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說得極是!好,那麽就讓老夫來領教一下你狂妄背後的資本吧!”


    張世鏡聞聽古風話語不覺放聲大笑,不過下一刻其神色驟然一冷,並這般沉聲說道。頂點


    接下來張世鏡不再多言,隻見其雙手向著腰間輕輕一抓,下一刻雙手之中銀光一閃,便各有一把銀色短斧顯現而出,而後老者雙臂一震,雙斧就離手而出,並於百米高空之中憑空放大到丈許大小,攜裹著兩股勁風向著古風極速劈來了。


    古風見此沒有半點驚慌,臉上依然一副慵懶的表情,眼見雙斧劈至頭頂,其右臂猛的一晃,並向著頭頂的雙斧連續揮出兩劍。


    兩道金屬脆鳴之聲響起,古風右手之中的金鋼長劍顫動不已,張世鏡的雙斧則應聲倒卷而迴。


    張世鏡見此不由得麵色一變,望向古風的目光之中除了疑惑之外似有一絲震驚,結果下一刻他索性淩空盤坐,並快速掐動莫名手訣。


    古風見張世鏡這般模樣,自然知曉他在施展某種大威能的攻擊手段,所以他自然不會坐以待斃,下一刻古風右臂輕輕一震,金鋼長劍頓時發出一聲顫鳴,與此同時古風一步邁出,就化作一道殘影向著張世鏡方向快速靠近而去了。


    此時其餘八座戰台之上亦已經各自開始比鬥,且雙方大多都出手絕殺,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其中尤以花雪最為幹脆。


    剛一登上戰台,花雪就自袖中取出一把一丈有餘的青色長鞭,一邊向著戰台上那名中年修士極速接近,一邊猛的掄動長鞭,向著那中年修士的頭顱徑直抽去。


    中年修士起初滿臉都是不屑的表情,見花雪長鞭抽來亦是不以為意,隻是緩慢的祭出一枚飛梭,打算將花雪逼迴,不過眼見飛梭來到花雪長鞭攻擊範圍內,花雪卻視若不見,且當飛梭擊至花雪身前之時,花雪依然不加防禦。


    中年修士見此不禁一愣,不過下一刻花雪身形輕輕一晃,空中瞬間出現三道虛影,當中年修士暗叫不妙時,花雪的身形突然出現在飛梭後方,而且其速度驟然變快了許多,隻是一個閃動,其長鞭就抽到了中年修士的麵前。


    中年修士來不及震驚,連忙撐開護體靈光,同時其右手向著花雪方向猛的一揚,竟有一團黑氣向著花雪迎麵包裹而去。


    且與此同時,中年修士更是祭出一塊方磚法寶,向著花雪的長鞭徑直迎去。


    不過再次出乎其意料之外,花雪的長鞭速度快到極致,威力同樣大到離譜,未等那黑氣接近花雪,花雪的長鞭就如同一道虛影,直接穿透了他的護體靈光。


    至於中年修士的方磚防禦,他原本倒是有些信心,但是在其驚愕的目光中,花雪手中長鞭竟然驟然延伸,整個長鞭的長度瞬間延長至三丈有餘,中年修士猝不及防,隻能選擇快速後退,可是長鞭蓄勢來襲,又怎是他那麽容易就可以躲避的。


    “啪!”


    伴著一聲清響,花雪的長鞭竟然直接抽在了中年修士的左肩上,中年修士的臉上頓時露出痛色,同時其身形一晃,顯然想要借力脫離長鞭的攻擊範圍,不過下一刻,當其身形剛要動作之時,那長鞭竟然如同有靈性一般的快速一繞。


    中年修士隻覺脖頸一涼,未等他搞


    清狀況,其頭顱就突然離體而去了。


    不過幾個唿吸而已,中年修士就戰死了,而且自其臨死時候的表情來看,他根本沒有絲毫驚恐,甚至根本未來得及感知死亡的來臨。


    花雪見此沒有表現出絲毫的意外和驚喜,恰在此時,那黑氣終於來到其身前,不過花雪麵紗下的臉龐上似有一絲冷笑浮現,下一刻其身周有一股無形氣勢陡然擴散,那黑氣隻是在其身周三米之外逗留片刻就憑空消散不見了。


    花雪借助內力進行防禦,加之中年修士已經身隕,所以那黑氣自然無法再對她造成哪怕一絲的傷害。


    不過花雪卻並未到此為止,其雙眼突然微微閉合,下一刹那,她再次將雙眼一睜而開,與此同時手中長鞭一揚,竟是向著虛空再次揮出一鞭,結果其一鞭看似隻是抽在了虛空之中,但是那中年修士倒地的肉身上空,卻隱約有一道慘叫聲響起。


    花雪的身形定在空中,再未動分毫,其長鞭被她輕輕一繞就收入袖中了,下一刻其目光一轉,立即向著隔壁戰台望去。


    花雪所在戰台隔壁正是花餘比鬥之處,此時花餘正揮動一把銀色短刃與一名青衣少年對抗,不過不知為何,花餘竟是隻防不攻,每次當青衣少年催動法寶攻來,她都是以短刃將其搪開,至於青衣少年祭出的三縷灰氣,雖然環繞著花餘不斷攻擊,但是花餘卻隻是借助內力撐開防禦,使得那三縷灰氣一時之間難以接近其身周。


