰死,其他的人全都被活捉,但都受傷不輕。本來我們是關一起的,但後來卻又分開了,我們也不知道獵豹諸人被帶到哪裏去了。我們在地牢中呆了幾天,今天吃了早飯後,就示省人事,醒來便是這樣了。”施妙法師淡然道。


    軒轅苦笑道:“這裏是九黎族的勢力範圍,你們的行蹤自然很容易被他們發現嘍,這也難怪。”


    “可是我們當時的確已經很小心,連火把都未點,事情來得實在有些古怪。”施妙法師眉頭皺了皺道。


    軒轅的心中極不好受,想到那日所見的幾具白骨,定是凡浪和化鐵虎他們的,這兩人平時極為忠厚,卻沒想到卻落得死無葬身之地的地步,不免有些心寒,想到這些,禁不住長長地歎了一口氣,悠然道:“聖女和法師好好休息一會兒,我出去布置布置,待會兒我讓人送些吃的來。”


    聖女偷偷瞥了軒轅一眼,卻發現軒轅也在看她,不由得臉一紅,又低下頭去。


    軒轅這才向施妙法師點了點頭,退了出去。


    ※※※


    軒轅不語,隻是靜靜地坐著,像葉皇一樣沉默,其實他根本就不需要言語。


    葉皇像一尊石雕,整整一盞茶時間未語未動,甚至連眼睛都未曾眨一下。當然,這些對軒轅來說並不算什麽,他甚至有兩天兩夜都未語未動過,也不飲不喝,連一向熟知他的黑豆也都嚇了一跳。


    靜!是軒轅最鍾意的境界,隻有在一種寧靜的環境之中,思緒才能夠以一種更為輕鬆的形式去運轉,甚至似乎可以感應到蒼穹大地的那股無形卻又實在的生機。是以,軒轅總喜歡一個人去捕捉這股無形卻實在的生機,至少,他覺得這比與那一群俗不可耐之人打交道要強上許多。


    靜寂之中,靈台也似乎極為寧靜,而此時可以反省到許多往日都不曾想過的問題,也是對人生一個總結的好時機,隻是軒轅此刻的心也極亂。


    雖然四周靜寂一片,天幕黑沉沉的,稀稀朗朗的幾點寒星似是早晨陽光下的露水,但軒轅沒有心思去想太多。


    這些日子來,總在不停地掙紮,在生死的邊緣,在一個往日從未有過的環境中奮發,他很少有機會靜下以來想想,可一旦靜下來,腦子裏所充斥的又全都是一個慘烈的畫麵,或是在遙遠異鄉的愛人,竟有種說不出的累和惆悵。而今日在聖女的表情中,他看到了一絲異樣,似乎聖女鳳妮有什麽事情在瞞著他們,這使他心中多了一絲不快。


    “我覺得我們還是要小心一些好!”葉皇突然進出一句讓軒轅感到莫名其妙的話來。


    “此話是什麽意思?”軒轅認真地問道。


    “我有一種很不祥的預感!”葉皇歎了口氣,抬頭仰視著深邃難測的蒼穹,悠然道。


    “什麽預感?”軒轅不由得呆了呆,問道。


    葉皇搖了搖頭,有些茫然地望著天空,長長地籲了口氣,有些落寞地不答反問道:“你相不相信命運?”


    軒轅一時間摸不著頭腦,葉皇的話有種語無倫次之感,他不明白命運與預感之間有什麽關係,但卻仍然迴答道:“我也不知道該不該相信。”


    葉皇綻出一絲淒然的苦笑,淡然道:“這麽說你是已經相信了?”


    軒轅一愕,反問道:“你說這些是為了什麽?”


