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少師今天怎麽有空來上朝了?還帶來個這麽漂亮的小閨女?”


    麵對老皇帝的話,寧風致搖頭笑笑:“陛下,這可不是閨女,是我那小大輩的小表弟寧霜,七寶琉璃宗少執,這不是咱們天鬥帝國和隔壁的星羅帝國開戰在即嗎?我們七寶琉璃宗也想出一份力,正好我這小表弟博學多才,所以特意帶來給陛下看看,本來跟她母親說的是要來麵上讓她把霜兒打扮的稍微漂亮一點,可能是他母親會意錯了,結果才搞成現在這幅樣子,才讓陛下看錯了眼。”


    老皇帝愣了一下,然後若有所思道:“這個名字好像在哪裏聽過?”


    寧霜雖然高高的站在寧風致身邊完美的享受著整座大殿裏所有人飄向他胸他臉他屁股的目光,頗有種如坐針氈的異樣感,但聽到老皇帝對他有印象之後,心裏還是有些小得意的,自己目前為止所做出的最大的功績莫過於就是開創了魂靈體係。


    這個體係雖說是直接照搬的一萬以後鬥羅二裏麵的設定,但既然現在還是鬥一,那他說是自己的獨創也不算錯,做人最快樂的還不就是被人當麵誇讚你曾經做過的功績,但他又不知道那攻擊是你做的,那種心理上的滿足感誰試誰知道。


    就在他昂首挺胸打算聽老皇帝點評一下魂靈,然後誇他兩句順勢把那個從三品的副帥冊封給他,今天的任務就算圓滿完成。


    哪成想老皇帝思前想後老半天,一張嘴直接把他驚了一個趔趄:“朕想起來了!那是四年前的第88版胭脂榜,這是第88版胭脂榜上的第38名,當時因為一些事情,這個第88版隻發布了一周就被撤迴,創下了胭脂榜有史以來的最低銷售量,現在所有曾經買過第88版胭脂榜的人無一不把那一版視若珍寶的珍藏起來,據說現在的價格已經從正常的十枚銀魂幣一本炒到了3000枚金魂幣也少有人賣,小夥子,你可真的是開創了一個傳奇呀!沒想到四年後的今天,你的這幅打扮更加的亮眼,更加的驚人,隻是這身衣服怎麽看起來這麽眼熟呢?”


    寧霜欲哭無淚,果然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自己開創了魂靈修法,這是多麽偉大的一件事啊,偏偏這老皇帝一點兒都沒想起來,倒是自己四年前的糗事記得一清二楚,甚至還能把那一版胭脂榜的版號都說出來,當皇帝居然能這麽閑的嗎?


    老皇帝還沒坐到他的皇位上便大手一揮:“朕決定了,來人!胭脂榜辦事處何在?”


    也不知道這件事兒的對他多重要,老皇帝居然一改之前氣若遊絲的模樣,聲音中氣十足的喊道:“傳朕的旨意,明天就給我發布最新版的胭脂榜,朕要在上麵看到七寶琉璃宗的寧霜的名字!記住,這是朕特封,朕記得他的武魂好像叫七寶玲瓏塔,那麽便封號玲瓏美姬,記住了嗎?”


    下麵連滾帶爬的跑出來一個年輕人麵色狂熱的施了一禮:“謝陛下恩典!”


    老皇帝這才滿意的點點頭,然後挪到皇位前坐下,目光含笑的看著他:“小霜啊,喜歡穿成這個樣子不是錯,用不著讓你大表哥推到你母親身上做演示,喜歡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人多的是而且強者也不少,就比如武魂殿裏的菊鬥羅作為一個男人,他的絕色不一樣覆壓了一個時代嗎?你也要好好努力啊!今天隻給你封一個美姬的稱號這並不是看不起你,而是看好你的潛力,畢竟現在你才十二歲,等你以後毛齊了長熟了再給你換更合適你的稱號,朕知道你現在一定很驚喜對不對?不用感謝朕,就當是朕送你的一點小禮物吧。”


    寧霜一臉惡寒,這些人是都有毛病嗎?不經自己同意,就給自己封了一個玲瓏美姬的稱號,自己還沒說啥,居然就有人跳出來替自己謝了恩?我他媽哪裏想謝恩了?