    花雪見此不動聲色,下一刻目光再次一轉,向著正中戰台方向望去。


    古風雖然並未運轉元氣,但是其速度依舊奇快無比,當張世鏡將手訣掐動完畢的一刻,他就已然來到其身前不足二十米處,此時張世鏡目光一閃,之後雙手化掌向著古風方向輕輕一推。


    “嗡嗡……”


    兩把銀色巨斧各自發出一聲嗡鳴,下一刻兩相交錯,幾乎化作一團斧影的向著古風斬來,古風略微一愣,接下來直接舉劍向著雙斧迎去。


    空中砰響之聲不絕於耳,古風揮動金鋼長劍在那斧影之中攪動不已,足足十幾個唿吸,那雙斧終於現出原形,並被古風逐個挑飛,不過此時古風的金鋼長劍已經傷痕累累,劍體中部出現一個巨大的豁口,差點令整個長劍攔腰折斷。


    古風此時一鼓作氣,身形再次一動,就來到了張世鏡身前十米處,不過恰在此時,古風目光向著老者輕輕一瞥,卻是發現老者目光深處有一絲狡黠與得逞之意閃過。


    幾乎與此同時,古風心中暗叫一聲不妙,因為此刻其身周竟有一團團乳白色霧氣憑空顯化,並如同有靈性一般的將其包裹其中,而當他意欲突圍之時,卻發現那霧氣纏繞不清,竟然使得他如陷泥澡,一時之間根本無法脫困。


    而且除此之外,更加令古風心中驚詫的,是那乳白色霧氣不知是何物質,竟然順著其全身毛孔向著其體內瘋狂鑽去,即使他及時警覺,並封鎖全身毛孔,但是依舊有絲絲霧氣沿著其全身毛孔滲入其體內,令他全身一陣酥麻脹痛。


    顯然那霧氣絕非善類,在古風猜測,多半乃是萬毒門內的一種奇毒之物,所以古風此時不敢有絲毫遲疑,連忙借助內力運轉那《梵戰之卷》,極力防禦那霧氣入體。


    正當古


    風做著此事,並思量脫離危機之法時,那張世鏡身形一動,竟是來到了古風身前幾米處。


    “此乃我萬毒門大長老自一頭萬年深海惡鯊毒囊中提煉而出的滅元悲風,雖然無色無味,但是隻要修士沾染此毒,體內元氣就會被消融潰散,甚至元嬰都無法殘留,這滅元悲風即便是對我萬毒門整個宗門來說,亦算是珍貴奇毒,若非是要款待我們萬分敬仰的古宗主,我還真舍不得施展此毒呢。”


    張世鏡先是一番狂笑,而後一臉倨傲神色的開口說道。


    “張道友果然心機沉穩,明明認出古某,卻裝作不知,而且剛剛看似施展秘術催動法寶,實際上竟是在布置毒計。”


    古風淡淡的迴道。


    此時古風繼續催動全身內力抵抗那滅元悲風的侵襲,同時將一道神念向著右手之中傳去。


    “古宗主英明一世,數十年前在無邊草原鬧得沸沸揚揚,幾個月之前更是差點覆滅了魔月門,這等重要人物進入我們萬毒門管轄區域,我們萬毒門自然要立即知曉的,隻是我們有些想不通,古宗主有著如此修為,竟會參與我萬毒門與極武門這等凡間宗門之間的糾葛,而且還愚蠢到自封元氣,隻借助肉身之力與我萬毒門擂台比鬥。”


    張世鏡再次開口,其臉上露出惋惜神色,仿佛在為古風的即將隕落大感遺憾。


    “張道友的確比古某聰明了許多,不過我希望張道友下次再說這等狂傲話語的時候,乃是在勝券在握之後,而非之前。”


    古風聞聽張世鏡之言淡淡的說道。


    張世鏡聽聞古風話語不覺一愣,下一刻雙眼微眯的望向古風,不過未等他繼續開口,古風右手中指輕輕一彈,就有一道紅芒激射而出了。


    那乳白色霧氣瞬間向著紅芒包裹而去,不過令人不解的是那霧氣剛剛接觸紅芒就發出“嗤嗤”聲響,下一刻竟化作一股股青煙消散不見了。


    紅芒輕輕一閃就迴到了古風的身前,接下來紅光一斂,竟是化作了一隻巴掌大的火雀,隻見火雀雙翅向著古風方向輕輕一扇,立即有兩道火光向著古風包圍而去。


    古風見兩道火光襲來倒也不躲不避,隻是任由火光將自己的肉身包裹其中。


    火光剛一接觸古風的肉身就迅速蔓延開來,隻是刹那之間,古風就淹沒在火光之中了,結果嗤嗤聲不斷,那乳白色霧氣竟然頃刻之間就全都化作青煙消散無影了。


    張世鏡見此目瞪口呆,而等他反應過來時,古風體表的火光已經褪去,古風右手一招,那火雀就再次化作一道紅芒飛迴其右手指間了。


    “你,你竟然使用靈獸,這場比鬥你已經犯規了,你已經輸了!”


    張世鏡望向古風的眼神之中盡是驚惶之色,同時更是語無倫次的驚聲說道。


    那滅元悲風乃是水屬性奇毒,火靈對其自然有著克製作用,可是張世鏡修為尚淺,根本無法識破火靈的真正麵目,隻是將其當做古風的某個高階靈獸。


    “哼!此次比鬥可是沒有說不能使用靈獸的,而且此事你們萬毒門一方似乎早就做了榜樣。”


    古風淡淡迴道,且說完此話,其目光向著右側戰台方向輕輕一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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