    “我也不知道,總覺得冥冥之中,命運和我們開了個玩笑,一切的一切,全都是上蒼導演的一場戲,而我們隻是一群盲從無知的戲子,生、死、喜、怒、情、愛、恨、仇,全都是按上蒼的意願去極力演好自己本身的角色……”


    “你怎能如此悲觀?”軒轅嚇了一跳,忙打斷葉皇的話叱道。


    葉皇驀地扭頭與軒轅相對,深深地注視著軒轅的眸子,半晌才緩緩地籲了一口氣,道:


    “有人曾說我是一顆天孤星,所以愛我的人和所有我愛的人都得不到善終,甚至連至親的人全都會死去,而我也注定會品嚐孤獨,永遠都會生活在陰暗之中。而我生下來,母親就因難產而死,半年後,父親也被猛獸咬死,養大我的是三嬸,也即是清妹的母親。從小族人都將葉帝和我當作災星,自我出生後,族中便經常發生禍端,害得我們有邑族不得不向北遷百裏,來到現在這個位置……”


    “是誰說你是天孤星?”軒轅冷冷地問道。


    葉皇頓了頓,籲了口氣道:“是天星祭司!”


    “天星祭司?”軒轅驚訝地反問道。


    “是的,他已在九年前被葉帝所殺!”葉皇有些無可奈何地道。


    軒轅的心中禁不住蒙上了一層陰影,雖然他知道葉皇所說的看似與今日之事沒什麽關聯,但其實際上有內在的牽聯,因為他所要麵對的敵人可能是葉帝,而葉帝又是一個怎樣的人呢?


    而且,今日之話,可能關係到葉皇心中的一個死結,如果不能解開這個死結的話,隻怕葉皇的鬥誌會難以提起來,而軒轅絕對不能少了葉皇這樣一個助手。


    “葉帝為何要殺天星祭司?”軒轅有些好奇地問道。


    “因為天星祭司說葉帝乃是天孤星背後的黑暗之星,乃是邪惡的化身,更主張要將我們兄弟二人拿去祭天或流放族外。而這些,也輾轉傳到我們兄弟二人的耳中,所幸在有邑族中並沒有以人祭天的先例,而我們兄弟二人也沒有什麽過錯,族人根本就沒有理由處理我們。


    盡管如此,葉帝後來還是殺了天星祭司!”


    葉皇說到這裏,頓了頓,又道:“當葉帝提著天星祭司的頭來告訴我,他殺了天星之時,我簡直不敢相信這是事實,我看見天星祭司的眼裏充滿了驚愕和駭異,卻並無痛苦之色,表情栩栩如生,顯然是在措手不及之中腦袋已經被斬了下來,而葉帝的臉色更是可怕,散發出一種從來都沒有過的殺氣,使得一張臉孔似蒙上了一層魔火,猶如自黑暗之中竄出的魔鬼,那張狂的殺意讓人不寒而栗!”


    軒轅沒有說話,隻是在想象著當時葉皇吃驚的表情,在想著葉帝一手提頭,一邊說話的動作。


    “讓我吃驚的並不隻是這些,讓我吃驚的是葉帝居然能夠絲毫不傷地殺死天星祭司。以天星祭司的武功,僅有天河祭司可與之匹敵,連老族長都要遜上一籌,而葉帝的武功從來都沒有人教,就因為天星祭司說他是黑暗之星,於是族中人從不教我們的武功。因此,我們幾乎是不會武功的,而天星祭司乃是族中第二高手,武功之可怕不會比青天差多少,至少可達到刑月和白虎神將這個層次,但葉帝卻殺了他。”


    葉皇的心神似乎又迴到了九年前。


    軒轅也呆了,他也無法想象一個從來習武的人怎麽可能殺得了一個如刑月和白虎神將這般的高手呢?


    雖然他能僥幸重創地祭司,但那也是從小便習武的原因。想到這裏,軒轅不由道:“肯定他平時經常偷看別人練武,然後自學成才,再趁天星祭司不備,這才得手,是嗎?”


    葉皇笑了笑,淡漠地道:“不是,葉帝是白天星祭司的正麵出手,而且在出手前還對天星祭司說過,要殺他!”