    還有這老皇帝,黃土都埋到你脖子上了居然還色心不改的給我封了個這樣的稱號,還他媽小禮物不用感謝,我感謝你八輩祖宗!


    場麵一時極度羞恥,這稱號他是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不管怎樣,反正今天過後,玲瓏美姬寧霜的大名怕是要響徹大陸了。


    要知道,這胭脂榜截止到現在一共辦了90版,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得到皇帝的親口冊封的稱號,不響徹大陸才有的怪了。


    然後這早朝也在這歡快的氣氛中開始了第一項議題,其實也就隻有一項議題,那就是和星羅帝國的戰爭。


    大敵當前,馬上就要和星羅帝國開戰,這種時候基本上也沒人有心情談論別的問題,除非事情已經大到沒邊了,否則在宰相那一層就已經得到了處理,最多隻是給皇帝上個奏折讓他知道有這事兒,但已經處理完了。


    而在這項大議題下麵的第一個小項目就是寧霜的副帥的位子。


    雖然隻是走個過場而已,但免不了就是有些不懂事兒的愣頭青一腦袋撞上來,還覺得自己剛正不阿,敢於對這個不公平的社會說不:“我反對!”


    就在寧風致提出要給寧霜要一個副帥的職位時,早已看清事情真相的滿朝文武盡皆閉口不言,不困發聲,但就有個愣頭青跳了出來,指著寧風致義憤填膺的破口大罵:“寧風致你個老東西,身為太子少師你才是個幾品官兒啊,居然坐那麽高,這也就算了,礙於你七寶琉璃宗的權勢我全當沒看見,但你現在明目張膽地指著一個才剛到我腰高的一個小屁孩兒說他有才華,有能力,而且上來就要一個從三品這樣的普通人一輩子都爬不到那麽高的官職,你配嗎?”


    這話把別人嚇了一大跳,朝堂上瞬間肅然一靜,他周圍的那些人趕緊往邊上措開,在他周圍留下好大一塊空間,一個個都低著頭,生怕寧風致記住了他們的相貌,把他們也當成了這個愣頭青的同黨,到時候找這個二愣子的麻煩時,順便捎帶著把他們也給處理了。


    這裏是天鬥帝國的朝堂,能站在這裏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哪怕因為政見不合或者利益原因恨不得把對方捶死。


    但在朝堂上,在皇帝麵前他們還是要保持基本的禮節,做成笑眯眯的表情,用溫文爾雅春風拂麵的語氣進行友好的爭吵,盡量避免潑婦罵街這種掉麵子的情況出現,因為這樣真的很丟臉。


    要是在家裏丟臉也就算了,在朝堂上丟臉,特別是在皇帝麵前丟臉那就意味著他們會被皇帝厭惡,一但被皇帝厭惡了,那麽又何談上升之路?十年寒窗才好不容易爬進來的努力不就白費了嗎?


    而對於寧風致這種地位高絕的人別說在這裏,那怕鄉野間也沒被人這麽指著鼻子罵過,一時間臉都黑了。


    見此寧霜暗歎一聲,此事自己不說話怕是不好過去了。


    畢竟整個朝堂中目前仿佛也就隻有他的身份合適開口,雖然他不覺得這二愣子能給自己找什麽麻煩,但這日子就不能平靜點兒嗎?


    他深吸一口氣,平息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然後從寧風致的座位後麵走出來,大大方方的,對著老皇帝先微微施了一禮:“陛下,還請容我辯解兩句!”


    老皇帝微微頜首道:“自無不可,你盡管去說便是!”


    他在次失了一禮,然後轉身麵向諸臣、麵向那個二愣子,用一種輕蔑的目光上下掃視了兩眼,然後昂著腦袋用鼻孔看人不屑道:“這位大人既然站出來說在下才疏學淺,不堪大用,想必必然是有什麽突出的地方可以讓人刮目相看,隻是恕在下眼拙,我這看了半天,還真沒看出來這位大人有什麽突出的地方,不知大人可否演示一下你有什麽是異於常人的?”