    軒轅又呆住了,像是感到有些好笑,他也實在想不出什麽可能,葉帝能自正麵殺死天星祭司。


    “葉帝平時的行跡甚詭,但我卻對他的行蹤了解得極為清楚,隻是有時候他會做出一些怪事,隻怕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要去做這些。那次,他殺天星祭司,的確是自正麵殺的。


    然後他以早準備好的獸皮袋將頭放進去,提了迴來,事後根本就沒有人知道是他幹的,查也無從查起,地上隻是房間中有一灘血跡,那獸皮袋不僅可以防止血液滴在地上,也使氣味不再存留在空氣之中。我無法想象,葉帝竟像是一個殺人的老手,無論什麽都做得極為幹淨利落,絕對不會留下半點線索。那段時間族中之人疑神疑鬼,後來終於決定遷族址。也就是在那之後,我發現了葉帝的許多秘密。”葉皇說到這裏,輕輕地歎了口氣。


    “什麽秘密?”軒轅對有邑族的過去的確有很大的興趣,因為,他要知道有邑族的一切,在他的心中仍然存在著一些無法解開的疑團,而這些,很可能是葉皇所知道的。


    “葉帝一直都在追著一個女人學劍,他為了能向這個女人學武,竟不惜殺害族人為代價,甚至有些不擇手段,隻要那個女人喜歡的事情,他都會去做,而且做得很幹脆利落,絕不會拖泥帶水。即使那個女人讓他去舔她的腳指頭,他也絲毫不加猶豫……”


    軒轅聽得心中直冒寒氣,他無法想象那是怎樣一種場景,也沒有想過世上會有這般的女人,而葉帝的決定之堅也讓人吃驚不小。


    “整整兩年,那女人沒教過葉帝一招半式,但每日卻想著不同的方法折磨他,而每日葉帝總會抽出一些時間去見那女人,而這個時間卻是我們所忽視的。


    有時是深夜,但葉帝每日必去。有一天,那女人讓葉帝用舌頭舔遍她的全身,包括腳趾和那肥大的臭屁股!”葉皇說到這裏,指骨關節竟發出一連串暴響,顯然是心中隱藏著無盡的悲憤。


    軒轅感到一陣惡心,難以述說的惡心。他無法想象葉帝如何忍受這兩年非人的生活,如何忍受這樣一個變態女人無理的要求。


    葉皇淒然一笑,又道:“那晚,葉帝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和力氣,竟然把那個女人也幹了。那個女人在他的身下不住地浪叫著,瘋狂地抓著他的身子,而葉帝也咬破了那女人的乳頭……事後,那女人竟然對葉帝大為嘉獎,還傳了一種練功之法給葉帝,這讓葉帝受寵若驚,又將那女人幹了一場。那一年,葉帝十五歲,而那個女人已有三十多歲!”


    “十五歲,三十多歲?”軒轅不由得驚訝地問道,但旋又醒悟,脫口唿道:“滿蒼夷!”


    葉皇的臉色大變,驚訝地望了軒轅一眼,想要說什麽,但又忍住了,在軒轅目光投來之時,又扭頭仰望著天空。


    軒轅大訝,他不明白為什麽自己在叫出滿蒼夷這個名字的時候,葉皇會如此吃驚,他並不覺得有什麽好吃驚的,以滿蒼夷那神鬼莫測的速度,而葉帝和葉皇幾乎是師出一門,且兩人年齡相差十多歲,且葉皇曾說過滿蒼夷比他大十八歲,自然也就比葉帝大十八歲嘍,是以,軒轅不覺得猜出滿蒼夷是一件很困難的事。


    “是的,那個女人叫滿蒼夷,她的存在在有邑族中,隻有葉帝一人知道,這也是一次偶然的機會才知道的。也是在偶然機會中,葉帝發現這個醜女人殺我們的族人就像捏死螞蟻一樣容易。於是他當著那女人的麵殺死一個重傷的族人,以取信那女人,更編出一個故事讓滿蒼夷相信我的父母是我們族人害死的,就這樣,滿蒼夷沒有殺他,也被他糾纏了兩年。葉帝真的很聰明,十三歲時,就能夠騙住那個瘋女人,更能不擇手段地去殺死一些比他厲害很多的人物,而不留任何痕跡。他似乎是一個天生懂得如何殺人的人!”


    葉皇忍不住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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