    這話說完,滿座皆驚,然後便都用一種看好戲的眼神看著那個二愣子,期待他能一鳴驚人,把這個小子給完美的打壓下去,或者被這小子當場戳斷脊梁骨,然後這輩子止步於此,再無寸進之地,無論結果如何?這都將會是他們茶餘飯後的談資,讓他們多一些閑談時可以談論的笑料。


    那二愣子天真的以為寧雙隻是個小屁孩兒,被他這麽一嚇唬就會被嚇得找不著北,顯然沒有意料到寧霜居然敢跟他對著來,這一句話嗆的他準備好的下文不知道該怎麽往下接:“你!”


    “你什麽你!你倒是說說你有什麽能耐呀?”


    “我……”


    “我什麽我!你倒是說話呀,啞巴啦你?”


    二愣子被氣得臉色發青:“庶子欺人太甚!老夫工部侍郎夏家浩,聖上欽點的從五品,官員豈是你這一個小小的孩童可以玷汙的?”


    寧霜出一絲奇怪的表情:“夏家浩是吧,在下,隻是在客觀的角度向您探討一個問題,問問您能夠站在朝堂上是有什麽能耐而已,畢竟您自己也說了我沒能耐不配當官,那麽您既然站到了朝堂上穿上了這身官服,想必一定是有一些特殊的能耐的小生,好奇想見識一下什麽時候玷汙您了?說話可要講證據的呀,否則小心我告訴你誹謗!”


    “這……”夏家浩突然變得有些慌亂,不知道該如何接話的好。


    偏偏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那種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有個跟她平時關係不咋地的官員,此時便有些幸災樂禍的落井下石道:“家浩啊,人家寧霜小友說的對,說話得講證據,而且我們當朝為官,對百姓對社會都要做出表率,更要擺事實、講證據,這樣才能夠讓人信服呀!”


    夏家浩心中一急,哪裏不知道他的政敵是看到了他現在已經現在的情況有些被動,所以來找他麻煩了,這讓他心中有些急躁,不由得產生了一些抱怨的心理,憑什麽這世界上所有不好的事都要圍著他轉?


    想他出生死媽,三歲死爹,隻剩一個阿婆把他養大,也在他八歲那年餓死了,青梅竹馬的白潔妹妹跟著隔壁村的王二狗跑了,工讀生期間很照顧他的老師,在帶他們獵魂的時候,慘死魂獸之口……


    好不容易活到20多歲,才機緣巧合的抱上了一個皇子的大腿,然後時來運轉的,被安排到工部做這個工部侍郎,那黃子韜想把他安排到油水更大的戶部或者權力更大的吏部,奈何太子雪清河可不是省油的燈,手段雖不說犀利,但也是潑水不禁讓他根本插不上手,才隻能在比較邊緣點的地方安插自己的人手。


    夏家浩把這個工部侍郎之後一直兢兢業業的,想好好的當個官,別的什麽事情也不想摻和,安分守己的做自己的事情,原本以為這就是他的一生,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踏入官場這灘渾水哪還能隨心所欲?


    他本不願招惹是非,但奈何皇子殿下很不想寧霜成功的接下這個職位,不得已,他隻能出來攪渾水。


    因為這個左軍副帥他的大腿基本上已經收入囊中了,但這人手人手還沒安排進去,就天降了一個寧霜進來,他又怎麽可能滿意?


    據說一個營帳裏隻有主帥是唯一,複試可以有很多個,但這也不能全是熊包呀,皇帝人也不傻,他會按著人的實力和能力給分配位置,左軍可以多出來一個吃幹飯不幹活的副帥,因為他完全不需要出去打仗,僅僅是它存在在那裏就已經提供了足夠的價值。


    但這樣的人卻不能很多,畢竟副帥也不是閑著不幹活的,主帥的很多工作都要和他們一起配合才能完成,一個軍營裏麵有一個這樣的副帥就已經夠多了。


    他的那條大腿也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有太子雪清河朱玉在前灣,朝中基本上沒幾個人看好他,他想奪位的機會異常渺茫,也就是如此,他才看上了軍中的職位。


    隻要他能在軍中安插上人手,然後能控製上差不多幾千人馬和幾百個魂師,再加上他的大腿深厚的幾個供奉,想一想敢叫白日換青天的事情,仿佛也不是那麽不可能。


    但隻可惜出師不利,他的人還沒進去,又殺出來一個,背後勢力異常渾厚的七寶琉璃宗:寧霜!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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